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憬珩離開次臥之后，直接出了海灣別苑。
厲氏總裁辦公室。
男人剛坐下，就拿起電話給銷售部的楊經理撥了過去。
很快接通了，那邊傳來楊經理恭敬的聲音：“厲總。”
厲憬珩一邊電腦，一邊嗓音沉沉地問道：“陸輕歌升職的事，結果怎么樣？”
“是這樣的厲總，陸主管說她覺得自己工作的時間還不夠長，如果頻繁升職，會造成公司內部員工的非議，而且銷售部的工作她很喜歡，也累積了一些客戶，所以暫時不考慮轉做秘書�！�
“嗯，讓她上來一趟�！�
那端頓了有三秒，好像是楊經理在斟酌什么，三秒后他才悻悻地開口：“厲總，您是找陸主管說升職的事情嗎？”
厲憬珩臉色陰沉，沒有回答楊經理的話，直接再次重復：“讓她上來�！�
這一次，他的聲音里帶著不難分辨的怒意。
楊經理忙著應聲：“好的，我這就去和陸主管說�！�
銷售部，陸輕歌因為來得早，早上的時候特意把一天要做的工作安排了一下，所以這會做起來很是得心應手。
她正在集中注意力處理客戶問題的時候，聽見了楊經理的聲音。
“輕歌，你上樓一趟，厲總找你�！�
聞聲，陸輕歌敲擊鍵盤的手一頓。
她沒有起身，猶豫了十幾秒之后，轉臉看著楊經理：“楊經理，我現在很忙，忙完就上去�！�
至于什么時候忙完，那就是說不準的事情了。
銷售部的其他員工聽到陸輕歌這么說，一時間交頭接耳不斷。
“該不會是和厲總吵架了嗎？”
“吵架就敢公然不聽厲總的話，看來陸主管在家里的地位很高��！”
“這說明厲總會疼人！”
“”
楊經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那個，輕歌，你手頭的工作先放一放，讓厲總等時間太長了總歸是不好。”
“可楊經理，客戶馬上要打款了，您不是一向教我們，談客戶要注重效率么，有一句話您說過，我記得很清楚：任何一次中斷都會讓客戶改變原有的決定。”
陸輕歌說完，就開始繼續敲鍵盤打字了，而沒過兩秒鐘，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扭頭看了楊經理一眼：“客戶打電話催我了，我先接一下。”
楊經理看著陸輕歌是真的忙，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回了辦公室。
坐都來不及坐，便忙著給厲總回了電話。
那邊的聲音很寡淡：“怎么？”
“厲總，陸主管現在很忙，她她說讓您稍等一會兒”楊經理說這話的時候，堪堪捏了一把汗。
那邊傳來男人的一聲冷呵：“是么？”
楊經理聽到那語氣，整個人神經都繃直了，斟酌著才開口：“陸主管是是這么說的�！�
“好，我等著，十分鐘之后，你再去催她，之后給我回話�！�
楊經理，“”
他這攤上的都是什么事兒？！
但還是客客氣氣地道：“好的厲總，我看著時間，十分鐘后再去催一下陸主管�！�
那邊落下一個“嗯”字就掛斷了電話。
外面，陸輕歌接了電話：“我正在處理了，馬上就好�！�
她話落之后，電話里傳來聶詩音的聲音：“歌兒，你說什么��？”
“那您找我是什么事情，您說�！�
“靳子衍來聶氏上班了，現在和他爸在辦公室吵架�！�
聞言，陸輕歌掃了其他同事一眼，放低了聲音：“那他們是為了你在吵架嗎？這說明靳子衍過去上班還是有好處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就算是，靳子衍應該摻和不了太久，就會被靳向陽給處理了，怎么說也是他老爸，對付自己兒子還是有一套的。”
“那你就抓住這個時間，做出點成績給老董事們看看�！�
聶時郁的語氣透著一股疲憊：“嗯，我盡量吧�！�
陸輕歌其實知道，有些事情真的做起來，遠比說起來的要復雜的多。
她并不完全放心。
兩個人的對話中止了有兩秒，陸輕歌才又問：“那靳子衍他有沒有糾纏你？”
“沒，外人在的時候，他對我就是一個打工者對老板的態度，裝的挺像的。”
她嘴角泛出幾分笑意：“嗯，那就好。”
聶詩音也轉了話茬，隨口問道：“話說，厲總最近對你怎么樣？”
“我們兩個聊天，提他干什么？”
“怎么，不好嗎？”聶詩音很敏銳。
陸輕歌不想多說，便轉移話題：“先不聊了，我處理客戶問題，你也忙吧。”
“那好吧�！�
說完，陸輕歌掛斷了電話。
她繼續忙著自己的工作，直到大概十分鐘過去后，楊經理的腳步聲又從辦公室的方向傳了出來。
然后，話音就又響起。
“輕歌，你忙完了嗎？厲總那邊又催了。”
“沒有，我在給客戶做合同，正進行關鍵步驟。”
“那你那個合同要不讓林曦先幫你做一下，你先上去找厲總。”
“楊經理，這個客戶細節要求很多，我沒辦法一點點陳述給林曦聽，必須親自做，否則到時候不符合客戶要求了，找誰說去？”
楊經理皺眉，看著她問道：“你大概什么時候忙完？”
“不清楚，后面還有兩個客戶在等合同，怕是到下班，也忙不完了�！�
楊經理，“”
陸輕歌的理由說的很正當，都是為了工作，所以最后楊經理什么都沒說，默默進了辦公室。
他給厲憬珩打電話之前，先擦了一把汗，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才撥了號碼。
接通后，楊經理笑呵呵地開口：“厲厲總，陸主管今天好像特別忙，有些抽不開身，您找她是有急事嗎，不如我幫你傳達下？”
“不用，我親自下去。”
電話就在這一句話之后，就被厲憬珩給掛斷了。
楊經理這才在辦公椅上坐下，默默感嘆，這上班工作也不用做了，敢情就給小兩口傳話了？！
說到傳話，楊經理一頓。
他還需要給陸主管說一聲厲總要親自下來找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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