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的靈力尤其的龐大暴躁,好在冰輪玦吸收的速度比墨凡還要快,如果不是冰輪玦和自己搶食,還不知會不會爆體而亡呢!
不只是經脈,就連骨髓都被靈力沖擊得,像是碎裂了千百塊又重組一般,痛得墨凡撕心裂肺,可是喊又喊不出來,好像這種疼痛就完是在折磨自己的靈魂。rg
有冰輪玦強大的恢復力,墨凡死是死不掉了,但是這么抽絲剝繭的一點一滴來吸收妖丹中的靈力,就好像是拿著鐵刷子,在一遍又一遍地在洗刷自己的經脈,直至骨髓。
最要命的是這種疼痛持續不斷,又無奈冰輪玦所散發出來治療之力,始終讓自己保持著意識的清醒,等于是在逼著自己受罪。
好在不管是血肉骨骼還是經脈都在逐漸增強,上次吞食那棵櫻桃大的妖丹,還感覺不到自己經脈的變化,而如今這顆妖丹還沒有吸收掉十分之一,就已經明顯覺得筋肉之中的力感增加了好多倍,雖然依舊很痛苦,但是這些痛苦的逐漸減弱,就意味著自己經脈的逐漸強韌寬裕。
就在墨凡掙扎著飽受折磨的同時,白凰并沒有飛向大海,而是轉而朝著西部荒山飛去,按照約定好的,洪域這兩日會爆發不的戰斗來牽制白虎妖尊。
荒山主山有一妖尊神殿,乃是荒域最高主宰白虎妖尊的宮殿,宮殿四周又設有四大護法妖王殿,其中東妖王殿里,魑護法正悲痛憤怒地發著瘋,因為他兒子的命牌碎了,也就等于他唯一的兒子已經死了。
正命令手下徹查此事,不管是誰,他都要千刀萬剮讓其求死不能,就聽妖來報是白凰求見。
魑護法撤去殿內妖衛,因為他很多的事情并不光彩,不管是昆侖山還是洪域都有涉及,既然是白凰親自來訪,定是有重大事件。
白凰剛進了殿內,故意吐了一大口血,裝模作樣地平喘了一會兒,才在魑護法的攙扶下坐了下去。
對于魑護法在失子之痛的同時,還能有心情占自己的便宜,白凰佩服得嗤之以鼻,奈何自己早已被他奸污過,像這種毛手毛腳的事倒也不值一提。
“魑護法可曾看過爺的命牌?他遭了魅護法的毒手,我拼盡了力還是斗不過那騷媚子,沒能救下爺。”白凰話里的爺自然是魑護法唯一的兒子。
魑護法有些狐疑:“與我細細道來,若是有一絲欺瞞,我要你形魂俱滅。”
“你就有事欺負我,我若不與你一心又怎會將身子給你糟蹋,早知你對我如此冷漠,我就該學學鹓鶵姐那樣,死也不從你。”
白凰的三兩句話就讓魑護法丟了魂,心疼地將她抱在懷里:“我兒都沒了,哪里還壓得住火氣,你且細細給我聽聽,魅護法是如何殘害我兒的,非是我不愿相信,數千年來,我們四大護法間相處融洽沒什么大的矛盾,我也相信她不會做這種事。”
“那是以前,今時不同往日了,您不會不知道,白虎妖尊要立什么天嬰當儲君的事吧?讓您一個接近妖尊境界的大妖王奉一個人族子為尊,這事想想我都替您窩火。
有些事您卻是不知道的,魅護法那騷媚子與那人族的子,早已同床共枕許下終身了,到時候這整個荒域就是她們二人的,哪還有您什么事。
為了讓那天嬰早日強大起來,她竟然用妖丹幫他提升境界,爺為了給您出口惡氣,差一點就將那子給弄死了,可惜魅護法突然出現,竟然……竟然將爺的妖丹給那人族子給吞了。”
魑護法大袖一揮,殿內已是狼藉一片,連同蟠龍柱子都倒塌了兩根,白凰心中大喜,看情形魑護法是不打算要這個大殿了。
白凰一邊給魑護法降火,一邊又煽風點火:“白虎妖尊一心證道,不日就要飛升,不管成功與否,他一飛升萬事皆休,才不管荒域的死活。
朱雀尊者要的是整個天下,只要魑護法能入朱雀尊者麾下效力,不出百年這荒域還是您一人掌握,何必受這份窩囊氣。”
“白虎妖尊會給我做主的,我現在去尋他,讓他治魅護法和那子的罪,殺人償命理所當然,叛了白虎妖尊就背了一個叛徒的名聲,只怕朱雀尊者也不會重用我。”
白凰急忙阻止道:“只怕魑護法還有一事不知,魅護法竟有一人族老者護佑,那老者絕對遠在飛升境之上,白虎妖尊對他也是尊敬有加。
不是白凰危言聳聽,我自認百個白凰也并非那老者的對手,如果想給爺報仇,只有一個時機。”
“嗯~?那老者我倒是聽過,不愁山的那些凡人野獸殺得,妖獸卻殺不得,不然就那幾個部落早就被妖們踏平了。
你的時機是什么?不妨來聽聽先,只要能為我兒報仇,她魅護法那點兒實力我真不放眼里,哼~!”
“之前魅護法一直在與那人族子玩過家家,定是想打感情牌俘虜那子的心,只是爺這事一出,她定然也不能再偽裝下去,必然會帶那子來見妖尊,咱們半路截殺了她們,然后……”
“然后我叛出荒域去洪域朱雀尊者麾下效力,你的離間大計就得逞了,朱雀尊者定然會對你刮目相看,是也不是?”
白凰一身冷汗直冒,原以為這魑護法一身哪都厲害,就腦子不好使,沒想到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有些驚恐莫名,一步踏錯,只怕自己再難以走出荒域。
魑護法道:“各為其主,你有你的職責,不管你離間與否我都沒得選擇,如果不能給兒子報此仇,我這條老命還茍活著作甚?
反了就反了,我為白虎勞苦千年,到末了竟不如一個凡人兒,不反焉能解我心頭之恨。”
“如今兩域正開戰之際,白虎妖尊已經前往邊界,請魑護法設法將鹓鶵姐撈出來,我們兩姐妹前去纏住白虎妖尊,您盡快前去截殺,事成之后憑此玉牌直接飛往朱雀島即可。”
罷白凰給了魑護法一枚玉符,乃是洪域最高級別的通行憑證。
“來得及,魅妮子作為水軍統領不謀其職,白虎妖尊自然要幫她處理些軍事,沒那么快回來,我去再尋些親信,一同反了。”
“朱雀尊者早就對您有惜才之心,不久之后就要圖謀天下,正是最需要精兵良將的時候,定能讓魑護法一展宏圖,白凰先行去布置一下,靜待您的佳音。”
“啊~不要~”白凰驚恐,沒想到魑護法竟然還不放過自己。
“敢對我魑妖王耍心眼,豈是這么好脫身的?”
直到許久之后,白凰有些后悔了,她根吃不消魑護法的狂暴施為,但作為一名特務頭子,她又覺得這樣做很有必要。
梧桐樹上的巢窩之中,墨凡依舊在吸收著妖丹里狂暴的靈力,被靈力沖刷經脈的痛苦已經減輕許多,和一開始相比較根不足為慮了。
最讓墨凡感覺驚奇的是,自己居然可以知道體內經脈,甚至骨骼所發生的細微變化,就好像眼睛看到的那樣清晰。
腰子早已被治療修復完好,甚至更勝當初,可能是吞食妖丹太讓人上火,自己的致命武器現在就處在最致命的狀態,只是不太好在人前炫耀。
如果還有比之前被鐵刷子刷經脈更為痛苦的事,那就是饑餓了,墨凡記得吞食那棵櫻桃一般的妖丹之時,是渴得厲害,如今為何又變得這么饑餓?如果不是鬼壓身一般醒不過來,他覺得至少能吃下十頭牛。
媚兒瞅著墨凡的致命武器半天了,從一開始的俏臉緋紅到如今的驚訝,她開始隱隱覺得這個少爺的確是個異類,從昨天一直挺到現在,難道以后就這樣了不成?好在他還在昏迷之中,不然羞也羞死了。
墨凡努力拉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不可方物的可人兒,一身黑色紋繡錦衣根很艱難地遮裹著胸部,柔若無骨的細腰只堪盈盈一握,既有臉蛋上楚楚可人,千嬌百媚的清純樣兒,又有身姿上的風情萬種,艷絕人寰的妖孽氣息。
再觀這女子紅撲撲的妖精般的俏臉上,那羞答答的眼神,不正是在觀望著自己的致命武器?這是哪里飛來的艷福?只是她貌似還沒看夠,自己又該如何開口打招呼?
意念稍動,冰輪玦好似不情愿地幫著吸收殘留在下方的靈力,好歹將致命武器入了鞘。
墨凡在心里安慰自己的二弟:“十年藏鋒不出聲,一朝出鞘動鬼神。耐心等著吧!早晚有用到你的一天。”
媚兒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那話兒癱軟了下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轉臉看去,這家伙果然醒了,自己剛才觀察的神情豈不是被他看到了?天吶!
強忍著腹中饑餓難耐問道:“呃~!請問仙子姐姐,白凰姐去了哪里?弟得蒙奇遇,還沒來得及感謝她一番。”
“你是該感謝她一下,都直接入了觀妙境界了。”媚兒微有些轉羞為怒道。
“咦~!姐姐的聲音怎么跟我家媚兒這么像,壞了,我得趕緊回去了,我家媚兒指不定還餓著肚子呢!那妮子自己從來不好好吃飯。”
墨凡一骨碌爬了起來,剛抬腿走了兩步,突然一個激靈差一點掉下去,乖乖,這是讓我跳埃菲爾鐵塔嗎?這樹也忒能長了吧!
“不知道仙子如何稱呼,還麻煩仙子放我下去,等我回家和媚兒一起吃飽了,弟弟再過來陪仙子聊天可好?”
“少爺,咱不回去了。”媚兒完一轉身,那個又瘦又黑的婢女就出現在了墨凡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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