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波心里一緊：她為什么要沖澡？是想沖走身上的不潔嗎？他本來想在愛愛前偷偷驗看她的身子，看有沒有被野男人侵略過的痕跡。

    “我幫你熱了兩個菜，快去吃吧。”玉嬌不等他作出反映，就幫他把飯菜端到餐廳的小飯桌上，然后去臥室拿了內衣內褲走進衛生間。

    一會兒，衛生間里傳來暢快的水流聲。雷小波想像著玉嬌在熱水淋漓下的迷人身姿，想著她身上的不潔被熱水沖走的情景，心情有些復雜。

    雷小波狼吞虎咽地將一碗飯和兩個菜掃蕩進肚子，打著飽嗝，把碗筷收拾進水池，走進臥室去了。他先將臥室里的空調打開，調到適合愛愛的溫度。然后脫了衣服，坐到那張香軟的席夢思大床上，有些激動地等待嬌妻含露帶香地滑進他的懷抱。

    一會兒，玉嬌像個出籠的白饅頭，渾身冒著熱氣，裹著一條花色浴巾，走進臥室。她見雷小波已經脫了衣服在等她，就關門，保上，然后解開浴巾，將自己豐腴潔白的身子呈現在他面前。

    雷小波目光發直，上上下下掃描著她，想把她身上所有生動的部位和每一個毛孔都攝入腦中，然后保存，用以日后的驗證。這是他的專利物，他有權這樣做。審視結束，攝制完成，他從床上下來，站起身將嬌妻白晃晃的身子摟進懷里，用力抱了抱，才去親她。

    非常奇怪，剛才雷小波還很急切，這會兒卻反而不急了。他慢慢地從她的臉上親下去，像溫柔的春風掠過高山，吹過平原，然后回旋在峽谷。他在峽谷地帶細細地觀察著，搜尋著。看有沒有不速之客到這里游覽過的跡像，看里面有沒有被侵入過的痕跡。

    “你在干什么哪？”玉嬌疑惑地昂起頭來看他。

    雷小波這才行使起丈夫的權利來。是的，這就是婚姻的權利和義務。此時的他們，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上面在行使丈夫的權利，下面則在盡著妻子的義務。在婚內，這是正常的必修課。而如果誰不辦理離婚手續，偷偷更換實施這種權利和義務的對像，不是侵權，便是背叛。

    這會兒，雷小波就是這樣。他一邊異常激動地行使著丈夫的權利，在嬌妻身上耕耘著，一邊卻在偷偷留心并驗證嬌妻的反映，從她臉上的表情和身體的動作判斷她是否正常，是否還是他以前專有的那個嬌妻。

    可是只一會兒，雷小波就發覺，嬌妻似乎跟以前不同了：她今晚真的只是在盡妻子的義務，根本不是一種發自身心內部的需求到后來，她也只是應付性地迎合他的節奏，摟住他的腰部這些反映明顯含有表演的成分。連她嘴里發出的聲音，也不是自然的流露，而似一種無病呻吟。

    這難道是正常的嗎？雷小波也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他吃不太準，只得用一個丈夫的正當權利來發泄他胸中的郁悶和疑惑。

    行使完丈夫的權利，雷小波躺下來，摟住嬌妻的身體，繼續偷偷觀察。經過剛才的實踐和觀察，雷小波覺得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玉嬌今晚的表現，證明傍晚那個說她出軌的神秘電話不是空穴來風。

    那么，她今晚為什么這么平靜，這么做作呢？雷小波想來想去，覺得只有兩個原因可以解釋得通：

    她不是心里已經有了別的男人，就是傍晚時分已經與別人偷過歡，耗掉了激情。如果這種解釋能夠成立的話，那么她開始的平靜是真實的，后來的配合則是裝出來的。人的激情在一般情況下，是裝不出來的！

    過夫妻生活前，她為什么要洗澡呢？也許他們吃完飯匆匆去賓館歡，時間太倉促，完事后沒顧得上沖洗吧？！

    你沒有將他們捉奸在床，怎么能責問她，懲罰她呢？所以雷小波現在還只能繼續偷偷觀察，悄悄詢問，秘密追尋。雷小波最想知道的，是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人。也就是那個侵犯他婚愛權，非法占有他嬌妻的混蛋。然后是站起來維護自己的婚愛權，保護嬌妻和家庭，還是離婚后去報復他們？是只報復那個婚外侵權者，還是連同婚內出軌者一起報復？這要根據具體的案情才能確定。

    于是，雷小波像往常一樣，親昵地摟著嬌妻的身子，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你們今晚，陪誰吃飯啊？”

    “武漢的施總。”玉嬌眨著眼睛說。

    “施總他們來了幾個人？”

    “三個人。”

    “你們呢？就金主任？”

    “還有韓總裁。”

    “哦。總共六個人。”雷小波有意不再連續追問，而是把嘴巴湊到嬌妻的俏臉上親了一口，才說，“老總招待老總，肯定吃得很好。你們都吃些什么菜啊？吃掉了多少錢？”

    玉嬌明顯愣了一下，臉色也似乎有些不太自然：“那當然，都是一些叫不上名兒的海鮮。什么像鼻棒，鮑魚，文蛤，美國大龍嚇。哦，對了，還有魚翅。天，那一小盅粥一樣的東西，就要二百元哪。反正都是集體的錢，誰心疼？好像吃掉了四千多元錢，我也沒有問。不關我的事，我問這個干嗎？”

    看著她不夠自然的神情，聽著她不太流利的回答，雷小波心頭更加發緊：“這么好的酒席，你們這么快就吃完了？”

    玉嬌又是愣了愣才說：“他們吃得很快。吃完了，韓總裁要陪施總他們去洗桑拿。我一個女的，不好跟他們一起去，就推說身體不適，打的回來了。”

    “哦。”雷小波心里又寬慰起來。照她這么說，她根本就沒有去香格里拉大酒店。這樣的話，那個神秘電話說得不對啊，前面來過的兩個男女看來也不是他們。媽的，這個混帳電話，害得我好苦。還神經兮兮的，差點冤枉了玉嬌。

    也不一定。雷小波想想，又不安起來，那個神秘電話與玉嬌的話究竟誰是真的？還是等明天上了班，去巧妙探問一下金主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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