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驚,抱拳道:“在下指玄陳世明,大師好眼力。rg”
“呵呵,‘鐵指生’陳施主,僧久仰。”
“哪里哪里,大師與令師兄的名號如雷貫耳,陳某仰慕已久。”
接下來兩個人互相抬舉幾句。
李吾仙看向陳世明的手指頭,果然對方手指略顯金鐵之色,與其他地方的膚色有點不同。
指玄派乃是一個練指法的大派,此派上一代掌門乃是一代宗師,只不過自從他們上一輩掌門死后,這一代掌門困在半步宗師大概有二十多年了。
這種有宗師傳承的門派,都非是等閑之輩,李吾仙不經意地感應一下,就覺得對方氣勢不俗,至少有專業七段以上實力,差不多是得道入微的內功境界。
如果對方故意收斂真氣的話,實際實力專業八段甚至九段都有可能。
“不到白石城來,哪能見到這么多江湖英杰?“李吾仙很慶幸自己沒留在郁金城,這里的幾個真傳弟子,哪怕放在金云門當真傳,也得過去。
雖然這些人年紀大概都在三十歲左右,比宋剛還大,但在練武之人看來,也是正當壯年,心下暗暗期待這些人到時都能上場,好讓他增廣見聞。
“原來是狂僧、鐵浮屠兩位大師……還有陳兄當面,在下天刀門內門弟子岳廣,曾聽聞過陳兄大名,沒想到今日能在此相見,實在是幸事!
聽到幾個人引薦,岳廣這時眼睛一亮道。
兩位佛門武者都是合十了一下,慧云沒話,彗行道:“久仰!
陳世明笑道:“天刀門的,久仰了!
比起岳廣的熱情,陳世明略顯敷衍。
“這位是在下師妹岳琳,呃,這位是我好朋友,金云…”
那陳世明沒興趣聽一個內門弟子介紹,“嗯嗯,岳師妹,金云兄,久仰!”
轉而對彗行道:“大師,聽聞你們林寺好幾代師兄都曾觀摩過天道碑,不知有什么收獲沒有?”
金云兄?岳廣咳嗽一陣,有點尷尬地收回話,不論‘狂僧’慧云還是‘血浮屠’慧行或‘鐵指生’陳世明——
這些人都是大派真傳弟子,他一個內門弟子,的確沒什么話的分量。
他有點歉意地看了一下李吾仙,卻發現對方只是在低頭吃喝。
對自己被別人叫做金云兄也毫不在意。
“收獲的話……”彗行拿眼來看師兄。
狂僧慧云陡然停止轉動手上的念珠道:“天道碑……聽聞上面印有上古神紋,據如果真的能將內力按照神紋運轉,就會領悟里面的絕世武功,但一直以來,好像也沒人領悟!
聽陳世明提到天道碑,李吾仙也稍稍注意了一下。
“傳聞未必正確,不定只是普通的石碑而已。”鐵指生的一個同伴道。
是這么,但眾人依舊是心熱,紛紛想著天道碑也許別有玄機,別人悟不出東西那是別人不行,不能明自己也不行!
大家都是武者,對自己的武道和天賦都很有自信。
慧云卻目中深沉,他有師兄觀摩過天道碑,雖然沒參悟獲得什么武學,但也對天道碑贊不絕口。具體天道碑如何,只有自己一觀才能知曉了。
接下來眾人漸漸熟絡起來,李吾仙得知鐵指生陳世明身旁的二人都是指玄派的內門弟子,此次來只不過是開眼界的。
而那兩個包子店就見過的女弟子則是一個門派‘采蝶門’的真傳弟子,雖是真傳,但門派沒什么底蘊,地位比幾位宗師真傳自然大大不如了。
她倆只是聽大家話,然后低著頭捧著杯子,不怎么話。
桌上,眾人的目光部集中在狂僧慧云和血浮屠彗行以及鐵指生陳世明身上,至于李吾仙也沒主動和這些人話,眾人都以為他也是天刀門的人。
“幾位少俠、大師,請慢用!
不多時,司徒家的人不斷上菜、酒水,這些人考慮周到,在林寺僧人這邊,都放了一些素食。
“有勞了!
眾人趕路半晌,又爬山多時,這時感到既饑且渴,也不客氣,反正在座的都是武者,也沒那么多繁文縟節,大家直接開吃起來。
過了一會,還是有不少人到來,桌子坐滿了,司徒家在一旁還搭有一些涼棚,那里足可容納千人。
只不過后來的人漸漸也沒人招呼了,好在涼棚里空位子多,大家自己找位子坐,而且桌子上酒菜瓜果也不缺。
眾人吃了一會,那高臺上突然走出一個老者。
老者身邊,還站著兩個年輕武者,年輕武者的手上拿著兩面銅鑼。
“鐺鐺…!”
武者敲響銅鑼,一時,眾人的目光部移過去。
只聽那老者道:“在下司徒家司徒令,各位天南海北的武林同道,能光臨我周山丹會,我司徒家……蓬蓽生輝!”
這句話直接用內力送出去,傳出去很遠。
不遠處,山野里間或響起回音。
“感謝各位的光臨。大家吃好喝好,這丹會有一周時間,山下已搭了不少休憩之所,略顯寒酸了,老夫和各位豪俠聲對不起了。”
不少人叫好鼓掌。
“司徒長老,得哪里話?”
“是啊,司徒長老,我們每五年都來一次,都是老朋友了,別客套啦!
大多人都是在表達善意,畢竟在座絕大部分人,是沒機緣親近天道碑的,但能得到丹藥,自然也是好的。
“哈哈哈,司徒族長不用客氣,天道碑拿出來給大家伙長長眼就行!”
“是啊,讓東司徒的人把天道碑拿出來大家看看啊!
也有不少初來乍到的人在起哄,雖然沒機會可以觀摩天道碑,但遠遠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陳世明低聲道:“這司徒令是司徒家的太上長老,別看年紀不大,其實至少九十多歲了。東西二族都賣他面子!
臺上司徒令笑道:“有請我司徒一脈,東族族長,司徒昌!
……
隨著司徒令話音落下,一個滿面愁容的老者上得臺來,這老者頭發花白,面色憔悴。他上得臺來,一震衣衫,朗聲道:
“老朽司徒昌,觍為司徒一族東族的族長,感謝各位的光臨!
血浮屠慧行道:“這族長氣勢無,怎么都不像個族長,卻像個破落戶…”
慧行的話,桌上的人也都聽到,大以為然。
司徒昌怎么也是個族長,但此刻露面時,哪有半分族長的威嚴。
此刻,司徒族長掃了一眼臺下,李吾仙覺得對方目光古怪,似乎在找什么人一般?
“各位有所不知,這天道碑不能移動,如果移動,則可能會損毀神碑身的功效!
有些人以前來過丹會,自然知道這一點,聞言也并不奇怪。有些人是第一次來,都是不信:
“什么不能移動,難道和周山長在一起了不成?”
“別喧嘩,有機會看到的,等等。”有經驗的人此時勸道。
果然,司徒昌接著道:
“但是我司徒一脈的老祖,曾經仿制了一個天道碑,而且經年累月放在天道碑一旁,也有幾分天道碑的神韻,這個可以給大家一觀!
底下人的不滿消失了很多,雖然真正的天道碑看不到,看看仿制的也好。
不多時,兩個司徒家弟子,抬著一個物件上臺。
這物件上面蒙著紅色的厚布,看不清里面的東西。
這兩個弟子下盤堅實,顯然武功也不錯。兩個弟子配合默契,穩穩當當地將仿制的天道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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