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試煉被 古月神尊推遲了十多年,并非是因為她仁慈,其實是對荒域恨之入骨,尤其是聽到蒼穹派的蒼諭之后,她還沒見過敢威脅她的人。
要么按兵不動,要動,就要讓敵軍軍覆沒,玄黃大陸要向世界展示它的瘋狂,隱忍,只為了后面的瘋狂。
墨凡也在瘋狂,他和葉凝云并肩站在石頭的肩上,朝著鴻溝沖去,鴻溝邊上的懸崖都是荒域的地界,要打,就要將敵人阻隔在地界之外。
鴻溝并非是那么好渡的,王青之望著那些綠油油的火苗,將無數兵將大片大片的拉進了鴻溝里,不由脊背發寒。
西王府府主 阿侖那言像是瘋子一般吶喊著:“荒域便是魔域,除魔衛道就在今日,殺……”
燃心和尚雖然面無表情,但眼中的瘋狂之意掩蓋不了他慈悲的面容。
然心和尚身邊還有數十位同樣身穿僧袍的和尚,和他一樣,竟然不顧下方的魔族魂火,只為了沖進荒域。
拘火猴將粗大的黑鐵棍扔向天空之時,后方的四千萬大軍便盡數沖來。
無數七色堇和尸香魔芋散開,有石頭和一整排山峰的遮擋,堇很快便在大山的后方布滿了毒氣陷阱。
大軍終于還是遭遇了,在損失了不下數十萬兵力之后,兩億大軍已然開始和石山正面交鋒。
大多數修士選擇自山峰上方飛過,他們自知不敵前方沖鋒的這些巨山,后方的妖兵已然奔襲而來,那些妖獸才是他們的獵物。
“各殺各的。”墨凡完便收起玄絲月袍,利用褻衣夜無思隱起身形,不見了蹤影。
葉凝云自然也有同樣的隱身法寶,她卻不屑去用,所到之處盡是殘肢斷臂,隱形頂個屁用。
鎮宇破荒所化的唐刀比葉凝云手里的刀要鋒利太多,墨凡只需要揮出宇,便能切斷一切阻攔在身前的事物,不管是法寶,還是肉身。
他不想與玄黃大陸開戰,到底最大的目的也不過是救出父母,可古月不答應,她好像是被逼迫一般,似乎無法不對荒域出兵。
并不見多少烏云,天空卻下起了大雨,云幻絲雖遠在高空,但并沒有那么大的功力,能將大雨制造得那么滂沱。
其實是因為七色堇和尸香魔芋所布的毒陣之中,已經倒下了上百萬人,所以玄黃大軍才自主降雨,想沖淡空氣中的毒氣。
媚兒塞了一大把的補魂丹,輕喝道:“魅·幻殺。”
拘火猴黑鐵棍一揮,妖獸大軍停下了前進的勢頭,現在可是那個恐怖的女人,一個人的表演時刻,誰敢上前滋擾。
數十萬人剛剛飛過石山便朝著下方栽落了下去,誰也看不到殺陣在什么地方,更不知是誰在施法,所以也不得不眼睜睜看著這種地獄般的場景。
之前被魔族偷襲的數百萬弟子也在幻陣之中,到目前已然只剩了數十萬人,其余的早就在混亂之中倒下了。
讓媚兒頭疼的情況出現了,那數十萬人卻并沒有被幻陣碾殺,好像根影響不了他們。
堇大喊道:“那數十萬是魔族,大軍準備。”
受大雨沖刷的影響,數百萬七姑娘和尸香魔芋很默契得開始后退,金藤和其余的草木軍上前,準備大戰那數十萬魔族。
墨凡并沒有靠著金體玉髓沖殺,在大軍之中揮刀殺敵也是為了制造假象而已,此時黑火隱現。
黑火乃是心火,比之鴻羽的心火更加強大,而墨凡并不想讓自己的目標太大,所以很多手段都未用出來。
王青之對著一座山峰只是虛空拍了一掌,那座山峰竟然就直直朝著后方倒了下去,壓死多少人也許沒有人在意,但石頭很在意那座山為何倒下。
葉凝云自然發現了王青之的存在,腳下一用力,整個人便彈向了他的方位,人還在空中,飛劍已經提前飛向了目標。
墨凡見葉凝云彈起,自然也朝著離她不遠的地方攻去,以便能相互照應。
“石頭,離遠點,他是土霸王。”葉凝云大喊。
折了個兄弟,把石頭郁悶壞了:“媽的,不早,兄弟們趕緊散開。”
王青之能成為洪域的眼中釘,自然是有一番能耐的,南王府的府主,怎么可能只是那個在后院給女人夠風箏的矮胖子。
五行之中土克水,所以王青之殺的海鮮已不知凡幾,他不在乎殺戮,所以世間并沒有流傳多少他的事跡,其實不然,他乃是地地道道的殺神。
即使葉凝云對上如此角色,那個人也未曾出手,因為葉凝云還不允許他出手。
也不知墨凡是為了吸引周邊的兵力來給葉凝云緩解壓力,還是為了臭顯擺,此時已然爆發開來。
黑火猛然漲大數丈范圍,所有沾染上這火焰的人,無不是烈焰焚心,有的兵卒甚至不堪忍受這種痛苦直接選擇自殺。
唐刀已經化作人形的宇,在大軍之中奔跑不停,宇來就是武器,其速度更是驚呆了無數兵將,還有人能奔跑得那么快?
墨凡正是為了減少精神的損耗,才讓宇只顧著奔跑便是,反正哪哪都是敵人,往哪跑都不是白忙活。
兩根幽箸法杖出現在手中,只見自墨凡為中心,紅色黑色和藍灰色,三種火焰騰騰燃燒著,即便敵軍之中玩火的行家,又有幾人能抗下這種陣勢?
一招‘迷箸刨墳’,墨凡將幽箸擲出,只見兩個幽箸在亂軍之中橫沖直撞,根沒有任何規律。
如果這雙筷子法寶真的是神仙用的筷子,墨凡相信那神仙也是個邋遢神仙,平日里肯定有在盤子里亂扒拉的習慣。
燃心和尚沒有選擇與墨凡正面交鋒,此時正在一處念誦經文,他并非是裝犢子,而是在用一種音波功喚醒那些在幻陣中的人。
媚兒放棄了,她制造幻殺很耗費心神,但那和尚想破壞她的幻陣卻很容易。
其余的佛宗弟子并未與燃心和尚并肩戰斗,祭出了幾尊佛塔,直直朝著幽箸和宇砸去。
“死禿驢。”墨凡暗罵了一句,宇自然是無恙的,只是幽箸一時被鎮壓住,墨凡竟然感應不到兩根筷子的存在了。
宇急速飛回,墨凡朝向鎮壓幽箸的寶塔奔去。
唐刀飛入墨凡手中,只見其大喝一聲:“去死。”
堪比神器的鎮宇破荒,豈是浮屠塔能扛得住的?墨凡沒有工夫去研究這寶塔是幾階浮屠塔,就算是七階的,他也沒興趣,因為幽箸丟失不得。
浮屠塔裂開了一道直線,緊接著便是爆炸開來,連著墨凡和周圍無數修士一起崩飛了出去。
墨凡一個翻身起來,幽箸也飛了回來,伸手在嘴角擦了一下金色的血跡,暗罵這寶塔好變態。
燃心和尚大怒:“猖狂。”
之所以怒,是因為佛宗弟子很寶貴,死一個便少一個,也正因為很不容易死,所以燃心很怒。
浮屠塔和一般的法寶不一樣,佛宗子弟是和其命脈相連的,寶塔炸開便等同于修士元嬰自爆,結局只有一種,魂飛魄散。
幽箸自然是暫時不敢用了,墨凡直接沖向另外幾個佛宗弟子,他以前便討厭和尚,卻不知有多討厭,今日總算明白了。
“為何不去殺魔族?就知道欺負老實人,可惡。”墨凡一邊大喊一邊追著一名和尚。
和尚飛向燃心的方向,希望領頭的能救下他來,浮屠塔都能劈毀的變態,哪里是他能直面相抗衡的。
拘火猴的黑鐵棍舞得密不透風,依舊是被阿侖那言一根一刀劈散了去,好在拘火猴的身法了得,尚可與其周旋一二。
阿侖那言是連古月神尊都略有忌憚的人,他藏得太深,西王府數千上萬年都未曾參與過戰爭,但不管王青之還是葉凝云,誰都不敢一定是阿侖那言的對手。
如果墨凡注意到他,一定會發現,阿侖那言用的正是碎星刀,連鎮宇破荒也不能一招劈碎的碎星刀。
墨凡也有一把碎星刀,想在中州賣掉攪和某些政治上的關系,但終究沒舍得。
拘火猴很聰明,在與阿侖那言對峙的過程中,總是借著天行步去偷襲其他人,他需要做的只有一點,不讓阿侖那言干掉自己就行,至于打敗他,拘火猴沒想過。
數千萬妖兵終究還是和修士大軍沖殺了起來,完沒有希望的戰斗,妖兵卻無一退縮,也許智商真的是硬傷,也許妖獸比人族更有血性。
燃心和尚念誦著經文,聲音如實質一般砸向墨凡。
“咦~”墨凡一愣,這是什么事?聲音也能像石頭一樣砸人?
砸歸砸,燃心和尚卻不知今日的墨凡已然不同十年前的他,金體玉髓的境界可不是石頭能砸壞的。
其實墨凡并不知道,燃心誦的經也不是石頭,而是精神上的攻擊,可他并未料到墨凡賴以自傲的靈魂之火,已到了相當駭人的程度。
墨凡幾次伸出刀子,都被燃心和尚的經文停頓了下來,每一次停頓,都會受到周圍無數的法術攻擊,還有叮叮當當的交鳴之聲,正是各種法寶砸在了身上。
如果不是已至金體玉髓之境,墨凡覺得自己已經成了肉餡了。
燃心和尚嘴角一抿,露出了慈悲的笑容,在他看來,對方的戰敗注定只是時間的問題。
墨凡惡心得差點吐出來,大罵道:“媽的,你以為老子跑過不去,就真的砸不死你?”
一道灰光閃過,鎮宇破荒被收入龍戒之中,直接出現在草木軍看守的七階浮屠塔前,那座塔正是燃心和尚的。
宇立在浮屠塔前,喝道:“都讓開。”
看守七階浮屠塔的草木軍迅速撤離開,將草地留給了宇。
浮屠塔里面有和尚趕忙露出腦袋:“施主,要做什么?”
“成你們,送你們上西天。”
宇直接化作一把巨大的大斧頭,以前在西沙城外砍白骨蜈蚣的時候,就是化成了這樣的斧子。
斧子還未劈下,一群和尚就鉆了出來,原來不是不怕死,是之前并沒有感覺到殺氣。
宇才不管會波及到誰,一斧子就劈在了浮屠塔上,竟然沒有劈開。
燃心和尚一口精血噴出,大驚道:“不要,我降了。”
墨凡將那惡心的微笑還給了燃心和尚:“你以為我不知道浮屠塔的秘密?去死吧!”
燃心和尚萬念俱灰,知道必死無疑,眼中居然顯出瘋狂之意,望著鴻溝的方向,直接大笑了一聲,整個身子爆開。
墨凡距離燃心和尚還尚有一段距離,卻沒想到他的自爆會那么大的威能,直接將自己沖出了百丈遠。
“該死的禿驢。”王青之破口大罵,被燃心和尚自爆而亡的上萬名修士,盡皆都是南王府的兵將,他何止是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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