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感覺如此美妙,那種對死亡的恐慌本身就是扯淡。
袁長文這個角色本來就不是我,為什么我要恐慌一個不是我的玩意的死亡呢?
我是真實,唯一的真實,那份覺察,意識。
角色的死亡只是讓我回家,盡管很難想像回家的狀態。
斬殺只會讓生活變得糟糕,甚至,這種“糟糕”的定義依舊來自于腦子里的扭曲。
回到真實,那種感覺一定會很美好。
不過,真實之中沒有角色存在,也就是說并沒有什么感覺之類的說法。
現在探討這些,只是一種猜測,也是毫無必要的玩意。
因為我并不需要去模仿,哪怕我明確知道斬殺完成之后是某種狀態,又如何?
難道通過模仿就可以讓自己也斬殺完成?
依舊只是豐滿角色的方式,如同知曉吸血鬼的所有禁忌,模仿這些禁忌并不能讓我成為吸血鬼。
但是,可以讓我成為一個精通吸血鬼禁忌的專家,依舊只是人只是在豐滿角色。
別人羨慕的生活,讓我感到惡心枯燥。
而我感到舒服的狀態,卻跟外界并沒有什么關系。
那種難以抑制想要跳舞的沖動,那種就是停不下來開心的狀態,那份輕松自然的感覺,什么都沒有變而我變了。
并不需要獲取什么,這句話已經被用爛,但曾經的我很不明白。
現在,知曉了這一切都是腦子里的扭曲在操控,都是恐懼在拉扯,沒有了這些狗屎我自然就會輕松許多。
這不是什么神奇的狀態,就像斬斷雙臂的人沒有手一樣,只是一種狀態罷了。
如果說角色就是虛假,如果說角色本身就是扭曲,那么斬殺就是丟棄所有扭曲的一種扭曲。
敞開自己的心扉,放松身體,不要去對抗那種恐慌,任由死亡緩緩滲入體內。
這個世界的真實性還在,但永遠沒法回到曾經那種狀態。
發生再神奇的事情都不算神奇,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神奇,明明不存在的局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呈現了。
還有什么可以超過這種神奇吶。
而畫面元素的呈現,意識到的內容,又有什么不能發生吶。
世界毀滅了,不是通過物理意義上的毀滅,而是其存在感真實性被剝落。
我還沒有完成,斬殺還在繼續,還要前進。
角色的死亡不可避免,并且我會主動迎接死亡,主動追求死亡,硬生生掰下角色的屬性。
沒有什么可以阻擋我,這種阻擋本身就不存在,何況我現在連一絲回到曾經那種狀態的想法都沒有。
慢慢前進,慢慢斬殺,毀掉角色已經不可避免,毀滅人生同樣勢在必行。
我找不到理由放棄斬殺,盡管會讓我很難受很陰沉很抑郁,可是,我依舊找不到停下來的理由。
甚至連編造一個借口都做不到。
“畫面元素的呈現”,“不真實”,“人為的扭曲”,這些詞句在腦子里一直縈繞,怎樣美麗的話語都會被打得粉碎。
生活已經離我遠去,那些甜蜜溫馨依舊只是一種拉扯。
我不是去享受那些甜蜜溫馨,而是被拉扯強迫不敢丟棄這些玩意。
沒人會相信我這套說辭,矛盾太多漏洞百出。
幸好,我不需要去說服別人,如果有人真的受不了要進行斬殺,那么也不需要相信我。
那個時候,老師只是一種阻礙。
不斷去尋找老師的地圖,不斷去對比老師所講的狀態,仿佛我必須要跟老師所講的狀態一樣,才能證明我在前進。
可惜,這依舊并不真實。
老師的話語,老師的地圖,依舊不真實。
我只是相信老師,所以認為老師的話語和地圖是真的,因為老師也經歷過。
但這本身就是一廂情愿的相信,本身就跟相信上帝之類的沒有任何區別。
找不到任何證據的相信,被指出來卻依舊相信,這就是n唄。
我根本不是什么理智的人物,就是情緒化的怪物而已。
角色破碎,那些角色屬性根本不值一提。
我依舊會用腦子里的扭曲來思考來權衡,而生活不斷告訴我,這種方法跟賭博沒有什么區別。
而且,當我不知道行為是否可以導致結果的時候,腦子里的扭曲就會抓狂。
相反,怦然心動卻是很好的指路人。
不愿意按照怦然心動的原因,只是因為我被恐懼籠罩著。
似乎,我非常清楚按照怦然心動來生活,會讓生活一塌糊涂,會讓人生失敗成渣渣。
鬼扯。
我知道什么?
我能看到未來的發展?
我是全知么?
仿佛,我很了解,自己倘若按照砰然心動的第一個動作來行動,就肯定會造成某種可怕的后果。
事實上,我根本無法確定。
就連簡單的“我不應該把錢全部浪費在旅行上”,或者什么玩意,沒人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
所謂的推斷,只是腦子里扭曲的把戲,只是在卑微的認知中進行預測。
就像,在局限之中預測無限,根本就是扯淡。
我現在還不習慣,并且看不清楚流動。
腦子里的扭曲依舊在影響著我,怦然心動的力度很并且,我還不能分清哪個是怦然心動,哪個是恐懼的變裝表演。
還要繼續前進,還要繼續斬殺,我沒有任何理由停下來。
這不是什么豪言壯語,僅僅是下坡路導致無法停下腳步而已。
會死亡,會毀掉那些生活中的甜蜜溫馨,我知道,并且我愿意接受。
袁長文這個角色不是我,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僅僅是呈現而已。
真實一直都在那里,斬殺角色之后,真實就可以進來。
當然,能不能觸碰真實都無所謂,因為這只是角色的改變,只是畫面元素的改變。
沒有什么可以傷害真實,也沒有什么可以影響真實。
角色將自己看作宇宙的中心,只不過是一種扯淡而已。
袁長文這個角色,沒有什么重要性,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畫面元素可以呈現無數次袁長文這個角色,或許相同,或許不同。
甚至,我的人生不斷被重復,但我根本不知道,因為畫面元素并未呈現相關的思維。
那么,我依舊會將角色當作真實,而毫不自知。
只是這樣呈現而已。
我根本無法決定這些畫面元素,當我將記憶當作真實的時候,就已經完全不會考慮記憶移植這些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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