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心力交瘁,坐了出租車回家。
在路上,周蕊蕊的電話打過來了,“唯唯,在干嗎呢?”
沈唯無精打采的,“在回家的路上。”
“怎么啦,心情好像不好?你跟林彥深又鬧別扭了?”
“沒有。”沈唯嘆了口氣,“你呢,跟顧霖怎么樣了?吃掉他了嗎?”
“還沒有!”周蕊蕊無限惆悵,“這家伙很難搞,熱情主動那套對他不管用。”
沈唯被她逗笑了,“那走走矜持高冷的路子?”
“可是我矜持不起來呀!”周蕊蕊也笑,“現(xiàn)在又有個好機會可以接近他,不過非常折騰,你說我要不要去試試?”
“什么機會?”
“我聽同事說,他家對面的房子在尋租!那個業(yè)主移民了,現(xiàn)在房子空著沒人住,又不想在外面招租,托顧霖在集團內(nèi)部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同事想租房。”
“不錯啊,可以試試!”沈唯趕緊慫恿她,“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大好的機會。”
“可是那個房子很貴啊,140多平!我一個人住著也太大了。白白承擔那么多房租。”周蕊蕊很憂傷,“唉!窮女人真是沒有活路啊,想追個男人都沒有資格!”
沈唯很想翻白眼,“周蕊蕊,你年薪40萬,再加上年終獎,你還喊窮?”
“我開銷大啊,又沒房,不像你,本地土著,怎么都有一套房打底。跟你比,我已經(jīng)輸在起跑線上了。”
“以后少買點包包,少買點衣服,少出去浪,”沈唯諄諄告誡,“這些錢省下來,兩年就能攢個首付了。”
“說的也是。算了,我把顧霖對面的房子租下來吧,開銷上省省,房租也勉強付得起。”周蕊蕊握握拳頭,“老子犧牲十幾包包,還不信搞不定顧霖!”
“哈哈……”沈唯大笑,“哪天搬家?我去給你幫忙去。”
“行!借口搬家,喊顧霖過去吃飯,你的廚藝可以派上用場了。”周蕊蕊眉開眼笑的。
掛了電話,沈唯心情好多了。人生不如意十有**,沒什么過不去的坎。
她不信林彥深真的舍得放棄她和萌萌。他只是需要時間去調(diào)整心態(tài),去接受他自己。
第二天,沈唯起了個大早,給萌萌和老媽做了早餐,又把萌萌送到幼兒園,才自己去上班。
工作永遠是忙不完的,沈唯一整天忙的連喝口水的時間幾乎都沒有。
眼看快下班,沈唯伸個懶腰,準備吃點東西,喝杯奶茶,休息一下。
剛讓附近的蛋糕店送了小蛋糕過來,沈唯剛吃了一口,手機響了。
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來電,沈唯接了起來。
電話里的女人哽咽著,“沈唯,遠歌……不行了,她想見見你,你現(xiàn)在能到慈安醫(yī)院嗎?”
沈唯心頭一震,“你說什么?遠歌?哪個遠歌?是紀遠歌嗎?”
“是。我是楊婉玉,紀遠歌的媽媽。”
沈唯猛的站起身,“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上次見面,紀遠歌的身體已經(jīng)很差了,氣色也非常差。沈唯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她……不太好,拜托你趕快過來,她,她想見你。”楊婉玉的語氣帶上了央求。
“好,我馬上過來!”
沈唯二話不說,把手里的叉子往盤子里一扔,跑過去穿外套拿包包。
顧主任正好走過來,擔心道,“怎么了沈唯,出什么事了嗎?這么心急火燎的?”
“我一個朋友情況不太好,在醫(yī)院里,我過去看看她。”沈唯話剛落音,人已經(jīng)跑的沒影了。
顧主任看著她的背影,疑惑地皺皺眉頭。沈唯這么著急,難道是那個周蕊蕊病重?不過那丫頭看上去元氣滿滿,不像是得了什么重病的樣子啊。
沈唯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病房里已經(jīng)一片哭聲了。
楊婉玉雙眼哭得通紅,一看到沈唯,馬上拉著她的手來到病床前。
“遠歌,沈唯來了。”楊婉玉強忍著眼淚喊女兒,“你有什么話,可以跟她說了。”
紀遠歌枯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可她還是畫著眉毛,涂著腮紅和口紅,盡力維持著最后的體面。
看到她這副樣子,沈唯的心一下子軟了,鼻子有些發(fā)酸了。
“遠歌,你要對我說什么?”沈唯在床邊的椅子坐下,輕輕握住紀遠歌的手。
她的手又干又硬,掌心里有粘膩的冷汗,握上去沒有半點生氣了。
紀遠歌費力地抬起眼皮看向沈唯,費力地從喉嚨間擠出幾個字,“沈唯,對不起。我恨過你,嫉妒過你……也害過你,我做錯了很多事……”
“都過去了,遠歌,都過去了……”沈唯的眼眶濕潤了,“我早就忘記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紀遠歌喘著氣,“還有,還有彥深的事,你……你不要恨我爸媽。他們只是為了給我出氣,你不要恨他們,也不要報復他們,行嗎?”
楊婉玉正在旁邊抹著眼淚,聽紀遠歌這么說,身子一震。
女兒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沈唯和林彥深已經(jīng)知道了毒不是遠歌下的?
“對不起,這個我做不到。”沈唯搖搖頭,“遠歌,你這樣要求我,不公平。”
她怎么能不恨楊婉玉和紀正雄?他們毀掉的,是林彥深的一生啊!這樣歹毒的心腸,這么下作的手段,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原諒!
難怪紀遠歌要見她,原來是想為自己的爸媽請求原諒。
聽見沈唯拒絕,紀遠歌心中一急,劇烈地咳嗽起來。
“醫(yī)生!快叫醫(yī)生!”楊婉玉驚慌地喊傭人。
紀遠歌虛弱地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叫醫(yī)生沒有用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了。
病房里一片安靜,只回蕩著紀遠歌的咳嗽聲。
看見紀遠歌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沈唯開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也許她剛才應該說謊的。騙紀遠歌說她愿意原諒。無論如何,總要讓她安心地走完最后一程。
沈唯正要說話,病房門開了,林彥深穿了件襯衫跑了進來。
他滿頭大汗,頭發(fā)上都結(jié)霜了。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
第一更結(jié)束,稍后還有第二更。大家對情節(jié)和人物有什么想法可以在評論區(qū)跟我說。歡迎暢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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