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影贊賞的看著韓子歌,“沒想到你小小的年紀竟也能看清這些,還真是不能小看了你。”
韓子歌被這般一夸,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前姐姐教過我很多。”
“可以教你知識,但是聰明還是教不的。”沐影抬手輕拍了拍韓子歌的肩,以示鼓勵,“不錯不錯,他日必成大器。”
“我不想成為什么大器,我只想找到瑩兒,然后成為對姐姐有用的人。”韓子歌回說。
這話一說,不只是沐影連韓墨卿都愣住了。
對姐姐有用的人?
韓墨卿眉頭微微皺緊,眼里略帶著不贊同,“子歌,你的這一生是你自己的,你不需要成為對我有用的人,只需要做你自己想做的就行了。”
韓子歌固執到,“可是我想做的就是,想成為對姐姐有用的人。”
“子歌,你……”
“好了,趁著天色還沒晚,我們快去方才金大夫所說的迎來客棧吧。”沐影打斷了韓墨卿想要說的話。
韓墨卿看向沐影,沐影對她使了個眼神,韓墨卿也不再多說什么。
“那我們便去吧。”雪阡剛準備推著韓子歌一起跟去,一起來的周大夫說,“子歌不能再跟去,他的腿雖養了一個月但是今天上午走了那么久,下午又一直在馬車里,現在坐著,只怕已經有些不舒服了,他這個時候需要好好的
躺上來靜養。”
韓墨卿看了看韓子歌的腿,“感覺怎么樣?”
看著韓墨卿的眼睛,謊話怎么也說不出口,“有些酸漲的難受。”
“周大夫,你陪著子歌留下吧。”韓墨卿看著韓子歌,“我同意讓你一起跟來,便是允許你一起參與這件事,但是前提是,你必須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明白嗎?如果你身子不好,所有一切都免談。”
韓子歌因為韓墨卿突然的怒氣而有些反抗,低頭輕聲應道,“子歌明白了,我在這里好好的休息,等你們回來。”
“恩。”韓墨卿應了聲領頭走了出去。
沐影在身后跟上,二人走出院子后,沐影才出聲道,“他不過是說了句心里話,你又何必責備他呢。”韓墨卿心里仍是有些怒氣,“以前的我,一心想著復仇,只為了復仇而活失去了太多太多了。”甚至都沒能好好的陪著爺爺,“所以我不希望,他現在抱著什么,為了成為對我有用的人而活著,而錯過對他更
重要的事情。”“或許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成為對你有用的人呢?”沐影看著韓墨卿道:“我知道你是希望他活的純粹一點,開心一點,但是他所處的一切都不可能讓他活的那么純粹,就算你有心為他建一個象牙塔,但是他卻明白,在這個外面是你在保護。而他并不想就這么被保護著,他也想成為強大到能為你分擔的人。你覺得,他說,想要成為對你有用的人,不是為他自己而活,所以你才這般的生氣。但是,我
卻覺得,這也是他為自己而活,他就是想活成那樣的人,怎么會不是為自己而活呢。”
韓墨卿停下腳步,看著沐影。
沐影聳一下肩,“怎么?我有說錯嗎?”
韓墨卿搖頭,“我總是說不過你的,雖然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我還是不希望,他為自己而活的目標是成為對我有用的人。我所希望的,不過是他能開心一生罷了。”沐影說道,“你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他的成長跟你脫不了關系,所以他的未來,他的想法里都會有你。你生氣不過也是因為擔心他,承受的過多而失去了自我罷了。我倒覺得那個孩子的心里足夠強大,有自
己的想法,沒人能輕易改變的,你也不要去試圖改變他的。如果本身這對他來說,就是一件開心的事情,那么你也無需生氣了。”
其實韓墨卿生氣,也不過是擔心,他不是為自己而活,活的太累。但是,沐影說的倒也是,如果這件事本身對他來說,就是開心的,那么她擔心的反而是多余的。
“罷了,改變不了,我也不想著去改變了。”韓墨卿微嘆了口氣,“只是希望他日后會無憾罷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迎來客棧,兩人走入客棧后,便有小二迎了過來,“二人,你們這是吃飯啊還是住宿啊?”
沐影掏出一綻銀子遞到小二的面前,“找一個廂雅靜的廂房,然后讓你們掌柜的過來。”
小二本就見著這二人打扮非一般人,再看這出手闊氣模樣,便更知道不能怠慢了,忙招待著,“兩位請跟小的來。”
兩人跟著小二進了一間廂房,小二為兩人各倒了杯茶后道,“還請二位稍等,小的這就去請掌柜的過來。”
小二一邊說著還一邊偷看著蒙著面的韓墨卿,想著這女子蒙著面都讓人覺得仙女似的,就不知道這面紗下的臉……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了。”韓墨卿聲音冷冽沒半點溫度。
小二聞言,忙慌張的收回眼神,“小的,小的去叫掌柜的了。”
看著小二落荒而逃,沐影笑道:“人家一個小鎮上跑堂的,只怕這輩子都沒看到過這么一個絕色的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罷了,你便這般兇做何?”
韓墨卿冷哼一聲,“膚淺。”
“你不膚淺,你就不喜歡夜滄辰那一張俊臉?”沐影反問。
韓墨卿冷眼看著沐影,沐影忙道,“別別別,主子,我的主子,你可別這么看著我。我最近受不了這么有殺氣的東西。”
韓墨卿收回眼神,想了想沐影說的話,面紗下的臉浮出一個淡笑,“他的那一張俊臉,我自是喜歡的。”
這人真是,沐影搖了搖頭。
而此時客棧的掌柜的也過來了,“兩位貴客,聽客里的小二說,兩位找我?”
沐影直接掏出一金錠:“確實有事。”
這個金錠驚的掌柜一愣一愣的,方才的銀綻小二已經給了他,這回又來個金錠,這兩人?到底是有什么事?他是愛財的,但是這么突然的財富,他真有些害怕自己會無福消受啊。
沐影一眼便猜到了他所擔心的,“不必害怕,我們也不過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罷了。”
掌柜的道,“兩個貴客請問。”
“一個月前,是否有個受了傷的孩子在你們這里住了幾天。”
一個月前?
掌柜略有些為難,“貴客,這客棧每天人來人往的,倒也有些受了傷的人路過這個鎮子,在這個客棧里住過,你所說的,我是完全不知道是哪批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孩子。”
沐影聞言提醒道,“金略金大夫曾經來替那孩子治過傷,那孩子當時身子很虛弱,而且還一直昏睡不起。金大夫是他們換的第二個大夫。”
聽沐影這般說著,掌柜的努力的回想著,金略金大夫嗎?這樣便好回想一些了,金大夫最后一次來迎來客棧便是一個月前。
“哦!小的想法來了,小的想起來了。”
韓墨卿聞言,抬了抬眼。
沐影便道,“既然想起來,那便好好的說一說。”掌柜的點頭,邊想邊道,“那個孩子當時抱來的時候,滿臉是血,當時可嚇壞我們了。聽那對夫婦說是孩子摔的,當晚便去請了大夫。他們是外地人,并不了解這里的情況。請的大夫其實是半路出家的,但是我們也不好意思多說。后來他們自己也感覺到了大夫的不靠譜,便找我們介紹個大夫。我們便將鎮里最好的大夫金大夫介紹給他們了,然后他們便去請了金大夫。不過這個孩子傷的蹊蹺,金大夫也說她
頭上這個傷,他也治不了。我們就勸他們將這孩子送到京城里去治,那里的好大夫有很多。”
京城!韓墨卿眉頭皺了起來,若當真送回了京城,此刻便會在她的身邊了。掌柜的并沒有感覺到韓墨卿的異常繼續道,“不過那批人,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急著要去江南。這兩天,小二還跟我念叨著,每次給他們送吃的送喝的,都看見那兩個夫婦在愁著,是去京城還是回江南。孩子一直昏迷不醒,他們又擔心帶去了江南會在路上就出事。再后來,那孩子在第二天居然醒了過來。說實話,那簡直就是一個奇跡。金大夫都說,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的人,就這么突然醒來了。那對夫婦
開心壞了,第三天那批人便帶著那孩子一起去了江南。”
“江南……”韓墨卿輕聲喃語。
掌柜的聽到韓墨卿的聲音點頭應到,“是啊,江南,聽說他們的老家便是在那里。”
“他們是做什么的?叫什么的?”掌柜面露難色,“貴客,我們這里的人來來往往的,來人吃飯,給錢我們便招待,從不問從何而來,要往何而去,那姓名更不會多問。不過,我們倒看出那批人,應該是一個馬戲班子,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
了。”
馬戲班子?
若是子瑩醒了,為何不回京城?是那些人硬將她帶走了?可是看這掌柜的樣子,若當時子瑩真的反抗了,這件事他也不會不拿出來說。
“那夫婦對那孩子怎么樣?那孩子醒來又是什么反應。”“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那幾天,那對夫婦為了那孩子當真是吃不下睡不著的。偶爾我半夜起床巡夜,還能看到那孩子的母親出來給那孩子熬藥。也還好,那孩子后來醒了,那孩子長的是真好看,我還從沒見過那么好看的孩子,也聽話的緊。從來都不吵不鬧的,她父母走到哪她便跟到哪里。”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掌柜的便想起了好多事情,畢竟那個孩子是那樣的難見,“只不過,那孩子好像不會說話
似的。我也只見過她搖頭,點頭,從沒聽過她說話。”
不會說話?
韓墨卿轉過頭來盯著掌柜的,“你確定她不會說話?”
好……好美的眼睛……
見掌柜的變了臉色,韓墨卿眸色一冷,“我在問你話!”
掌柜的忙回過神來,“這個,小的,小的也不能確定,只是,確實沒聽那孩子開口說過話。”
韓墨卿看向沐影,“會不會,不是子瑩?”沐影搖頭,“可是,金大夫肯定他看的那個孩子與子歌九層相像。等等,”沐影拿出一副讓人畫的子瑩的畫像,放到桌上展開,“那個女孩可是長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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