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墨凡的慷慨和直率,不僅木頭很受觸動,白虎妖尊亦很欣慰。 rg
“凡兒,這鎮(zhèn)宇破荒牽扯甚大,既然你對義父能這般信任,我自也無話可了,待此戰(zhàn)結(jié)束,為父若是還活著,一定好生教導(dǎo)你一番。”
“義父,教導(dǎo)我好像是您應(yīng)該做的吧?您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媚兒對您的夸贊我耳朵可都起繭子了,這點信任若是沒有,我又豈會認(rèn)了您做父親?”
“我白某的子嗣若有一個如你這般,何愁荒域不強(qiáng)大,又怎么被周圍的鄰居欺負(fù)。”
“那些虎兄虎弟我還沒見過,義父您以后也千萬別那么,還不知他們會如何恨我。”
“沒有誰敢恨你,他們不爭氣,都被我送入另一個空間之中磨練去了。”
木頭道:“白虎一族最重視領(lǐng)袖的才能,少主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即便他們回來,也不會有誰不服氣的。”
墨凡苦著臉,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現(xiàn)在可不是敘家常的時候,言道:“既如此,那咱們就啟程吧,早些到了前線,也好多多準(zhǔn)備一番。”
“好,和木頭領(lǐng)命就是了,敢問我兒可還有什么吩咐?”白虎妖尊哈哈大笑個不停,得子如此,夫復(fù)何求。
“我不想紅的親生父親死去,更不想義父您有個閃失,這有點矛盾。”
白虎妖尊嘆了口氣:“你的心意我明白,到時視情況再吧!也不知他朱雀是作何想法,到了我等的境界,不去鉆研長生,怎得還對權(quán)利如此癡迷。”
各自奔赴戰(zhàn)場,白虎妖尊只是幾個閃身,便到了洪域邊界,甚至連黑孔雀和九頭雉都甩在了半路上。
其實有很多事情是墨凡不了解的,就比如白虎妖尊是會瞬移的,他只需要撕開空間,冒一點點風(fēng)險,就能一瞬千里,哪里是墨凡這種境界能理解得了的。
白虎妖尊沒有過問太多,比如為什么不去考慮昆侖山人族是不是真的不會對荒域出手,又比如一旦鴻溝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難道中州神都真的不知曉?
如果有人提到這個問題,也許墨凡會想到,佛宗那燃心和尚就知曉鴻溝的事情,既然他逃到了荒域,燃心和尚就有可能將鴻溝的秘密告訴古月,借刀殺人。
還有種種需要注意的事情,其實白虎妖尊都了然于胸,只是因為他不在乎這個世界會亂成什么樣,或者他樂得讓墨凡去擺弄,玉不琢不成器。
三艘御行舟滿載著一百五十萬草木大軍,由木頭作為臨時領(lǐng)袖,朝著南疆進(jìn)發(fā),木頭身后背著一柄唐刀,正是宇所化。
因為調(diào)動地脈之氣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之力,所以墨凡并沒有讓宇化作自己的模樣,到了戰(zhàn)場也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調(diào)動大量的地脈之氣給周圍所有的草木即可。
荒山向北五百里處,有一片大草原,寬闊無比,可見零零星星一些灌木遍布其中,身在綠色海洋之中,很容易使得心中濺起澎湃的浪花。
只是過去了三兩個時辰,草原之上便已經(jīng)布滿了無數(shù)軍士,從幾塊鮮明的顏色可以看出,這些軍士分作了幾大陣營。
不同的著裝是為了排兵布陣節(jié)約時間,戰(zhàn)場上也能更方便指揮戰(zhàn)斗,修士大軍除了手中的法寶不盡相同外,根據(jù)各自的五行屬性,金、木、水、火、土,各自對應(yīng)著金、綠、藍(lán)、紅、褐五種著裝。
而草原之中的兵將還有一片最大的分類,便是精英組了,這一組盡是白袍白衣,其中的成員也皆是雙系或變異屬性的精英組成。
冷安等人在平日里訓(xùn)練的時候,精英組也刻意分為無數(shù)隊,相互配合之下,各種手段也起到了相輔相成的效果。
鴻羽化作尊,墨凡身披白色斗篷站在火鳳凰的背上,俯視著這一千多萬大軍,心中的激昂之情無以言表。
冷安一聲令下,一道令旗將信號傳至大軍,便有無數(shù)道令旗隨之揮動出相同的信息。
幾息之后,所有的兵將齊齊單膝跪地,千萬人如出一口,聲音響徹云霄:“戰(zhàn)無不勝,戰(zhàn)無不勝……”
雖這是在訓(xùn)練之時編排好的,但是當(dāng)千萬人一同喊出,著實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田,每個人都感覺自己似乎已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廝殺,千軍萬馬,戰(zhàn)鼓雷鳴。
冷安和夜白等人訓(xùn)練這些兵將,首先要的便是忠誠,絕對的忠誠,有一絲猶豫者便不會存在與軍中。
當(dāng)所有人的心中都信奉著一個神的時候,即便那個神只是個平凡無奇的人,那他也必須是神。
一道道無形的念力鉆入體內(nèi),墨凡對這種感覺似曾相熟,當(dāng)年剛剛繼承師父的衣缽,龍戒里的凡人騷動之時,便有這種念力加身,如今身在千萬人面前,這感覺竟尤其強(qiáng)烈。
精神力的增強(qiáng),讓墨凡突然間回憶起來,當(dāng)年在不愁山山洞前被烏谷長老險些打死之時,自己被黑石一指點在額頭之上,便是這種力量。
墨凡心中篤定,這種力量太過神奇,不可能是媚兒,一定是黑石無疑,難道黑石他是靠這念力修行?
墨凡努力將這種感覺銘記在心間,現(xiàn)在不是研究這種神力的時候。
也萬萬沒想到媚兒的效率這么高,墨凡盯著手中泛著紅光的斥候玉,看來一定是媚兒親自去充當(dāng)斥候探聽了敵軍的動靜。
昆侖山妖族來犯,到底是天龍王強(qiáng)行出兵,還是夾雜著妘承霜的意思?如果這里面充斥著背叛和陰謀,墨凡真的不敢想。
那妘承霜是不是從一開始出現(xiàn)在西沙城,便是等待自己的出現(xiàn)?她真的不是因為愛嗎?如果她的一走了之是刻意的,那自己是不是沒有必要再原諒她?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就如葉凝云所,不可能有那種力量可以推動這么大一個局,也不可能有人閑得蛋疼這么針對自己。
自己雖然是穿者是一個異類,除了媚兒和這賊老天,誰又知道自己是個異類?
來不及多想,墨凡便朝冷安下達(dá)了軍令:“大軍開拔,奔赴北疆。”
六艘御行舟憑空出現(xiàn),漂浮在大軍上空,其中每艘各有三十頂軍帳分布其上,大軍按照御行舟在空中的方位,魚貫而入。
六艘御行舟,六種陣營,凡百夫長以上的將領(lǐng),皆在御行舟之上待命,其余兵卒盡數(shù)進(jìn)了軍帳之中。
其中精英戰(zhàn)船之上,一襲白色輕羅煙裙,包裹著呼之欲出的凹凸身姿,不管誰的目光掃過,都會不自禁的將目光停滯下來。
花非花站立在舷側(cè),沒有興致去理會落在自己身上那些垂涎的目光,對著身邊的白袍道:“他果然很特別。”
“從主子從神都受傷回到府里之后,我便知道他遲早是咱們的正主,如今他身居高位一手遮天,您對他不會再有意見了吧?”
“那也不好,他此次領(lǐng)兵也未必就會大捷,且看此次戰(zhàn)果如何,我才會確信他的能耐。”
“咱們主子都是人家的了,你確信這玩意兒有什么用?難不成你想造反?再不然就是……你也想當(dāng)我主子?”
花非花知道白袍很聰明,便不愿在這個問題上多,蛾眉也不免有些走了形:“你這么擁戴他卻又總躲著,一定是得罪過少主什么,信不信我告訴他你就在這船上?”
白袍慌張道:“花兒妹子,您可不能這么干,我白袍一家老都是只知道張口的廢物,指望著我一個人混口吃食,你……”
“那就幫他在戰(zhàn)場上多砍幾個腦袋,主子既然站了隊,咱們還是要盡些力才好。”
“這是肯定的,想那古月神尊根不入咱主子的法眼,卻獨(dú)獨(dú)對少主青睞有加,要是不巴結(jié)好少主,我這顆腦袋只怕早晚都要搬家。”
“趕緊再去巡視一圈,問一下還有沒有兵卒需要租賃法寶的,那些租過的讓屬下們登記好,別打完了仗賬子一團(tuán)糟。”
“這么重要的任務(wù)我白袍怎么敢粗心,一個子都不會少的,我再去巡視一圈去,爭取再推銷幾個大物件……”
如果墨凡知道有人在軍中大發(fā)戰(zhàn)爭財,他一定會將那個主謀抓起來,每天晚上都虐待幾遍,直到她哭爹喊娘為止。
墨凡與冷安等人都聚集在火系戰(zhàn)船之上,不管是甲板還是船舷到處都擠滿了兵將,無不面露喜色。
為了讓大家緩解一下站前的緊張情緒,風(fēng)折煙董酒以及鴻羽等等,都被墨凡叫到了一起,一大堆的極品火靈石被堆在中間,任由著大家去吸收。
看著上千塊極品靈石沒出一會兒便被吸收一空,墨凡不由苦笑了一下,有上千萬的弟確實很牛逼,但是這消耗也不是一般的心臟能承受得住的。
一根紅色的法杖立于船中,所見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這靈寶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得到的。
一時間火系戰(zhàn)場炸開了鍋,冷安不得不在心中暗罵少主瞎搞的同時,招呼著萬夫長各自維持好秩序。
“御行舟速度很快,不日便到北疆,大家若是再不靜下心來吸收,錯過了這等好機(jī)會,只怕會后悔終生。”
話音落地后只是幾個呼吸的工夫,便再也沒有人嘰嘰喳喳了,都在努力吸收著墨凡刻意讓幽箸散發(fā)的火靈之氣。
鴻羽將手掌放在幽箸前,像是在冰天雪地里烤火一般,一臉陶醉的樣子,讓墨凡是又心疼又無奈,若真讓這妮子離開自己回去朱雀島,還真的難以割舍。
“紅,別當(dāng)真吸收,你想*涅槃害了一船的人跟你遭殃?”
鴻羽的臉上由喜悅變成幽怨,這么好的機(jī)會,卻不讓自己吸個飽。
“你拉著我浴火不要緊,我也很樂意用天火淬煉身體,可是你要是拉上這一船的人,只怕沒幾個能熬得下來。”
葉凝云驚嘆道:“夫君你是,你用天火淬煉肉身?”
“那是沒辦法,紅每次都會拉我下水,這妮子不是一般的孝順。”
“怪不得你這么年輕就能修煉到近百象力,這么冒進(jìn)也不怕被燒成灰渣。
日后離紅遠(yuǎn)些,可不能再那樣冒險了,你看有多少人跟你后面混,你若死了讓我們怎么辦?”
云幻絲有些不悅,呵斥葉凝云道:“大戰(zhàn)在即,不許這么不吉利的話,夫君遭雷劈都沒事,還會怕那區(qū)區(qū)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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