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的比試結(jié)束,每個小組只剩四人,有的小組不出意外基本可以確定誰會勝出,到了傍晚,云夢派人來請無障。
無障到了蕊心殿,云夢道:“先生承諾要給仙道院一個交代,可有懷疑的對象?”\
無障回道:“目前還沒有!
云夢道:“這事發(fā)生在我黃山,使用的也的的確確是我黃山的招式,與我黃山脫不了干系,不知先生要如何查,我黃山會全力配合!
無障道:“真人請放心,仙道院是沖著我來的,我若拿不出充足的證據(jù),他們會死死咬住我,而不會承認是黃山所為!
云夢道:“恕老朽直言,目前我黃山有這個修為的包括老朽在內(nèi),也只有三人,臨崖師兄性格雖然直了點,卻也不是好惹事的人,靜虛師弟比試時受了傷,也不可能是他,再就是老朽了,老朽昨夜在這里與飛澗、室利防大師交流至深夜,他們二人昨夜也沒有走,都可以相互作證,是以老朽懷疑,會不會是仙道院故意嫁禍先生的?”
無障道:“應(yīng)該沒這個可能,他們也沒必要拿龍泉最得意的弟子來嫁禍,這兇手必然另有其人,而且那兇手也不是故意想嫁禍我,只是被龍泉和他的弟子無意碰到,怕行跡敗露,不得不殺人滅口,龍泉應(yīng)該是僥幸逃脫的。”
云夢驚嘆道:“先生是說那兇手在我黃山潛伏著,偷學(xué)了我黃山的劍法,可是老朽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呢?”
無障道:“那就要看黃山有沒有沒什么異寶,是否被那兇手得知了!”
云夢沉吟半晌,道:“黃山怎會有什么異寶,無外乎就是代代相傳的千峰劍,還有那單傳的劍法‘群峰朝日’了。”話題一轉(zhuǎn),問道:“會不會是逆天教所為?”
無障道:“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晚輩提醒真人要小心了,兇手只是被驚覺了,還沒有暴露他的目的,我想也快了!
云夢道:“多謝先生提醒,老朽也定會注意的!”
無障走后,云夢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這一夜還算平靜。
……
第五日,是小組一二名之爭,甲組洛玉英奇跡般戰(zhàn)勝了少華,分列一二。
乙組毫無懸念,妙心所遇的對手皆放棄,小組第一,丹雪由于只輸一場,小組第二。
丙組,秦陌瑤以絕對的強勢戰(zhàn)勝項遠行、妙慧,妙慧又輸給項遠行被淘汰。
丁組,于歸舟戰(zhàn)勝玉溜山許柏,小組第一,許柏第二。
戊組,夏可心直接放棄,逐浪與衛(wèi)子游一戰(zhàn)備受關(guān)注,因為兩人皆沒有出過手,衛(wèi)子游連連使出廬山絕技震驚全場,但皆被逐浪一劍破之,最后衛(wèi)子游選擇認輸。
己組,沐凌雪、蕓初皆無敗績,本以為這場比試會很精彩,不料蕓初選擇放棄,原因是即便她獲勝,又戰(zhàn)敗戊組的于歸舟,最后也要碰上戊組的逐浪,不如就此放棄,也省去一番周折,關(guān)鍵是,蕓初不想為秦陌瑤出力。
庚組,丹瀑以絕對的優(yōu)勢勝了衡山齊溢。
辛組,白浩天戰(zhàn)勝常山雷云,蘇巧巧兩敗被淘汰。
名門之中都有弟子進入了十六強,顏面上還算過得去,也都在預(yù)料之中。
比試結(jié)束之時,列封來到無障面前,輕蔑道:“先生在這安穩(wěn)坐了一天,也不去查真兇,難道先生準備認了?”
無障道:“我查不查好似不歸你管,你若不放心,可以自己去查!
列封怒喝道:“還用查嗎?明明兇手就是你!”
云夢忙過來道:“道友息怒,既然先生當著眾人的面承諾要查出真兇,想必自有他的方法,道友需再忍幾日,便會知道結(jié)果!
列封道:“好,若是他跑了,我必然找你們黃山要人!”說完,揮袖離去。
……
第六日,只設(shè)道場中央這一個場地,共場,交差淘汰,因為再往后都是強者的比試,場場精彩,那些被淘汰的人也沒有離去,雖不能上場,但可以增長見識,對以后的修煉大有益處。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洛玉英竟然淘汰了黃山弟子丹雪,沐凌雪淘汰了廬山弟子衛(wèi)子游,這兩人雖說也是一門之主,但也只是略有名氣的小派,焉能與黃山、廬山這樣有著豐厚的底蘊門派相比,而且丹雪、衛(wèi)子游已是散仙的境界,放眼天下能有幾位是這樣的年輕散仙,更重要的是,先前這兩人也沒展現(xiàn)這般的實力,怎會突然暴漲到如此地步。
云夢、飛澗等人隱隱猜出了大概,望向另一邊瞇著眼睛假寐的葉瀟湘,她顯然對這結(jié)果沒有興致。
葉瀟湘來此的目的很明顯,欲要招攬名門加入逆天教,列封在出現(xiàn)之時便已道破,洛玉英、沐凌雪修為的暴漲跟逆天教也必然有著關(guān)系。
兩人加入同盟時,沒得到重視,畢竟是小門派,可有可無,但如今卻不得不重視了,若是這兩人其中一人奪魁,再用非常手段推為盟主,那此番論道大會便成了入教大會,這些名門皆被逆天教算計了。
然而,這兩人沒有說破,他人也不好說什么,好在這兩人接下來要面對的人是泰山的妙心,還有李先生的弟子逐浪,可以肯定的是,若想勝后者這兩人很難。
逐浪的對手是蕓初,蕓初直接放棄,雖然放棄,蕓初可是一場未輸,其實力仍不可知。
于歸舟與項遠行一戰(zhàn)場面最為激烈,叫好連連,兩人都使出了本門絕學(xué),戰(zhàn)了一百多回合,于歸舟險勝項遠行,這使得天山掌門雪蓮的臉色很是難看,因為她的弟子皆被淘汰。
白浩天勝齊溢,華山一派名聲大振,夏可心歡喜出聲,在比試時,她在場下可是擔(dān)心了許久,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此時如何不激動,白浩天退場時,如云雀般跳到白浩天身前,牽著手走回,很是甜美,這是她的選擇,她的選擇很正確。
無障起身道賀,華山玄青對他恩情重如山,白浩天如此出色,他的心悅程度不比在場的華山弟子差,只是他不想告訴他們他還活著,唯有在心底祝福。
另外的幾場,妙心一劍‘日曜凌絕’敗少華,秦陌瑤使出‘萬壑飛流’勝許柏,丹瀑勝雷云。
……
正當無障欲要離場之時,無障忽然感知到在列封的身后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他,這可不是簡單的窺視,仿佛帶著看不見的光,整個魂魄都被照了出來,而且具有強大的磁力,使得無障如負山岳,百骸如同針扎,步履維艱,這等修為已不是仙人的級別,無障感覺到了對方強大的威壓。
無障晃了兩晃,欲要仰倒,逐浪伸手扶住,竟不知他的師父為何突然虛弱起來,蕓初見無障的衣衫都浸出了汗水,嚇壞了,焦急問道:“師父,沒事吧?”
秦陌瑤見無障昏倒,不明原因,連忙上前,關(guān)切問道:“先生,這是為何?”云夢、飛澗也過來詢問。
無障靠在逐浪的肩頭,半晌才說出話來,虛弱道:“也許是舊疾復(fù)發(fā)了,休息一會就會好,逐浪,扶我回去吧!
這時,只聽列封身后那人呵呵冷笑,秦陌瑤望去,只見那人身穿一身潔白法袍,相貌俊美,器宇軒昂,冷眼去看,年紀青青,但細心去看,哪種氣質(zhì)絕不是這個年齡該有的,冷淡到了極致。
秦陌瑤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無障的異常虛弱跟他有直接關(guān)系,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畢竟不知真相,也不能去質(zhì)問。
無障在逐浪的攙扶下,走回屋舍,在走過那人面前時,無障的嘴角也彎了一剎那,只是沒人覺察。
白衣人見無障走了過去,笑著跟列封道:“這小子也沒有你說的那樣可怕啊,本仙只是窺視了他一眼,他便如此狼狽,殺他真如踩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列封道:“上仙可莫要小看了他,這小子可怕的并不是修為,而是他的腦袋,要是能殺他,小人早就殺他了!
……
回到屋舍,逐浪見人都走了,向躺在床上的無障低聲問道:“師父方才為何突然暈倒?”他一直認為無障是強大的存在,不可能無緣無故發(fā)生這種事。
無障睜開眼睛,冷靜道:“列封身后的白衣人用魂識在窺視我的修為,他的魂識太強大了,以至于我承受不住,若猜得不錯,他應(yīng)該是天界下來的仙,而且其修為要比列封還要高出兩個境界!
逐浪驚懼道:“高出兩個境界,也就是說那人的修為是大羅金仙的實力?”
“應(yīng)該不會差!
逐浪目光凝聚,“如此實力的金仙怎會輕易下界,難道他們要下手了嗎?”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也許他與徐市是類同,下界是想提前掠奪些異寶?”
逐浪道:“異寶,他們想要的異寶,下界哪里會有?”
無障緩緩道:“有些異寶是孕育而生的,并不是只有天界才有,他們只占據(jù)一個州,散落的異寶怎會全被他們囊括,何況許多不為人知的太古大戰(zhàn)發(fā)生在哪里都不清楚,許多異寶隨著他們的死也就不為人知了,例如太一的指骨,便是他們從海里打撈出來的!
“難道黃山有什么異寶不成?”
無障道:“前日我問過云真人,他雖說沒有,但我看其表情不像是真,黃山靈氣如此充沛,軒轅黃帝又曾隱居此地,怎會那么簡單。”
逐浪道:“需不需要提醒云真人?”
“我已經(jīng)提醒過了,也許是我的身份,他總是對我提防著,原本我還想說服這些修真名門在‘圣戰(zhàn)’來臨之時,能夠爭一爭,但我錯了,他們已經(jīng)安逸慣了,只想著長生不死,面對不公,他們選擇忍受!
“逐浪會誓死追隨師父的!”。
“還有我!”蕓初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微笑道,雖只聽到一句,但這一句也是她想說的,來到床前,接著道:“這是弟子根據(jù)《黃帝內(nèi)經(jīng)》熬的湯藥,也許火候太急了,師父嘗嘗味道!
無障坐起來道:“我暈倒是裝出來的,否則那人也許會探知到我的魂力,這湯藥就不必喝了。”其實他有些厭惡喝藥,從記事時便在喝藥,喝了近二十年,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苦,現(xiàn)在終于可以不用喝藥了,可想而知面對藥物是怎樣的情緒。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