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雷小波到底是什么關系呢？孫小英和韋芳芳都在心里猜測著，嘴當然不會說出來。姚紅怡在想，雷村長住在她家，現在又讓她聯絡員，他們一定有不一般的關系。她們是不是在談戀愛呢？姚紅怡敏感地偷看著林珊珊，她確實我漂亮，皮膚也我白，身材差不多高。她應該是大學生吧？所以我不她。

    林珊珊跟她們寒暄到這里，覺得差不多了，與她們點點頭，走進會客區。她在雷小波的對面坐下，先與他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才說：“你們互相了解情況了吧？”

    雷小波說：“我們相互介紹了情況。”

    林珊珊說：“那你們實質性地談一下吧。你們一個是村長，兼公司總經理，一個是建筑公司的副總經理，兼一級建造師，兩個人都能拍板。”

    這個副總叫秦學飛。林珊珊原來不認識他。那天接到雷小波的電話，她口頭答應，心里卻一片茫然。她沒有跟建筑圈子里的人打過交道，哪里有認識的老板？通過別人介紹吧，一是時間慢，二是要分掉一塊介費。

    她沒有辦法，在建筑公司。結果搜索到一個叫秦學飛的手機號碼，她馬打過去問，才知道他們的建筑公司是房屋建筑一級資質，他本人是一級建造師，覺得應該符合要求，她把前岙農民新村的工程跟他說了一下。

    秦學飛見一個大工程送門來，又是一個女孩子跟他聯系的，覺得雙喜臨門，馬提出要跟她面談。于是他們在星期一晚的七點半，在市里一個咖啡廳見了面。

    秦學飛見走進來的女孩，是個國色天香的美女，驚得目瞪口呆。他愣愣地盯著她，眼珠都快要蹦出眼眶了。林珊珊沒有理他的色目，只是簡單地把前岙村的項目，給他介紹了一下，然后問：“秦總，如果這個工程介紹成功，你能給我幾個點的介費？”

    林珊珊想，甲方是我暗的男朋友，你是再狡猾，再沒有誠信，我也不怕你賴了我的介費。你賴，我讓我男朋友在你的工程款里扣下來。

    她在嘴只是說：“作主的雷村長，是我的房客，他是大學生村官，租住在我家里，所以我能搞得定這個業務。只要你有能力建造，我有把握把它拿到手。”

    秦學飛一聽村長是她家的房客，更加興致大增，說：“介費，要根據村里給的取費標準，和付款方式才能確定。村里給我的條件好，多給，否則，少給。”

    林珊珊沒有介紹過建筑工程，不太了解這方面的情況。但他從次焦衛娟介紹的飲料廠工程，知道了一些皮毛。雷小波沒跟他說，但那天她去焦衛娟公司里，跟她訂百分之五的股份協議時，焦衛娟向她訴苦和埋怨說，雷小波太死板，一味地堅持原則，只為村里著想，一點也不為自己考慮。把本該屬于她的兩個點，一下子減掉一半，只給一個點。他原來問建筑老板要四個點呢，真是把她氣死了。林珊珊從這件事情，知道了建筑介的一些情況，也知道雷小波確實是個過于原則死板的人。

    現在賺錢的機會輪到她了，她一直在想，我問秦學飛要幾個點才適合呢？她自己吃不準，問雷小波又不行，只能問秦學飛：“一般情況下，你愿意給幾個點？”

    秦學飛見她這么年輕漂亮，有誘惑她的想法，說：“你說那個村長是你房客，那你問一下他，他要不要回扣？如果要。”

    林珊珊說：“他是不會要回扣的，這個我知道。他的思想太好，也死板，你說回扣，他還要生氣呢。我拿介費，他沒辦法反對，開只眼閉只眼地默認。”

    秦學飛名猶豫了一下，問：“你跟他是什么關系？你們是不是？”

    林珊珊否認說：“我們什么關系也沒有，是房東與房客的關系。嗯，還有下級關系，他是村長，我是駐市區的聯系員。其它的，沒有了。”

    “是嗎？”秦學飛有些不太相信，曖昧地笑著說，“你這么漂亮，他沒有動心？”

    林珊珊知道這個年男人在生歪心色意，不理他，說：“我平時一直在市里，不跟他見面的。再說，不說了，反正你不要管這些事。你只要跟我說一下介費標準，然后跟我訂個介協議行了。”

    秦學飛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說：“土建工程的介費，一般在總價的百分之一到二之間。呃，因為你長得漂亮，我可以考慮多給你一個點。”

    他的曖昧話來了，林珊珊回避著他的色目，說：“秦總，你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是這樣的人。你按照社會的行情給吧。我想這樣好不好？不管村里給你什么條件，你只要給我考慮一點五行了，我也不多要。”

    秦學飛愉快地答應：“好好，一點五，我先給你寫個承諾。待我跟村里訂了施工合同，我再給你簽詳細的介協議。”林珊珊同意，這樣談定后，她帶他們過來了。

    現在雷小波面對這個特殊的關系，他不能一個人作決定，站起來，走到外面辦公室，對三個女部下說：“你們都進來，一起聽一聽。”

    三個女部下馬站起來，到會客區里找位置坐下來，靜靜地看著他們。

    雷小波說：“今天，我們要確定農民新村工程的施工單位，和具體的條款。這算是一件大事，郭記又不在，你們都是村委會成員，所以有權發表意見，有權一起決定這件事。”

    三個女部下，還是林珊珊，都正襟危坐，挺著高聳的胸脯，神情專注地看著他們。

    雷小波看著放在手頭的一本筆記本，說：“秦總，我們的農民新村工程，總建筑面積十萬平方米左右，總造價在一點半個億到兩個億之間，配套工程和商業用房不在里面。因為我們村里沒有錢，所以第一批開工的四幢小高層，要墊資建造。墊資到什么程度呢？起碼要到結構封頂。你們肯定要問，你們村里的建設資金從哪里來呢？我告訴你們，一是扶貧貸款，二是村民集資。這兩個資金來源是可靠的，所以工程款不會有問題，這個請秦總放心。”

    秦學飛邊聽邊點頭。

    雷小波又說：“我們要求，明年六月底，四幢小高層要做到結構封頂，這要求施工音準，必須具有兩千萬以的自有資金。否則，這個進度是來不及的。秦總，你看你們公司，有沒有這個實力承接這個工程？后面，我們可以按照月形象進度付款。”

    秦學飛想都沒想，肯定地說：“我們有這個準備，才來談的，否則，我們是不會來的。”

    “好，那么，我談第二個實質性的問題。”雷小波談判越來越老練，他懂得一步步引導，慢慢引到他要說的實質性條件去，“考慮到我們村里的實際情況，也是底子薄，沒有錢，又根據我們已經開工的兩個工程的情況，我們要求建筑單位，給我們下浮六個點。”

    “什么？要下浮六個點？”秦學飛驚訝地看著雷小波，又去看了林珊珊，然后才回頭說，“你這是墊資活，還要下浮這么多，怎么行啊？一般情況下，考慮到墊資工程的融資成本，甲方都是不下浮的。墊資工程再下浮，誰肯做啊？”

    雷小波開誠布公地說：“我們村里的飲料廠工程，也是墊資做的，那個南通的郭總，開始也是不肯下浮六個點，后來雙方爭來爭去，最后還是同意了，我才跟他訂了合同，現在已經在搭臨時施了。”

    秦學飛說：“廠房和住宅是不同的，廠房下浮六個點，我也愿意做。”他看了林珊珊一眼，心想再加一點五的介費，要七點五，我還怎么做啊？賺不到錢，誰肯把這么多錢墊出來干這傻事？于是，他干干脆脆地說，“最多下浮四個點，再多我不做了，你們再請別的隊伍做吧。”說的話，跟次那個郭健康一模一樣。

    雷小波偷偷乜了林珊珊一眼，不知道她問他要了幾個點的介費，太高要降下來。林珊珊看懂了他的眼意，馬裝出看手機微信的樣子，給他發來一句話：我只要一點五。

    雷小波聽手機來了微信，按開一看，心想一點半，不算太高，抬頭看著三位女部下，說：“現在是這種情況，你們也說說看，到底下浮多少合適？”

    會計孫小英是村里的第三把手，她當仁不讓地先說：“我覺得，讓他們墊這么多資金，下浮四個點應該可以了，我們的要求也不能太苛刻。”

    雷小波去看韋芳芳，韋芳芳表態說：“我認為，下浮四個點，已經不算低了。”

    姚紅怡垂著頭，咬著嘴唇，坐在那里不出聲。她怕雷小波看不起她，不征求她的意見，讓她沒面子。雷小波這一點還是懂的，他掉過頭去，有意提高聲音說：“姚記，你也發表一下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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