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愣在那里,不知該些什么。
也是,剛才一番話,不過是自己以前常的話語。
現在仔細想想,他的也很有道理。
不管未來怎樣,我們總是活在此刻。
如果有什么難題,安心解決就好了。
焦慮,恐懼,到底在怕啥呀?
無為,這就是無為。
雨突然想起,這就是川師老教授講的:
“無為并不是無所作為,而是心的無為。”
我沒有必要帶著恐懼前行,充滿信心的做一件事,不好嗎?
在擔心什么,在怕什么?
因為不相信自己嗎?
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那么好的未來?
“我發現,你總喜歡服我,總喜歡強調自己是對的。還是,這是你的道?”
袁長文的聲音,頓時打斷了雨的思考。
雨:“啊?什么道,對跟錯,難道不應該區分嗎?”
袁長文站著,遙望遠方,凝聲道:“這世間哪有什么對或錯,有的只是你自己的意愿。想做,或者不想做。對和錯,誰又來劃分,誰又來規定呢?拿著別人的道,來約束自己,背叛自己的內心,無疑是最愚蠢的。”
雨有點驚恐:“那照你這樣,你想殺人,就殺人,這也是對的咯?”
袁長文長長嘆了一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如果這是他的道,那么沒問題。”
雨:“什么沒問題,問題大了!你殺人,如果被官府抓了,那你的后半生呢?毀了,你的父母怎么辦?你的家人怎么辦?另外,如果大家都想你這樣想,想殺人就殺人,世上不是亂套了!”
袁長文點點頭:“是的,確實是這樣。這也是官府痛恨我們修真者,極力將我們妖魔化的原因。不過,你的法里,有一點我不贊同。你是恐懼被抓,恐懼下半生被毀,所以不殺人。如果你能承受自己行為的所有后果,自然也就無所畏懼。”
“還有,你的那些,天下權、丫鬟奴婢之類的,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種炫耀。他自卑,因為自卑,所以炫耀。因為自卑,所以更在乎他人的眼光。如果沒有滿足他的虛榮心,他就會很難受,甚至會通過打壓別人、諷刺別人,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他不會問自己,究竟需要什么,而是問自己,別人會怎么想會怎么看自己。這世間,人的想法多如牛毛,而且隨著官府的引導不停變換,想要追尋他人的看法,何其難也!”
雨不想被服,問:“萬一別人就喜歡這樣呢?”
袁長文:“那,這就是他的道。”
道?
又是道?
雨:“你了好幾次,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袁長文搖搖頭,有點無奈道:“你這失憶,還真是徹底啊。一般而言,孩出生之后,記事伊始,其實就已經踏入修行的大門。那時,父母會教孩心法,或者請先生來教孩心法。孩子納入五行之力,便算導引期。
七歲時,統一進入私塾,十二歲結束。那時,差不多,孩脫胎換骨,準備開始筑基。十二歲到十九歲,在學堂,順利的話,孩都有筑基期的實力。這個時候,差不多是一個分水嶺,有些人去尋個老師傅,學些手藝。
有些人則進入學府,繼續深造。二十七歲,算是孩子成年的時間,如果他到達凝丹期,那么可以選擇繼續。如果沒有,那就必須退出學府。”
雨:“那學府之后呢?還有凝丹期之后的境界呢?”
袁長文:“退出學府之后,你可以找點活養活自己,也可以加入門派,有些門派甚至有自己的學府。這起來,就很復雜了。至于凝丹期之后的境界,就不是簡單的打坐修行,煉化五行之力,這種簡單的努力就能達到。
必須要找到自己的道,才能踏出凝丹,走向結丹,否則必死無疑。找到自己的道,慢慢摸索,逐漸豐富堅實,就是金丹期。而結丹期到金丹期,被稱為‘修道者’,因為在修自己的道。
一旦確定自己的道,便可以邁出那步,碎丹立道。這一步,會有天劫,若不堅信自己的道,輕則境界倒退,重則死亡。
碎丹期到化神期,其實都是一直在堅信自己的道,一直在通過行為付諸自己的道。這幾個境界的人,被稱為‘修真者’,修到真實。”
雨:“那化神期之后呢?”
袁長文搖搖頭:“沒有之后,大家都在探索,何為真實?何為修到真實?從未有人,突破化神期,自然也就沒有化神期之后的法。”
雨有點頭疼的揉揉太陽穴,這么龐雜,這個世界比想象中的復雜很多啊。
不過也是,畢竟是個世界。
就像給外星人介紹中國,那也是龐雜的一大堆啊。
什么幼兒園、學、中學、職高、技校……
誒!
等等,這個,跟上學很像啊。
先是學,再是初中,然后成績好的讀普高,成績差的讀職高。接著繼續,專科、科、研究生。
只是……
“為什么他們不選擇繼續提高境界呢?我想,金丹期,總比凝丹期,好找工作吧?就算他們不當什么修真者,高一點的境界,也會好些吧?”
袁長文:“話雖如此,但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踏上修道這條路。準確來,所有人都在修道,只是有些人堅定不移,沿著自己的道走著。而有些人不停變換自己的道,或者,并不堅信自己的道,又或者放棄追尋就這樣挺好。”
也是,就像讀書一樣,明明是一個改變家境,改變自己命運的契機。
只要伸手,只要努力,就可以讀科讀研究生,甚至讀博士。
但很多人,都相信讀書無用,還舉例誰誰誰成績那么差,現在混的那么好。
你你就一農村娃,家里沒背景,自己也不是敢打敢拼的人,為啥不學習啊?
有背景有條件,根就不討論。同樣是你這個人,同樣是你的家庭條件,難道你讀研究生會比你只讀初中掙得少?發展空間會更?
雨想起那些在川師混日子的學生,曾經苦口婆心的勸他們。
唉……
道,
多好的詞啊,找到自己的道,堅信著,走著。
無數的道,無數的人。
撲哧,
雨突然笑出聲來:“你,如果一個人堅信自己的道,就是玩樂,會怎樣?”
袁長文:“不怎樣,境界提升唄。曾經有一個修者,就是這樣,他的道就是‘玩’,最后也走到了化神期。無數人跟風,‘玩’道,簡直太輕松了。事實上,能達到金丹期的寥寥無幾。因為,想要堅信,玩就是自己的道,太難太難。”
咕咕……
兩人聊得正嗨,雨的肚子卻傳來一陣陣聲響。
餓了?
也是,受傷如此嚴重,加上時間那么久。
雨有點不好意思。
袁長文:“抱歉,我都忘了你沒吃飯。走吧,去吃點東西。”
完,袁長文手一招,原插在大樹上的劍,浮在兩人面前。
“走吧。”
雨驚訝道:“御劍飛行?!”
袁長文:“對啊,上來吧。”
雨看著眼前懸浮的飛劍,心里想,我怎么上去呢?
爬上去?
還是騎上去?
拜托,這樣一點都不瀟灑好吧。
雨看著袁長文,:“怎么上去?”
袁長文想了想,:“得罪了,姑娘。”
雨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義,正莫名其妙。
就看見袁長文靠了過來,攬住自己的腰。
呀!
雨還來不及掙脫,下一刻,兩人已經在空中。
陡然加速的感覺迎面而來,眼睜睜看著地上的樹木來。
耳邊的風,呼呼吹過,雨下意識抓緊袁長文。
“啊!”
雨難以控制的尖叫起來。
袁長文轉過頭來,笑笑,示意沒事。
漸漸的,兩人速度變慢,停止上升,開始下降。
哎呀!
失重的感覺,讓雨嚇得面容失色。
完了,完了。
我們跳過了,飛劍剛剛在我們面前,我們跳太遠了,跳過啦!
正當雨閉上眼,帶著慷慨赴死的表情,準備就義時。
飛劍出現在腳下,接住兩人,朝天邊飛去。
雨慢慢睜開眼,四周的景色,在腳下蔓延。
一片片綠色在大地上鋪開,舉目望去,看不見盡頭。
而天上的白云,猶如紗衣一般,被拉得很細細。
清淡的香味,卻沒有被吹散,盡數被雨嗅到。
這是他的味道。
雨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男子,有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袁長文感受到視線,低頭。
雨連忙轉開視線,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只是臉頰,有點點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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