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夜思天醒來時,便聽到帳篷外微嘈雜的聲音,可是她一點也不覺得吵鬧。
閉著眼的夜思天準(zhǔn)備再閉目養(yǎng)神會,賴會床再起身。
想著她便準(zhǔn)備伸個懶腰,翻個身,只是還未有動作,就感覺到有人靠近。
是小舅舅或是卓大哥要叫她起床嗎?
夜思天正想著卻聽到成蘭亭的聲音傳入耳中,“天兒,天兒?”
夜思天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么,居然沒有應(yīng)聲,裝著還沒睡醒。
“天兒?還沒醒嗎?”成蘭亭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
夜思天仍閉著雙眼沒有回應(yīng),然后她便沒有再聽到成蘭亭的聲音。
他應(yīng)該離開了吧……
夜思天這么想著,便準(zhǔn)備睜開眼睛起身,她還要早些去找王大夫呢。
剛準(zhǔn)備睜睛,她忽然感覺到一陣緩緩的呼吸聲靠了過來,然后屬于成蘭亭特有的氣味便傳入了鼻中。
他沒走?
他想做什……
額頭上突然感覺到一個軟潤的感覺。
成蘭亭……在偷親她嗎?
這么想著,額頭上的感覺消失,然后她聽到成蘭亭衣物相磨聲音,然后是離開的腳步聲。
他,是走了嗎?
真的走了?
夜思天想著,微微的睜開眼睛,果然,帳篷里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立即坐起,抬手捂著自己如雷般跳動的心。
另一手抬手輕碰方才成蘭亭輕吻過的額頭處,一觸立即收回。
不光是被吻過的額頭處,現(xiàn)下觸碰過的手都好像被燙一般的灼熱感,而她的心,跳的更快了。
怎么回事?
一個男人趁她睡著時候偷親她,她應(yīng)該生氣才對,應(yīng)該很生氣!
可是,可是這會她除了緊張,竟還覺得有一些……一些開心?
夜思天想著,抬起雙手捂著自己的臉。
怎么辦?她好像,好像真的有些喜歡成蘭亭?
可是,怎么會這么突然呢?
她怎么會這么突然的就喜歡上了成蘭亭?
她明明以前只是將他當(dāng)做一個很好的朋友的呀?怎么,說喜歡就喜歡上了呢?
正在她糾結(jié)時,成蘭亭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天兒,你醒了?”
擾亂她心神的人突然出現(xiàn),夜思天放下捂著臉的手,一臉怒意的瞪著他。
成蘭亭一臉疑惑,怎么一大清早就這么大的怒氣?
沒睡好嗎?
“天兒,我剛才給你打了些水來,你起來后可以洗漱。早膳你直接去王大夫那里吃吧,我跟他說過了,讓他熬藥的時候順便給你熬些小米粥。”成蘭亭說。
夜思天看他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心里更氣了,難不成心動,煩惱的只有自己?
看著夜思天一臉怒意的瞪著自己,成蘭亭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問,“天兒,你聽到了嗎?”
夜思天冷冷的應(yīng)了聲,“聽到了。”
算了,本來就是偷親的。當(dāng)然要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了了,難道還指望他直接告訴自己,天兒,我剛才趁你睡著時候偷親你了?
大不了,下次等他睡著的時候,自己再偷親回來就是了。
等等!
夜思天一個冷寒,自己……自己這都是在想什么呢!
誰要偷親他啊!
夜思天想著生氣的掀開被子,這一大早的,她的腦子是怎么了!
成蘭亭也是一腦子的不明白,天兒是有些起床氣的,但是,但是他也沒見她這么生氣過啊?
夜思天掀了被子便起身,剛站起,一股麻意從腳底升起。
“啊。”她高呼一聲,身子便要倒下。
成蘭亭忙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天兒,你怎么了?”
夜思天咬牙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麻,腿麻了。嘶……”她剛試著微用力,那股麻痛之意更明顯了,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氣。
成蘭亭見狀忙將她扶坐回了床鋪:“天兒,我?guī)湍隳竽蟀伞_@陣麻痛總要經(jīng)歷的。”
夜思天自然明白,咬著牙點頭,“好。”
韓子哥跟卓亦青兩人走到帳篷門外時,聽到里面夜思天傳來的聲音,“輕點,輕點,成蘭亭,疼。”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過會就不疼了。”成蘭亭溫柔的輕哄聲傳來。
“你剛才就說過會就好了,現(xiàn)在不是還在疼。”夜思天說著又倒吸了口氣,“算了算了,不要弄了。”
“都已經(jīng)開始了一半了,怎么能就這么放棄了呢,那你剛才的疼不是都白廢了。天兒,你再忍忍,再忍一下就行了。”
門外的韓子歌臉色越來越黑,此時再也忍不住的抬腳踢開了帳篷的門,怒斥一聲,“你們在干什么呢!”
帳篷里的兩人與帳篷外的兩人,四目相似。
卓亦青見夜思天的腳放在成蘭亭腿上,而他的手正在她的腳上,他們好像誤會了什么?
“天兒,你們在做什么呢?”卓亦青問。
夜思天回答:“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腳麻了,他正在給我捏。”說著她已經(jīng)有些心虛的將腳從成蘭亭的腿上收回,這樣的舉止確實有些太過親密了,只是,她抬頭看著韓子歌,捏腳確實有些親密,但是小舅舅也不必這一臉暴跳如雷的闖進來吧。
就好像……就好像她跟成蘭亭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韓子歌也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他這會也才冷靜下來,先不說這里是什么地方,天兒跟成蘭亭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有沒有到那一步。就算是到了那一步,這,這地方也不可能啊。
韓子歌有些尷尬的干咳了兩聲,“我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醒,腳還麻不麻,沒麻快些洗漱了去幫忙吧。”
夜思天聽話的點頭:“好。”
韓子歌又對成蘭亭說:“援救隊的領(lǐng)頭找你有事商量,找不到人,找到了我跟亦青這里,你現(xiàn)下不忙的話就去找找他吧。”
成蘭亭起了身,“天兒,你洗漱完自己去王大夫那里吧,我不能送你過去了。”
“恩,我不用你送。”夜思天回答說。
成蘭亭聞言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帳篷。
韓子歌跟卓亦青兩人跟夜思天說了兩句話了都離開帳篷去忙了。
當(dāng)夜思天洗漱完,來找王大夫時,他已經(jīng)開始給病人換藥了。
夜思天心里涌起一絲愧意:“對不起,王大夫,我來遲了。”
看見她說著就拿起紗布中藥水放入托備用準(zhǔn)備去換藥,王大夫出聲阻止,“你先去喝了粥,喝完粥帶你去看個人。”
夜思天聞言道,“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王大夫看著她,略帶命令似的,“你先喝完粥。”
夜思天見王大夫這么堅持,聽話的點頭,走到一邊吃起了還有些溫?zé)岬闹唷?br />
王大夫見她在這樣環(huán)境下,喝碗粥都能吃出一副貴人出來,心里不得不感嘆著,果然皇家氣質(zhì)不管什么樣的衣服,什么樣的處境還是沒辦法掩藏的。
夜思天喝完粥后,又細心的擦了擦嘴,才看向王大夫道:“王大夫,這粥真好喝,謝謝你。”
“一碗粥而已,有什么好喝不好喝的。既然你已經(jīng)吃過了,就跟我走吧。”王大夫說著叫來了旁人,將手里的東西跟活都交待了一下,然后便帶頭走了出去。
夜思天跟在王大夫一起走了出去。
王大夫轉(zhuǎn)頭看了眼一直跟著自己的夜思天,“怎么不問我去看誰?”
夜思天回道,“牛牛吧。”
“你知道?”王大夫略有些驚訝的問。
“我昨天剛來這里,除了小舅舅他們幾人,算得上認識的也只有牛牛跟他娘親了。”夜思天說,“這么一想倒也不難猜了,王大夫,他的腿,是不是保不住了?”
王大夫更驚訝了:“這個你也知道?”
“卓大哥是會醫(yī)的,先帝在時,他還曾做太醫(yī)。只是后來,為了幫我二哥才選的從政。我跟著他,還有我另兩位叔叔也見過不少。牛牛的腿被壓的時間太長了,我昨天看到后,就知道,是保不住的。”夜思天心里有些沉重,“其實我有些不想見他,總覺得有些殘忍。”
王大夫聽她這么說,嘆氣道:“你能猜到他想見你是為了什么?”
“剛才喝粥的時候想到的。”夜思天說,“我是將他從廢墟里救出來的人,是他心里的最后救命稻草。可是……我其實不是。”
她沒辦法幫他保住他的雙腿,就算他見了自己,自己也只能勸他接受現(xiàn)實而已。
王大夫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肩,“別失落也別想太多,牛牛,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堅強。”
“恩。”
兩人走進一個帳篷內(nèi),夜思天一眼便看到躺在最里面木床上的牛牛,還有在木床旁趴睡著的牛牛娘。
夜思天隨著王大夫走了過去。
牛牛一眼就看到了夜思天,他立即興奮的叫出聲來:“姐姐!”
夜思天臉露淡笑的走了過去,“你個小機靈鬼,我昨天不過說漏嘴一次,你就發(fā)現(xiàn)了。”
牛牛笑著回道,“其實后來我也發(fā)現(xiàn)了,哪里有男人長的像姐姐這樣好看的。”
“吃了什么了,嘴這么甜。”夜思天笑說。
牛牛娘聽到了說話聲,也醒了過來,看到夜思天跟王大夫忙起了身,“王大夫,夜公子。”
兩人對著牛牛娘也點了下頭。
夜思天低頭看頭牛牛:“牛牛讓王大夫領(lǐng)我過來,是想跟我說什么話嗎?”
夜思天說著心里卻有些害怕與擔(dān)心,千萬不要讓她幫他,她真的……幫不了。
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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