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道:“你懂個什么!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鮮卑滅亡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我雖死不悔,但是你不同,你是主公一直渴望得到的良將,以前不過是沒有表現(xiàn)的機會,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戰(zhàn),有我在信上替你說幾句,保你定得重用!”
大家都是血性男兒,走了豈不是孬種?
郝昭“唰”的一聲把長劍拔出,橫在脖子上道:“若是將軍,執(zhí)意讓我出城,我寧愿先走一步!”
李達緊繃的精神,瞬間松懈,虎目泛淚,隨即趕緊擦了擦,態(tài)度柔和了些,“你這是何苦?咱們死也要死的有價值,你和我死在這里,你的報復怎么辦?你忘了你的遠大志向了?”
郝昭昂首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今日我獨自出城,他日就算封王拜爵,也不過是在煎熬里度過一生。與其那般,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與將軍戰(zhàn)到最后一刻,殺他個痛快!我郝昭,雖死不悔!”
李達轉(zhuǎn)過去,淚珠直掉,他早就發(fā)現(xiàn)郝昭是個將才,但是他人小言微,也不敢舉薦,本想這次自己若是守住王庭,正好把他舉薦上去,替他撈個好職位,可哪里想到戰(zhàn)斗這般激烈,遠遠超過兩人的估計。
擦擦眼淚,李達收拾好心情,把白布收好,也不去看李達,喝道:“走,接著守城!”
鮮卑人到底不如漢人腦子好用,袁熙簡簡單單的聲東擊西之計,居然就把城池給攻了下來。城門一陷落,鮮卑士兵立馬全線崩潰,亥時末的時候,袁熙以傷亡千人的代價,終于攻克了這座鮮卑王庭最前沿的屏障。
此戰(zhàn),鮮卑戰(zhàn)死士兵三千左右,被俘虜近六千,還有數(shù)不過來的鮮卑平民。
這些平民都是和鮮卑軍士一起守城的。
雖然袁熙在攻城前,說過要屠城,但是看到這么多人,許褚還是不敢擅自做主。
袁熙正在督促著士兵,整座城池的挨家挨戶搜查。
聽到馬蹄聲,不由朝前看去。
“主公。”遠遠的,許褚就朝他叫道。
“如何?”袁熙面色蠟黃,臉上說不出的疲憊。
“這些俘虜?shù)氖勘桶傩赵趺崔k?”
“殺了!”袁熙淡淡道。
“全殺?”許褚瞪大了眼睛。
“所有參與戰(zhàn)爭的全殺掉!其余成為普通百姓,不許亂來。否則殺無赦!”
許褚縮了縮脖子,勉強道:“主公,俘虜?shù)氖勘饧訁⑴c守城的百姓,加起來,大約有上萬?這要是全殺了,是不是?”
袁熙冷聲道:“怎么,還要我親自去執(zhí)行不成?”
軻比能敢坑殺二王的五萬鮮卑士兵,他為何就不能坑殺鮮卑萬人?
“不是,不是!”許褚搖搖頭,畏懼道:“俺這就去讓人把他們殺了。”
“等等,”袁熙猶豫了下,許褚以為他后悔了,急忙回頭看他,畢竟戰(zhàn)場殺敵,和殺俘虜是兩回事。這樣殺,他覺得勝之不武。
“我和你一起去吧。”袁熙淡淡道。
許褚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呆呆的跟在他后面,二人領(lǐng)著一對親兵,朝著城外走去。
城外寬大的草原上,一個巨大的包圍圈里,密密麻麻的手無寸鐵的士兵和男人,都蹲在一起,嘈雜的很。
在鹿角后面,則是袁軍無數(shù)的玄甲兵以及弓箭手。
此時已經(jīng)是天黑,無數(shù)的火把把這里照耀的燈火通明。
袁熙騎著戰(zhàn)馬,繞著鹿角打量著包圍圈里的俘虜。
他從這些投降的士兵眼中,看到了很多種神情,有害怕,有恐懼,有不甘,還有憤怒,甚至還有嗜血的沖動
袁熙慢慢的繞著圈,隨口道:“仲康,看了這么久,你看到什么了嗎?”
許褚正想著他什么意思呢,哪里會看到什么,聞言趕緊看了兩眼,嘀咕道:“沒有什么啊?”
袁熙淡淡道:“仔細看看。”
許褚不敢違抗,認真的觀察了一邊,心里不由一寒。
“看到什么了?”袁熙又問道。
“回,回主公,我看到了仇恨!”許褚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兩方交戰(zhàn),仇恨自然不可避免,袁熙手中長鞭一指,對著無數(shù)的鮮卑士兵,問道:“你說這些人要是全都放了,將來他們是會臣服,還是再度反抗?”
“反抗吧。”許褚小聲的回應(yīng)道。
“你的聲音就不能給我大一點?”
“是反抗!”許褚大吼道。
“這不就得了,咱們不殺他們,你以為這群未開化的野蠻之人,會感恩戴德?他們只會認為你漢人好欺負,他們只會一遍一遍的反抗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袁熙拍馬回城。
戰(zhàn)馬入城的時候,袁熙聽到身后傳來許褚聲嘶力竭的嚎叫:“放箭!”
敕勒城一戰(zhàn),袁熙坑殺鮮卑降卒萬人,并于敕勒城前石碑上,雕刻道:大漢建安二年,幽州牧袁熙,于城前坑殺蠻族萬人。
這一樁事情,日后成為了史學家議論的焦點,也算是袁熙光輝的一生中不多不少的“污跡”之一。
袁熙正在城內(nèi)待了一會,心里有些欣慰,他的士兵,沒有胡亂的燒殺搶掠,即使面對一座幾乎毫無抵抗的城池,仍舊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是袁熙想要的結(jié)果,許褚和太史慈二人,在這點,讓他不是一般的滿意。
正準備回去休息,明日好早點啟程,就聽到幾匹戰(zhàn)馬聲音,朝著這邊奔來。
他眉頭微皺,片刻一個小將背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士兵,騎馬趕了過來。
“主公,這是王庭突圍出來的我軍士兵!”
這位小將的聲音頗大,頓時把周圍的很多將軍都給吸引了過來。
袁熙跳下馬,上前攙扶那人,問道:“醒醒,前方戰(zhàn)事如何?”
那人勉強睜開毫無神光的眼見,干裂的嘴巴動了動,低聲道:“將軍,將軍,我們快守不住了,快去”
他說話間由口袋掏出一片折疊工整的白布,但是只掏到一般,就昏死了過去。
“快叫軍醫(yī)!”袁熙大喊道。
太史慈也蹲了下來,順手在他的鼻間探了探,低聲嘆道:“主公,他已經(jīng)死了。”
戰(zhàn)爭是不好的,我們應(yīng)該痛恨戰(zhàn)爭,三國還有其它的女人沒有出場,正嗷嗷待哺等著我們主角前往營救,所以我要很快結(jié)束戰(zhàn)爭,回去泡妞。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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