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也沒有坐船，直接踏海而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青云海。</p>
來到青云海中，他也不免小心了一點，在這個地方，除了附近幾頭四級巫師實力的海獸外，在深海處，他還感受到了更強大的氣息。這都是當年這個世界的原始海獸，雖然關在這里無數年，但是實力依舊十分強大。</p>
這里的任何一頭海獸逃跑出去，都能夠把整個小巫界攪個血雨腥風，好在它們都被關了起來。</p>
菲爾改穿梭為飛行，速度降了一點，不過沒有驚擾到青云海下的海獸，順利地來到了青云海的另一邊。</p>
菲爾剛欲施展穿梭，但是忽然停了下來。</p>
眼前的海平面不知何時變得風平浪靜，沒有鷗鳥的鳴叫，也沒有風浪聲。</p>
海底下忽然出現了一大塊黑影。</p>
“嘩啦啦……”</p>
一個巨大的黑色頭顱忽然從海底升起，足有上千米高，數千米寬，遮天蔽日一般把半邊天空都擋住了。</p>
而這僅僅只是它的頭顱，它的身子還在海面之下。</p>
而這樣的海獸怪物，就在菲爾前方數百米米的地方看著他。它的眼睛半閉著，似乎帶有一種淡淡的神情，仿佛什么事都激不起它的興趣。</p>
而在注意到菲爾之后，它微微抬起眼睛，整個頭顱低了下來。</p>
“好久不見了，菲爾普斯。”</p>
海獸張嘴說話道，聲音像是滾雷一般沉重，隨著嘴巴的張閉呼出大量帶著咸腥味的風，一不小心就掀起了不小的海浪。</p>
好在馬上被它察覺，在這些風浪離開他上百米后就立刻化為平靜。</p>
菲爾深呼一口氣，說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在二十幾年前，你曾經幫助過我。”菲爾說的是當初他從遺忘之地離開，前往白令群島，結果不小心誤入了青云之中，最后逃離出來，結果遇到海難的時候，他們幾人受到了來自海底生物的饋贈，最終使得托雷和拉雷爾都能夠成為巫師，而他自己，則滋生了尚烽的靈魂，當時還出了點事。</p>
“是的，那正是來自你當初的吩咐。”海獸說道，“你說夢魘世界一定會在你身上留下一些暗，你是對的。”</p>
“你說的是那個尚烽的靈魂體？”</p>
菲爾沒想到這居然也是他自己的布置。當初的他果然知道夢魘世界的存在！并且對此還做了不少的布置！</p>
那么夢魘世界呢？知不知道菲爾普斯的存在？會不會也同樣做了布置？</p>
腦海中一道光亮閃過，那個埃里克的孩子！</p>
被夢魘世界抓去的孩子，正是菲爾普斯給夢魘世界的替身！</p>
怪不得，他會叫“菲爾普斯”這個名字，他從一出生，就是為了當他的替身而存在的。</p>
但是這樣的布置是在是太過細致了，就算曾經的他多么強大，也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p>
除非……</p>
菲爾想到一個可能，不過不知道去哪才能夠驗證。</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依照你曾經的吩咐那么做了而已。”海獸回答道。</p>
“我是什么時候給你吩咐的？”菲爾又問道。</p>
“時間太久了，為了記住你的吩咐我都花了太多的努力，我已經忘記你是多久以前給了我這個吩咐的了，不過我記得那個時候，這一片云還沒有存在。”海獸沉吟了一會兒，說道。</p>
青云海仍未出現，應該是當初的他攻打下這個世界后不久的事情。</p>
那個時候珥號穿越艦受損，他發現了什么，于是回到這里做下了一系列的布置，最后出現了菲爾·安德伍德這樣一個人。</p>
奇怪的地方是，既然這個世界是他攻打下來的，為什么不是出在安德伍德家族的控制當中？而是在中土大陸的人里？</p>
那個時候是不是也是巫師世界里安德伍德大陸被摧毀的時候？所以他才找不到安德伍德家族的人接這個世界，而是將它轉交給別人。</p>
而這或許也是眼前的這頭海獸沒有被關在青云之中的原因。</p>
海獸的出現解答了一些疑惑，不過又更多的疑問產生，菲爾已經習慣了這一點。于是很快就把疑問放下了。</p>
“我對你還有什么吩咐嗎？”菲爾問道。</p>
“已經沒有了，”海獸沒有搖頭，它稍微一動作就能夠引發一場巨大海嘯，它說道，“我依照你的吩咐，把你留在我這里的東西在未來某天還給你，然后，你就說你能夠讓我自由。”</p>
“你現在不是已經自由了嗎？”菲爾疑惑地問道。</p>
“我現在還在這個監獄里，怎么能夠自由？”海獸抬起頭來，遙望天空。</p>
于是菲爾立即明白它口中的監獄，正是這個小巫界。</p>
但是小巫界現在掌握在中土大陸的人的里，菲爾根本沒有權利命令他們，總不可能他說讓海獸離開，他們就真的在小巫界打開一個門讓它離開。</p>
這個小巫界現在關系到了深淵世界，菲爾覺得不會那么簡單。</p>
“你知道，我現在已經失憶了，不記得那個時候的事。”菲爾說道，“不過既然是我說下的話，那我必然能夠做到，你好好回想一下我當時說的話，說不定我就把打開這個監獄的鑰匙藏在那里。”</p>
海獸又沉默了好一會兒，這讓菲爾隱隱擔心它會惱羞成怒，直接把小巫界鬧個天翻地覆。</p>
“自由……我記得你說過的自由，”海獸忽然說道，“是那種真正的自由，不僅僅局限于一個世界，或者一個空間的自由。”</p>
“自由？”這回輪到菲爾沉默了。</p>
他取出了那把來自寒鬼的種子。</p>
能夠自由自在地穿梭在各個世界，算不算自由？</p>
“我找到讓你真正自由的辦法了——吃了它。”</p>
菲爾取出一粒種子。</p>
于是海獸就張大了嘴巴，黑洞洞地像是世界深處的深淵。</p>
這么大的嘴巴和這么小的種子形成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對比，不過菲爾也沒有找到其他的辦法，把種子丟到海獸的喉嚨里。</p>
一瞬間后，一種奇怪的波動忽然在海獸身上傳開。</p>
“我感受到了一個召喚，還有一個神秘的世界。”海獸說道，“那里會有我要的自由？”</p>
“應該有的。”菲爾說，“不過在你離開之前，能不能幫我最后一個忙。”</p>
“什么忙？”</p>
“送我去一個地方，”菲爾笑道，“不遠，就在東海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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