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后,袁長文沒有離開飯堂,而是又走到那個大佬面前,一腳踩在旁邊的凳子上。uukla
:“叫我老大!”
大佬敲敲桌子,一臉不屑道:“鬼,我很欣賞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放肆!我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是灘液體吶!”
袁長文聳聳肩,:“你也就只能提提,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也就只能當年自己的英勇?”
那個大佬,別過頭,沒話。
袁長文囂張道:“叫我老大,我保你在這里平安!
“你保我平安?我看你自身都難保吧!”
袁長文沒有理他,而是站在凳子上,對所有人:“你們呢?誰叫我老大,我就保他。”
一群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沒人接話。
袁長文一愣,低聲道:“沒勁。”
這時,美女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走過來。
“下來吧,袁大殺手,又到你講故事的時候了。”
袁長文露出無奈的表情,朝外走。
今天是陰天,太陽公公沒有出現,整個天空有些壓抑。
不過幸好,天氣并不悶熱,甚至還有一絲絲涼意。
袁長文突然指著一旁的草地,:“我們在那講吧,天氣不錯,就在室外吧。”
美女一愣,:“不行!”
袁長文不敢相信,對方居然拒絕自己的提議,夸張道:“喂,你看看,多好的天氣!還有鳥兒在天上飛屋,這里比審訊室好多了!至少在這,我覺得像是跟你講故事,在那我完就是被審訊!”
美女才不管這么多,不客氣道:“反正你提什么意見,我都拒絕,就沒錯!
臥槽!
袁長文突然有種踩到狗屎的感覺,無奈投降道:“那讓我在這坐會好不?讓我看看天空,也許以后就要在這里待一輩子了。趁著自己還有那么主動權,讓我自主選擇坐在這里,而不是被迫坐在這里。好不?”
美女想要不,但是看著他的樣子,想想他今后的生活,還是蠻可憐的。
可是,萬一他有什么花招呢?
這種人,狡猾得很!
“咳咳咳!”
袁長文突然咳嗽起來,而且咳猛,整個臉都漲得通紅。
美女皺眉,警戒道:“你怎么了?”
袁長文擺擺手,沒話,依舊咳嗽。
“咳咳咳!”
袁長文又使勁咳了一會,才漸漸緩過來,失望道:“走吧走吧。”
完,袁長文主動朝建筑走去,審訊室在里面。
美女看著他失落的背影,突然有一絲后悔,脫口而出,:“那我們就在草地吧!
頓時覺得反悔,美女連忙道:“不,還是去審訊室!”
“神經病啊你!
美女叉腰豎眉,生氣道:“你才神經!你們家都是神經病!”
袁長文回過頭,漠然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只是,那道身影,仿佛變得卑微無比,似乎再也沒有殺手的光環籠罩其中,反而像是一個可憐的孤兒,被人戳中傷疤。
…………
審訊室。
袁長文坐在那,面無表情:“問吧。”
美女心里有些不舒服,似乎一個百般討好自己的男友,突然間變得冷漠無比。
呸!
什么男友!
美女深呼吸,整理心情,拋開雜念,:“該講你畢業的事情了!
“哦!痹L文很是生硬,冷漠道,“那一年,我畢業了!
美女等了很久,沒有聽見下文,試探開口道:“完了?”
袁長文頭,用鼻腔發聲,“嗯!
美女一下子就火了,吼道:“袁先生!不要給臉不要臉!老娘等了一個晚上,你就給我講這幾個字?!你在逗我?!”
袁長文冷冰冰,:“沒有逗你!
美女生氣道:“那你講,怎么畢業的!”
袁長文依舊用著機器一般的聲音,:“畢業那天,分為兩組,在同一棟建筑里,一對一互相對抗。進行能力評估,然后就畢業了!
美女大聲:“然后呢?!”
袁長文:“然后離開基地,進入黑手黨,等待任務。”
美女指著袁長文,怒道:“袁先生!你以為這樣有用嗎?我問一句你一句!你這樣不配合,是沒有好下場的。”
袁長文沒有回答,只是盯著美女,那雙眼睛如同絕望一般,毫無生氣。
難道是我剛才惹他生氣了?美女心想,然后果斷舍去這個想法,開什么玩笑,他是囚犯!
“對不起!”
美女用了好大的勇氣,才憋出這三個字,完之后竟松了口氣。
袁長文依舊默然,:“沒關系!
美女再次被燃,吼道:“你想干什么!我剛才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袁長文沒有情緒波動,:“你問我答!
“好!你好得很!”美女深深喘了幾口氣,,“你的態度好得很,公事公辦!”
“吧,具體畢業內容,沒有相互廝殺,誰活誰畢業?”
袁長文:“沒有!
美女現在也不生氣了,完恢復最初第一次見面時的冷若冰霜,:“為什么沒有?”
袁長文:“因為黑手黨不是殺手組織,他不需要像養蠱那樣,挑選出王中王。他們花了那么多金錢、精力培養一個孩五年的時間,不是用來浪費,或者測試別人能力的。
黑手黨的工作涉及方方面面,那些畢業輸掉的孩子,盡管輸了,但這五年的培養足夠讓他為黑手黨服務近二十年。做不了頂尖殺手,可以做打手。而且這種泯滅人性的打手,往往也是打手中的精英。”
美女:“畢業的呢?”
袁長文:“畢業了,繼續訓練。不過是更加專業的技能技巧訓練,而不是心理訓練為主。”
“還訓練?訓練什么?”
袁長文:“數學、物理、生物、化學、地理、心理學、昆蟲學、植物學、宗教學,槍械、炸藥、荒野生存、泅渡、體能、偽裝、爆破、跟蹤、急救。”
美女:“你當時畢業的對手是誰?結果怎樣?”
袁長文:“對手漢森,被我割掉一只手臂。”
美女愣了愣,:“你師傅呢?講講你師傅!
袁長文:“我不想講!
美女不屑笑道:“這由不得你!”
袁長文:“這由得了我!
…………
中午剛過,美女從床上醒來,伸伸懶腰。
“舒服多了!”
拿著毛巾,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冷水流出。
夏天的冷水,除了舒服,還是舒服。
加上美女補了一覺,盡管只有五個時多一,但已經完從昨晚的通宵中恢復過來。
“似乎還能再睡一晚上!
美女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道。
微微整理著裝,補補妝,離開了備勤室。
“哇噢!”眼鏡男子故意夸張的表情,做出被迷住的樣子。
“呵呵!”美女有些自得,又不好意思太過自傲,岔開話題,“他還在那?”
“嗯嗯,一直坐在那,連動都沒動過!
美女站過來,透過窗戶看見草地上的袁長文,坐在那望著天空,一動不動。
那個位置,是他今早提出,想要在那里講故事的草地。
自己拒絕之后,他竟一反常態變得冷冰冰,還堅持不提他師傅。
要知道這個信息,我們都沒有查到,而是他主動暴露出來的。
是自己拒絕了在草地上交流,還是自己罵他家是神經病,引起了他的傷心?
他為什么看起來充滿了憂郁和悲傷?
他為什么如此在意這片草地?
難道他有什么甜蜜回憶,在同樣的草地上?
或者,是悲傷的回憶?
他在看什么?
今天是陰天,為什么他要天氣不錯?
美女甩甩頭,我這是怎么了?
他不過是一個囚犯,我為什么要這樣關心他?
他肯定在演戲,對,在演戲。
假裝引起我的注意,用這種裝憂郁,用這種“霧滿樓春雨添瓦綠”的文青思愁,那干擾我!
他肯定別有用心。
只是,看著他,惹人憐。
會不會,我當時真得戳著他的傷疤了?
我已經道過歉了,他還想怎樣?!
“哎呀!”美女突然發出女生的煩惱聲,連忙掩飾,假裝咳嗽,“咳咳咳!”
“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泵琅當[擺手,不在意的。
“待會下午開例會,你手中的資料怕是不過關吶。”
美女笑道:“沒事,難道禿頭還能把他交給別人?再,難得碰見這么有趣的對象,我才舍不得讓人吶!
“呵,有趣?”眼鏡男子望著袁長文,:“你這樣讓他在那,就不怕他跑了嗎?現在的他,可是沒有肌肉松弛劑在體內,想逃跑對他來應該不難。”
美女有些語塞,難道要自己內心略帶歉意,不愿讓他再注射藥劑?
勉強湊出話語道:“他不過是個殺手,又不是超人。這么多把槍對著他,還有警犬。就算能逃脫,就算能徒手殺犬,但是十余只警犬一起上,難道他還能殺光?我不相信!
眼鏡男子:“其實我還是覺得,帶上定位腳銬比較合適!
美女笑道:“你就別在惦記你的定位腳銬了,領導不是了么,萬一哪個天才把你的定位腳銬改裝成信號發射裝置,暴露監獄的位置,完得不償失啊!
眼鏡男子癟癟嘴,:“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采用五十年前的看守方式,真的是醉了!”
美女拍拍他肩膀,:“中國,不缺人。”
透過窗戶,草地上那人,依舊坐在那,望著天空。
…………
袁長文挑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坐在草地上。
減緩思考速度,盡量集中在一件事情上,不讓情緒有波動。
早上自己堅持不討論師傅的事情,沒想到那女人竟然好心讓自己來室外放松一下。
看來這女人的內心,已經亂了。
嘖嘖,這女人當真處于這種狀況,想要做出成績,卻奈何身為女子,也許不被家庭長輩所認可。周圍的同事又只看到她的美貌,根沒人談心。
這種監獄里干活,來就充滿了負面情緒,積累而得不到宣泄。好不容易有個男人,卻由于工作性質,無法長期在一起,甚至電話之類的都會限制。
其他大佬在這,根對這種姑娘不屑一顧。
只有我,可以平靜看著她,可以笑她罵她,可以給她講故事。
也許她自己都沒覺得,她的內心在祈求這種狀態,她舍不得結束這種狀態。
否則,我的那些價值不大的信息,她早就應該拒絕打斷我。
估計,她昨晚監視我,一晚沒睡,正好借著我早上不話的機會,回去補覺了吧。
女人。
皮膚最重要,真是搞不懂。
袁長文的喉嚨突然發癢,還有疼,有脹!
那是設備在運轉。
為了這次委托,袁長文找到德國的神經專家,做了一個手術。
就是這個手術,花了接近四百萬美金,那設備的成價就是三百多萬美金。
這種設備采用的是生物科技,不是簡單的仿生學,而是實實在在的生物學領域。
設備的所有元件都是采用生物體制造,比如設備的電力系統,采用的是一種鞭毛細胞,能夠在一定環境下釋放電流。
整個設備的體積并不大,差不多拇指大,薄薄的一片,利用納米機器人將設備縫在自己喉管跟食道相連的位置。
任何探測器看到的,都將是正常生物機體,也許喉管的血液流通有些別扭,但沒人會懷疑。
通過CR基因剪刀技術,修改鞭毛細胞的堿基對,使其在特定環境觸發并放電。
比如,1克味精,14克鹽,還有59醋的混合環境。
這種生物設備之所以沒有大批量得到運用,主要有兩方面原因。
1,生物設備現階段無法做太大,人類機體的免疫系統會排斥,造成人體發炎等癥狀。而人類自身的胚胎干細胞,又不滿足很多特定要求,比如吸收低頻段無線電信號。一旦大收到限制,相應的設備功能也就受到限制。
,后遺癥。這是無法避免的,也許是如今的生物科技還不太完善,制造生物設備的理念,跟制造業的理念相差無幾。這就導致了設備在運作中極易損壞,而且設備采用的是生物能,一旦人類機體情緒大起大落,設備必然損壞,連帶的是機體受傷。
袁長文的設備只有一個主動功能,就是在激活之后,牙齒咬合九下的震動,持續六次,可以暫時關閉設備,十二時之后再度激活。
這是設備能做到的最長時間,也是唯一擁有的主動功能。
被動功能則是吸收特定頻段的無線電信號。
袁長文昨晚吃飯的時候激活了設備,然后使其靜默,等待十二個時。
只是沒想到,自己吃早飯的時候,設備還沒有激活。
故意表演一幕,拖延下時間,順便干擾下判斷。
在草地上的時候,設備激活,喉嚨好癢,難以控制的咳嗽。
袁長文知道,設備激活,自己的同伴必定早就守在電腦前,等待確認我的位置。
這個時候,必須保持情緒的冷靜,否則設備損壞,有可能耽誤同伴的定位。
沒想到,那女人真的很好心,讓自己坐在這。
也許,她內心覺得虧欠自己吧。
也許,她正在進行思想斗爭吧。
袁長文微微笑著,也不知道Q怎樣了?
是不是又把老頭的下巴,弄脫臼了?
呵呵……喉嚨有發燙……設備似乎有問題……
在袁長文不遠處,幾個老家伙慢悠悠的散步。
看著坐在那的袁長文,幾人相互眼神交流,慢慢靠過去。
走到袁長文身邊,其中一人蹲下,看著袁長文試探道:
“喲,這不是自稱我們老大的鬼嗎?老大,你怎么如此憂傷的坐在這里呢?”
“噗!”
袁長文轉頭,一口血水噴在那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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