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洪波口中發(fā)出凄厲而絕望的慘叫。
這下完了,這下命根子都丟了,他要成為廢人了,成為二十一世紀第一個太-監(jiān)了!
身為男人,就算缺胳膊少腿兒都沒關(guān)系,唯獨不能沒了命根子,所以當(dāng)陳刀那一匕首向他褲襠刺落的時候,高洪波絕望了,心里最后一絲防線也終于崩潰坍塌。
“叮!”
打火機的響聲傳來,只見陳刀蹲在高洪波身邊抽著一根香煙,然后用手在高洪波臉上抽了一個耳光,呵道:“叫個毛啊叫,還在呢。”
“啊?”
高洪波有點不敢確信,然后仰起身子看了褲襠部位一眼,匕首雖然刺破了他的褲襠,但貌似下面那玩意兒真的還在。
想到剛剛的驚險一幕,高洪波兀自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然后,褲襠部位濕了。
陳刀看著這一幕,當(dāng)場傻眼了。
靠!
尼瑪,竟然嚇尿了!
皺了皺眉頭,陳刀想離高洪波遠點,但想到還有正事兒沒辦完,便只能忍著那陣陣尿騷味,目光凜冽的盯著高洪波道:“王總那筆賬你到底給不給?”
高洪波聽陳刀還要為王邵峰討債,想到今天所受的恥辱,心中憤怒的同時又多了幾分底氣,道:“不可能……”
陳刀手起刀落。
高洪波頓時只覺得褲襠部位火辣辣的疼痛,有熱乎乎的東西流淌而下,見血了。
“哎呀,很久沒玩刀了,竟然刺偏了。”陳刀自言自語的著,臉上露出些許惋惜之色:“我是個講道理的人。”
高洪波快哭了。
他一直以來就覺得自己是個惡人,惡棍,無惡不作,這些年來沒少搶占土地,沒少做陰害別人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是濱海市最不講道理的人之一。
可是現(xiàn)在,聽著陳刀口口聲聲他是個講道理的人,高洪波委屈的想哭,尼瑪,你這都講道理,那我高洪波他么就是乖寶寶了。
只見陳刀又舉起了手里的匕首,一副馬上就要刺下去的樣子。
“給不給錢啊?”陳刀問道。
高洪波心里一哆嗦,這回是真怕了。
他現(xiàn)在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家伙就是個瘋子,是個傻缺,只怕這家伙真的什么事都能干出來。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這個仇他高洪波必須得報,在他心里,眼前這子和王邵峰都得死,可是眼下他卻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所以他只能妥協(xié),否則這子真的一刀刺下來剁掉了自己的命根子,他找誰哭去,就算將來能殺了這子和王邵峰,可到時候自己也廢了啊。
“給……我給……”在陳刀匕首即將刺落的那一刻,高洪波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大聲高呼著。
可陳刀那一刀依然落了下去。
然后,高洪波就感覺自己命根子上頭傳來一陣刺疼。
他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可憐而委屈無比的望著陳刀:“我……我都答應(yīng)給了啊。”
“早點嘛!”陳刀責(zé)備著高洪波:“你怎么不早點呢,你看,我這一刀都落下去了,哎呀,看看傷著了沒有。”著,用刀挑起高洪波那被刺了幾個窟窿的褲襠向里面瞅了一眼。
“還好聽見你答應(yīng)了,我微微偏了一下,只蹭破點皮。”陳刀向高洪波道。
只蹭破點皮?
靠,尼瑪?shù)妮p巧啊。
高洪波已經(jīng)無語吐槽,感受到那玩意兒的確還在,應(yīng)該真的只被劃破了一點點皮肉,否則疼痛不止于此,他頓時松了口氣,有種死里逃生的慶幸感。
“你剛剛給錢,沒騙我吧?”陳刀望著高洪波問道。
高洪波這回真心老實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陳刀就是個瘋子,如果自己再嘴硬,只怕連命都得交代在這兒,于是忙不迭的點頭道:“沒騙你,我發(fā)誓,不騙你。”
“那就,取錢來吧。回頭我也好找王總給我結(jié)賬了回去交差呢。”陳刀就像是個認真工作的討債者,充滿了對完成工作的執(zhí)著與期望,這一刻他在高洪波眼中就是個來討債的愣頭青。
“去……去取錢,將王總的那筆賬結(jié)了。”高洪波沖阿彪大聲著,眨了眨眼睛。
陳刀盯著高洪波,匕首指著高洪波的眼睛:“高總,你眼睛怎么了,要不要給你戳戳?”
高洪波嚇的差點再次尿崩,忙搖頭道:“沒,沒事,阿彪,快去取錢,別玩花樣,否則老子要你的命。”
“我是來講道理的,是通過正規(guī)程序來收賬的。”陳刀道。
高洪波真的快哭了,你他么見過這世上哪個人是這么走正規(guī)程序收賬的?
“所以,一切該走的手續(xù)也要走完了才行。”陳刀著,抬眼看了一下不遠處門口裝著的攝像頭,咧嘴一笑,道:“將監(jiān)控資料也帶上,到時候也好做個證據(jù),我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高洪波這時心里真的有點發(fā)涼了。他打算讓阿彪給錢,先穩(wěn)住陳刀,事后則只要打電話報警,便能告陳刀和王邵峰搶劫勒索。
可現(xiàn)在,陳刀竟然要他將和王邵峰公司之間還沒走完的程序也走完,這是在討要合法的轉(zhuǎn)賬手續(xù),一旦這個手續(xù)走完了,那這筆錢就真的很難討回,而且,這子還如此心,竟要連監(jiān)控資料都帶走。
在高洪波猶豫的時候,陳刀手里的匕首又靠在了高洪波褲襠那玩意兒邊上,問道:“有問題?”
“沒……沒問題,王總的貨質(zhì)量是過關(guān)的,過關(guān)的,阿彪,去跟著王總將賬結(jié)了,該走的程序走完,公章在辦公室抽屜里,快去。”高洪波打了個哆嗦,反而催促起來。
先不管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再,只要這兩個家伙還在濱海市,事后他有的是辦法討回今天失去的一切。
其實王邵峰提供給高洪波房地產(chǎn)公司的原材料都是合格的,甚至絕大多數(shù)都被用了,只不過高洪波為了王邵峰手頭上那塊地而故意刁難,才沒有結(jié)賬。
現(xiàn)在有了高洪波的交代,王邵峰跟著阿彪過去,只幾分鐘就搞定了,錢是轉(zhuǎn)賬的,已經(jīng)打進卡里了。
見王邵峰向自己點頭,確認錢和監(jiān)控資料都到手了,陳刀望著高洪波道:“那啥,高總,之前剎車失靈,不心撞了您的車,您看怎么個賠償法,車是公司的,是交保險了的,我讓保險公司給您理賠。”
高洪波嘴角抽動了幾下,他現(xiàn)在只想先送走這位煞神,連王邵峰那一千多萬都給了,還在乎一點修車的錢嗎,于是忙陪著笑道:“算了,我車也是買保險了的,到時候可以報賬。”
“真的啊?”陳刀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
高洪波快哭了,連忙道:“我知道,兄弟你是個講道理的人,車真不用陪。”
“高總是個好人。”陳刀很真誠的向高洪波了一句感謝的話,然后起身向王邵峰道:“開車了嗎?”
王邵峰苦著臉道:“之前為了給別人還賬,車賣了。”
陳刀看了那輛破捷達一眼,道:“先湊合吧。”
上了車,竟然還能啟動,還能開。
陳刀下了車,一腳下去,拱起的引擎蓋轟隆一聲便塌陷了下去,雖然看上去撞的破破爛爛了,但好在不再擋視線,還能開動。
于是,兩人駕駛著破捷達絕塵而去,只留下高洪波沖阿彪怒吼道:“還愣著干什么,快送老子去醫(yī)院,他-媽的感覺沒反應(yīng)了。”
現(xiàn)在高洪波可顧不得如何報仇,他只擔(dān)心自己那玩意兒今天受到這等驚嚇,是否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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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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