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凄凄,如刀子般一刀刀割裂著身,和尚強(qiáng)行忍耐著,學(xué)著燃心和尚入定,敢入定才怪呢,不定睡著就再也醒不來了。 rg
燃心和尚不是人,這是每個和尚都知道的秘密,和尚實在不能再忍耐下去了,不然連開口的機(jī)會都沒有了。“佛子,咱們只怕是等不到那人了。”
“嗯!我知道。”燃心和尚應(yīng)了聲。
“那……”和尚想問能不能起身,再不起就起不來了。
只聽另外一個年齡大些的和尚問燃心道:“佛子,那人為何不來了?”
“昨日,我觀有業(yè)火燒紅了東方的一片天,他已經(jīng)去了東洲。”
和尚努力想了會可以既不破戒還能辱罵佛子的話,又放棄了,即便想出來了,也罵不得。
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恨的,和尚上下牙齒嘎嘎的在碰撞,禮貌地問道:“敢問佛子,既然他昨日就去了東洲,為何我們還要枯坐在此,不去東洲尋他?”
“東洲去不得。”燃心道。
“為何去不得?”大和尚反問道。
“去不得,便去不得,沒有為什么,如果有了為什么,那便去得。”燃心道。
和尚知道佛子的嘴巴又犯病了,不能再下去了。大和尚和其它和尚也都是和尚這般想法,什么也不敢再就東洲去不得這個問題下去。
和尚凍得的牙齒就快碎掉了,“佛子,既然去不得,那不如回?zé)o垢寺掃地可好?在無垢寺掃地也能建浮屠塔的。”
燃心這才注意到身邊的和尚們一個個都快不行了,又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打坐睡著了,遂道:“在寒風(fēng)中苦禪也是修行,方丈讓我?guī)銈儊硎篱g走一走,是要你們知道無處不修行的道理。”
和尚們恍然大悟,原來佛子的境界這么高了,至于之前一整天的呼嚕聲,沒誰敢戳破。
看到一群光禿禿的腦袋不住的點頭,燃心和尚才站起身來,拍拍僧袍上的灰塵道:“走,回去掃地。”
燃心和尚覺得不管是古月還是別人的話都不可信,只有老方丈的推演才是最準(zhǔn)確的,也只有老方丈能推演出那幾個異數(shù)的去向。
既然老方丈不可去東洲神域,那便不可去,燃心和尚也想知道為什么,如果他知道為什么,一定會告訴身邊那些和尚的,可惜他也不知道。
如果墨凡知道老方丈都東洲神域去不得,也許他會破天荒的信一次和尚的話,可惜他不知道無垢寺在哪里,自然也見不到老方丈。
整個東洲神域經(jīng)年被迷霧籠罩著,所謂神秘自然是對于凡人而言的。
隱匿瀛洲島的迷障對于大軍來,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霧氣最濃郁的地方,當(dāng)然就是瀛洲島無疑了,更別墨茹回個娘家還能迷路不成。
木頭將整座瀛洲島的植物收服之后,瀛洲島的迷障便不見了,漸漸露出了原的面目。
一潭煙波浩淼的湖水被周圍蒼翠的群山捧在懷里,升騰起的霧氣不斷被群山?jīng)_下的氣流輕輕拂走,湖水的東部傍著一座奇峰聳立的仙山,整座大山建造了滿滿的仙宮寶殿。
蒼穹派的一干護(hù)法長老們遠(yuǎn)遠(yuǎn)望著仙島上的景致,無不在心中感慨著,仙界是否也如這般。
“倒是比咱們那山洞略強(qiáng)一點,媚兒,你是喜歡這里還是不愁山?”
“我喜歡有少爺在的任何地方。”
墨凡覺得這馬屁拍得不錯,再看向媚兒時,她已經(jīng)化作了當(dāng)初那個又黑又瘦的婢女,正沖著自己眨眼睛。看來在她心里,烏鴉寨和不愁山的日子才是一輩子都割舍不掉的。
“又是只眨一只眼,以前的婢女除了洗衣劈柴炒臘肉,可不會拋媚眼。”。
黑黑瘦瘦的媚兒撅著嘴道:“以前少爺?shù)膽牙锞兔膬阂蝗耍挥脪伱难垡仓挥形乙粋人鉆,現(xiàn)在那么多姐妹,如果我再像木頭一樣,就沒我什么事了。”
木頭無辜中招變成了木頭。桑桑沖著媚兒哼了聲道:“我家木頭怎么了?”
墨凡看到母親在瞅自己,也只好裝作臉皮很薄咳嗽了幾聲。
“凡兒,你可想好了,真的要生擒他嗎?”
“他畢竟是我舅舅,殺了他實在是下不了那個手,先擒了再吧,龍戒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大家總要有個歇腳的地方,這瀛洲島以后就是蒼穹派的地界了,娘,你行不行?”
墨茹好像混不在意:“我沒意見,如果你真的不好對他下手,就讓你爹去,妹夫揍大舅子不需要理由。”
“真的不需要嗎?”墨凡問道。
“需要嗎?”墨茹反問道。
“娘,你真是個蛇蝎美人。”
墨茹擰著墨凡的耳朵道:“你娶了這么一大群妖精,還好意思娘。”
“也不是妖精啊!”墨凡完就后悔了,因為所有的妖精都在沖他眨眼睛。
墨凡被墨茹拎著耳朵,歪著腦袋沖著發(fā)呆的猴子和黑孔雀他們道:“看什么看?是在嫉妒我嗎?還不快去打架。”
鴻羽是嘟著嘴第一個飛走的,她對婆婆生的氣只能沖著那些仙臺樓閣飛出來的人去撒了。
拘火猴看葉凝云居然一躍能把地上的石板踏碎,他便也深深蹲下,然后將自己像炮彈一般發(fā)射了出去。
黑孔雀瞥了一眼錦雉,發(fā)現(xiàn)她正戲謔著看著自己,那種輕蔑的眼神讓他想發(fā)狂。
香嵐被堇強(qiáng)制命令騎在錦雉身上,面色蒼白得沒有一點兒血色。
堇訓(xùn)斥道:“如果你無法克服暈雞的癥狀,那你以后就別想跟著我后面吃肉喝湯了,這么多姐妹里面,你跟巧巧最弱,怎么跟少爺東征西討。”
眼看著自仙山那邊飛出來的修士成片成片的在增加,很快就排列得整整齊齊,看來應(yīng)該是墨氏最精英的大軍了。
在玄武冢走上一遭之后,墨凡的目力又有所增強(qiáng),隔著這么遠(yuǎn),也能看到自仙山那邊竟然還有穿著黑袍的大軍飛出。
“有可能是魔族,堇速速傳令,讓大家心應(yīng)對,先讓龍血藤去對戰(zhàn)黑袍大軍,我隨后便到。”
堇應(yīng)了聲,便飛身坐到了黑孔雀的身上。黑孔雀瞥了錦雉一眼,便像流星一半飛了出去,他可不敢耽誤軍情。
錦雉知道黑子是在顯擺他背上坐的可是閣主,而自己的背上是隨時都可能嘔吐暈雞的香嵐。
“爹,娘,你們就不要過去了,魔族的人可不好對付。”
墨茹望著遠(yuǎn)方那些黑店,心中失望透頂。
“竟與魔族勾結(jié),驚川這是在作死啊!就算老祖從仙界下凡,也定不會饒了他。”
“查福,慕靈,你們二人傷勢還未康復(fù)不可參戰(zhàn),還麻煩你們照顧好我爹娘。”
查福一拱手:“掌門放心去就是了,有我們二人在,二老確保無恙。”
墨凡略一點頭道:“木兄,石頭兄弟,咱們上,一個魔族也不留。”
瀛洲島下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雪,自然是墨凡用妘承霜給他的能力制造出來的,只要有暴雪,媚兒便能施展幻殺。
其實并非只有雨雪才可以施展幻境,但對于兩軍遭遇來,用雨滴和雪花來殺敵自然是無往不利的。
姬百里有些茫然的問道:“白將軍,您和冷統(tǒng)領(lǐng)的大軍不出動,就他們幾個哪行啊?你們保護(hù)好主母,我去幫忙。”
查福一把攔住姬百里,對著他搖了搖頭。
白慕靈看著姬百里夫婦的一臉愁容和不解的神情,笑著解釋道:“就是因為有魔族的存在,才不能動用大軍,魔族善于奪舍,一旦混入軍中就會導(dǎo)致自相殘殺。”
姬百里還是掩飾不住他的擔(dān)憂:“那他們這一伙人哪能抵抗得了?現(xiàn)在看來,只怕有上千萬大軍不止了啊!”
“蒼穹派有個規(guī)矩你們二老可能還有所不知。”白慕靈道。
“哦?什么規(guī)矩?”
“對掌門和護(hù)法閣主的話,長老以及其他人都要絕對服從。”
姬百里夫婦無言以對。
這也是白慕靈近些日子才知道的規(guī)矩,所以她覺得自己手底下的白狼王那些部下,并不適合再派出去,他們就在龍戒里,相信一定能看到外界的陣仗。
正如白慕靈所想的,墨凡將外界的情況與龍戒共享,她部下的億萬妖兵此時無一不抬頭望向龍戒的天空,看著外面的戰(zhàn)況,此時媚兒正在借著幻境大片大片的殺戮著。
長久養(yǎng)成的默契不容易改變,不管誰在下雨下雪,媚兒都會施展幻殺;葉凝云還是在和石頭比賽沖撞;黑孔雀還是在和不死鳥比誰燒死的人多,只是還多了一只錦雉。
不管是石頭還是木頭,亦或者是糾纏著魔族大軍的龍血藤,可能都是沒腦子的,不然魔族的人也不會這般無奈。
只能依靠透骨針和其它魔器來攻擊,卻對木頭和石頭百般無奈,那種強(qiáng)大的身體無法去控制,是每一個魔族最遺憾的遺憾。
一道綠油油的魂火飄進(jìn)了葉凝云的腦袋里,可惜只是轉(zhuǎn)瞬間,葉凝云便恢復(fù)了清明,不僅精神大振,嘴角還略帶著一絲喜意。
不管是香嵐還是查惜巧巧,不管是媚兒還是黑孔雀猴子等人,之前都大量服用過補(bǔ)魂丹,墨凡要求他們每一個人的靈魂之火都至少要勝過魔君。
墨凡在墨驚川的大軍之中揮舞著鎮(zhèn)宇破荒,一道道刀意在無形之中劈出,每一刀都會帶走一條生命。
多少年了,他終于不用再在乎自己是否可以在人前展示鎮(zhèn)宇破荒的威力,隨著自己精神力的暴漲,鎮(zhèn)宇破荒的威能也漸漸變得前所未有的強(qiáng)大。
大軍之中不見墨驚川的影子,看來只有殺光這些大軍,再慢慢去搜他的藏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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