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親的隊伍用參加攻堅戰(zhàn)的態(tài)度來到東邊的小跨院,那里的確有另一撥人攔門,但接親隊伍只需要唱歌跳舞,吟詩作對就能過關,大院門口是武斗,現(xiàn)在是文斗。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何況還是能力拔尖的高級異能者。
唱歌就來幾首耳熟能詳?shù)能姼瑁p松過關。
都是大男人沒人跳舞?!沒關系,咱稍微扭動一下硬邦邦的身子,施展異能做特效,舞臺效果也是剛剛的。
吟詩作對,恰好隊伍里有人高考文科狀元,讀的還是漢語言文學……
幾番應對,小跨院的門口也敞開來,歡迎迎親隊伍進去。
異能團比之前更懵了,他們可是做好苦戰(zhàn)一番的準備,沒想到這么輕松就過關了,著實意外。
情況越來越不對了!封啓祥面上依舊笑著,心里也更加警惕。他說不上了解喬玉溪這人,但也清楚明白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拿輕放的人。
他寧愿相信太陽從西邊升起,也不相信喬玉溪這會兒沒有動歪腦筋。
臨時閨房里,喬嵐端坐梳妝桌前,大紅色的嫁衣襯得她兩頰微紅,人也越發(fā)嬌艷。鳳冠上精致的珠玉在墨黑的頭發(fā)上輕顫,非常鮮活。
結婚自然少不了姐妹團,喬嵐的起點太高,平素和叔叔伯伯輩的在一起忙活基地大事,以至于基本沒有同齡朋友,更別提沒有交好的姐妹。
喬演特地從軍屬里找來幾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充當姐妹團,起初,幾個女孩顧及喬嵐的身份地位,表現(xiàn)得十分拘謹,發(fā)現(xiàn)喬嵐性子很隨和,她們也放開來,嘰嘰歪歪開起了玩笑。
被一群靈動的同齡人圍著,喬嵐感覺還挺新鮮,這幾年的經歷玄之又玄,幻之又幻,仿佛人生百態(tài),世態(tài)萬千都經歷了一番,其中獨獨沒有與同齡人相談甚歡的場景。
與喬嵐關系最近的是錢學甲二十五歲的女兒錢春嬌,如今也是一名小隊長。她與喬嵐有過幾面之緣,起初見喬嵐長得柔柔弱弱,以為又是趙蘭一類的小百花,后來才知道,喬嵐哪里是小白花,簡直就是一朵無比強悍的霸王花好不好。
錢春嬌有心和喬嵐交好,可喬嵐太忙,比她爸錢學甲還忙,她一直沒找到機會,直到這次,她主動請纓做伴娘。
也多得她請纓,喬演這個糙漢子才想起來女兒不能一個人出嫁啊,得有姐妹團,于是趕緊召集幾個有姑娘的下屬,讓他們回去動員自家姑娘來幫忙,充當一下女兒的好姐妹。
哪個少女不懷春,就算以前迫于生存,不敢想人生大事,現(xiàn)在看到穿著嫁衣美出天際的喬嵐,也忍不住想一想,自己什么時候也能尋得良人,美美地嫁出去。
身為老A部隊軍屬的她們可搶手得很,但也因為她們是軍屬,選擇未來伴侶的時候更要小心謹慎,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否則很容易被有心人趁虛而入。婚姻大事,遵從父母雙親的意愿,對此,她們并不反感,因為前年,有個姐妹被間諜迷得暈頭轉向,差點做出危害基地的事,最終搞得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說著,話題說到玉溪身上,畢竟,他在老A基地年輕一輩中是頂頂優(yōu)秀的一個人,這事還得繞回錢春嬌身上,她有一個非常厚臉皮的追求者,有一天她煩不勝煩,吼了一句,“我喜歡特別優(yōu)秀的人,什么時候你有喬副隊長一半兒優(yōu)秀了,再來找我,到時候我一定答應你。”
她那句話成功地嚇退了追求者,但她也因為這句話成為喬副隊長的“追求者”,礙于喬副隊長的孤高,這事只在小范圍內流傳,所以喬嵐并不知道。
“哦,春嬌姐你喜歡玉溪啊,那可得加油了。”喬嵐也同樣打趣兒道。錢春嬌無奈地翻翻白眼,“可拉倒吧,別再拿這事開涮了,喬副隊長那樣的人物,只能遠觀,可不敢肖想。”
這個,喬嵐倒是相信,說起玉溪時,錢春嬌眼里沒有春意,“看不上玉溪啊,那你喜歡哪一類的?”
“老娘更喜歡歐陽隊長那樣的逗比……”錢春嬌似是察覺自己說漏了嘴,連忙住口,剛要描補幾句,掩蓋過去,小姐妹們已經嘰嘰喳喳地接過她的話茬,“哎呀,沒想到春嬌你喜歡歐陽隊長那一類的,這回別再說是隨口說說,食言而肥啊。”
“……”錢春嬌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她真想這么說來著。
喬嵐不知道老A部隊有多少人姓歐陽,但她所知道的歐陽隊長只有一個,第七支隊的隊長歐陽仁眾,性子……是挺逗的。看來老A部隊很快又可以辦喜事了。
女孩們笑鬧一陣,門口處出現(xiàn)一個“人”,她們被嚇一跳,待反應過來那是誰,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到底還是太年輕,沒法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何況進來的還是赫赫有名的喪尸王。
生怕姐妹們的反應惹惱華擁之,錢春嬌尋了個借口帶著她們出去,把空間留給祖孫倆。
華擁之緩步走進屋里,手里拿著一個十分精致的絨布盒子。
“姥爺,這幾天,你哪兒去了?可擔心死我了……”喬嵐迎上去,拉著華擁之的手,然后才注意到他手里的東西,似曾見過。
華擁之看著喬嵐的裝扮,用碧波無瀾的聲音說道,“大,寶,貝,真,漂,亮,姥,爺,高,興,來,給,你,姥,姥,的,禮,物!”
喬嵐接過盒子,打開來,眼前頓時出現(xiàn)炫目的光芒,兒時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她八歲時,姥爺曾給她看過這套首飾,說是給她的陪嫁之一,讓她以后一定要戴著出嫁。當時她還小,不懂其中的奧義,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套首飾承載了姥爺對姥姥,對媽媽,還有對她的愛。
喬嵐的姥姥是富家女,因非要嫁給窮小子華擁之,被逐出家門。為了支持華擁之創(chuàng)業(yè),她變賣自己的珠寶首飾,包括她最為喜愛的一枚五克拉粉鉆,所得的錢全都給了華擁之。華擁之創(chuàng)業(yè)成功后多方尋找都沒能找到那枚粉鉆,以至于他給愛妻買再多的珠寶首飾都不能彌補心中那份遺憾,再后來,他聽說那枚粉鉆其實是一枚重達三十七克拉粉鉆切割下來的邊角料,那枚巨大的粉鉆被切割成枕形鑲嵌在一枚戒指上,又稱粉紅之心。他找上粉紅之心的持有者——一個叫雷諾的奧地利富商,雷諾不愿出手,甚至還要把戒指送給情婦。華擁之用了一些手段讓雷諾瀕臨破產不得不變賣資產,其中就有粉紅之心,然后他花八千萬美元拍下。為了粉紅之心,他前前后后花了不下兩億美元,為此他的資產縮水近一半,雖然愛妻知道后罵他敗家,但他甘之如飴,因為他看到愛妻面對粉紅之心時眼眸里隱含著歡喜。愛妻去世,他把她所有的珠寶首飾都給了愛女,只留下粉紅之心,說等她結婚再陪嫁,但愛女偷戶口本結婚的行為讓他一氣之下說粉紅之心絕不給她,事后他很后悔,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不好收回自己的話,幸好女愛女給他生了個外孫女……不給女兒,給外孫女也是一樣的。
華擁之又陸續(xù)拍了一些粉鉆,雖然光澤和純凈度不盡相同,但在巧妙的排比和鑲嵌技巧下,與粉紅之心組成四件套,相得益彰。
華擁之拿起項鏈給喬嵐戴上,又戴上耳環(huán),最后是鉆戒,態(tài)度十分虔誠。嫁衣上,粉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絲毫沒有被張揚的紅色掩去半分光彩。
想到姥爺一去幾天,只為這套首飾,喬嵐心里分外復雜,封啓祥為了一套嫁衣涉險,她還能罵一罵,到姥爺這兒,她只剩下心疼,“姥爺,你對嵐嵐的愛,嵐嵐都知道。以后,再要做什么事情,和嵐嵐說一聲,嵐嵐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現(xiàn)在是末世,以前價值連城的珠寶現(xiàn)在還不如一枚高級晶元搶手,華擁之可不管這些,他盼外孫女結婚盼了這么多年,就等著看她戴著這套首飾出嫁,如今總算得償所愿。
“好,好,好!”華擁之連聲應著,其實它的意思是喬嵐戴這套首飾好看,真好看。
屋里,祖孫倆正說著話,屋外,錢春嬌和幾個姐妹不斷張望,心想新郎官一個小時前已經大院門口,這會兒怎么還進來,并且也沒個人進來說一聲外面什么情況。
“聽說他們準備了很多環(huán)節(jié)為難新郎官。”一個女孩說。
錢春嬌頗為不滿道,“就知道他們這些人鬧起來沒個分寸,誤了吉時怎么辦,我出去看看。”
錢春嬌風風火火地往外走,幾分鐘后,她略顯慌張地跑進來,“不好了,接親的人回去了!”
“啊?!”幾個姐妹面面相覷,當下無措起來,“人還沒接到,就……就……就回去了?!”
幾人愕然,紛紛看向里間,正好喬嵐從里面走出來,“怎么了?”
“妹妹,他們都說封副隊長把你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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