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小茵都沒有想到,玄寶在彩霞山留下的幫手,竟然是儒雅大師!怪不得他剛才會往原界跑,看來就是在商量這件事了! 剛才福伯和財叔的爭吵期間,玄寶一直沒有動彈,小茵卻已經(jīng)看出來,他已經(jīng)進了原界,肯定是在里面設置了時間結(jié)界,跟儒雅大師談妥了這件事情。 當儒雅大師帶著五名徒弟站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連玄寶都沒有想到,她跟福伯和財叔竟然是舊相識! “福伯!財叔!別來無恙!”儒雅大師微笑著對兩位老人說著。 福伯和財叔也趕緊全都站起來,對儒雅躬身說“大師不用客氣,我們算是老朋友了!” 原來因為師公和師婆的關(guān)系,明宗禪院那邊一旦來人,就會安排在后山,一般都不進凈水大殿?蓛蓚宗門卻不是互不往來,作為中原武林最大的兩大門派,他們之間其實合作一直很頻繁。 師公和師婆是那種一輩子都不想見面,卻又互相牽掛著對方的性子,所以也導致了凈水蓮座和明宗禪院這兩個宗門的奇怪關(guān)系,雖然彼此呼應,相互支援,可是卻很生疏,要去對方那里辦事都不能進主殿的,都在外面等候。 所以儒釋道三人跟后山的這些人都比較熟,每次來了之后都會在這里坐一會,等事情辦完再離去。 既然是老熟人,那也用不著玄寶多費口舌了,以儒雅的專長,用來教化這些凈水宗的弟子,也最是合適不過了! 玄寶對著儒雅一躬身,嘴里說著“大師,這里的事情就勞煩你多費心了!” 儒雅微笑搖頭,嘆息了一聲說“師父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把明宗禪院跟凈水蓮座合并在一起,不過不是她們那一代,因為兩位老人都不會同意。所以現(xiàn)在我做的,也是師父的遺命,義不容辭!” 玄寶輕輕點頭,其實之前把他的想法跟儒雅大師一說,大師就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 從東海回來,儒雅大師一直在原界里待著,哪怕到了京都,玄寶想讓她出來見見故人,她都不愿意,F(xiàn)在她愿意留在彩霞山,玄寶也是求之不得,因為儒雅大師畢竟不是修靈者,整天在原界也沒有太大的好處,玄寶真怕她因為兩位老友的死去而在原界憋出病來! 小茵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看著財叔說“財叔,之前聽到你的弟子說過,山下還有一幫修行士,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修行士…”一提到這個,財叔和福伯的臉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財叔搖頭對小茵說“都是一群很奇怪的人,他們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倒也不惹事,不吃不喝,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幾次想來大殿,都被我給拒絕了,可還是經(jīng)常趁著夜晚偷偷摸摸的在山上轉(zhuǎn)悠,也不知道是在尋找著什么!” 福伯憤憤的說“彩霞瀑這邊他們是來的最多的了,以前是每天晚上都過來,也不鬧事,就在這里打坐,被我趕走了幾次,現(xiàn)在來的比較少了。” 玄寶和小茵面面相覷,聽起來這幫人無害啊,只是一幫苦修者,應該不會讓財叔他們這么排斥在對? 修行有很多種,有的是淺修,有的是苦修等等,淺修就是拖家?guī)Э诘膩硇扌,一半入世一半出世。而苦修要艱苦的多了,孑然一人,無牽無掛,什么都不帶,所以什么都需要自己去創(chuàng)造。 “這幫修行士跟元陽山上的那一些是不是一伙人呢?”玄寶低聲對小茵問了一句。 “肯定是!”財叔憤憤的說著“我聽說了,不只是彩霞山和元陽山,還有禹山、火云山那邊全都有!” 因為弟子眾多,所以財叔的消息來源也多,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可信的。 聽了財叔的話,玄寶和小茵心中更加奇怪,兩人相視一眼,對福伯和財叔還有儒雅大師幾人說“我們要走了,去元陽山還有重要的事情做,這里就交給你們了!臨走之前要去會一會那些修行士,這些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需不需要我派人去幫你們?”財叔連忙對玄寶問了一句。玄寶微笑著擺擺手。 一旁的福伯哼了一聲對財叔說“少主什么本事你還不知道嗎?用得著你的那些無良弟子去保護?” “我不是擔心嘛,就問一問也不給?”財叔一臉郁悶的瞪了福伯一眼。 儒雅大師微微一笑,看著兩位老人說“兩個人加起來都有一百多歲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似的吵鬧不休?這一輩子都是對方陪你的時間最長,有什么恩怨放不下!” 一句話救讓福伯和財叔都不說話了,兩人看了一眼對方,全都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一場酒還不如人家的一句話,玄寶和小茵也是搖頭苦笑,然后跟眾人揮手道別,走下了山。 那些修行士其實也不算是在山腳,只是散落的分布在止雨亭以下的地方,當初差點在極地宗攻打彩霞山時差點毀壞的止雨亭如今已經(jīng)被修繕,已經(jīng)成了凈水宗弟子和修行士的實力劃分點。 過了止雨亭,玄寶和小茵就看到了山崖上有不少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而且這里的氣息隱隱有些怪異,只是并不明顯,連玄寶和小茵都需要仔細去分辨,才能感覺到氣息和山上的不同。 身旁不遠處就是一個山洞,玄寶隱隱感覺到洞口氣息的涌動,在玄寶的神識中,這里根本就沒有多少靈氣,難不成這些人在修行雜氣? 修行者不一定是修靈,玄寶當然知道這個,但是一定是修氣,這是肯定的,就算是練武的人,也修行的是元氣。 有人也修行原氣,比如玄葉南。也有人修行的是死氣,比如幽冥界,可是修煉雜氣的算什么?這天下數(shù)百億的百姓,那就全都成了修行者了!問題是這種氣息根本就不會對人體產(chǎn)生太強的效果,只是維持人生命的必備氣息,用來修煉實在是沒有什么益處的。 “不要過去!”走了一半,小茵突然拉住了玄寶,搖了搖頭。玄寶也就站住了,因為過不過去都一樣,從這里也能看到那些人。 這些人的山洞開鑿的都很怪異,小小淺淺,只能容納一個人盤膝坐在里面,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提是躺下了! 所以這樣看著,就像是一個個的坐棺,讓人看著心里非常的不舒服,這也是小茵不愿意過去的原因。 而那里面坐著的人,個個形同枯槁,披頭散發(fā),如同厲鬼一般,如果只看他們的外表,還以為他們是修煉的魔功,不過身上并沒有魔氣,反而有一種隱隱的靈氣! 怪了,這種修煉的法門前所未見,難道真的是修靈的另一種形式?玄寶的心中驚奇無比,因為他實在想不到,只憑借雜氣,就可以修靈! 感覺到陌生人的靠近,幾個山洞里的修行士睜開了眼睛,走出了山洞,也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玄寶和小茵,眼神非常的不友善。 玄寶本想跟他們搭搭話,順便摸一下他們的來歷,不過打了招呼之后人家并沒有離他,這讓他也非常的尷尬,只好不再說話。 其實玄寶一向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否則以他的身份,就憑借這些人的態(tài)度,都可以定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把他們?nèi)嫁Z下山! 只是玄寶不想那么做,他只是想明白這幫人跟元陽山上的那些修行士是不是一伙人,都來自哪個地方,現(xiàn)在人家并不理會,也沒有像元陽山上的那些修行士一樣,敢對他的人動手,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著他們,好像他們才是這里的不速之客! 玄寶對著小茵苦笑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這些悶葫蘆不惹事不生非,就只是在這里坐著修行,好像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他玄寶又不失飛揚跋扈的人,總不能憑借自己的身份就不讓人在這里待了? 況且之前下來的時候,也特意問了財叔,之前是不是跟這些修行士起過爭執(zhí),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的是,全都是凈水宗的弟子主動挑釁,這些修行士才奮起反擊,這才有了雙方之間的摩擦。 那些凈水宗的弟子,不管武藝學了多少,反正是把自己當成這彩霞山的主人了,強橫的不得了,不過在修行士受傷吃了一些虧之后,也老實了許多,至少現(xiàn)在雙方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招惹誰。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玄寶和小茵離開了彩霞山,順著盤龍江繼續(xù)往西,前往元陽山。 這條路兩人走的并不高,讓下面的人幾乎是肉眼可見,沒有辦法,玄寶想讓赤虹流云飛高一點,可小茵不答應,讓青鸞時不時的貼江飛行,要不是臉上一直是飲然欲泣的樣子,還真以為她在游山玩水! 雖然玄寶在元陽村生活了十幾年,到了彩霞山又生活了八年,可是對這條從彩霞山到元陽村的江路,還是非常的陌生,這一次竟然是記事以來的第一次路過! 連玄寶都沒有想到,這一路竟然是如此的貧瘠,淺灘很多,而且有很多的亂石崗,都是大洪水沖擊而成的。 盤龍江在這里拐了幾道彎,然后又恢復了自西向東的流向,玄寶看著小茵那悲傷的模樣,還以為她近鄉(xiāng)情怯,笑著安慰她說“放心吧,現(xiàn)在的元陽山啊,比以前可要熱鬧多了!” 小茵卻擦了一把眼淚,看著玄寶說“小寶哥哥,當年你被江水沖到了彩霞山,這一路上是吃了多少苦。 原來她是在為這個憂傷!玄寶想笑,卻笑不出來,現(xiàn)在騎在赤虹流云的背上,都已經(jīng)飛了將近一個時辰,還沒有到達元陽山,當年自己被洪水沖走,用了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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