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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張雨眼前一花,瞬間模糊。
迷迷糊糊,想睜開眼,又睜不開眼。
想思考,似乎又提不起勁來思考。
仿佛連腦細胞里的神經元電信號,都懶懶散散不愿意動。
良久,良久,雨才反應過來,我剛才是出車禍了吧?
車禍?
對,車禍。
我是川師的輔導員,寒假回家,出了車禍。
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現在,我應該醒來。
對,醒來!
張雨陡然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不,
遠處還有星光,而且,滿天繁星。
一名男子站在自己面前,盯著自己。
這人誰啊?
神經病吧?
咦?
這周圍怎么沒有人啊?
我怎么感覺,渾身難受啊?
怎么回事?
嘿!
那人怎么一直盯著我看?
還盯著我胸看?
還在看?
看你妹啊!
張雨下意識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害怕是自己走光之類的。
“啊!!!!!”
一把匕首插在胸口!
血液就像噴泉一樣,往外涌。
血啊!
這是什么鬼?
噩夢嗎?
“hat-the-hell!!!”
…………
雨再次醒來時,發現眼前一片五光十色。
定眼一看,是光亮的點,黑色、青色、紅色、黃色、金色。
一個個光點,浮現在眼前。
然后,下一刻,眾多光點朝自己涌來。
雨還來不及抵抗,光點便已沒入身體。
下意識看看光點沒入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胸口。
衣服上到處都是破損,仿佛被無數匕首割裂一般。
而在左胸處,隱隱約約都能看見自己的肌膚。
肌膚上,肉紅色的結疤,如此顯眼。
這是……
這是,怎么回事?
衣服上還有大團大團的血漬,已然干涸。
雨突然有點蒙了,抬起頭,然后更蒙了。
抬頭沒有看見天空,而是一片緩緩流動的光芒,似玉似液,距離自己僅僅一手之隔。
雨正在猶豫,要不要伸手摸摸。
那片緩緩流動的光芒,竟慢慢涌現出些許光點。
就是剛才沒入自己體內的那些光點,黑色、青色、紅色、黃色、金色。
雨打量著四周,才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而一層如蛋殼般的光芒,籠罩著自己。
是光芒,其實并不準確,更像是一層薄膜,緩緩流動的薄膜。
這時,那些光點再次沒入胸口,肉眼可見的,那結疤淺了些許。
這血漬?
不對啊,我就算出車禍,不可能傷成這樣啊。
還是,
我夢里那段匕首在胸口,是真的?
我不是在做夢?
還是,這是清醒夢?
怎么醒來呢?
據,要從高處跌落,失重感瞬間就能讓人醒。
但是,我現在哪里去找什么高處。
要不,大喝一聲?
自己把自己嚇醒?
試試?
雨舔了舔嘴唇,閉上眼,大喝道:
“喝!”
睜開眼,沒變。
難道是不夠大聲?
閉上眼,
“哈!!”
“嘿!!!”
“啊!!!!”
“靠!”
睜開眼,那層光芒已經不在。
一名長衫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象牙色長衫,讓人平添好感。
不過,男子的眼神,卻像在看瘋子。
…………
…………
袁長文將慕容燕平放在草地上,看著不停在冒血的胸口,
微微搖頭。
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活過來的。
不過,既然白天了,那就救你吧。
袁長文左手負立,右手劍指一揮。
五面五色的旗子,憑空而現,懸浮在身周,獵獵作響。
袁長文劍指一轉,口中念道: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五色旗,應聲而落。
落入慕容燕的四周,插在草地上。
一股股黑紫色的煙霧,從旗子里冒出,漸漸將躺在地上的慕容燕覆蓋住。
轉眼間,五色旗,消失了。
似乎都化作黑紫色的煙霧。
而黑紫色的煙霧,如今也不在了。
變幻為一層光芒,籠罩著慕容燕。
袁長文笑了笑,松了一口氣,暗自喃喃道:
“歸神陣,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陣法了。還好,手法沒錯。”
袁長文坐在不遠處,盤腿而坐。
閉目。
三個時辰后,
袁長文睜開眼,因為他感受到陣法里的氣息。
她醒了。
袁長文正要站起身來,卻是突然聽到一聲大喝。
“喝!”
袁長文挑挑眉,什么情況。
難道……
還來不及細細分析,就聽見陣法里接連傳出:
“哈!!”
“嘿!!!”
“啊!!!!”
“靠!”
莫不是瘋子?
袁長文走近,解了陣法。
里面的人兒,露出身影,正打量著自己。
看樣子,不想瘋子啊?
難道受傷太重?
著受傷,袁長文突然發現對方衣服的破損。
從須彌戒里拿出一套衣物,遞給她:
“抱歉,我身上只有男子的衣物,你將就一下,都是干凈的。”
對方卻沒有話,只是呆呆的望著。
傻了?
不對,她的眼睛里沒有茫然,而是……
難以置信?!
這算什么?
“咳!”袁長文輕輕咳了一下,,“你走光了。”
對方順著袁長文的目光,低頭看去。
發現自己胸口的肌膚,似乎正若隱若現。
“啊!!”
盡管她是坐著,但依舊退了。
這一退,竟退出了殘影。
草地上,塵土飛揚。
再出現時,她已然在不遠處的樹梢上。
袁長文手里拿著衣物,望著樹梢上的慕容燕,不知該什么。
“啊!”
樹梢上的女子,似乎很驚訝自己的位置,連忙抓住樹枝,差點跌落下來。
她帶著哭腔,喊:“你快幫我下來。”
我幫你下來?
這么矮,跳下來啊!
袁長文:“你直接跳下來就好了,我不會看的。”
完,袁長文將衣物放下,轉身離開了。
“別!這么高,怎么跳?!”
袁長文背對著她,沒有轉身,:“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來。”
對啊,我能上來,就能下去。
但是,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上來的!”女子楞了一下,喊道:“你快過來幫幫我。”
袁長文走在樹下,伸出雙手,:“跳吧,我接著你。”
哼!
看你究竟要怎樣?
這世間,除非是無法修行,否則這點距離,根不在話下。
我,還沒聽過,誰無法修行的。
剛才的身法,很不錯,卻連樹都不敢跳?
看看你要怎樣?
但愿沒有惡意,我,不想殺人。
“你要接住哦!”
袁長文沒話,只是點點頭。
樹上的女子,猶豫了很久。
終于,似乎想通了什么,竟帶著微笑,閉上眼,跳了下來。
袁長文雙眉一擰,
她沒有用任何身法,也沒有調用一絲真氣。
就這么,跳下來?
不怕受傷嗎?
還是,吃定我會接住她?
要是不接呢?
摔在地上,不過,也僅僅是有點疼罷了,傷不了性命。
但我真要是不接,那我豈不是成了背信棄義之人。
用自己的疼痛,來換取對我的測試?
我,想多了吧?
袁長文的思考還未結束,她便已落在懷里。
看著手臂里的人兒,一絲幽香,飄入。
還蠻好聞的。
嗯?
袁長文發現,她沒有起來,依舊閉著雙眼。
一會,她睜開雙眼,偷偷打量著四周。
“咦?我怎么沒醒?”
你根就沒睡好么!
“呀!”
女子似乎發現自己的位置不妥,連忙跳了下來,離開袁長文的臂彎。
袁長文:“你先找個地方,把衣服換了吧。”
女子臉色微紅,低聲應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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