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斯愿意以始祖蛇神的身份寄生在艾迪意識中主動在物質(zhì)位面停留,一方面是為了防止九頭蛇兄弟會目前最好的廣告和招牌被失去理智的弗洛森砸掉——艾迪戰(zhàn)勝弗洛森的事情已經(jīng)廣為人知——這種事情真要發(fā)生了,他的損失就大了,另一方面,也是性格使然,娜迦不想看到旁人因為他的關(guān)系遭受牽連乃至迫害。
至于猩紅原野,自有降臨體黑屠牛負責,他雖然一直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不吃不喝,只有偶爾眨動一下眼睛才能證明還是一個活物,但用來張開表世界將四種眷族源源不斷地送出來支撐其他法師的召喚還是可以做到的。
事實上,塔洛斯恨不得能給黑屠牛安排更多更復(fù)雜的事情,防止他在【憤怒】的反撲中進一步向極端、絕對的“平和”、“安靜”、“淡漠”靠攏,先是失去屬于娜迦或者生者的氣息,再是屬于生物的概念,最后在一片寂靜中歸于虛無。
當然,塔洛斯也不打算白白浪費時間,他準備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在今后長達兩個月的時間里,對,就是你的暑假,我們需要進行更深入、更全面、更本質(zhì)的交流,在奇美拉位面重新除召喚外的其他力量體系。”
剛結(jié)束普林斯高等魔法學(xué)院期末考試回到家族領(lǐng)地的第一天,艾迪就接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任務(wù)。
“只要您口中的力量體系指的不是神術(shù),我都可以,不然我一定會被靈諭學(xué)派開除法師籍,被其他人笑死的。”
塔洛斯將腦海中的資料理了理:“圣約者邪契者這半個職業(yè)應(yīng)該不算是神職者體系吧,我記得0號宇宙光照會有一位大騎士就是借用大力神的神力一拳砸碎高等神術(shù)深海立方,將上古巨神梅芙降世轉(zhuǎn)生后的美人魚軀體捏爆。至多是神靈扯上一點關(guān)系,怎么能算是神術(shù)體系呢。”
再仔細回想了一遍,塔洛斯終于可以確定:“放輕松,是不是神術(shù)你肯定能自行判斷出來,反正不會涉及信仰。”
光照會從誕生之初就對諸神和信仰不屑一顧,蔑稱諸神為毒瘤、蛀蟲和寄生蟲,如果圣約者邪契者體系涉及信仰豈不是自相矛盾,自己給自己扇巴掌。
“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艾迪征求著問。
如果不涉及信仰,也不是神術(shù)體系,那他還是蠻期待的,誰能拒絕一種直接送到眼前的全新力量體系呢,這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對,現(xiàn)在就開始。”
話雖這么說,但塔洛斯并沒有太多頭緒,事實上,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沒有搞清楚上一次末法時代位面的牧蛇人和涅普頓教團究竟是怎么召喚四種原初欲望以及四種眷族的力量的,更別說地精等生物是怎么在【銀玉】的污染下變成一種全新生物牧蛇人。
那部分記憶在歡愉與繁衍之神和荒淫與增殖魔神兩個分裂的意識合一后變得模糊、混沌,似乎需要更高的實力才能解封。
好在,如今地獄之主塔洛斯信仰和九頭蛇兄弟會開始走上正軌,他有兩個月時間慢慢實驗,而且,末法時代位面牧蛇人和涅普頓教團的某些案件為他提供了大量參考。
塔洛斯伸手一指,在地上畫出一個巨大的圓形圖案,三個同心圓,五芒星,中間盤踞著一條怪異的蛇,同時具備塵世巨蟒、美杜莎、銜尾蛇和始祖蛇神的部分特征,這是地精巴爾格在變成牧蛇人后用來召喚四種眷族力量時使用的標志。
老實說,在決定將一個來自魔法時代位面的圖案帶到奇美拉位面時塔洛斯只是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不過當他將圖案畫到一半時,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一定能成,當完成圖案的瞬間,始祖蛇神隱約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好像對【銀玉】本質(zhì)的了解和掌控力更進一步。
這種感覺很奇怪,以前,始祖蛇神的攻擊方式簡單、粗暴、直接,要么是點燃引爆對方的浴火,沖垮理智乃至整個精神靈魂,要么將對方拖入欲望深淵,在無盡的歡愉中死去,手段實用有效,但頗為原始。
塔洛斯不是沒有意識到對銀玉力量的使用太過粗糙,但距離始祖蛇神正式成為娜迦原初欲望化身才過去多久,根本沒有多余時間用來深入挖掘研究,這段時間以來全憑本能行事。
現(xiàn)在,時機終于到來。
一直籠罩在眼前的朦朧迷霧被抹去部分,始祖蛇神見到一種以【銀玉】為核心,由“荒淫”、“歡愉”、“繁衍”、“姓力”、“增殖”等領(lǐng)域構(gòu)成的力量體系雛形,攻擊方式立刻多樣化起來,令一個人永遠被混沌狂亂的銀玉支配大腦精神的荒淫詛咒,令一個目標可以獲得數(shù)倍快樂的歡愉祝福……
“來,用魔力在地上畫出相同的圖案,看看能獲得什么效果?”
艾迪依樣畫葫蘆,很快,第二個圖案成型。
“似乎……沒什么變化。”
“沒有變化?”對此始祖蛇神并不意外,不過還是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艾迪,“另外一個位面的牧蛇人經(jīng)常通過這個圖案借用我和眷族的力量,一定是你在繪制圖案的過程中出現(xiàn)紕漏,繼續(xù)練習(xí)吧。”
沒有辦法,塔洛斯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紕漏,只好歸咎于操作者不夠熟練和其他未知錯誤上,反正對法師來說這種事情實在太常見了,學(xué)習(xí)新法術(shù)的過程就是不斷失敗累積經(jīng)驗最后才能成功的過程。
要是過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成效,塔洛斯也想好退路,奇美拉位面不大適合這種手段,換另外一種方法繼續(xù)實驗,就當是他每天給艾迪當保鏢的報酬了,雙方都不虧。
為了給艾迪信心同時也給自己信心,塔洛斯講述了一個非常具有啟發(fā)意義的故事:“從前,有一個孩童,他在跟隨一位畫家學(xué)習(xí)畫畫時,每天都被要求畫雞蛋,他畫啊畫,畫呀畫,畫了一個又一個,終于,他不耐煩了,老師非常嚴肅地告訴他……最終,他成為一位偉大的藝術(shù)家。”
“你也會成為一位偉大的藝術(shù)家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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