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緣由定,分是人為。
李長歡一直很喜歡這一句話,他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相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
三千大千世界,十萬蕓蕓眾生,為何單單與你相見?
因為緣分。
相見既是緣,相處便是分。
人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那么一之內連遇一個陌生人兩次,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難得的緣分?
李長歡認為是。
所以,當他遇到徐長樂被宇文智及率人圍攻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帶猶豫地站了出來。
“宇文智及,欺負女人算什么事,有種咱們來單練!”
李長歡牛氣沖地挑釁道。
宇文智及人多勢眾自然不懼,冷笑道:“好子,還愁找不到你人,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好連你一塊收拾!”
李長歡不慌不忙地走入一群人的包圍圈,徑直地來到徐長樂身邊。
此時徐長樂渾身浴血,身上下明顯有多處創傷,一見李長歡來了,這位姐姐非但沒有感激,反而還冷言冷語道:“你來干什么,想當陪葬品嗎?”
李長歡面不改色道:“還能冷笑話,看來你傷的還不算重,還能走嗎?”
“死不了。”徐長樂咬牙道。
“兩個都拿下!”宇文智及一聲令下,一群官兵頓時兇狠地撲殺上來。
激戰一開始,不斷有人慘叫倒地,刀光劍影之中,一男一女攜手沖殺出一條血路。
亂戰之中,宇文智及趁人不備偷襲出手,一拳砸出,直奔李長歡的后腦勺。
“滾開!”
李長歡仿佛腦后長眼般,怒吼中回頭一腳猛踹出去,竟是后發先至地踹飛了宇文智及。
不過宇文智及也非泛泛之輩,只見他在空中腰身一扭,穩穩著地后,大聲道:“弓箭手何在!”
話音一落,十余名大漢掏出弓箭,張弓拉弦,蓄勢待發。
“放箭,給我射死他們!”
宇文智及含怒下令,十余支箭矢齊刷刷地激射而出,嗖嗖作響的破空之音不斷傳來。
一陣箭雨過后,黑壓壓的官兵又一次撲殺上來。
李長歡倒是不怕這些官兵,以他如今的眼力和反應力,眼前的嘍啰基上屬于純送經驗的經驗寶寶。
他們人數雖眾,卻無一人能傷他。
唯一讓李長歡忌憚的是那些暗箭,打著打著突然有冷箭從背后冒出來,嚇得他好幾次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哼!”
徐長樂在旁邊一聲悶哼。
李長歡馬上感到不妙,伸手扶住她,問道:“你怎么樣?”
“我走不掉了,你自己走吧!”徐長樂露出了絕望之色。
李長歡知道她是因為背后中了一箭的緣故,此時應該已經無力再戰。
但他豈會輕易棄一個重傷的女人于不顧?
只見李長歡二話不地背起滿身是血的姑娘,他一手握住一把不知從哪奪來的陌刀,使出渾身解數往前揮刀前進,拼命跑,使勁沖,一路上遇人殺人,橫行無忌,狠辣兇猛。
背著徐長樂一連沖出兩條街,李長歡一口氣殺了不下二十余人。
盡管街頭巷尾已經倒下了一地的尸體,但是依然沒能逃出敵人的包圍圈。
“可惡,哪來這么多的雜兵!”
李長歡暗暗咬牙,因為背著一個人的關系,他的體力消耗巨大,每殺一個人都會覺得比之前吃力不少。
而眼看周圍的敵人源源不斷聚多,他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因為上過戰場的關系,他深深的知道什么叫雙拳難敵四手,再這么和對方糾纏下去,不但救不了徐長樂,甚至連他自己十有**也要交代在這里。
“放我下來,你要走還來得及!”
在李長歡背后,徐長樂突然焦急道,她看得出來現在的窘境,她不想拖累他人。
李長歡沒有話,他搖搖頭,拖著女子的大手緊了緊,似乎想用力道回應她的話語。
徐長樂沒想到這人如此堅持,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兩個路人而已,對一個陌生的路人,他為什么要這么堅持?
“抓緊了,我要用力殺出去,你自己注意周圍刀劍!”
李長歡一語道出,也不管徐長樂是何反應,忽地沖入人群里,猶如豺狼虎豹入羊群般大開殺戒。
這一夜,洛陽城里殺了個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死者傷者加起來有不下百人。
但即便付出了這樣慘痛的代價,宇文智及最終還是沒能抓住李長歡,甚至是重傷的徐長樂也被一同溜掉了。
一亮,洛陽城里里外外各處城墻,一夜之間貼上了三張懸賞令。
三張懸賞令抓三個人,兩男一女。
其中賞金最高的是李長歡,高達五百兩黃金,不過懸賞令上只有李長歡的畫像,并無李長歡的名字。
其次是徐長樂,也是有畫像沒有名字,不過有一個姓氏,懸賞令上稱之為徐某女,懸賞金是一百兩黃金。
最后是翟讓,有名有姓有畫像,他的懸賞金是最少的,只有區區三百兩銀子。
不過話回來,這個“區區”二字也是相對而言的,在很多人心目中,三百兩銀子已經不少了。
以上這些都是后話。
當夜李長歡浴血奮戰救出徐長樂之后,立刻就近找了一間民房,也不敲門,一腳踢開,直接闖入。
屋里的主人家嚇壞了,以為來了歹徒,在屋內摸出棍棒,于一片漆黑中揮棍打人,結果人沒打到,自己反而被闖入者敲昏了頭。
“不要殺我,你要什么隨便拿,只求你不要殺我!”
屋里的女主人出來后,看見相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還以為他被歹人打死了,嚇得她當場跪地軟語求饒。
李長歡懶得跟她廢話,直接給了她一錠銀元寶封口,然后不容分的鳩占鵲巢,背著徐長樂進入了內屋。
徐長樂傷勢很重,而且失血過多,來到屋子里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不醒。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包扎止血,徐長樂逐漸清醒過來,可是醒來后不久又馬上閉眼過去,也不知是累了睡著了還是又昏了。
李長歡動手檢查了一下,見她氣息穩定,脈搏正常,他也就稍稍安心下來。
然后,他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相比起徐長樂的重傷失血,他這身上只是一些皮外傷,隨意包扎了兩下之后便生龍活虎地行走在屋子里。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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