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喬嵐談過之后,陳月牙心里郁結(jié)之氣蕩然無存,回過頭來,也察覺是自己反應(yīng)過了度,反而怕陳生梨介懷,影響她養(yǎng)胎,于是差人送去一些精美的吃食。
因著上一回她在胡家出現(xiàn),又明言她認陳生梨這個姑,故而,現(xiàn)在她也不再藏著掖著,該關(guān)心的關(guān)心,該幫襯的幫襯……
桃莊,鄭神醫(yī)很郁悶,他這幾天,聽了不少關(guān)于喬家太精的傳言,變得更加稀罕喬嵐,恨不得馬上收為徒兒才好,只可惜,他這個神醫(yī),在喬嵐眼里,甚至比不上那個姓胡的郎中。
比鄭神醫(yī)更郁悶的是封啓祥,一老一,都因為喬嵐不搭理他們而郁郁寡歡。
“子,聽你和我那徒兒是好兄弟,怎地不去找他,他也不來找你,合著聽來的消息有誤,你們其實只是頭之交吧。”閑來無事,鄭神醫(yī)總喜歡做一些明知故問的事來撩撥封啓祥。封啓祥不好明著得罪他,但他從來不是可以揉捏的軟柿子,“聽你他是你徒兒,您怎地不去找他,反而在我桃莊住著,他也不來找你,看來聽來的消息的確有誤,你們其實只有一面之緣,更談不上師徒。”
出去的話被封啓祥借用,原封返回,鄭神醫(yī)那個氣啊,“好一張牙尖嘴利的嘴,這就是你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這么不討喜,怪不得我徒兒不稀罕你。”
“姿態(tài)放得再低,在您老這兒。也白搭。比起我,喬弟更不稀罕你,況且,我完是被你老連累的,”
“……”鄭神醫(yī)再一次被封啓祥給噎住,扔下一句“話不投機半句多”后憤憤離去。封啓祥獨自坐在桃樹下,一籌莫展。他犧牲了自己與喬弟之間的情誼,將鄭神醫(yī)引出來,人是來了,卻沒有給白崇沙診治。這讓他有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也不知喬弟何時才能消氣。
時間又過一天。鄭神醫(yī)又找上封啓祥,這次,他終于不再撩撥封啓祥,而是正經(jīng)八百的商量事情。“子。如若你能讓喬奕答應(yīng)當我徒弟。我不但能治好你的白叔,還有法子治好你。〖〖〖〖,←♀
聽前半句,封啓祥下意識要反駁兼拒絕。可后半句讓他該死地心動了,不敢置信地問,“我的經(jīng)脈還能恢復(fù)?”
“天大地大,無奇不有。你的經(jīng)脈受的這損傷又算得了什么,只要用對方法,痊愈不是問題。”到醫(yī)術(shù)和藥材,鄭神醫(yī)整個人看起來異常正經(jīng),半兒沒有之前若癲若狂的狀態(tài)。
“之前封五問過你,您可不是這樣的。”封啓祥不免有懷疑,這人是不是詐自己。曾經(jīng),鄭神醫(yī)是這樣告訴封五的“**凡胎,經(jīng)脈受損,不可逆轉(zhuǎn),也許大羅神仙下凡來,才有得治”,話到這份上,等于沒得治了,怎么現(xiàn)在又得如此輕巧。
“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懷疑我的醫(yī)品。”鄭神醫(yī)氣得瞪圓了眼睛,義正言辭道,“我當初的也沒錯,經(jīng)脈受損的確無藥可醫(yī),但大羅神仙也許可以。聶風馳,你可聽過?”
聶風馳是前朝一員駐守北疆的大將軍,他威名遠揚,令敵人聞風喪膽,不戰(zhàn)而退,北疆在他的駐守下,固若金湯,而聶風馳從未有過敗績。他的故事早就被人寫成話,一代代傳頌下來。口口相傳中,聶風馳有兒被神化,但他的確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
“你們只知道他輝煌的戰(zhàn)績,卻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曾被敵軍俘虜過,嚴刑逼供中,手筋腳筋盡數(shù)被挑斷……”
“……”封啓祥幽暗的眸子里閃過錯愕,這個,他還真不知道,“手筋腳筋被挑斷,那后來他又怎會成為聞名遐邇的大將軍?”
“治好了。”鄭神醫(yī)慢條斯理地拋出一個個響雷,砸響在封啓祥的腦海里,手筋腳筋斷了都能重續(xù),那自己……可是,他怎會知道旁人所不知的野史?“既然只有大羅神仙才能治,聶將軍的手筋腳筋是大羅神仙顯靈治好的?”神仙,可能嗎?
“是,也不是!讓他好起來的是我?guī)煾福魏盟膮s是一樣不凡之物。”一句話,解決了封啓祥所有的疑問,關(guān)于野史,關(guān)于神仙。封啓祥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何物?”
這時候,鄭神醫(yī)又耍無賴,可憐兮兮地哀嚎道,“我的徒兒……”
“……”封啓祥的臉也黑了,見過無賴,沒見過這樣無賴的,著實可恨。要不要幫鄭神醫(yī),封啓祥沒有猶豫,雖然惋惜,但他還是拒絕了。
既然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寧愿繼續(xù)和喬弟做兄弟,也不愿意再做任何折損兩人關(guān)系的事情,而且這老頭這么無賴,保不準回過頭來反咬自己一口,讓喬弟厭棄自己,再則,只要他與喬弟和好,只要這老頭還看好喬弟,自己的事也好商量。
得知自己受損的經(jīng)脈還有望恢復(fù),封啓祥心里也敞亮了許多,看鄭神醫(yī)的目光里隱隱透露著同情。關(guān)鍵時候,必須堅定立場,并表明態(tài)度,“抱歉,喬弟不喜歡的事,我也不喜歡。我與喬弟共進退。你也該看出來,喬弟是真的無心拜你為師,并非以退為進,故意拿喬。他想來主意正,你是上趕著逼迫她,她是會避著你。你肯定不愿意,最終師徒做不成,她連你這個人都棄若鄙帚。”
“啊!!!”鄭神醫(yī)有如醍醐灌,進而不恥下問,“可是不做師徒,還能怎地?我是真的稀罕那子,想見他納入我的羽翼之下。”要不是封五已經(jīng)拜入鄭神醫(yī)的師門,封啓祥已經(jīng)知道老頭除開脾氣古怪,日常溝通不良,還喜歡奴役人,沒有特殊癖好。否則他估計要變臉了。
他不解道,“你到底瞧中喬弟那?”
“嘿嘿,原先我只想要那藥酒的配方,如今,我覺得他人兒忒有意思。”
“……”
兩人又了一通,封啓祥對于旁人,向來不多話,為了喬嵐,他卻與鄭神醫(yī)了半天,終于讓鄭神醫(yī)暫時歇下非要喬嵐當徒兒的心。真可謂勞苦功高。
最近。封啓祥不得進入西岸,風景獨好的明月臺終于沒有淪為某人的練武場,喬嵐每天都會抽空到那里坐一下,然后。這一天。楊蔥給她帶進來一份拜帖。展開一看,竟然是封啓祥那妖孽下的。這還是她第二次收到封啓祥帖子,第一次是請?zhí)K类徲押玫哪康那叭ィY(jié)果,人家一杯倒。后來,他隔三差五地登門,卻從來不下拜帖,自來熟到把自己家當成他的家,來去自如。
喬嵐讓楊蔥把拜帖退回去,楊蔥得令,拿著帖子下去,可不一會兒,他又拿著帖子來了,手里還拿著帖子。喬嵐還當他沒退成,不想楊蔥告訴他方才那封已經(jīng)退回去,封公子另外換了一封。
喬嵐汗顏,逐問起,“他手里有多少帖子?”
“嗯?!”楊蔥苦著臉,仔細回想,方才看到的那一疊帖子還有印象,“一,二,三,四,五……十封,除開兩封,還有八封。”
“行了,讓他進來。”喬嵐前面的確氣惱封啓祥,明知道她想低調(diào)做人,低調(diào)做事,卻還給她引來鄭神醫(yī)這樣一尊大佛,好吧,遷怒也有,她惱鄭神醫(yī)無理取鬧,連帶的,對封啓祥的不滿也加多了幾分,更是直接把他們放一塊兒,掛牌“老無賴”、
只是過去這么些天,原先的氣也漏了不少,既然封啓祥要見自己,就見見吧,看他能不能出花兒來。
封啓祥在明月臺見到喬嵐,當然,他也注意到喬嵐的臉色很淡漠,好似回到兩人最初認識那會兒,他心下了然,再一次檢討自己做事太不聰明。
無賴封啓祥沒有急于道歉,而是訴苦,用鐵一樣的事實證明,兩人同病相憐,鄭神醫(yī)見著喬嵐就煩擾喬嵐,見不著喬嵐,就煩擾他。見喬嵐的面色有些松動,他適時用非常誠懇的態(tài)度致歉,不該為了白叔,而不顧喬弟的意愿,下不為例,日后一定為喬弟馬首是瞻。
他致歉的話,倒像是插科打諢,因為從未見過封啓祥這一面,喬嵐故意擺出來的臉色差繃不住笑出來,“行了,你終于把人引出來,也該如愿以償了,怎地不在桃莊候命,誰知道那老無賴會不會趁機下毒手,坑害你白叔。”
“他……”封啓祥收起逗弄喬嵐的心,落寞道,“他并未給我白叔診治。”
“為何?”喬嵐詫異,如若真是這樣,她覺得自己得同情同情封啓祥,非但白忙活一場,還把自己折騰進去,“他住你桃莊,吃你的,喝你的,玩你的人,不該做事?”喬嵐納悶,自己也算是被牽連進去了,這事竟然還是無用功,這邊,封啓祥鄭重其事地,“什么叫玩我的人,別這么奇怪的話。”
“咳咳!”喬嵐不由咳嗽兩句,一帶而過,“那什么,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竟然也會讓人占便宜?這不像你會做的事。”
“別再奇怪的話!什么叫讓人占便宜,你當為兄聽不懂你其實在取樂為兄。”封啓祥再次重申,然后,喬嵐也怒了,“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我話別無他意,到你耳中,怎地就了一層意思。你心里不干凈,入目入耳的都是不干凈的東西。”
“……”封啓祥被噎住,吶吶地問,“你真沒有別的意思?”
“哼!”喬嵐回之一個冷哼。封啓祥突然再次落寞起來,“抱歉,也是為兄以前被人這樣一語雙關(guān)調(diào)侃過,還以為……”
雖然知道封啓祥這妖孽在裝可憐,但喬嵐這心啊還是不可避免地軟了,“哎,你又是何必呢,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吧。旁人你,其實不乏有酸話者,他們嫉妒你,比不得你,只能在口頭上占……額,那個……”差又踩中人家的痛叫,喬嵐舌頭打卷,“在口頭上踩低你,好似這樣就能抬高他們。”
“以前為兄還,看不透,總是被撩撥得很生氣,甚至還為此與人打架……”封啓祥有半是調(diào)侃,還是自嘲地起以前的事,喬嵐默默地聽著。她對自己人一貫心軟,這不,封啓祥裝可憐博同情,百試百爽,就算封啓祥是故意用她的藥酒將鄭神醫(yī)引出來,看在他對白崇沙的一片孝心上,喬嵐注定氣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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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搬家=不能穩(wěn)定更新,還望各位大大見諒,千萬不要棄獄而去,過幾天就恢復(fù)正常。(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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