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這么說,林逍趕緊開啟醫(yī)瞳重新查看,幾乎將這棟起火的醫(yī)館透視了一個遍,終于在某間偏僻的房間里找到了他。
大火越燒越旺,林逍沒有半點(diǎn)耽擱,再次一頭扎了進(jìn)去,將付詠德背出來時,他已經(jīng)沒了聲息。
值得注意的是,他右手上緊緊捏著一半張殘缺的書頁,林逍將他放在地上,開始施展續(xù)命針,玉露丸喂了好幾顆。
付詠德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很快便幽幽轉(zhuǎn)醒,望著林逍氣若游絲道:“是靳樸賢,他蒙著面突然闖進(jìn)來,不但他搶走了太歲,還搶走了入藥鏡,我拼死撤掉了他的面罩。”
“爺爺,你沒事吧?”付冰冰急忙爬上前,哽咽著道。
付詠德勉強(qiáng)一笑,搖頭安慰道:“放心,我沒事。”
說著,一口鮮血猛然噴了出來,付詠德的精神瞬間萎靡下來。
付冰冰嚇了一跳,驚慌失措道:“爺爺,你先別說話,我給你叫救護(hù)車,你再等等!
“來不及了,”付詠德虛弱地?fù)u著頭,若斷若續(xù)道,“晶晶就交給你了,你是姐姐,一定要照顧好她!
付冰冰淚如泉涌,隨后想起什么似的,慌里慌張地從口袋中拿出玉脂瓶,急切地說道:“紫金藤丸,爺爺,你快吃了它!
誰知,付詠德黯然失神,微微苦笑道:“沒用的,紫金藤丸雖說能治百病,但治不了內(nèi)傷,不要白白浪費(fèi)了,你好好留著將來會有用!
一旁的付晶晶渾身巨震,看著垂死的付詠德,不覺飲泣吞聲道:“怎么會這樣,你不是說紫金藤丸包治百病嗎?”
付詠德聲音喑啞道:“這世上哪有什么包治百病的藥,一切都只是相對的!
紫金藤丸作為下品靈丹,號稱能治百病,當(dāng)然也有其夸大的成分,它確實(shí)可以預(yù)防或消除身體某些疾病,達(dá)到延年益壽的效果,但對于致命內(nèi)傷卻起不到絲毫作用。
“這么說,當(dāng)初你明知道沒有效,為什么還要將兩粒紫金藤丸喂我爸媽吃下!备毒Ь嚾恍盐颍豢伤甲h地張大了嘴巴。
付詠德神色黯然,老淚縱橫道:“晶晶,冰冰,爺爺對不起你們,我想救他們,比任何人都想救他們,你們怪我沒有盡力,我只好拿出紫金藤丸救他們,雖然我知道那樣沒用,可至少我盡力了。”
聽到這個真相,付晶晶頓時淚流滿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懊悔,放聲痛哭起來。
當(dāng)時,他父母隨同付詠德治療瘟疫,兩人都不幸被傳染,付詠德使勁渾身解數(shù)仍無力回天,付晶晶怪他沒有盡力,怪他舍不得那三顆祖?zhèn)鞯淖辖鹛偻琛?br />
這紫金藤丸是付碩煉制的,經(jīng)過兩代人的消耗,也只剩下了三枚。
只怪這紫金藤丸被傳得太神,連包治百病這種話都不脛而走,當(dāng)時年幼無知的付晶晶想當(dāng)然地以為它就能包治百病。
于是,付晶晶非要他以紫金藤丸救治,付詠德毫不猶豫地遂了她的意,藥丸吃下后父母還是死了。
從此之后,付晶晶便恨上了付詠德,恨上了中醫(yī)!也就是打那時起,付晶晶已有好多年沒有喊一聲爺爺了。
付晶晶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道:“是我任性,是我不好,我以后不耍小脾氣了,你不要死好不好,以后我都聽你的,嗚嗚嗚。”
付詠德欣慰地笑道:“好孩子,不要哭,你沒有做錯,是爺爺太固執(zhí)了,總是逼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以后你的路還長,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說罷,付詠德費(fèi)力地側(cè)過頭,近乎祈求地說道:“師叔祖,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您能答應(yīng)!
“你說!绷皱休p嘆道。
剛才的續(xù)命針和玉露丸,并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付詠德現(xiàn)在已然油盡燈枯,如今這種狀況算是回光返照。
不是林逍不救,而是救不了,付詠德的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即使大羅金仙下凡也沒用,除非有一粒對癥的神藥使傷口復(fù)合。
但顯然,林逍現(xiàn)在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付詠德交代后事,這滋味很不好受。
付詠德喘著粗氣,若斷若續(xù)道:“師叔祖,我兩個孫女就拜托您了,她們兩個女娃生存不易,希望您能多照顧一二!
“你放心,她們交給我!绷皱兄刂氐攸c(diǎn)點(diǎn)頭,當(dāng)即承諾道。
“呵呵,謝謝師叔祖,”付詠德如釋重負(fù)地笑了,明顯安心不少,轉(zhuǎn)頭看著兩個瀾汍淚下的孫女,老懷大慰地呢喃道,“不要哭,人總有死的那天,爺爺已經(jīng)活得夠長的了,是時候好好睡上一覺了”
說著,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直至消失無余,兩眼微微閉合,徹底撒手人寰了。
“爺爺!”付家姐妹撕心裂肺地干嚎起來。
林逍嘆息一聲,默默地站起身來,從納戒中取出博城地圖攤平,而后將一枚硬幣高高拋起,硬幣滾了好幾圈,終于落在了某個位置上。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鼻宄木唧w方位后,林逍收起地圖,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付晶晶為之怔愣,淚眼婆娑地問道:“林老師,你要去哪?”
林逍面若冰霜,斬釘截鐵道:“去把東西要回來!
隨后,在兩女疑惑的目光下,林逍也沒作過多解釋,大步流星地走了。
此時此刻,一間五星級酒店套房內(nèi),靳樸賢慌忙脫下夜行服,且將搶來的太歲和那本入藥鏡裝入行李箱中。
靳羽飛聽到動靜醒了過來,驚異地問道:“爸,你干什么去了?”
“這些等我以后再告訴你,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要馬上離開華夏,趕緊收拾東西,我們現(xiàn)在就走!”靳樸賢神色緊張,胡亂地往行李箱中塞著衣服,不容置喙地說道。
“爸,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靳羽飛還是忍不住問道。
靳樸賢臉色一板,低聲呵斥道:“現(xiàn)在不要問那么多,等離開了華夏我再告訴你。”
靳羽飛本能的覺得不對勁,但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猶豫了一下只好聽從他吩咐,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收拾行李。
“走這么急,趕著去投胎!”就在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闖入了他們的耳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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