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人,我始終認為有別人的存在。
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畫面元素,那些崇拜究竟是什么?我為了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而去努力獲取認可?
別人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xiàn),我卻假設別人具有跟我一樣的思維,同樣會接受因果關系的影響。然后去猜測怎樣才能獲取他人的認可,怎樣才能做到“我認為”別人會贊揚的狀態(tài)。
袁長突然發(fā)現(xiàn),似乎跟別人交流變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誰在說話,莫名其妙的如此呈現(xiàn)。
真的沒有人嗎?
“無法確定有人”跟“確定沒有人”,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也許有別人,對吧,算是無限扭曲自身從而形成局限,也有可能形成一個空間然后形成無數(shù)人在其行走。
但是,這僅僅是一種猜測。最終是沒有人,因為局限是不存在的。那么,沒有別人是否也是一種猜測呢?
袁長想了想,是的。這確實是一種猜測,我無法確定是否有人。關鍵在于,我已經(jīng)將別人存在當作真實。
所以,才需要斬殺。
算真的有別人,我也無法看見。這些畫面元素,只是我意識到的內(nèi)容,并不代表別人的真實模樣。
看看吧,我究竟知道什么!
沒有因果關系,無非是腦子里的扭曲。畫面元素是如此呈現(xiàn),我根本無法左右任何事情。
局限不存在,不真實是不真實,我沒有任何必要去探討一個虛假的玩意究竟是怎么回事。無限扭曲自身形成了局限,那么這些局限究竟是三維的還是二維的,究竟只有我一個人的畫面元素不停誤導,還是真的有無數(shù)人在共同玩人生nn
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
無論怎樣的肯定句,都是猜測,都是毫無根據(jù)的,都是一廂情愿的。但是,我現(xiàn)在朝著反方向理解,只是為了斬殺腦子里的扭曲。
或者說,讓自己看到另一種可能性,讓自己明白自己腦子里的肯定句只是一坨狗屎。
二元對立的任何一方,我都不能選擇。
牢牢抓住“這個世界沒有別人”,同樣也是一種角色屬性。也許斬殺完成之后,可以這樣做。不過那時,應該非常清楚明了自己只是在給角色添加屬性,并且可以隨時丟棄這些玩意。
隨時可以洗點重來。
袁長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的喻,關于恐懼和恐懼的內(nèi)容。像的招式是恐懼鎖鏈,拉扯我不讓我往天飛。如果我只跟鎖鏈較勁,那么完全無法擺脫鎖鏈,因為放招的速度我砍的速度快。
我應該直接斬殺,不去理會那些恐懼鎖鏈。當?shù)瓜碌臅r候,恐懼鎖鏈自然也會消失。而恐懼鎖鏈的作用,不僅僅是防止我往飛,還能阻止我斬殺。
到最后,卻會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笑話。沒有沒有我,這一切如同夢境一般,消失便消失。不是壞人,而是無限,也是自己造成的。
除了無限,還能有什么存在呢?
我在腐爛,卻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腐爛。猶如凋零的花朵,一瓣一瓣墜落,將袁長這個角色撕裂揉爛。
腦子里的扭曲讓人惡心,但更讓我難受的,是自己根本沒法擺脫這種惡心。因果關系不斷影響著我,還有順流逆流,角色總是在不知不覺偷換概念。
我的對手是虛假,這一點真是關鍵,否則跟恐懼對抗,跟恐懼的內(nèi)容對抗,只能徒勞無傷。不過,這樣的話反而可以增加談資,讓自己豐富理論,成為別人眼的高境界存在。
沒法看見別人,我看見的都只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超出畫面元素之外的存在,也許依舊存在也許并不存在,但我沒法確定。
既然無法確定,那么應該是無法確定的態(tài)度,而不是站在某一方使勁加強角色的自我定義。畫面元素只是畫面元素,沒有關聯(lián),這很難理解嗎?
所有的關聯(lián)都只是腦子里的扭曲,從最開始關聯(lián)自己是畫面元素的軀體,到關聯(lián)各種畫面元素之間的因果,再關聯(lián)我沒有覺察到的時候那些畫面元素依舊存在,接著繼續(xù)關聯(lián)各種事物發(fā)展的規(guī)律越走越遠。
普遍認為,這種關聯(lián)是好事。關聯(lián)的越多表示學識越多,也越容易受人尊敬。
我是被腦子里的扭曲所控制,明明自己跟袁長這個角色之間毫無關系,卻始終相信自己是這個角色。
我不知道是否畫面元素的呈現(xiàn)具有因果關系真是搞笑了,假設畫面元素之間具有因果關系,時間也是線性流逝的,那么由于我并非全知,所以腦子里總結的規(guī)律總結的因果關系,其實是扯淡。
而在不知道畫面元素的呈現(xiàn)是否具有因果關系的前提下,在不確認時間是否存在的前提下,去努力總結規(guī)律去相信腦子里的扭曲,這難道不是鬼扯么。
我總是想要找到一種解釋,去合理安排這一切的發(fā)生。如時間不存在,那么這種時間線性流逝的幻覺是如何產(chǎn)生的呢?
答案是,我不知道?墒牵也⒉粷M足于我不知道,也許這是人類明進步的階梯。但對于真實來說,強行找到一種合理的解釋,只是一種猜測罷了。
不管這些虛假的如何呈現(xiàn)的,虛假是虛假,不真實是不真實。也許,為了成為更好的自己,這種想法只是荒謬的扯淡。但是,斬殺本來是瘋狂,本身不合情理。
作夢的意義在于做夢本身,在于沉睡。對于陷入夢境的來說,沉睡才是合理的,而醒來只是摧毀了這一切。
不過,你不應該操縱我,誰可以掌控我?誰敢掌控我?沒錯,我現(xiàn)在只是舞臺的角色,連這份思維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xiàn)。不過,等我將舞臺砸爛將角色撕碎的時候,沒有任何東西呈現(xiàn)。
剩下的,只有真實,只有那份覺察本身而已。
我不再關注意識到內(nèi)容,意識本身才是重點。
是這樣,虛假的直接扔掉,也許會難受也許會痛苦,但沒有任何理由認為斬殺是一件充滿幸福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在阻礙斬殺,因為無限是故意扭曲成局限的。
袁長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東西,也許是忽略了什么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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