“軍候,五原張王兩家聚集一百三十七條云舟戰艦,三萬一千人,距離我們只有三百里了。”
一名身穿云龍戰鎧的將領正在向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老者匯報情報。
這名老者臉型消瘦,眼眸犀利,不怒自威,身穿大紅色的云龍寶甲,正是北云侯肖云生。
北云侯肖云生面露不豫之色,對身邊數十名身穿制式云龍戰鎧的手下將領道:“張北望和王天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膽敢過來挑釁我們,真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寫的啊!”
一名老成持重的將領道:“聽是因為一伙豢兵殺死了王家嫡子,所以過來追殺。現在他們仍然還是在五原地域里面行動,其實并沒有真正界,我們還應該繼續觀望一下才好。”
北云侯肖云生搖頭,眼眸中射出神光,道:“管他們什么理由呢,既然在我們北云地界邊上耀武揚威,那么我們就必須給他們一點教訓。”
北云侯肖云生這樣,所有北云將領也就明白了,北云侯肖云生是想趁機動手削弱一下五原張王兩家的實力,并且掂量一下他們的戰力。
五原諸侯混戰結束,其實周邊的諸侯都是蠢蠢欲動,都想趁機殺入五原地域擴大地盤。
當然,也有一些成平日久,弱的諸侯岌岌可危,生怕殺紅眼的五原諸侯對自己下手。
北云侯肖云生當然屬于有點野心的那一個,不過仙朝腹地的諸侯兵馬都有著實戰不足,血性不夠的缺點。
北云侯肖云生倒也聰明,懂得趁機而動的道理,眼前敵人數量不算太多,又在北云地域的邊上,北云侯肖云生集結的大軍,完能夠把這些人吃掉,讓張北望和王天狼吃個大虧。
夜幕下,北云侯肖云生扭頭回望,看了看自己的身后,那是一片艨艟戰艦組成的大軍,卻又悄無聲息,沒有任何燈火暴露行跡。
北云侯肖云生一揮手,霸道無比地道:“軍突擊!殲入侵的五原盜匪!”
北云侯肖云生一句話,就把這次的戰斗定了性,將張北望和王天狼的手下污蔑成為云盜。
如果雙方打起官司,鬧到仙朝皇庭上面,北云侯肖云生也有話。
轟轟轟!
黑夜中突然殺出來的北云武士令五原一方措手不及。
相比陣型完整,有備而戰的北云軍,五原軍為了搜索高洪等人,已經分散開來,此時被敵軍一沖,頓時潰不成軍。
大規模戰斗對兵勢的要求十分高,雙方剛一接戰,勝負就已經分明。
但是,五原一方都是百戰精銳,雖敗不亂,各自戰斗,尋找機會不斷朝外突圍。
而反觀北云一方,軍士將領的實戰經驗差了很多,白白浪費了許多戰機,居然眼睜睜看著大敗虧輸的五原軍不斷成功逃走。
北云侯肖云生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陰沉,難道北云軍真的不如五原軍嗎?
又一艘云舟從天空墜落下來,張三水保護著王矜跳下云舟,兩人身邊只剩下數名王矜的牙兵了。
“王矜,我們順著林子走,雖然慢一點,也更安,幾天功夫就能夠回到五原城的。”
張三水根不拿這次慘敗當回事,北云軍打仗差多了,根就不知道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真諦。
“不!我不回去。”
王矜道:“我們繼續追,一定要把殺死我弟弟的這些人都殺掉!”
“我的姑奶奶,你瘋啦?”
張三水大呼叫起來,他心中萬萬不想再跟高洪這樣的敵人硬拼了,不定就把自己的命整沒了。
“我們這支隊伍里沒有三鏡修士,根就沒有可能弄死他們,就算有一兩個三鏡修士,都不一定能弄死他們呢。”
“他們真有那么可怕?”
王矜盡管同高洪交過手,但是她還真不明白為什么對方的命強者都已然同王莒同歸于盡了嗎?怎么還讓張三水怕成這個樣子?
張三水看王矜意志堅決,便不好再隱瞞自己的糗事,就把先前高洪等人的厲害一一了出來。
王矜聽了之后,眼眸中閃過了怒色,暗忖:“張三水和王莒太過愚蠢,居然不在先前就對自己和盤托出,否則當日在荒山之上,王莒也就不會死了,簡直是死有余辜!”
王矜想了想,對張三水等人道:“我們回五原城!”
張三水見狀頓時悄悄松了口氣,他卻不知道王矜心中想著什么:“這些人年輕的很,一路朝仙朝腹地趕去,顯然是要參加天獬城的聯考,我只需要去天獬城就能夠找到這些人!”
絕對不能讓這些人參加天獬城聯考,成為大宗門的弟子,否則自己弟弟的仇恨便無法報仇了。
“洪哥,果然厲害,你是怎么能夠斷定北云侯一定不會容忍五原軍的呢?”
申屠婉兒雖然出身諸侯門閥之家,但是自幼就去青羊宮修行,對于權勢之爭沒有什么認識。
高洪卻是底層草根摸爬滾打出來的,對于這些諸侯貴族十分了解,所以他并沒有什么高興的笑容,而是略顯緊張地道:“大家不要高興太早,北云軍見到我們也不會留手,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只不過,相比于五原軍目標明確的瘋狂追殺,北云軍對高洪等人就沒有太多關注了,自然讓高洪等人輕輕松松就離開了戰場。
第二日凌晨,高洪等人就已經進入了北云地域,徹底遠離了危險。
一處塢堡附近,高洪等人被一隊北云軍士攔住了去路,為首的兵尉喝道:“你們是哪里來的?放棄反抗,聽命檢查!”
申屠婉兒和高洪對視一眼,兩人都不主張武力反抗,畢竟北云侯已經同五原張王兩家大打出手,把他們送出去的概率很低了。
“我乃申屠世家的申屠婉兒,我要求受到禮遇對待!”
申屠婉兒面如冰霜,擺出一副世家姐的冷峻面孔,一邊嚇阻這些北云軍士,一邊接受命令,把身上的裝備武具交了出去。
看著一摞摞靈符,眼前這隊軍士頓時顫抖起來,他們都明白其中任何一張法符釋放出來,能夠夠把這隊軍士徹底殺光。
而當看到,高洪,梅薇絲把一柄柄三鏡劍士使用的飛劍掏出來,交給自己的時候,為首的兵尉心肝都在劇烈顫抖。
眼前局面已然失控,在等待援兵的時刻,這些人對高洪和申屠婉兒等人,都是彬彬有禮,萬分客氣。
又過了一會,得到信息的一名北云將領乘坐云舟過來了,先是詢問了申屠婉兒的來歷,一聽申屠婉兒的申屠世家和青羊宮弟子的身份,頓時換了一副面孔,笑呵呵道:“婉兒姐,實在對不起,昨夜有五原盜匪過境掠奪,北云侯嚴令稽查,還請幾位跟我過去明一下情況,很快就能結束的。”
到這里,將領命令手下把靈符,飛劍等物還給了高洪和申屠婉兒他們,以安其心。
……北云侯肖云生在臨時帥帳里面,審視著眼前這些人,眼眸中充滿了驚奇。
高大的蛛人武士根就沒有放在北云侯肖云生的眼中,武黎仙朝擁有各種神奇血脈的武士不計其數,孫承宗根算不了什么。
沒有進行巨靈變身的拓跋煙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嬌滴滴的樣子很是人畜無害,就連北云侯肖云生也看走眼了,根沒有發現拓跋煙的可怕之處。
申屠婉兒身上的那種知性美,濃濃的書卷氣息,讓北云侯肖云生驀地回憶起自己記憶中最為美好的一些日子,不禁嘴角露出和善的笑意。
只有高洪令北云侯肖云生多看了數眼,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修行者,身上隱藏著濃濃的血煞之氣,真不知道他這樣年輕,這些血煞之氣究竟是如何來的。
要么是殺人盈野,要么是修行了什么可怕功法,無論那一種都明了高洪十分可怕,至少他的心性早就被磨礪出來了,堅韌無比,難以動搖。
“姑娘,你你是申屠家的人,這個我倒不好判別,不過你你是青羊宮子弟,我就很好分辨了。”
北云侯肖云生笑呵呵對申屠婉兒道:“那么你來,你師傅是誰?可不要想著欺瞞于我啊,后果會很嚴重的,因為我曾經也是青羊宮的弟子。”
“我師傅是岳寶兒。”
“寶兒?”
北云侯肖云生頓時被驚到了的樣子。
申屠婉兒聽到北云侯肖云生的稱呼,頓時怒了,也不管自己是對方的階下囚,馬上揚聲道:“放肆!你敢直呼我師父的名諱,心她找你麻煩!”
青羊宮的岳寶兒出身很低,名字也很普通,但是她的脾氣卻是出名的大,一旦誰稱呼她前面不加姓氏,岳寶兒都會大發雷霆,甚至出手教訓對方。
畢竟仙朝仍然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而陌生人直接稱呼女子姓名,是十分不禮貌的舉動。
“無妨,我同岳寶兒乃師兄妹,同窗十幾年呢,她不會對我發脾氣的。”
北云侯肖云生盡管這樣,卻看到申屠婉兒臉上萬分不相信的模樣,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有點窘迫地解釋道:“雖然我這樣稱呼岳寶兒,她以前也會跟我急眼,卻不會真的對我下死手的,根就不會真的打傷我。”
北云侯肖云生這話一,周圍的將領頓時跌破眼鏡,真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彪悍女子,居然敢對北云侯肖云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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