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方弛星跟著巧兒穗兒去了閣樓,另一邊方弛遠和楚正則也混到了李勒然這邊的一群人當中。
李府世代詩書傳家李歡幾兄弟又從小讀經作詩詩書文會不知道參加了多少此時又是愛賣弄的年紀。方弛遠找到他們的時候幾人正湊在府里的小涼亭里飲酒作詩。
看到楚正則兩人到來,李勒然從涼亭的欄桿上一躍而下,跳到地上就笑著對李勒兩人然喊到:“小師叔們我們幾個正在玩接花令以花做詞,考考我們幾個的文采,你們可愿意湊一下人數?”
楚正則聞言看了看方弛遠,又轉頭對李勒然笑道:“愿意倒是愿意只是我只知道飛花令這接花令又是個什么游戲?”
“飛花令我們早都玩膩了哪有接花令有意思。”李歡也湊上前來道:“飛花令一人一句哪次宴飲上不玩?我就是不能立時三刻想到個七八句每位想個五六句還是有的這什么時候才能玩到頭?”
楚正則聽后笑看著他們點了點頭:“嗯,是有那么幾分道理。”
“對吧!”李歡得到楚正則的回應就又道:“這接花令就不一樣了我們分成兩方一方出題,另一方解答作詩不局限于這花花草草的避免了以前那些老套的形式大家都現想現做,誰也占不了經驗的便宜,輸了就飲盡這杯中的酒,怎么樣?”
楚正則聞言看了看涼亭里的幾人道:“是有一點意思。”
李歡又轉頭問方弛遠道:“怎樣小師叔,你可要玩?”
方弛遠點頭道:“玩啊,你們先說組怎么分吧?”
“自然是你與正則師叔一組,我們五個一組了!”李勒然哈哈大笑的插嘴道。
方弛遠聞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看著楚正則問道:“師兄可要和他們比比?”
楚正則故作無奈,“那就陪他們玩一會吧!”
四人說完就走進了涼亭,涼亭中有一張石桌,此時也不見擺了什么糕點,就七八個杯子和兩壺酒擺在上面。
方弛遠兩人剛剛進去,就被幾個人架著坐了下來,他們一邊讓方弛遠兩人坐下還一邊嘻嘻哈哈的笑著:“師叔兩人可是長輩,怎么能用和我們一樣的酒杯?”
李菁然接到李歡的暗示,把早早準備好的小碗拿了出來,擺在兩人面前用酒倒滿,方弛遠低頭一瞅,足足兩大壇的酒擺在他們桌子的下面,頓時哭笑不得的喊到:“你們這是早早為我們倆準備好的吧?”
“小師叔,過年就是圖一樂嘛!”
嘻嘻哈哈一會之后,方弛遠兩人也不得不被迫接受了他們要用比酒杯大三倍的小碗喝酒的事實。
眾人坐定,李歡就開始出了第一個題目,“小師叔,你們聽好了,我這第一個題目就是花。”
“花?這么簡單?”
“自然不能這邊簡單了小師叔,我這花可非地上的凡花可比,它要把我們幾個的名字串在里面。”李歡說完,眾人就嘻嘻哈哈的笑著看向了楚正則兩人。
這時楚正則看幾人玩鬧的開心,就笑著看了方弛遠一眼挑眉道:“這酒是好酒題不是什么好題,我是不想廢這個腦子了,就先喝一碗嘗嘗?”
方弛遠看了楚正則一眼,估計今天李歡幾人就是為了灌方弛遠和楚正則兩人酒的,楚正則酒量還好,與這些人喝完估計也沒多少事,他酒量不如楚正則,此時還是能少喝就少喝為妙。
幾人嬉鬧了一陣,方弛遠皺眉想了片刻,楚正則已經把碗里的酒飲盡了,李勒然幾人就又轟笑著讓方弛遠也把酒給喝了。
“這可是有時間限制的,小師叔你快喝了吧?”
“哈哈哈哈,勒然師叔都喝了,我們還要開下一題,小師叔還想什么呢?”
幾人又哄笑著讓方弛遠把酒喝下,這第一輪就算結束了。
方弛遠把酒一口飲盡,用手擦了擦嘴道:“你們現在出完了一題,現在該輪到我們了吧?”
“不不不!”李歡幾人連忙搖手道,“我們接花令的規矩不同于飛花令的規矩,只要你們答不上來,題目我們就要一直出下去的。”
楚正則剛才喝完酒,就笑著看他們幾人玩鬧,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此時一聽幾人的話也不由得打起了精神,剛才他也就是想陪幾個人玩玩,可是現在幾人明顯是想灌醉他與方弛遠的,就不能在事不關己了。
“師兄?”方弛遠示意楚正則想個辦法。
楚正則搖搖頭,另一邊李勒然就開始出第二個題目了。
“小師叔你們聽好了,帝子乘風下翠微打一花名。”李勒然端著酒杯笑嘻嘻的看著兩個人。
“仙客來。”方弛遠也看著李勒然,想也沒想到答到。
李勒然幾人互相看了看,方弛遠就道:“怎么?答錯了。”
“沒有。”李勒然不太情愿的答道:“那你們就用此話作首詩吧!”
“這個到好辦了。”楚正則笑著想了想,不一會就開口說:“有客偏從陋世來,仙姿雅意費疑猜”
“然后呢”,李勒然追問。
“粉紅玉女通,豈教風塵染兩腮。”楚正則說完笑了笑,看著幾人道:“我們答對了,你們喝吧。”
李勒然干咳了兩聲轉頭對幾人笑笑說:“既然兩位小師叔答對了,我們就喝了吧!”
幾人拿起酒杯一口喝下,李誠李邈有些懊惱的道:“要是早知道這個花名這么好猜,我們倆就先出題目了。”
楚正則看著幾個人說著悄悄話,正和方弛遠商量著題目,涼亭外面楚思源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離兩人還有些距離就大聲喊到:“爹爹!小叔叔!”
“你起床了?”看到跑到面前的楚思源,方弛遠笑著逗了一句。
“嗯。”楚思源用力點了點頭,先和楚正則抱了一下,然后轉身就窩在了方弛遠懷里。
楚正則看著空空的懷里,對楚思源問道:“你母親呢?”
“娘去小叔叔家了,常爺爺送我來的。”
“去我家了?”方弛遠有些意外,早上仝歌已經說好了要來李府這邊的,這也是往年的慣例,不知道怎么會突然改了主意。
“娘說小叔叔家來客人,去幫忙了。”楚思源一邊擺弄方弛遠的衣服一邊說,楚正則聞言也站起了身對幾人道:“題目就不和你們出了,你們玩,我去前面看看。”
李歡幾人聞言也沒怎么留楚正則,今天會有許多李豐文李蘊的學生弟子過來,往年都是要楚正則去陪的,今天李歡幾人雖然鬧的李歡,但是喝的酒都是不怎么烈的,幾人知道楚正則的酒量,也沒真想灌醉他。
“師兄去哪啊?”看見楚正則離開,方弛遠也趕忙跟了上去,有楚正則在,還能有人與他分擔一些幾人的進攻,現在楚正則要走,即使酒不烈,他也得被灌醉了。
跟著楚正則回了客廳,客廳里只有李豐文和幾個學生在,李蘊已經回自己宅子里會客了。
“這個就是你們小師叔。”&p;;br&p;;看到方弛遠兩人進去,李豐文先是對他的幾個學生介紹道:“正則你們都已經認識了,弛遠你們應該還是第一次見吧。”
“對弛遠師叔早有耳聞,但確實是第一次才見道。”幾人應聲后又去向楚正則兩人行禮道:“小師叔安好。”
楚正則對幾人拱了拱手,方弛遠抱著楚思源不太好動作,就朝幾人揮了揮手示意。
從辰時一直到巳時,整整一個時辰,方弛遠陪坐著總共接待了十幾位客人,這其中有李豐文的學生弟子,下級同僚,方弛遠雖然沒說上什么話,倒是不知不覺的認識了不少人。
中午,李豐文只留了幾位弟子在家中吃飯,從楚正則的介紹中,這些弟子最大的有三十多歲,最小的也有二十歲,大多都是李豐文同僚或者朝臣家的子弟,因此即使只有兩三個考取了功名的,也算是李豐文在朝廷中的一份關系。
陪著幾人吃了酒,下午方弛遠就對李豐文辭行回了家,他和楚正則不一樣,楚正則無父母在京中,可以一直待在李府,他的父母還在京中,所以就急著趕了回去。
回到府宅,方弛遠一邊下車一邊對石書問道:“我不在家,家中上午可來了什么人?”
“來了個人,都是翰林院的。”
“你認的出來?”
“除了楚贏老爺,趙經緯老爺,徐家耀老爺親自來了,其他人都是派小廝過來送了些禮品,因為留了名帖所以知道。”
方弛遠點頭應了一聲,又對石書問道:“楚贏什么時候走的?”
“楚老爺辰時才過來,中午回去吃了飯就又過來了,現在還沒走呢?”
“沒走?”方弛遠疑問的看向了石書,“是啊,老爺太太特別喜歡楚大人的兒子,留著在這里吃了午飯呢,楚大人現在過來,應該是為了接小少爺的。”
“嗯。”方弛遠了解的點了點頭,還沒進正堂就能聽到里面趙春青和方喜云逗小孩子的笑聲。方弛遠咧嘴笑了笑,對著里面喊到:“娘,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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