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丹丟了,紅拂倒是沒拿李靖怎么的,可是她不發(fā)火,有人卻要發(fā)火了。
已經(jīng)南下的楊素在途中收到消息,得知大批財寶被劫,獻(xiàn)給楊廣的藥王丹也弄沒了,一氣之下大發(fā)雷霆之怒,下了死命令讓紅拂和李靖立刻返回大興城。
兩人不敢怠慢,快馬加鞭,南下返程。
李長歡和楊汐兒也隨他們一路南下。
十天后,四人出現(xiàn)在大興城繁華的街道上。
此時正值正午時分,艷陽高照的長街上,數(shù)以千計的男子排成一支長隊,蜿蜒如龍般延伸開來。
“大叔,這什么情況?這么多人干嘛呢?”
李長歡好奇心起,找了個路人出聲詢問。
路人大叔道:“一看兄弟就是剛從外邊回來吧,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李長歡點頭道:“大叔好眼力,我才進(jìn)城不久,不知這么多人排隊出城,究竟所為何事?”
路人大叔緩緩道來:“還能有何事,陛下要遷都了,這一陣子大伙眾口相傳一句話,叫做‘修治洛陽還晉家’,這個流言一起,所有人都認(rèn)為陛下有意遷都洛陽,他們這些人都是征集到洛陽去修建新都的,唉,這都城一遷,大興城八成是要沒落了。”
一位藍(lán)衫青年聽見了他們的談話,插嘴道:“可不是嘛,我周圍好些個鄰居,都合計著要舉家搬遷去洛陽,他們想趁著洛陽剛剛修建,早點過去占塊好地,等新都修建好了,那里的宅子價值肯定得大漲。”
“勞民傷財,昏庸無道。”楊汐兒的聲音傳來。
此言一出,李長歡微微一驚,左顧右盼地瞧了瞧,見沒有人望向這邊,這才松了一口氣。
李長歡湊到楊汐兒身邊,低聲道:“以后這種話不要當(dāng)街,被有心人聽到了不好。”
楊汐兒淡淡道:“聽到就聽到,我既然敢,就不怕別人傳出去。”
“你啊,我真不知道該怎么你好。”李長歡無奈一嘆,關(guān)心道:“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楊汐兒輕輕點頭。
李長歡柔聲道:“晚上再換一換新紗布吧,舊紗布用久了對傷口不好,還要我?guī)兔幔俊?br />
楊汐兒搖頭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李長歡暗道一聲可惜,他想起日前幫楊汐兒換紗布時的旖旎場景。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原來幫人換紗布這種事情也能讓人上癮,不得不楊汐兒的魅力十足。
“長歡,你們在后邊干什么呢?快點跟上來!”
李靖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李長歡大聲回應(yīng)道:“好嘞,馬上來!”
他側(cè)目看向楊汐兒,道:“走吧,我們先去楚國公府邸暫住,我沒有大宅子,只有委屈你先寄居人下了。”
楊汐兒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猴子滿山跑,我們既然已經(jīng)拜堂成親,自然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李長歡苦笑道:“這話意思是好,不過我怎么聽著有點別扭,感覺像在罵人。”
“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楊汐兒連忙道。
李長歡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怕你受苦,只要你不覺得委屈就好。”
楊汐兒輕嘆道:“我的人生早就是一場大苦,以后再苦又能苦到哪里去呢。”
見她面有愁容,李長歡知道她又想起了不該想的前塵往事,想要柔聲安慰一番,卻又不知怎么開口才好。
“走吧,李大哥他們該等急了。”
楊汐兒清冷的聲音傳來,突然主動加快腳步往前走。
李長歡嘆了一口氣,旋即快步跟上去。
一路上,李長歡一直憂心忡忡,憂心什么呢?
便是楊汐兒和楊廣之間的深仇大恨。
一個亡父公主與殺兄皇帝之間的血海深仇。
楊勇的死,顯然是被楊汐兒算在了楊廣頭上,單看她對楊廣展露出來的種種敵視,估計此生不殺楊廣斷然不會善罷甘休。
可她一介女子,如何能夠殺死一個萬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靠個人的勇武之力嗎?
李長歡不得不承認(rèn)楊汐兒的身手不弱,但如果她沖動之下去行那刺殺之事,那么最后的結(jié)果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楊廣畢竟是一國之君,皇帝身邊的高手又豈會少?
比楊汐兒身手更好更厲害的高手,只怕在楊廣身邊早已比比皆是,她甚至連楊廣的面都不一定見得到。
李長歡覺得有必要找個機會,好好和美嬌妻談一談,不能讓她一直沉寂在過去的仇恨之中。
日落之前,李長歡一行四人順利抵達(dá)楊府。
李靖和紅拂第一時間趕去面見楊素,李長歡則帶著楊汐兒,在深宅大院里挑選臨時居住的廂房。
李長歡問楊汐兒要不要獨居一間房,后者直接冒出一句:“我們已是夫妻,為什么要住兩間房?”
李長歡無話可,一半情愿一半不情愿的接受了同居的事實。
為什么有一半一半的復(fù)雜心情呢?
主要是李長歡還沒跟人同居過,哪怕是跟以前的女朋友也沒有過。
他有一個算不上毛病的毛病,就是他的睡眠質(zhì)量很輕。
輕到什么程度呢?
只要是在睡覺的時候,周邊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會影響到他。
比如一個人睡在他身邊打呼嚕或者磨牙的話,那么他會一晚上都睡不好,飽受精神和**上的雙重折磨。
第二天十有**會掛著一對熊貓眼,呈現(xiàn)一種萎靡不振的狀態(tài)。
好在李長歡和楊汐兒這些日子的共處一室下來,發(fā)現(xiàn)美嬌妻并不打呼嚕,也不會磨牙講夢話。
兩人都屬于那種,一睡下就特別安靜的,不吵不鬧不亂動的安分人。
“這房間的床有點,好像是給一個人住的,我們還是和之前一樣,你睡床上,我睡地板吧,我出去再拿一套被褥來。”
李長歡在房間里掃視一圈,緩緩道來,完便要往外走。
楊汐兒趕緊叫住他,清冷的聲音從后方傳入男人的雙耳:“別去了,今晚……你也睡床上。”
李長歡頓住腳步,吃驚地回過頭來問道:“我……也睡床上?你是,我們一起……睡床上?”
楊汐兒微微低頭,聲音幾乎細(xì)不可聞:“我們是夫妻,早晚要睡在一起,你也不能一直睡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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