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dāng)初,中再集團(tuán)員工郭勝利因?yàn)椴豢肮ぷ鲏毫Γ鴺亲詺ⅲ陔娨晥?bào)紙上,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鬧了好一階段。
后來水落石出,魏潔這樣的女人自然是被千夫所指。
在場的這些人,不一定都是中再系的員工,但是多多少少對這件事都有耳聞,其實(shí)更多的是關(guān)注下李老二。
此刻,他們不用多想,就能猜到齊華會把楊玲和誰聯(lián)系起來。
但是,齊華不熟悉楊玲,這場的人卻都熟悉楊玲。
楊玲雖然讀書不多,沒什么文化,卻是很多中國男人能希望找到的賢妻的代表,吃苦耐勞,善良不軟弱,對生活又很容易滿足,不急躁不抱怨。
穆巖是一直被她當(dāng)做偶像來看待的,生活上更是把他伺候的像一個孩子,在楊玲的心中,他是天,是地。
所以,對在場的人來說,他們寧愿相信楊玲為穆巖而死....
至于其它的懷疑,根本就沒得懷疑!
孟建國道,“老穆過世的消息,第一個打我電話的不是楊玲,我還是輾轉(zhuǎn)幾道消息過來的,穆巖之前在搞教輔的時候,又辦了一家出版社,出版社的社長就是他的老同學(xué)叫普寧,普寧是從和咱們上次見到的那個nikcole嘴里知道的。
普寧見我沒反應(yīng),就夜里請我喝酒,才過來試探我,果真我是不知道。
等我再接到信息,已經(jīng)是過世三天,所以才慌里慌張三更半夜挨個打電話給你們。
來了之后,這楊玲啊,就是那性子,就是死了男人,也不想麻煩人。
老穆的遺囑大概就是托孤的性質(zhì),能托給誰?
大概就是咱們這些人。
她要是不想麻煩人,自然就藏著不拿出來罷了。
所以啊,這老穆千算萬算,就是漏算他媳婦這性格,是這么個要強(qiáng)的,什么都要自己死撐著。”
“還真是這樣。”李和一琢磨,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估計(jì)差不遠(yuǎn)。”胡大一也認(rèn)可的點(diǎn)點(diǎn)頭。
其他人也是跟著附和。
齊華一時間感覺腦子有點(diǎn)不夠用,怎么屋子里那么一個看著貌不起眼的中年婦女可以引得這么多大佬做背書!
對方可不是什么嬌滴滴的,我見猶憐的女人,顏值也就在及格線之上,五官耐看罷了!
劉乙博攤攤手道,“那怎么辦?找她要遺書看看?大家總得把這解開吧。”
孟建國想了想,硬著頭皮道,“我跟她最熟,還是我去找她吧,你們在這等著吧。”
不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他就一個人進(jìn)了屋門進(jìn)去,令人驚奇的是,不一會兒又推門出來,手里還遙舉一封信。
李和驚奇的一把搶過,眼光信封署名上,只是沒有想到是,這封信居然是寫給他的!
而且還是一封帶著郵票的國際信件!
上面還蓋著一個藍(lán)色的郵戳,表明投寄失敗!!
驚奇的問,“這封信一個月前就寄出了,然后又被回退回來了?”
孟建國點(diǎn)頭,“我問楊玲了,她說是穆巖自殺第二天才回退回來的。”
接著又嘆口氣道,“看來,自殺這事,真是他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還不是沖動。”
“你直接要的?”李和問。
孟建國道,“那要怎么樣?”
“既然她有心要藏,就不會這么輕易給你吧?”胡大一不解的問。
“為了孩子的一切,一切為了孩子,他能不給?為了自己的骨氣,擋孩子的前途就不應(yīng)該了。孩子是她的軟肋,”孟建國嘆口氣接著道,“還有,咱們都知道了,她再掖著,顯得自己不磊落,她也不愿意擔(dān)這個名聲。”
李和緩緩展開遺書,他很確定這是穆巖的字跡,因?yàn)槟聨r喜歡蘇軾,而且蘇軾執(zhí)筆為“側(cè)臥筆”,適合鋼筆寫,所以穆巖專門臨摹蘇軾,就是那種所謂的‘石壓蛤蟆’,字體多取側(cè)勢,結(jié)體扁平稍肥,所以穆巖的字體,他是不能認(rèn)差的。
“小李子:
給你去這封信,是想讓你來幫我收尸的。
趕緊來,不然真臭了,南半球熱的很。
本想給你直接電話,可是倉促之中,不知如何開口,但是我想,即使我不說,你大概也是能理解我的,我只是想給世界騰個位置而已。
今次一別,永無相見,聚散無常,切勿想念。
我朋友極多,也有親胞兄弟,但是極有能力者只有你了,善后事只能拜托與你。如你不便接受,不必為難,本就是極不合理的請求....”
“第一:葬禮隨意,但是不要進(jìn)悉尼華人區(qū)的墓地,我去看過,放鞭炮、煙花的甚多,太過吵鬧,我不喜歡,還是安靜一點(diǎn)的好。
第二:我的固定資產(chǎn)只有這套房子和在京大附近的一套房子,皆以委托律師辦理,轉(zhuǎn)入楊玲名下。賣或者自住皆可....
第三:我想她大概是不愿意留在此地,因她不懂英文,現(xiàn)金已經(jīng)全部匯入她在國內(nèi)的卡內(nèi)。
第四:我在公司股份,請幫我保管到我兒子成年,如有分紅,可匯一部分給我的父母,其余可全交有她處理,雖然我有那么點(diǎn)嫉妒你,但是從這個角度來說,我還是不希望你那么快破產(chǎn)的.....”
“我對不起她,請務(wù)必勸她改嫁,現(xiàn)代社會,正常的很,不必守舊,我兒子可以交由我父母,當(dāng)然我兒子,也是對不起的很.....
但是,還是煩請你幫我督促一下他教育問題。”
“遺像不要留,別嚇著孩子,我本就盡不到撫養(yǎng)責(zé)任,何必讓他懷念。”
李和看完之后,長嘆一口氣,擦擦眼角,把信遞給了其它人。
看完后,無不暗自垂淚。
一幫亞洲老男人,站在街道馬路上揉眼淚,惹的路人側(cè)目。
李和把信收好,揮揮手,“走吧,找個酒吧喝一杯。”
沒有走遠(yuǎn),附近就是一家小酒館,本就不大的酒館,一下子涌進(jìn)七八個原本躲在暗處的保鏢,他們裝作客人的模樣,散亂的坐在周邊,待李和等七八個人進(jìn)來,更讓酒店的老板驚喜連連,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要不然就是這幫子只知道拼命工作不花錢的中國人的腦子突然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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