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凡回到廢舊的民居之中,結果是沒有預料到的。
按理官府該是最難對付的,卻出奇的順利,鴻羽和董酒風折煙都順利歸來。
倒是妓院的任務,墨凡大鬧軍營都已經回來了,三個去逛窯子的卻還未歸。
“肯定是迷戀美色,不舍得回了,父親,咱們不等他們。”
風折煙道:“我哥不是那種人,有要事的時候從不逛窯子。”
董酒怔怔望著煙妹:“看來沒有要事的時候經常去吧?”
“哪有,只是偶爾而已,在寨子里的時候也都是偷偷摸摸去,不然寨子都會拿他當笑話,他也是怕我受氣不肯討媳婦。”
“這算是理由嗎?”動機嗤之以鼻。
“就你是好人,我哥是壞人。”風折煙別著腦袋再不愿理他了。
話的工夫,傳來幾聲異樣的敲門聲,是逛窯子的三個人回來了。
讓墨凡和眾人不得不吃驚,不僅是瘋子受了重傷,膀子被劈了個大血口,看上去是怕流血被跟蹤,強行用火將傷口給燒焦了,就連醉鬼也是昏迷了,被夜白抗著回來的。
二話不,墨凡先是讓冷安給幫忙處理了一下傷口,將瘋子送入了軍營之中,那里已經有不少的軍醫,都是草木軍營中挑選過去的。
細問之下才知道,整個妓院都是高手,敢情那些妓子沒一個簡單的,三人差一點就沒能脫身,瘋子在受了重傷后,醉鬼一怒之下耗盡了所有靈力。
夜白半跪著請罪道:“是我等能耐不夠,請少主責罰。”
“無礙,還有很多仇家呢,日后有機會再吧,你們到底是怎么脫身的?”
“哎~醉鬼一怒之下,妓院變成了石山,城中多了一座山,我們也算是暴露了,只是逃命脫身要緊,也顧不得那么多。”
“這倒是無妨,我在軍營之中疏忽大意了,也已經暴露了行蹤,被人捏碎了玉符,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脫身。
瘋子傷得不清,醉鬼也已經脫力了,你們先回去龍戒里修養一下,我自己一個人易容后隱身潛行,脫身應該問題不大。”
“少主心些,我等先去軍營整備一下,不給少主添麻煩了。”
墨凡揮手將鴻羽在內的所有人都給送入了龍戒軍營之中,自己則是又換了一個容貌,才打開民居的房門。
剛打開門,便嚇了一跳,門口站了一位戴著白色斗篷的人,看情形,對方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墨凡余光掃了一眼周圍,確定對方是一個人,便將手背在了身后,鎮宇破荒化作一把短刺,隨時準備拼命。
白袍道:“好事,只是城門已經封閉,護城大陣也已運行起來,你很難逃得出去了。”
“敢問閣下是?”
“北邊派來幫你的。”
“葉某人?”
白袍出示了一塊云形玉佩,雖然和墨凡的略有不同,但是墨凡識得那玉佩,正是葉凝云交待過他的,北王府的諜者。
依著葉凝云的意思,云佩也是諜者死士的命牌,相信玉佩比相信人要安穩得多,而墨凡手中的云佩,也正是葉凝云人的命牌。
“依您的意思,我該如何脫身?”墨凡最終選擇相信對方,城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不用想那東王府也是要大動干戈的。
當對方將白色的斗篷掀開,不正是墨凡在酒肆大罵的那掌柜的,倒也是了,靠近軍營,才有可能查到軍方的情報,酒肆中那些軍爺喝多了酒什么話都有可能撂出來。
“沒辦法出去,這護城大陣靈氣太過濃郁,靠強攻根破不開的,雖然我等知道幾處陣基的位置,但是這么大的護城大陣,陣基太多,即便破壞掉那幾處陣基也只是杯水車薪。”
墨凡瞪著眼開口大罵:“既然出不去,那你等來尋我有個屁用?尋我開心呢?”
白袍也不生氣,應道:“主子吩咐過,您一根毛都不能少,所以我將城里的諜者都喚了出來,一共九人,我們在上空一起自爆,您趁著大陣不穩的那一瞬間溜出去,可活。”
“啊?你們……為什么?我哪里值得你們那樣做?”
“你是誰我們都懶得知道,哪里值得我們這樣做,但是主子的話,我們卻不得不遵從。”
“那臭娘們兒要挾你們了?那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你們送死,自己想辦法就是了。”
“少俠若是再對我家主子不敬,休怪老夫不客氣。”
墨凡很感動,這群死士原來真的是死士,她葉凝云是如何能訓練出這些視死如歸的人?果然好手段。
“直到現在遇到你來搭救,我才相信她葉某人是真心與我相交,既然人家誠心待我,我又怎么舍得讓你們去送死。”
“少俠大可不必介懷,我等死得心甘情愿,與少俠沒有半分關系。”
“我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你們幾個也活不了,還整的這么大義凜然的,不就是想讓我將你們這等氣節給葉某人聽聽,多弄些撫恤金。”
“這……我等若是死了,起碼能給家族和后輩們積點福分,主子待我們不薄,死,也便死得。”
墨凡點點頭:“像你們這樣的已經很難得了,我隨你們幾人去破壞陣基,然后一起逃出去,還不一定會死。”
“沒用的,即便我們所有人自爆,也只能有一個呼吸的時間讓護城大陣裂開口子,靠強攻,沒指望的,少俠就別再拖延時間了,不然我們幾個的家族榮光就毀在您手里了。”
“別,我可沒那么狠毒,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我從來不干,只干些損人利己的,要么聽我的,要么你們走吧,我自己想辦法。”
“請少俠隨我來”,白袍倒也干脆,直到勢不可逆便直接有了決定。
當日在荒漠里,墨凡破過西沙城的大陣,雖然也是差一點兒就破掉了,但想來這姬都城的大陣也大不到哪里去,何況還能先毀掉一些陣基。
墨凡隨著白袍一直在城中急竄,每每便會多出一名成員,待一路走到特定的地點時,九人已經集結完畢。
白袍道:“前方數十人守衛的那棵大樹便是一處陣基了,我們發現不同的陣基分別有七處。”
“你的意思砍到那顆樹就成了?”
“九成。”
“你們去對付那數十個人,我去毀那陣基。”
“那樹有禁制保護,少俠你的能耐……”白袍看著充盈境的白,妄想去破掉禁制,打心底還是有些鄙視的。
墨凡撅著嘴道:“我這人當老大當習慣了,要么聽我的,要么你們撤吧!”
“兄弟們,上。”
“這才像話,我都忍不住要立馬去給你們請功了”,墨凡對這白袍來順眼。
待一群人戰得正歡,墨凡借著幻玉蠶衣的隱身效果,沖到那株數千年古樹邊上,果然是有禁制在古樹周圍保護著。
鎮宇破荒化作的唐刀在手,墨凡也不去破壞禁制,直接將唐刀插入地上的石板之下,仔細感悟著分身對地脈之氣的召喚。
禁制的靈氣只是針對地表以上來運轉的,地下并沒有什么出奇之處。
不光是古樹,就連周圍的大樹木,以及從石板中好不容易鉆出頭來的花花草草,皆被鎮宇破荒將地脈之氣收了回來。
一瞬間的工夫,那些花草已經枯黃,古樹也開始有無數落葉掉下。
白袍剛砍掉敵人的一顆腦袋,就看到那古樹落下無數葉子的景象,驚嘆不已,看來主人要的人,果然不是凡品。
將古樹活活弄死之后,墨凡在一旁觀看著戰斗結束,白袍九人居然無一人掛彩,看來這北王府和東王府的兵力懸殊真不是一般的大。
其實這些諜者無一人不是高手中的高手,論功力論膽識,哪里是那些個站崗的人能比的,墨凡這也是為了漲自己志氣滅他人威風,給自己提點必勝的信心罷了。
現出身形,對著白袍道:“走吧!下一處。”
“這……是如何辦到的?”
“下毒啊!我之前差點將軍營里的五百萬人一起毒死,你想他東王府能不發瘋吧!”
“啊?你……你……”白袍打死也不相信,那是一個充盈境的白能干出的事情,看來這子臉不紅心不跳的,想他吹牛逼的事定然已是登峰造極了。
連著墨凡和白袍在內的十人,一連攻克了五個陣基,還有兩個陣基已經來不及了,已經被東王府的重兵把手,現在幾人就像過街老鼠,躲都沒地躲了,哪里還能與那些重兵正面遭遇。
墨凡看著城里的人已經部開始往軍營方向去了,看來東王府是要地毯式的搜索。
“咱們破壞的五處陣基,有三處是古樹和木系的植物做陣基,還有兩處是石像,由此可以猜測這護城大陣定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布陣,如果猜測的沒錯,咱們只需要再尋找一番,一定還能找一些陣基出來。”
“少俠的極是,想來定是如此,既然這樣,咱們分頭找,然后在特定地點匯合?”
“來不及了,你們長久在城中搜集情報,定然對城里的地形極為熟悉,關于有樹木的處所,你們一定知曉一些吧?趕緊仔細想想。”
經過幾人的回憶,確實有幾處可疑的地點,白袍也明白墨凡的手段,但凡是樹木,他都能在幾個呼吸的工夫給毒死,直到枯萎。
白袍對著眾兄弟道:“五行大陣缺了一行,還叫什么五行大陣,有少俠在,咱們破陣在望,大家打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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