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伙人馬一邊抵御著外圍緊緊逼近的吸噬之力,一邊面面相覷。rg
宗正望向頭頂邪音和邪光傳來的方向,忽而有了主意。
“喂,我們如此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我倒是有個提議,不妨暫時結盟互助,破此危機。”宗正向對面的人提議道。
“你有何想法?””眾人一陣沉默,忽而翻譯之人回應道,
宗正指著頭頂,“你們看到頭頂光芒和音波傳來的方向沒?我料想上方必有邪物作怪,我們若是不能及時解除上方邪物,如此耗在此地,必會氣力不濟終將內力被噬而亡。不如我等一起匯聚內力,對上空邪物作一拼搏,倘能擊落邪物,危機自除。”
對面陣營之人思慮再三,覺得宗正所言非常有道理,但是仍舊有所猶豫。
外圍樹木,花草由外而內開始結冰,逐步向兩伙人的內力氣波逼近,那些冰封的樹木發出絲絲的聲音,寒氣漸盛,頗為滲人。
生死關頭,多一分猶豫便多一分危險,他們都是聰明人,豈能不知,眼見結冰的結界就要向自己逼近,到時所受壓力便會更大。
“好,我們相信你。”眾人見此情形,別無選擇,唯有放手賭上一次,繼而紛紛點頭應承。
隨即兩伙人馬合力一處,眾人皆是高手,加之土元尊者和溪潔又是頂尖高手,內力所匯,威力自不可。
內力氣波直向冰珠和天羅地音,是臨近,是吃力,是此關頭也是是危險,一旦失敗,眾人內力將部瞬間吸噬,好在眾人皆有感知,是否能抵,一試心中便知,如此形勢,他們只需再度發力便可沖破冰珠的吸噬力。
千鈞一發之際,黑袍者似乎感覺到了這股直抵而來的強勁內力,他也深知,冰珠決計無法抵擋,當機立斷運功收回了冰珠,卻來不及收回冰珠下方的天羅地音。
冰珠瞬間被撤,有驚無險,而冰珠的吸噬之力突然撤離,天羅地音再無外力保護。
眾人能夠明顯感知到光芒的瞬間褪去,伴隨光芒褪去的是一種虛空,一種重拳突然擊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那卷席而來的渾然內力竟直接將天羅地音震得七零八落,碎片散落一地。
伴隨一陣清脆的炸響,一瞬間,光芒以及音波蕩然無存,人們的腦海頓時嗡嗡作響,一片虛空幻覺。
他們成功了,眾人因為宗正的機智得以內力保,只可惜了那幫功力低弱的隨從,無一幸免,悉數斃亡。
遠在鷹嘴洞的黑袍者親眼目睹自己的得意寶物天羅地音因為宗正被毀,不禁于心底暗罵道:“臭子,不愧是龍鱗奇子。”望著天羅地音崩裂,他心痛至極,與此同時又暗生一層慶幸,慶幸自己及時收走了冰珠,他釋去冰珠的吸噬功能,冰珠寒光頓收,望著它,黑袍者緊緊握住,暗自感嗟“你可比那天羅地音重要得多了。”
只可惜,自己好不容易布局謀劃,想借助天羅地音和冰珠一舉將擋在前路的各族高手鏟除,卻不料功敗垂成,不禁失去了天羅地音,還險些失去冰珠,如今已然打草驚蛇,想要下次再一舉將這些外族高手殲滅,恐怕難了。
怪只怪自己低估了宗正,更沒想到來互為私利的一幫人竟然能夠團結一致,共同應付危機。
冰封的樹木花草開始融化,待萬象回歸,眾人神識恢復,他們便果斷快速撤離,如鳥獸散。
如此也算正常,他們方才乃是面臨共同的危機,自可勠力同心,如今共同的危機解除,自然內斗必起,經此大變,實力懸殊,當可自知,自然趁機而逃方為上策,更何況,那躲在背后的高手又可能隨時再度出手,此地更是不宜久留。
故而,誰又還能顧得上再去找宗正的麻煩,溜之大吉不已。
那伙人散去后,宗正等人卻還要依舊往前,和宗正一樣,五谷長老及土元,溪潔等人估計也在心底對于方才那兩件寶物好奇暗贊不已,能造出如此罕見厲害寶物之人,絕不可視,且不知還有何稀奇寶物又會突然出現,前路只怕仍舊兇險,看來解救仙婕也并非易事。
夕陽轉眼便只剩余暉,待得天黑,視線不清,再要攀附高峰就發艱難,宗正便加快了腳步往鷹嘴峰下而去。
到得鷹嘴峰下,望向峰頂,不覺是如此高聳陡峭,鷹嘴峰孤峰不成林,是懸崖峭壁,連個攀附的藤條都不見生長,若不是內力和武功修為上乘者爬上如此險峻的高峰,亦不免有性命之虞。
而對手能夠挾仙婕攀上此峰,要么便是有助人登高的寶物,要么便是絕頂的高手,不管何種情形,對手能夠在樹林設下如此計謀就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之人。
前路只怕還有陷阱,想到此,宗正便叮囑諸人萬事更要心注意。
黑袍者將冰珠收入懷中心保管后,不禁憂心忡忡,按照他的計策,以為可以攔住跟隨宗正的高手,自己坐享其成帶走宗正,可如今,事情有了很大變故,宗正的那些高手毫發無傷地跟上了禿鷹峰,以一敵眾,勝算不大,所以他不得不做好好撤退的準備。
夕陽的微光打在陡峭的巖壁上,石壁的余溫尚且微燙。
一行人提氣便飛身走壁,以他們的身手,上得鷹嘴峰自然不在話下。
待上得鷹嘴峰頂,夕陽的余光盡收,整個鷹嘴峰籠罩在茫茫黑夜中。
而鷹嘴洞中早已生起了火堆,火光從洞口瑩瑩晰出,想來黑袍者也做好了準備。
宗正等人便尋著火光往鷹嘴洞而去。
黑袍者似乎聞聽到了有人靠近的動靜,立即警覺起來。
他走向洞內深處將仙婕押到了洞口,仙婕也并無抵抗掙扎,她也聽到了洞頂有所動靜,知道必是正哥哥來解救自己。
“好了你一個人來,竟然帶了如此多人,你是不想讓這個姑娘活了嗎?”黑袍者大聲朝洞外喊道。
聽到喊話,宗正等人及時頓住了腳步,宗正向溪潔和土元尊者給了個眼色。
“我怕仙婕有意外,待會我只身進入洞中,你們在洞外相機行事,”宗正聲提醒道。
跟在身后的諸位點頭回應。
“既來之何不現身?”黑袍者再次大聲喊道。
宗正隨即光明正大一個躍身翻如鷹嘴洞。
“正哥哥”仙婕看到宗正不禁激動喊道。
“仙兒莫怕,正哥哥來救你。”宗正回應道,眼里滿是關切和愛意。
正待完,黑袍者掐住仙婕的脖子,退到了鷹嘴洞的邊緣,他的身后是望不到盡頭的懸崖,大風吹動著仙婕的衣袖和黑袍者的袍子,黑袍者的身上裹帶著一種奇特的東西,在夜色中沒能看得清楚。
而宗正也根沒有留心,他更為關切的是仙婕的安危,看到黑袍者掐著仙婕退到懸崖邊上,宗正極為擔心。
“你住手,你要的是我,我跟她換。”宗正上前幾步提議道。
適時,黑袍者懷中的冰珠似乎感應到了內力的逼近,黑袍者的胸口明顯感覺有點發冷,他很清楚是何緣故。
“那就叫你的人離遠點,然后你一個人慢慢走過來。”黑袍者大聲道。
隱藏在暗處的五谷長老及土元和溪潔既已經知道黑袍者有了戒備,便也現身。
宗正心翼翼地往黑袍者靠近,意圖和仙婕交換。
仙婕被掐住脖子,可是她看宗正的眼神卻又分明在勸慰宗正莫要管自己。
宗正哪里顧得了那么多,而身后的土元和溪潔則提醒宗正不要中了黑袍者圈套。
宗正知道黑袍者不會傷害自己,料想如此高的懸崖,他也插翅難逃,所以,他不顧勸阻,依然靠近黑袍者。
“站住,把這個穿上。”忽而黑袍者扔出一件類似衣服的布件丟給宗正。
宗正接過后便依著吩咐穿上,這個像衣服一般的東西厚薄適中,密不透風,穿上后和黑袍者身上的別無二致。
待宗正剛穿上,黑袍者便順勢快速用另一只手點住了宗正的穴道,溪潔等人上前欲救,黑袍者隨即用手掐住了宗正的脖子而將仙婕推向溪潔等人,然后拉著宗正一個縱身跳落懸崖。
溪潔扶住仙婕,卻來不及解救宗正,待趕到懸崖邊,已經沒有了黑袍者和宗正的身影,不過既然黑袍者敢跳又在此之前叫宗正穿上奇怪的衣服,想來必能借此安然脫險。
這種奇怪的衣服名喚風之翼,從高處往下降落時方能乘風奏效,也是屠家自己研究制造的寶物之一。
眼見宗正被劫,五谷長老有些沒了主意,隨即打起了仙婕的主意,正欲趁機劫走仙婕,及時被土元尊者發現阻攔住。
“你們干什么?”土元尊者將仙婕護在身后怒斥道。
“不要誤會,宗正事先有和我們谷主商量好將仙婕留在我們美人谷,我們也只是遵從宗正和我們谷主的約定。”中谷長老解釋道,
溪潔上前一副怒相責罵道:“如今宗正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怎知他是否有和你們谷主達成這個約定,你們現在不關心如何找到宗正,反倒先要打仙婕的主意,是何居心?”
中谷長老自知理虧,縱使五人聯手恐怕也不是她三人的對手,加之找尋宗正才是重中之重,便提議眾人一起找到宗正再做定奪。
仙婕緩緩走向懸崖邊,望著底下無盡的黑色,經歷如此多的變故和心理壓力,此時此刻,或許她對宗正的自責已經超過了對他的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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