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河沒什么好游的,高架橋上堵成了一鍋粥,張碧落還好,還算心平氣和,莊世寰已經(jīng)耐不住性子了。
“下去找個地方吃飯吧。”莊世寰說:“你請客。”
張碧落看他一眼,臉上有淡淡的鄙視,“我開車載你兜風(fēng),還要我請客?”
“這叫什么兜風(fēng),分明是受罪。”莊世寰大喇喇的說:“坐這么久,坐得我都腰疼了,你得彌補(bǔ)我一下。”
剛好前面的車動了,張碧落一邊跟上,一邊無意識的說,“那你的腰不怎么行啊。”
張碧落只是隨口攻擊他一下,莊世寰卻誤會了,稍微坐直一點,眼睛看著前面的路,沒有看張碧落,聲音聽上去很平淡,好像只是在聊天氣,“哦,你怎么知道我的腰不行?我好像沒跟你試過吧?”
話一說完,莊世寰就后悔了,他這句話算是條件反射,說的時候完全沒過腦子。
以前,他經(jīng)常這樣漫不經(jīng)心地撩別的姑娘,養(yǎng)成了習(xí)慣。
一般情況下,他說完之后小妹妹都會臉紅一下,有的還會罵他一句不要臉。
但是今天這話說出來其實不怎么妥當(dāng),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張碧落。是他好哥們的“女朋友”。
莊世寰默默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張碧落的表情。
他發(fā)現(xiàn),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張碧落的表情非常正常,臉上沒有什么惱怒的樣子,沒有害羞潮紅之類的。
估計她沒聽清吧,莊世寰松了口氣,正這么想著,張碧落突然淡淡說:“莊世寰,你少跟我來這一套。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
莊世寰很有興趣:“真的?那你說說,我在想什么?”
“哈”張碧落不屑地笑了笑,“男人撩女人的時候,一般都會想什么?”
莊世寰:“”
這女人還挺聰明的,知道把球踢回來。剛才他還以為她會說“你不就是想睡我嗎?”
幸好她沒這么說,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真的挺想睡她的。
車子下了擁堵的高架橋,張碧落拐到一條便道,把車子靠邊停下,“好了,莊先生,我就不送你了。改天見啊。”
莊世寰震驚了,“你這是趕我下車?”
張碧落聳聳肩,“趕多不好聽,我誠摯的邀請您下車。”
莊世寰:“”
冷風(fēng)中,看著張碧落的寶馬絕塵而去,莊世寰恨不得自己的雙眼能發(fā)射激光炮,把她的車子轟成粉末。
好嘛,報應(yīng)。一不小心撩了一下妹,被妹妹毫不留情地扔在了路邊。
現(xiàn)在莊世寰沒有任何想法,只想趕快約林彥深見一面。
莊世寰敢想敢做,馬上拿出手機(jī)給林彥深打電話。
林彥深剛下課,看見莊世寰的電話,忙接了起來,“喂,世寰?”
“彥深,現(xiàn)在有空嗎,我要見你。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莊世寰說道。
林彥深有點詫異,“不是約好了這周末見嗎?我都跟沈唯說好了。”
“周末之前我們再見一面,有件事我必須現(xiàn)在跟你說,我忍不了了。”
“什么事啊,這么急?莫非是要我陪你去割包皮?”
莊世寰:“”
這是什么狗屁損友啊!割包皮,他林彥深自己的才需要割吧!
可憐莊大少沒有車,自己打了輛車朝林彥深學(xué)校趕。開車的是位非常不見外的老師傅,五十上下的年紀(jì),見到莊世寰,眼睛先盯上了他身上的大衣。
“哎,下伙子,跟你打聽一下,你身上這件大衣多少錢?”老師傅一邊開車,還一邊用眼神撫摸莊大少的大衣。
莊世寰:“”
今天碰見的怎么全是神經(jīng)病?
“我兒子是干快遞的,跟你身形差不多,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得置辦幾件像樣的行頭,我看你這大衣就挺好的,多少錢買的?”
莊世寰:“五百塊錢。”
老師傅很是高興,“那還真不貴,挺實惠的。是在哪兒買的?”
莊世寰:“就剛才經(jīng)過的那個大批發(fā)市場。”
老師傅趕緊扭頭朝后看車子剛經(jīng)過的那個批發(fā)市場,“哎喲,那得趕緊了,這市場聽說要拆了。你在哪個攤位買的?”
莊世寰,“忘了,您自己進(jìn)去找吧。”
這老頭怎么這么啰嗦,他心里煩著呢,哪兒有心情跟他啰嗦。
老師傅一路絮絮叨叨,一直在念叨兒子結(jié)婚的事,開心和興奮溢于言表。
莊世寰裝聾作啞忍了一路,一直到車子停在大北門外的咖啡館時,他才終于松了口氣,耳朵終于清靜了。
下車的時候,莊世寰發(fā)現(xiàn)了一個致命的問題:他身上沒帶錢。
他常年在國外,手機(jī)也沒有綁國內(nèi)的銀行卡。現(xiàn)在沒辦法支付車費了。
“不好意思,我身上沒帶錢,你先等會兒,我喊我朋友過來付錢。”莊世寰窘迫的說。
“算了算了,就當(dāng)我順路捎你一程了。”老師傅很爽快的說,“我正好要換班,這是最后一趟活。”
“那怎么好意思,你先等一下,我給朋友打個電話。”莊世寰有些感動。
“真不用!你給我提供的信息,可比這幾十塊打車費值錢。”老師傅指指莊世寰身上的大衣。
莊世寰心里一動,馬上伸手脫掉大衣,“這大衣送您吧。算是抵車費了。”
“那哪兒行?”老司機(jī)很驚喜,但是又不好意思收。
“沒事,您要是不嫌棄,拿去洗洗給您兒子穿。”莊世寰說:“這衣服我今天剛上身。定制的,買不到。”
說完,莊世寰轉(zhuǎn)身就走。
外面真特么冷啊。脫了大衣,他里面只穿了件騷包的襯衫,冷得他快劈叉了。
莊世寰在咖啡館坐了一會兒才等來了林彥深。林彥深春風(fēng)滿面的樣子,看得莊世寰心里來氣。
“哈哈,搞什么鬼啊?穿這么清涼,打算去站街嗎?”林彥深一看到莊世寰的襯衫就開始笑。
莊世寰氣死了,“你他媽怎么現(xiàn)在才來?你們學(xué)校屁大點個地方,要走這么久?”
林彥深毫不介意地在他對面坐下,“我能來你就該謝主隆恩了。本來我跟沈唯約好了一起吃晚飯的,為了你,我放了她的鴿子,哄了她半天。”
莊世寰嫌棄地看他一眼,“女友奴真可悲,連點人身自由都沒有。”
“嘿嘿,”林彥深笑瞇瞇的,“你不懂。你這種浪子,怎么會懂得愛情的甜蜜?”
也許是愛情這兩個字戳中了莊世寰的心,他沉默下來,手拿著小勺子在咖啡杯里攪來攪去,眼神有點憂郁。
“怎么了?”林彥深喝了口咖啡,“玩什么深沉呢?喊我來說什么,趕快說,我晚上還有事。”
莊世寰諷刺道,“什么事?哄那個沈唯?”
“不是,是機(jī)器人大賽的事。”林彥深搖頭,“現(xiàn)在忙的都快顧不上她了,時間不夠用啊。”
林彥深揉了揉眉頭,莊世寰發(fā)現(xiàn)他眼下有淺淺的黑眼圈,“昨晚沒睡好?”
“是啊,熬了個通宵,要交報告。”林彥深嘆口氣,“等競賽弄完了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見林彥深忙成這樣,莊世寰決定長話短說了。
他清清嗓子,一開口就是一枚重磅炸彈,“彥深,我可能喜歡上張碧落了。”
林彥深正在喝咖啡,頓時手一抖,猛烈地咳嗽起來。
莊世寰忐忑地看著林彥深咳嗽,心里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自己給哥們戴了頂綠帽子,心中有些愧疚感。
誰知,林彥深一邊用一只手捂著嘴巴咳嗽,一邊伸出另一只手來握他的手了。
終于咳嗽完了,林彥深把手從嘴邊拿開,莊世寰驚訝地發(fā)現(xiàn),林彥深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恩人!!請受我一拜!”林彥深伸出雙手緊緊握住莊世寰的手猛烈地?fù)u晃,“不愧是我的好哥們!有眼光!”
莊世寰:“”
這臺詞是不是不太對勁?
對喜歡自己但是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一般男人還是會有一點占有欲的,自己不喜歡,卻也不愿意別人來搶。
林彥深的反應(yīng),很不真實。
“我說真的!”林彥深誠摯萬分地看著莊世寰,“當(dāng)初我就打算把她介紹給你的!真的!只是后來”
莊世寰自動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話,他問了一個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張碧落她,是不是挺喜歡你的?”
不然怎么會熱臉去貼林彥深的冷屁股?
“哈哈”林彥深再次大笑,“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他豎起兩根手指發(fā)誓,“我跟她在一起完全是個誤會!我有自己喜歡的人,她呢,對我也絕對沒有什么男女之情!”
莊世寰:“”
好消息來的太突然,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他一直以為張碧落很愛林彥深。
“那你媽怎么會答應(yīng)讓你們在一起?”莊世寰很是疑惑,“張家以前還不錯,但這兩年明顯在走下坡路,你媽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做虧本生意?”
林彥深:“”
那件事,他還是別跟莊世寰說吧。畢竟太敏感了,而且他現(xiàn)在又喜歡上張碧落了,說出來影響兄弟感情。
這樣想著,林彥深含糊道,“我媽比較看好她吧。她家里雖然有點問題,但是她自身條件不錯的,人聰明漂亮,舉止得體,沒什么問題。”
對于林彥深說張碧落聰明漂亮,莊世寰是認(rèn)可的,所以林彥深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他點了點頭。
但是,聽見舉止得體四個字,莊世寰就忍不住腹誹了:就她那樣,也叫舉止得體?第二次見面就在男人面前脫衣服的主
“你真看上她了?”林彥深見莊世寰不吭聲,趕緊問道。
莊世寰往椅背上一靠,皺著眉頭用力想了想,“好像是的。”
他以前也沒正經(jīng)喜歡過誰,女朋友一大堆,差不多都是一周一換,來來去去交了快三位數(shù)的女朋友了,卻連她們的名字都記不住。
“那你趕緊去追吧。”林彥深又伸手握住莊世寰的手,“讓她愛上你,然后你們公布戀情。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莊世寰把手從林彥深手里抽出來,“別這么肉麻。”
“我說真的!”林彥深懇切道,“只要張碧落跟我維持這種關(guān)系,唯唯心里就不會舒服。女孩子嘛,心里一不痛快就會不停找事,三天吵架兩天和好的,弄的我又心累又心疼。你追張碧落就是在幫我。”
莊世寰搓搓臉,“不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啊。”
“你說張碧落嗎?”林彥深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什么靠譜的答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以前也沒怎么關(guān)注過她,你多接近她試試,總能抓到她的興趣點的。”
莊世寰想的卻是另一件事:那個沈唯到底有多好?讓林彥深連張碧落這么明亮耀眼的女人都注意不到?沈唯到底是什么天仙一般的人物?
莊世寰突然對周末的見面開始感興趣了。
“走吧,請你吃頓飯。”林彥深起身,“本來沒想請你吃飯的,看在你喜歡張碧落的份上,請你吃頓大餐。”
莊世寰冷著臉,“吃完飯再給我買件外套。”
林彥深震驚臉,“你還真沒穿外套,就這么穿件襯衣跑過來了?你腦子沒毛病吧?”
莊世寰把出租車司機(jī)的事說了,林彥深笑得直打跌,“五百塊!批發(fā)市場!莊世寰你天生就是個當(dāng)騙子的好材料啊!”
莊世寰蛋疼臉。
“好了好了,你也為你的無恥行徑付出代價了,”林彥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莊世寰,“穿上吧。我里面還有件毛衣。不冷。”
莊世寰毫不客氣地穿上林彥深的外套,穿好了還用鄙視的眼神打擊林彥深,“你怎么跟老頭子似的,穿這么多?一層一層的,你要去南極啊?”
“嘿嘿”林彥深笑得很有深意,“你不懂”
莊世寰是真的不懂,“怎么?說來聽聽,有什么玄機(jī)?”
林彥深含含糊糊,又想說又不想說,語氣里帶著隱約的無奈和炫耀,“晚上約會嘛,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說話的。”
莊世寰明白了,“呸!什么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說話,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這樣那樣吧?”
林彥深傻笑兩聲,算是默認(rèn)了。
莊世寰不解,“林家的少爺,居然也要躲在小樹林里跟女朋友親熱?干嘛不直接去開房?”
林彥深是真無奈了,“沈唯那丫頭死倔,不肯。”
“那也好歹找個暖和地方啊。”
“有時候忍不住”林彥深說完,自己的臉都紅了。
莊世寰看在眼里,默默在心里說了一句,處男真純情。他上次臉紅,已經(jīng)忘了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跟林彥深吃完飯,兜里揣著林彥深給的一千塊錢,身上穿著林彥深的外套,莊世寰沿著學(xué)校外面的路緩緩朝前走。
心里有點亂,他想走一走,把思路整理整理。
林彥深極力慫恿他去追張碧落,讓他打消了心里的一部分疑慮。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真的要去追張碧落嗎?
追不到還好說,追到了,他要怎么辦?家里會接受她嗎?如果不接受,他還要去抗?fàn)帲胂攵加X得累。
張碧落值得他這樣嗎?
他對她的感覺,會不會只是一時的新鮮?只是因為她對他不假辭色,所以反而勾起了他的興趣?
到手之后,他會不會膩?
要先玩玩嗎?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他有點糾結(jié),有點猶豫。
腦子里正亂糟糟的,莊世寰的手機(jī)震動起來,林彥深給他打電話來了。
莊世寰接起電話,“干什么?這么眷戀我,剛分開兩分鐘就給我打電話?彥深,你愛我愛的很深哪。”
林彥深笑瞇瞇的,“滾!老子是直男!不跟你廢話了,你猜剛才誰給我打電話了?”
“沈唯。”
“哈哈!不是我家的小可愛,是你家的張女神!”
莊世寰一愣,“張碧落給你打電話?”
“是啊!她找我要你的電話,說你的袖扣落在她車上了。”林彥深笑嘻嘻的,“沒想到你們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莊世寰:“”
“我已經(jīng)把你的電話給她了,她一會兒可能會給你打過來。”林彥深建議道,“拿出你的魅力來,好好撩一撩,爭取一周搞定。”
掛了電話,莊世寰的臉色有點冷。
他的袖扣落在張碧落車上了,她有一萬個辦法通過別的途徑找到他,可是,她偏偏選擇了給林彥深打電話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換句話說,她就是故意的。她想讓林彥深知道她跟他私下來往的事。
這女人,是故意在離間他和林彥深的關(guān)系。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林彥深說的沒錯,沒過多久,張碧落的電話打過來了。
她的聲音很慵懶,好像還在吃東西,“姓莊的,我是張碧落。你的袖扣掉在我車上了,什么時候還給你?”
莊世寰做出無可無不可的樣子,“隨便。反正我都有空。”
他沒想到,張碧落竟然說,“哦,這么隨便啊,看來這枚寶石袖扣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那我扔了吧。”
莊世寰:“”
這女人是魔鬼嗎?說話怎么完全不按套路來?難道她不該提出時間地點約他見面嗎?
“怎么不說話?那我掛了。”
莊世寰終于破功,“等等!”
算了算了,不跟這個狐貍精計較了,心機(jī)太重了,玩不過她。
“怎么了?”
“明天晚上6點左右我有空。”莊世寰特意挑了個晚餐的時間,“順便請你吃頓飯,謝謝你幫我保管袖扣。”
張碧落笑了一聲,“到時候再說吧,我不一定有時間。”
莊世寰:“”
有人比他還會裝逼!國內(nèi)的妞智商還是高啊。
張碧落掛了電話,一回頭就看見老媽費麗麗正站在她身邊。
“干嘛?嚇我一跳。”張碧落臉上慵懶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被費麗麗看得清清楚楚。
費麗麗滿臉疑慮,“碧落,姓莊的是誰?你們什么關(guān)系?”
張碧落:“”
敢情她跟莊世寰說的話全被老媽聽見了!
“說話呀!”費麗麗急了,“你可別在外面亂來啊,你現(xiàn)在跟林彥深是一對,所有人都知道,你可千萬不能腳踏兩只船!”
“什么兩只船,”張碧落不耐煩道,“我沒那么蠢。”
“那你干嘛笑成那樣?”費麗麗說:“女人只有勾引男人的時候才會那么笑。”
張碧落:“???”
她勾引莊世寰了?她怎么不知道?她對他根本沒有好感好嗎!最多也就是調(diào)戲調(diào)戲他,打擊打擊他罷了!
“你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你想什么我很清楚。”費麗麗義正詞嚴(yán),“姓莊的到底是誰?”
張碧落:“行,我告訴你,是莊世寰。林彥深的好朋友。我再告訴你,我跟他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你盡管放一百個心!”
“莊世寰?”費麗麗眼睛一亮,“是莊家大房的長孫莊世寰嗎?”
“對。是他。”張碧落覺得費麗麗的表情有點不對勁,“怎么了?”
費麗麗的手猛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可惜啊!我怎么沒有兩個女兒!要是有兩個女兒就好了!”
張碧落:“???”
費麗麗激動而又痛苦,“莊家也是權(quán)勢傾天的人家啊!要是我們家能跟莊家也攀上關(guān)系,那就徹底不用愁了!”
張碧落終于明白了老媽的想法,忍不住譏笑,“您現(xiàn)在趕緊給我生個妹妹還來得及,說不定能跟莊家的第四代勾搭上。”
費麗麗沒聽出女兒的諷刺,只顧著遺憾,“可惜了,太可惜了!”
張碧落聳聳肩,“其實,一個女兒也能頂兩個用啊”
費麗麗臉色變了變,有點驚喜,又有點猶豫,“你的意思是,你能搞定兩個?”
張碧落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怎么會有這樣的老媽!
算了,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都怪她的投胎能力太差
費麗麗卻被這大膽的設(shè)想激發(fā)了靈感,她伸手輕拍著女兒的肩膀,“碧落,或者,你長袖善舞一點,一方面,跟林彥深保持好關(guān)系,另一方面,跟莊世寰”
“夠了!”張碧落倏的站起來,把費麗麗搭在她肩上的手甩掉,“媽,我累了,想休息一下,麻煩您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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