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還有誰不認識皇上眼前的大紅人定遠侯,張家馬場的守門人遠遠地認出來者是誰,正因為認出來,他才詫異,定遠侯怎么來了。待封一把帖子遞給他,他接過一看,哎呀,老為難了。
守門人期期艾艾地,“侯爺,您的帖子是九月初一,今日已是初二。”
“昨天?!”封啓祥仿佛才知道一般,恍然大悟到,“竟是昨日,哎,侯怎地錯過了。今天沒有賽馬?”
“有是有,但都女眷,侯爺……”看門的人未盡之言是,侯爺,男女有別啊,今天這場合,不適合您,您還趕緊回轉(zhuǎn)吧。
“侯喜歡賽馬,以為可以痛痛快快跑一場,但昨日忙著皇上交代的事,不想竟錯過一場盛事。”言外之意,我是因為皇上才錯過的,你們張家不能不通融。為了見喬嵐一面,封啓祥已經(jīng)厚臉皮到無恥,居然連皇上都搬出來了。
守門人左右為難,幸好這時候,張家三兄弟也來了,見到封啓祥,他們無不吃驚,紛紛下馬行禮。
三兄弟今天都穿著一身騎裝,看上去格外精神,方才翻身下馬的姿勢也堪稱漂亮。
封啓祥沉著臉,上下打量三兄弟,良久沒有應聲,搞得三兄弟心有戚戚,不知自己哪里招惹了這尊活佛,尤其是張開懷,他有心從戎,所以算彎腰也繃緊了身姿,希望自己能入侯爺?shù)难郏羰悄艿盟岚我欢蘸蟮穆窌米吆芫谩?br />
“都起來吧,無需多禮。”封啓祥淡淡地。
“謝侯爺。”三兄弟直起身子,這會兒他們已經(jīng)認定,定遠侯今天來,絕對是想找茬。
“侯許久沒有恣意策馬奔騰,今兒個想借你們這個場,跑上一跑。恰好你們這兒有比賽,擇日不如撞日,侯是否可以參一腳。”
張家兄弟一聽,心里更是忐忑,侯爺名下還有諾大一個魯園,還缺地方跑馬?張開懷迅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邊最近發(fā)生的事,自家與定遠侯唯一的交集點,也是石家姐那件事,按理,事情已經(jīng)了解,侯爺不至于揪著不放。心里各種想法奔騰著,張開懷做為主人家,還是得老老實實,客客氣氣地把打算“鬧事”的定遠侯請到馬場里。
老三張開勛對馬兒非常癡迷,看著驚風,眼睛簡直要黏在上頭,拔都拔不開,“侯爺,這馬兒真漂亮。咱家這么多馬,沒有一匹跟得上。”
“子,眼光不錯!侯這馬兒,可是萬中無一的汗血寶馬。”
“哇!”張開勛羨慕得無以復加,“我可否摸一摸它,平時都喂什么呢,毛色這么亮。”
“材料豆餅都喂一些,還有胡蘿卜。”
到驚風,封啓祥的臉上出現(xiàn)了和緩的笑容。
張開懷與張開連面面相覷,這下子,他們真的糊涂了,看著,侯爺也不像是有所不滿的樣子。
嵐公主府的豪華大馬車咯噠咯噠地出發(fā)了,載著喬嵐、玉溪還有肖狼肖犬去往西郊馬場,鄭神醫(yī)因為被喬嵐撇下而郁悶得蹲在墻角畫圈圈。
喬嵐到西郊時,那里已經(jīng)人滿為患,外頭停滿了馬車。主人家已經(jīng)進馬場里,各家的仆人三五成群,湊一塊兒坐著聊天。
馬場里空間不,但今天來的人實在太多,所以規(guī)定每個主子只能帶一個人進場伺候著,喬嵐這邊呼啦啦一撥人過去,守門人趕緊迎上來,先致歉,才委婉地明情況,人不能多帶,此外,狗也不能進去。
喬嵐讓許嬤嬤和紅月回馬車等著,正要把肖狼肖犬也支走,正在查看請?zhí)氖亻T人突然撲地一下,跪倒,匍匐,“奴才拜見嵐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喬嵐皺著眉頭完,跪地上的守門人沒有起身,只是直起腰來,做了一個里面請的姿勢,“嵐公主里面請。”
人都能帶著?狗也能帶?喬嵐還沒反應過來,許嬤嬤已經(jīng)扶著她的手往里走,“路不好走,公主請心。”
當特權都沒有用的時候,還有特權中的特權。
喬嵐看看進入馬場,身后那個看門人嚎了一嗓子,“嵐公主駕到到到到到!!!”
他這一嗓子喊完,喬嵐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馬場里,下人們都跪下匍匐在地,“奴才拜見嵐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主子們也都行標準的萬福禮,“見過公主,公主吉祥。”
喬嵐僵著身子,剛要免禮,好讓這些人趕緊起來,許嬤嬤輕輕壓了壓她的手,示意她不可如此客氣。她只好依著許嬤嬤的托付,繼續(xù)往前走。
這一路還不停地有人給她行禮,但她都高昂著頭,沒有一一理會。
喬嵐覺得,這可能是自己兩輩子以來,姿態(tài)端得最高的一次,簡直是把人都踩到腳下,偏偏這還是理所當然的。
除了行禮的,當然也少不了打量的眼光,喬嵐的五感如此敏銳,更是將這些人的探視盡收眼底。
東道主張夫人匆匆趕來,“臣婦張關氏見過公主,公主吉祥。”
許嬤嬤不著痕跡地松開手,喬嵐便知道,這個免禮可以了。她微微一笑,“張夫人,免禮。今天怕是要叨擾你。”
“臣婦惶恐,公主能親臨我張家馬場,是我張家的榮幸。”
彼此打了一陣官腔,喬嵐又隨著張夫人的指引去賽馬道旁邊的樓。樓上下兩層都分開一個個隔間,兩邊是開闊的平臺,倒也是一個觀賽的好地方。
馬廄設置在馬場外圍,所以在馬廄里的封啓祥沒能第一時間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來了,此時,他心情有點差,因為看到了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方定匡。
方定匡不但來了,還帶著他那匹白馬——追風,即陽雪的哥哥。
雖今天是女眷專場,但比賽的還得是男子。比賽的除了張家人,還有京城一些名流人士,但凡對自己的馬和騎術有信心,都可以參與進來。
方定匡雖是商人,但沾了一個皇字,而且與禹親王走得近,在京城這地界,也頗有幾分面子。
上一次見面,兩人還能平起平坐,現(xiàn)在封啓祥已經(jīng)封侯拜相,到了一個需要方定匡仰望的高度。
“草民拜見侯爺。”方定匡行禮,封啓祥沒有為難他,“免禮!”此時他心里想著怎么把這人提前打發(fā)走,別讓他看到嵐兒。
“方老板今天怎么有著閑情逸致來賽馬。”
“閑來無事,恰好友邀請,便來了。”方定匡察覺到封啓祥若有若無的敵意,至于為什么,他只能聯(lián)想到奕弟身上,不知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大雨肆虐,他的田園該遭殃了吧。
一想到那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他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方定匡那恍惚的神色沒有逃過封啓祥的火眼金晶,于是他怒了,喬奕是侯的,喬嵐也是侯的,敢肖想侯的人,簡直活膩味了。(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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