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夜子澤立在大殿這上,向夜帝回稟著自己查出的真相。
夜帝眼睛里帶著探糾的神情,“你的意思是,你的玉佩是被府上的一個奴才偷了去。而這個奴才用你的玉佩在外一直作大,用你的身份去作威作福,虐殺青樓女子的那個也是他?”
夜子澤道,“回父皇,確實如此。此人兒臣在抓獲以后便直接送到了刑部,由刑部親自審問。”
此時的刑部尚書走了出來,“回皇上,此人確實在刑部。太子殿下將人送來后,下官便親自主審。那犯人也已經(jīng)招認,確實如太子殿下所說一般,是他偷了殿下的玉佩,事后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夜滄辰立在原地,不做任何表示,心里卻也覺得夜子澤將這人送到刑部倒是一般人想不出來的。由刑部來審,那便是讓刑部為他說話了。
夜帝看著刑部尚書道,“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確實與太子無關(guān)?他也只是一個被害者?”
刑部尚書極為謹慎道,“回皇上,以那犯人的口供跟所有的證據(jù)看來,確實是如此。”
聽刑部尚書的話,夜帝沉默了片刻。對著滿堂的朝臣問道,“你們對這件事可還有什么其它的看法。”
對于這件事,滿朝的官員相信這樣的說辭著實沒有幾個。只是這太子現(xiàn)在人證,物證都準備的極為妥當。連刑部尚書都說,從所有證據(jù)看來,太子所說的都是實話。只怕這件事就算他們再不信,也是查不出第二個結(jié)果的。
其實最關(guān)鍵的還是皇上的態(tài)度,皇上若是有意深究也不會是這般的態(tài)度,至于真相是什么,皇上都不想深究,他們又何必再找事呢。
夜帝等了半晌不見有人說話,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夜滄辰道,“皇弟,你對這件事是怎么看的?”
被點了名的夜滄辰出列道,“既然刑部尚書都這樣說了,那這案子也算是結(jié)了,臣弟并沒有什么其它的看法。”
見夜滄辰說著這不痛不癢的話,夜帝也不再多問,“既然這樣,那便依法辦吧。子澤,你身為太子沒有好好的保管住自己的東西,更沒有好好的管理好自己府上的奴才,這件事里你也有逃不了的關(guān)系。朕便罰你在你的太子府里閉思一個月,無召不得出府,也不予參與朝政之事。”
一個月?朝堂上的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他不管朝政一個月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見夜子澤不領(lǐng)旨,夜帝微怒,“怎么?你對朕的處理有異?”
夜子澤聞言忙跪地:“兒臣不敢,兒臣接旨。”
夜帝對著夜子澤冷哼了一聲,“退朝吧。”
眾臣跪送夜帝,待夜帝離開后,夜滄辰起身后,眾臣也跟著慢慢的起身。
夜子言剛走到夜滄辰的身邊想要說什么,便見蘇隨走了過來。
二人對著蘇隨點了點頭:“蘇公公。”
蘇隨對著二人行了個禮,:“奴才見過夜王爺,二皇子。”
夜子言一抬手:“起來吧,對了,蘇公公你這會來是找誰的?”
蘇公公面上帶著笑,“奴才這是來找夜王爺?shù)模噬险f在御書房等著夜王爺。”
夜子言一臉可惜:“唉,本來還想著跟皇叔回府上去玩呢。”
夜滄辰抬手敲了敲他的頭,“整天就知道玩,都多大了,也該收收心思了。再說了,你若是想去我那里玩,不是隨時都可以去的嗎?”說著轉(zhuǎn)頭對著蘇隨道,“蘇公公,我們便去吧。”
蘇隨應(yīng)聲,“是。”
一邊的夜子澤盯著夜滄辰,曾煥說那個陷害他的人沒多大可能是皇叔,因為他若真想要,并不是件難事。
連從未入過宮的曾煥都知道!父皇真真是太偏心皇叔了,不管皇叔想不想要,他都不能不管皇叔。他的江山,必須是他的,任何一個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他都不能放過。
夜子言看著一臉嫉妒的夜子澤,心里只覺有些對不住皇叔。他是為自己謀那個位置,卻也成為了粑子。他要快些,快些更強大一些,不讓皇叔為他擋這些。
目送著夜子澤離去,夜子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從小看多了那種為奪嫡而兄弟相殘的故事,卻沒想到原來自己有一天真的也會走上這樣的一條路。雖然,皇兄從未將他當作兄弟看過。
夜滄辰隨著蘇公公來到御書房,便見夜帝正在擺放著棋子,看這模樣是要跟他下棋了。
皇兄只要是有煩心事,便會喚他下棋。
“臣弟見過皇兄。”
“起來,過來陪朕下盤棋。”夜帝說:“可不許說要回去陪夜王妃用膳,朕不放啊。”
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他,看來皇兄這一次是真的煩心了,在夜帝的對面坐下,“皇兄還是執(zhí)黑子?”
夜帝點頭。
一邊的蘇隨為夜滄辰奉上茶后便退到一邊去候著。
“皇弟,這件事你怎么看?”夜帝執(zhí)起一子落下,終是忍不住的開口道。
夜滄辰執(zhí)起白子,想了片刻后落下,“皇兄不是已經(jīng)有了決斷?”
夜帝抬頭看著夜滄辰:“你信子澤的話嗎?”
夜滄辰抬頭,見夜帝極為認真。看來他要的效果已經(jīng)達到了,雖然皇兄對這個兒子還是不忍卻還是對他有了隔閡。以前縱然再不滿,也不會動其他的心思。
夜滄辰將手里的白子落下,才道,“一半一半。”
夜帝聞言道,“那你信哪一半,又不是信哪一半?”
夜滄辰淡笑:“哪有分的那般清楚,只是覺得這件事真真假假的,哪里分得那般清楚。”
“你信哪一半,又不信哪一半?”夜帝再次追問。
夜滄辰見他非要從自己這里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想了想便道:“不信他今日在朝上所說的。”
夜帝聽完后執(zhí)著黑子的手停在了空中,凝重的表情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皇兄,該你下了。”夜子澤說。
夜帝低頭看了下,然后將黑子落在一處,只見黑子已經(jīng)將白子全然包圍,白子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
“往日我們下個半個時辰都不見勝負,怎么今日你這般快便就敗了。”
夜滄辰不在意的挑著白子撿起,“卿兒最不喜的便是下棋,平日里在府的時候無事我與她便研究研究書法,也就生疏了。”
見他因為提到韓墨卿整個人都柔和不少,夜帝忍不住的嘆道:“朕倒沒想到你成了親是這般戀家的人。”
夜滄辰眼里帶著笑,“我也未想到自己是這般兒女情長之人。”將白子都放收拾好后,夜滄辰拍拍手道:“好了,棋我也陪皇兄下了,這會時間也不早了,便先回去了。”
現(xiàn)在誰不知道夜王爺是京城中最戀家的男子,但凡是下了朝必立即回府。臨時邀約那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若是有事找夜王爺,也不是不可,提前邀約便是了,當然能不能成功又是另話了。
夜帝見他一臉的春風得意:“朕還真是有些羨慕你。”
“皇兄就別取笑臣弟了。”夜滄辰說著起身:“皇兄,那臣弟就先告辭了。”
夜帝見他這么迫不及待的離開,揮手道,“罷了罷了,朕敢不留你了,走吧。”
“謝皇兄成全。”夜滄辰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皇兄有件事我覺得還有是必要提醒一下的。”
夜帝問:“什么事?”
“再過一個半月便是子澤跟蔣家二小姐的大婚。雖說這件事已經(jīng)處理了,但是京城里的謠言還未止,子澤最近本就很引人注意了,這個時候還是低調(diào)點的好,可別再招注意。”夜滄辰說道,“左右也不過是個側(cè)妃,簡單點,讓人用轎子抬進太子府也就是了。”
夜帝聽夜子澤說的有理,他讓夜子澤在府里一個月也是想他消停消停,等流言少了些再出來:“只怕蔣大人與蔣夫人不愿吧。”畢竟人家是嫁女兒,哪個不想嫁的風光一些。
夜滄辰道:“一個月后便是卓越與蔣家大小姐的婚事,到時由我去跟蔣大夫、蔣夫人說明這樣的情況。這也是為了蔣二小姐的著想,他們也是明理之人,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只要日后子澤蔣家二小姐好一些,彌補一下也就好了。”
雖然對自己的兒子不滿,但必境也是自己的兒子,自然是要為自己兒子好的。
夜帝點頭,“那行,那這件事便就交你了。”
“是,皇兄,臣弟告辭了。”夜滄辰這才離開了御書房。
本來夜子澤大辦婚事,自然能讓他再次被大肆的關(guān)注,讓冷下去的謠言再熱起來,雖也有好處但是好處不大。倒不如賣個人情,幫著蔣蘊柔氣一氣她那妹妹,她算是幫卿兒替她的閨中好友報仇了。
同樣是出嫁,一個風光大嫁,一個卻只是一頂轎子抬著入了府。
那蔣二小姐心里應(yīng)該很不是滋味吧。
夜滄辰想著腳下的腳步又加快了些,他該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卿兒去,看她要怎么獎勵自己,自己可是幫她的好友報了仇呢。
若是蔣蘊欣知道自己婚事被夜滄辰當來邀功的籌碼只怕會氣的吐血吧。
夜滄辰離開后,夜帝似有感慨道:“若是他對這江山有半點的心思,朕現(xiàn)如今也不必這般為難啊。”
這樣的話蘇隨在一邊只當自己是聾了沒聽到,皇上說是一回事,但是這樣的話卻也只能他說,做為奴才的他卻是聽也不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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