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秦川大聲下令。

    法國士兵們當(dāng)即扣動了扳機朝英軍射出了子彈，當(dāng)即就有十幾名英軍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中。

    然而，槍聲就大慨的暴露了法國士兵們的位置，于是英軍的掩護單位很快就發(fā)起了反擊。

    這些掩護單位包括在山腳下的坦克，當(dāng)然，坦克炮在這時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首先是仰角問題，其次是直射炮很難對躲在山頂陣地棱線處的法國士兵構(gòu)成威脅。

    實際上，不只是坦克炮，那些高射機槍打來的子彈也大多都是看著嚇人卻很難命中法國士兵，原因很簡單，法國士兵在高處而且還躲在戰(zhàn)壕里，山腳下的機槍很難對他們形成有效壓制。

    但法國士兵們卻被那些在頭頂上到處飛舞而且還發(fā)出尖銳嘯聲的子彈給嚇壞了，或者說他們被敵人的鮮血和叫聲給震住了，許多人只端著槍傻傻的看著敵人往上沖卻不敢扣動扳機，或者躲在戰(zhàn)壕里不敢冒頭。

    “繼續(xù)射擊！”秦川大聲命令著：“否則他們會沖上來殺了你們！”

    但秦川的努力卻是途勞，法國士兵似乎忘了訓(xùn)練時的一切，還不到一半的人能正常作戰(zhàn)，有些甚至還驚叫著逃跑……當(dāng)初說要給英國人好看的斯特凡就是其中之一。

    當(dāng)然，他們沒能成功逃走，位于二線的德軍士兵在第一時間就把他們死死的壓在地上。

    讓秦川感到欣慰的是，維妮特從始至終都十分淡定的在一次又一次扣動扳機擊斃目標，而且她還做了一名狙擊手該做的……不時變換位置并擊殺最危險的敵人。

    戰(zhàn)后秦川問維妮特：“你不怕嗎？”

    “不，我當(dāng)然怕！”維妮特回答。

    “可是你在戰(zhàn)場上看起來并非如此！”

    “那是因為我一直相信身邊有一個人，！”維妮特望了望秦川，說道：“他會為我清除所有威脅，是嗎？”

    “哦！”秦川說：“這個人一定很帥！”

    “去你的！”維妮特笑了起來。

    但戰(zhàn)斗可不是開玩笑，當(dāng)時的情形卻是十分危險……法國士兵的火力一弱，英軍士兵就乘著這時候壓了上來。

    這倒不是說英軍會占領(lǐng)山頂陣地或是別的什么，德軍在反斜面構(gòu)筑有工事，而且還有許多訓(xùn)練有素的德軍，英軍要占領(lǐng)山頂陣地還差得遠了。

    然而，如果英軍這樣一沖上來的話，法國士兵的傷亡可就大了。

    關(guān)鍵時刻，巴澤爾下令道：“二連，前進！”

    位于二線的德軍當(dāng)即就頂了上去，他們一進入山頂陣地就在哨聲中甩出一排手榴彈，在一陣爆炸聲后舉槍射擊，沒多久就將英軍的攻勢打了下去。

    “看來你的部隊需要重新訓(xùn)練了！”巴澤爾在經(jīng)過秦川身邊時說了一聲。

    庫恩倒是為秦川說了句好話：“拜托，上尉！他們是法國人，怎么訓(xùn)練都不會有用的！”

    說這話的同時庫恩就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秦川，然后微微搖了搖頭。

    秦川這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的確，新兵頭一回上戰(zhàn)場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像法籍營這樣的糟糕的表現(xiàn)也過份了些。

    “中尉！”維爾納押著包括斯特凡在內(nèi)的幾個逃兵來到秦川面前，問：“怎么處置這幾個人？”

    秦川冷冷的回應(yīng)道：“帶回去！”

    坑道里，在煤油燈微弱的光線下，憤怒的斯萊因上校對臉色發(fā)白還在瑟瑟發(fā)抖的法國士兵們說道：“現(xiàn)在，你們知道什么是戰(zhàn)爭了！不，要我說，這還不是戰(zhàn)爭，因為如果是真實的戰(zhàn)爭的話，你們這會兒已經(jīng)死在英國人的槍下了。哦，對了，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們向英國人投降！”

    斯萊因上校轉(zhuǎn)過頭略帶責(zé)備的對秦川說道：“你應(yīng)該對他們強硬些！”

    說著斯萊因上校就拔出自己的手槍并將其上膛，幾名德軍士兵將捆綁著的斯特凡幾個逃兵拉了上來跪在地上。

    斯萊因上校走了上去，從后頭對著其中一人的后腦勺“砰”的一聲就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過其頭部濺起了一灘鮮血，這名士兵就像麻袋一樣毫無生氣的倒在了地上。

    斯萊因上校沒有遲疑，接著走向第二個人，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后又一個人倒下。

    斯特凡開始哭了起來：“不不，上校，我不會再逃跑了，我保證……”

    “砰！”槍聲使斯特凡的求饒聲嘎然而止。

    “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嗎？”斯萊因上校收起了槍：“因為這里是的戰(zhàn)場，你們穿著德國的軍服就必須遵守德國的軍規(guī)，而德國的軍隊……是絕不容忍逃兵的，絕不！”

    臨走前，斯萊因上校還對秦川說道：“中尉，雖然你以前都是對的，但是這一次……”

    斯萊因上校看了看那些法國士兵，說道：“我想你錯了，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說著斯萊因上校轉(zhuǎn)身就走出了坑道，只留下幾具腦漿迸裂的尸體以及空氣中的血腥味和火藥味。

    沉默了許久，秦川才對那些法國士兵說道：“忘了你們的家人，忘了你們家族的生意，也忘了他們會受阿爾及利亞人報復(fù)……你們要做的只有一點，就是怎么從這里活著回去，明白嗎？”

    “明白，長官！”

    “是，中尉！”

    ……

    法國士兵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著。

    秦川沒再說什么，他們今天承受的已經(jīng)夠多了，于是示意幾個部下清理尸體，就回到了做為指揮部的坑道。

    秦川一直不愿意在坑道里吸煙，因為這會讓原本就渾濁的空氣變得更糟糕，但他還是忍不住點燃了一根……那是從維妮特那繳來的紅色高盧。

    一邊抽著煙秦川就一邊考慮著：

    這些法國人，他們沒有很強的戰(zhàn)斗意愿，甚至他們心中始終抱著一絲希望，那就是還能與英國成為盟友……盡管他們嘴上沒說出來，但秦川知道他們有這樣的念頭。

    尤其還是，現(xiàn)在盟軍已經(jīng)打到了突尼斯而且攻勢很猛，而德軍卻要像老鼠一樣躲在坑道里。

    這讓他們以為盟軍終將取得勝利，于是不可能會死心踏地的為德軍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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