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眼眶中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男人盯著她掉眼淚的模樣,心里驀地生出一種異樣的感情。
他緩緩抬起了手,試圖去碰她的臉。
陸輕歌躲了下。
男人的手在空中頓了一秒,最后還是覆上了她的臉。
帶著薄繭的大掌抹去了她臉頰的眼淚,可是那樣蓄積在眼眶中的卻不受控制般,盡數(shù)涌了出來。
源源不斷的淚水,已經(jīng)不是一只手就可以擦干凈得了。
厲憬珩盯著她,直接命令:“不準(zhǔn)哭。”
慍怒的嗓音嚇得陸輕歌渾身哆嗦了下,而其他的淚水,真的就那么被她控制在眼眶中了。
濕漉漉的眼睛看起來,竟然讓人覺得多了幾分靈動。
委屈又包含情緒的無辜眼神似乎讓厲憬珩失了控。
他俯身,微涼的薄唇直接貼在了女人的唇瓣上。
陸輕歌眼睛睜大了,看著男人眼睛閉著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她腦子里滿滿地都是大寫的問號。
她感受到他的唇只是貼著她的,并沒有深入。
和以往任何一次的都不同的是,陸輕歌居然從這個干凈簡單的唇瓣相貼中感受到了來自男人的疼惜。
這個念頭冒出來后,她更亂了。
陸輕歌推開了男人,伸手胡亂擦了下嘴巴:“你什么意思?”
那擦嘴的動作讓厲憬珩眉心不悅地?cái)Q了下。
緊接著,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了:“幫你止眼淚。”
止眼淚,有靠接吻止眼淚的嗎?!
陸輕歌羞憤地咬唇,抬腳從厲憬珩身邊走了過去,快步上樓。
男人站在原地,手指微微蜷縮了下,黑如曜石的眸子更是比以往深邃了好幾倍。
他剛才居然出于本能地吻她?
那是第一次,不帶目的單純的吻。
第二天一早,陸輕歌忍著頭痛起了床。
等做完早飯,吃過后,頭痛的癥狀基本上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她整理好東西,拿著包站在樓梯口等厲憬珩下樓。
男人在五分鐘之后出了二樓臥室,走到樓梯口準(zhǔn)備下樓的時候看見站在那里等他的陸輕歌,眸光微動。
他長腿邁開,下了樓。
等他雙腳走過最后一個階梯的時候,陸輕歌直接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后退開。
蜻蜓點(diǎn)水般的吻來的猝不及防,讓男人的眸光晦暗了幾分,心底瞬間生出幾分陸輕歌察覺不到的愉悅。
然后,陸輕歌的聲音響起:“厲先生,這是今天的早安吻,我約了客戶,先走了。”
語罷,不等男人說點(diǎn)什么,她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開門,離開。
身后的男人盯著她的動作,直到門被關(guān)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被一個吻攪得失神了。
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體會
就是那種情緒由著別人掌控的感覺。
陸輕歌打車到了羅康住的酒店時,接到了傅羽薇的電話。
“羽薇,你到哪了?”
“公司臨時有事情要處理,我就不去陪你們實(shí)地考察了,你陪著羅先生去看吧。”
陸輕歌為難:“可是我不會開車啊。”
“沒關(guān)系,羅先生很紳士的,你和他解釋一下,他開車載你。”
陸輕歌只好勉強(qiáng)答應(yīng)。
彼時,羅康已經(jīng)從酒店大門走了出來。
看見陸輕歌,主動開口打招呼:“陸小姐,早上好啊。”
“羅先生好。”陸輕歌笑著和他打招呼。
打完招呼后,抬手?jǐn)n了下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羅先生,公司今天有急事需要羽薇處理,所以我一個人陪你考查。”
羅康好像一點(diǎn)都不意外:“沒問題。”
“那個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不會開車,可能要麻煩你。”
“好,走吧。”羅康笑著點(diǎn)頭,眉眼之間沒有一點(diǎn)對陸輕歌不滿的表現(xiàn)。
這讓她松了口氣。
兩個人早上一共看了三處商業(yè)用房,每一次陸輕歌解釋的時候,羅康都很有耐心地一一聽著。
第三處看完,從大廈出來時,羅康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半了。
他看著陸輕歌提議“不如我們先吃個飯,下午再把剩下的幾個一并看完?”
后者沒什么意見,點(diǎn)頭:“好,那先去吃飯。”
他們選了一家普通餐廳,用餐期間,為了緩解氣氛,陸輕歌還在給羅康分析上午看的地方,哪處好,那處差什么的。
男人看著她滔滔不絕,笑了。
陸輕歌尷尬:“羅羅先生,您笑什么?”
“陸小姐很可愛。”羅康說完,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
可愛?!
陸輕歌愣了一秒,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評價弄得有些茫然,于是便低著頭一直吃飯,不再說話。
羅康看著她的樣子,失笑:“輕歌?”
“嗯。”聽到有人喊自己,陸輕歌隨口就應(yīng)聲了。
等應(yīng)聲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好像有點(diǎn)奇怪。
她抬頭,看著羅康,眼神之中不乏意外。
羅康眉眼帶笑:“我這么叫你,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她笑了笑,很禮貌。
“好,那私下里,你可以直接叫我羅康,不用一直羅先生羅先生的,顯得生疏。”
陸輕歌想了會兒,才點(diǎn)頭答應(yīng)。
下午六點(diǎn)十分。
厲憬珩乘電梯到了厲氏的地下停車場,撞見了傅羽薇。
傅羽薇自然也看見了他,幾步走到男人面前,打招呼:“厲總,好巧。”
厲憬珩點(diǎn)頭,看著傅羽薇的眼神稍微有些復(fù)雜。
他薄唇微動:“今天沒去談客戶?”
男人的主動讓傅羽薇很開心。
她溫和地笑著,解釋道:“羅先生告訴我他喜歡上輕歌了,想和她單獨(dú)談,所以我就找借口沒去,來公司了,說不定這次生意談成之后,輕歌還能意外收獲一個男朋友。”
傅羽薇說話時候,臉上還有一丟丟的羨慕和喜悅神色。
看的厲憬珩極其不舒服。
男人唇線微抿,瞥了傅羽薇一眼:“陸輕歌單身?”
“她說她沒有男朋友,然后手上也沒戴婚戒,所以不可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那就是單身了吧?”
傅羽薇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把羅康的那套理論說了出來。
男人聞言,眸光暗了下。
他給傅羽薇丟下一句“走了”,然后上了古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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