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蘇羽兒反應(yīng)過來,急忙推他。
她們不是在好好的討論問題的嗎,皇甫夙寒怎么就把自己拉懷里了?
眼眸微動,眼底暗光劃過,皇甫夙寒扣緊蘇羽兒的腰,聲音低低,“過幾天我們就回國。”
蘇羽兒一下睜大眼,“回國?”
不等皇甫夙寒說,她趕忙坐起來,“你還不能出院,怎么回國?”
皇甫夙寒單手枕到后腦,一手拉著蘇羽兒的手把玩,聲音漫不經(jīng)心,“國有更好的醫(yī)療條件。”
一句話,蘇羽兒似乎明白了什么。
國的皇甫夙寒的地方,之前兩人在那里皇甫夙寒也是什么都安排好了的,后面因為特殊情況才會回來京都。
但現(xiàn)在,皇甫夙寒這樣說,怕是有什么事了。
唇動了動,蘇羽兒趴到皇甫夙寒身胸膛上,手抓住他的衣服,輕聲說:“皇甫夙寒,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我不想你一個人承擔(dān)。”
南風(fēng)今天來就是跟他說事情的,現(xiàn)在南風(fēng)才走皇甫夙寒就跟她說要回國,她知道肯定有事情壓著他了。
不由的,蘇羽兒想到自己被帶到皇甫正雄面前,那個對自己言辭嚴(yán)厲的人,他態(tài)度極其堅決,說絕不會讓她和皇甫夙寒在一起。
心收緊,蘇羽兒抬頭,雙眼堅定,“皇甫夙寒,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也不管怎么樣,我都不要和你分開。”
原本眼里騰著厲色的雙眼在聽見這句話后瞳孔瞬間收縮,大掌扣住蘇羽兒的腰,把她抱上來,唇吻上。
……
陽光明媚,草坪一片綠茸茸。
一輛輪椅被推著行走在上面,發(fā)出細(xì)微的碾壓聲,沙沙,沙沙。
忽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這片安謐。
輪椅上坐著的老人拿起手機,在看見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時,她瞇了瞇眼,下垂的眼皮遮住那一閃而過的冷光。
她抬手,輪椅停下,身后的護(hù)士躬身,隨之轉(zhuǎn)身離開。
布滿老人斑的手劃過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朵上,“喂。”
“皇甫夙寒沒事了,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國。”
老人眉頭猛的擰緊。
她沒說話,全身卻散發(fā)出一股大山一樣的氣息,良久,她抬頭,眺望遠(yuǎn)處層巒疊嶂的山脈,聲音沙啞蒼老,“皇甫正雄還不知道皇甫夙寒出事的事吧。”
“是的。”
“讓他知道。”
“好的。”
掛斷電話,老人抬起手腕,在腕間的位置,正有一個丑陋的疤橫亙在上面,記錄著一些被時間埋藏了的往事。
皇甫夙寒,皇甫正雄最寵愛的兒子。
最寵愛……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底卻浮起深海一樣的仇恨。
……
皇甫家。
“你說什么?”杵著拐杖的手顫抖,整個人也跟著搖晃。
皇甫正雄手指用力,死死杵著拐杖,而那拿著手機的手更是用力,像要把手機給捏碎。
電話里的人被皇甫正雄的吼聲給震到,顫抖著聲音說:“二爺之前發(fā)生了車禍,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但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
身子狠狠一晃,皇甫正雄想要穩(wěn)住都無法穩(wěn)住。
車禍,車禍,竟然出了車禍!
季伯正拿著一件外套走過來,外面天冷,皇甫正雄卻一直在外面站著,哪想這一走進(jìn)來便看見皇甫正雄搖晃朝旁邊栽倒的身體。
季伯臉色一變,快速跑過來,“老爺!”
扶住皇甫正雄,季伯轉(zhuǎn)身對外面喊,“叫醫(yī)生!”
手被一股大力抓住。
季伯低頭,皇甫正雄手指在顫抖,力氣卻前所未有的大。
季伯很少見皇甫正雄這模樣,他還記得最后一次見皇甫正雄這模樣的時候還是二十幾年前,得知皇甫夙寒的母親車禍,急救。
現(xiàn)在……
他心里一驚,張嘴,卻還沒來得急說出口,便被皇甫正雄打斷,“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皇甫正雄雙眼腥紅的看著他,臉上是滔天的怒氣,腦海里卻清晰的浮起幾句話。
“您應(yīng)該不想要皇甫夙寒的命。”
“蘇羽兒是皇甫夙寒的命,您如果還要皇甫夙寒的命,就讓我今天帶走她。”
命,蘇羽兒是皇甫夙寒的命。
原來是這個意思!
季伯眉頭擰緊,在皇甫正雄良久的瞪視中開口,“二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您不用擔(dān)心。”
雖然不知道皇甫正雄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但他看見皇甫正雄手里的手機,他隱瞞也沒用了。
皇甫正雄雙腿后退,整個人幾乎站立不穩(wěn)。
“老爺!”季伯趕緊扶住他,看一眼皇甫正雄的神色,極快的說:“您不要激動,蘇小姐在照顧少爺,她們現(xiàn)在很好。”
“很好?”皇甫正雄猛的看著他,“這是很好?”
季伯,“……”
皇甫正雄捏著季伯的手越發(fā)用力,一雙赤紅的眼睛更是要瞪出來,一字一頓,“我的兒子差點死了,你告訴我他們很好?”
他杵著拐杖在地上點,一下又一下,力氣加大。
季伯眉頭擰成了川字,“老爺,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原本猜想,皇甫正雄已經(jīng)想到那天習(xí)亞城帶蘇羽兒走是什么原因,那就知道蘇羽兒對皇甫夙寒來說意味著什么,那他這樣說,皇甫正雄會對兩人寬容一些。
但他忘記了,就是因為蘇羽兒,皇甫夙寒才出的車禍。
而且,還有一件事,皇甫夙寒的母親當(dāng)年就是車禍離世,而皇甫夙寒當(dāng)時也是因為母親的保護(hù),這才免于一難。
現(xiàn)在……
皇甫正雄想甩開他,但他沒有力氣,并且不靠著季伯,他會隨時摔倒。
雙眼狠狠閉上,但全身的怒氣并沒有就此消散,反而越來越濃厚。
他最鐘愛的兒子差一點就離他而去,離他而去……
市醫(yī)院,病房。
蘇羽兒坐在沙發(fā)上,兩只手拿著針線,嫻熟的織圍巾。
醫(yī)生說皇甫夙寒現(xiàn)在問題不大,等皇甫夙寒頭上的傷口結(jié)痂,再檢查沒問題就可以出院。
她平時沒什么事,便想到這個,讓肖墨霖把織了一半的圍巾寄過來,她繼續(xù)織。沒多久就是皇甫夙寒生日了,她要趕緊織完,給皇甫夙寒做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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