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黎是被疼醒的,頭疼的像是宿醉般的要裂開,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強(qiáng)忍著等這陣頭疼過去。待頭疼終于緩解了些她才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的瞬間她意識到件事,她好像被綁了起來。
睜開眼睛后,她肯定了這個事實(shí),她被五花大綁成一團(tuán),繩子綁的很緊,動都動不了。
肯定自己不可能掙開繩子后,木青黎也不打算費(fèi)那功夫會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了。她先試著讓自己的眼睛適應(yīng)黑暗,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還是只能看見一片黑暗,這屋子大概是沒有窗戶?
木青黎壓低了聲音,拭探的出聲喚著,“靈,靈兒,繁,繁,繁星?”
我靠!又開始結(jié)巴了。
要不是結(jié)巴木青黎都快忘記還有個該死的系統(tǒng)在制裁她呢!
既然她開始結(jié)巴了那就代表她現(xiàn)在跟夜洛寒的距離很遠(yuǎn),至于多遠(yuǎn)她也沒辦法確定。只是這些目前不在她考慮范圍,她要先專心于當(dāng)下。
叫完木青黎沒有立即再叫第二聲,而是靜靜的等著回應(yīng),等了一會兒沒有常靈跟繁星的回應(yīng),也沒有其他人的聲音。木青黎心里放心了些,至少將她綁著的人不在這里。
不過想想也是,將她綁著人應(yīng)該也不愿意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呆著。這樣的結(jié)論對木青黎來說是件好事,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她必須確認(rèn)常靈跟繁星在不在這個屋子里。
“靈靈兒,繁,繁星?”
木青黎提高了些音量叫著兩人的名字,在接連叫了四五聲后,她終于得到了回應(yīng),是繁星。
“夫人?夫人,是你嗎?”
聽到繁星的回應(yīng)后,木青黎立即說道,“是,是我,繁星,你,你怎,怎么,樣,樣了?是不是也,也被,也被綁著,不,不能,能動?”
“是的,夫人。”繁星回說,“夫人,你怎么了?”
“不,不知道。有,有可能,是,是,是那兩個人的,的藥!”木青黎胡亂找了個理由,“除,除了被綁,綁著,你,你還有,有沒有哪里不,不舒服?有,有沒有受傷?”
“頭有些疼,其他的沒有地方受傷。”繁星心里很是擔(dān)心木青黎,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給夫人下什么藥讓她變成這樣。
跟她的情況一樣,估計都是迷藥的后遺癥,“靈,靈兒呢?靈兒在,在不,在你身邊?”
“我在這。”黑暗中傳來常靈的聲音,只是跟平日的清冷比起來,她的聲音顫抖的不像話。
木青黎擔(dān)心問:“靈兒,你,你怎么了?他,他們傷,傷你了?”
木青黎問完后并沒有立即得到回答,她的心里有些急:“靈兒,你,你還,還好嗎?”
“沒事。”咬著牙的顫音再次傳來,話語間隱忍著什么。木青黎更擔(dān)心了,“你,你是不是,身,身體,不,不舒服?”
啊啊啊啊,說話好費(fèi)勁!這該死的系統(tǒng)。
常靈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可是又不愿意木青黎太擔(dān)心,“我身體很好,怕黑而已。”
這個回答是木青黎想不到的,不過身體沒有不舒服的話還好,“別,別怕,我,我來想想辦法,看,看能,能不能出,出去。”說完她對繁星道,“繁星你,你的手指,能,能不,能動?”
黑暗里傳來衣服的摩挲聲,繁星似乎在試著自己哪里能動,過了會她很是失落的回答,“不行,夫人,我的手動不了,繩子直接勒住了我的手。”
“那,那就,就我來找,找你吧,我的手能,能動,試,試試看,看能不能,幫,幫你解了繩子。”木青黎說,“你再,說,說幾句話,我聽,聽你在,在哪里?”
“夫人,我在這里。”繁星為了讓木青黎更好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又多說了幾句話。
木青黎艱難的滾動著自己的身子,“靈兒,你,你再,再緊持,持一下,我跟繁星很,很快就會,會帶你,出,出去的,啊”
“夫人,你怎么了?”繁星著急的問。
木青黎咬著牙忍過了那陣痛以后才出聲:“沒,沒事,不,不小心,撞,撞到柱子,柱子了。”
要知道這屋子里有柱子,她剛才滾的時候就悠著點(diǎn)了,用力全力的滾出去然后一頭撞上柱子,她都覺得有些冤。
繁星聽她這么說,立即道,“夫人你在原地別動,我去找你吧。”
“不用,你,你在,原,原地等我,快,快了。”木青黎說。
確實(shí)也是快了,在木青黎又滾了兩圈后她終于到了繁星的面前。
“夫人。”
“先,先讓,我,喘,喘口氣,我只有,有手指,能,能動,所,所以,我,我們,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的摸,先,先摸到,打結(jié)處,再,再解開。”木青黎輕喘了口氣說,“繁星,你必,必須配合我,不要亂,亂動。這里漆,漆黑一,一片,你要,要是隨意動,動一下我就不不,知道,哪哪里摸過,哪里沒,沒摸過了。你就躺,躺著,我,我來摸。”
繁星自是不會反對,但是聽木青黎這般說話,心里還是很擔(dān)心,“夫人,你真的沒事嗎?他們給你吃了什么,你怎么會這樣。”
“沒,沒事。”木青黎也解釋不了太多,直接開始。
摸出打結(jié)處對只有手指能動又被五花大綁著的兩人真的很不友好,木青黎緊緊的靠著繁星,一點(diǎn)點(diǎn)的摸著手指能碰到的地方,然后又一寸寸的挪動身子讓手指可以摸到其他的地方。
沒過多久,冬日里的木青黎已經(jīng)熱的出了汗。
“不著急,不著急,不著急,木青黎,不,不能著急。”木青黎一邊努力的摸探著一邊碎碎念的自言自語:“靜心,靜心。”
當(dāng)木青黎滿頭大汗時,她氣的怒罵了一句,“我,我去,去你大爺?shù)模o,靜個屁心,煩,煩死了!看,看也看,看不見,動也,動,動不了,說,說也,說不利索。媽的,要,要是被我抓,抓,到了,非要,弄,弄死你不可。”
繁星本也是同樣的心急如焚,突然聽到木青黎的粗口倒是錯愕的忘記了著急,下意識的就出聲安撫:“夫人別急,已經(jīng)摸了這么多了,應(yīng)該快了。”
木青黎呼了一口氣,“沒,沒事,罵兩,兩句心,心里反,而舒,舒服多了。你別,別動,我,我休息一,一下再,再繼續(xù)。”
其實(shí)木青黎心里本來是沒有這么急的,但是架不住身邊傳來的常靈牙齒打顫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她雖然不怕黑但也知道當(dāng)人身于自己恐懼的環(huán)境里是度日如年的難受,心理承受的痛苦更是常人沒辦法體驗(yàn)的。
比起逃出去她更希望這個屋子里有一根蠟燭,有一抹光,至少能讓常靈不這么害怕。
木青黎只休息了片刻又開始尋找繁星身上繩索的打結(jié)處,再一次開始沒過多久,木青黎便摸到了一個繩結(jié),她興奮道:“找,找到了!”
繁星也很興奮,“太好了。”
“這,這好像是,是個死結(jié),你,你別動,我來,來解解看。”木青黎說著就認(rèn)真的解起結(jié)來。
當(dāng)木青黎因?yàn)榻饫K結(jié)差一點(diǎn)要再次罵人時,繩結(jié)終于解開了。
“繁星,你,你自己試著,掙扎,掙,掙扎。不要太,太用力,傷,傷著自己,就慢,慢慢的一點(diǎn),點(diǎn)掙開。”木青黎說。
“好的,夫人。”繁星說著就開始試著用力掙著繩子,剛開始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是隨著她不停掙扎感覺到身上的繩子越來越松,越來越松,直從她的身上完全掙脫開。
“繁星,怎,怎么樣?”木青黎有些著急的問。
“好了,夫人!”繁星帶著興奮的聲音傳來。
木青黎聽了終于松了口氣:“先去,去找,靈,靈兒幫她解開。”
“不用。”繁星還沒來及得說話,常靈的帶著顫抖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過來,“先,先給你解。”
木青黎聽她這么說也沒客氣,“行!繁星,先,先給我解,給我,我解了我去,去找門。”
繁星聽了立即開始在黑暗中給木青黎解繩子,松了綁的繁星比木青黎解繩時方便了很多,用時也很快。
被松了綁的木青黎立即道,“你,你去給靈兒松,松綁,我,我去找門。”
“好。”繁星回答。
木青黎伸著雙手探路,摸索著慢慢向前,待摸到墻壁后她開始延著墻壁走。雖然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但木青黎可以肯定的是,這房間應(yīng)該很久沒人住了,這墻壁上已經(jīng)生出了很多裂縫。她心里默默祈禱著,希望不要在這些裂縫里摸到什么不該摸的東西了。比如說人的尸體,木青黎自己打了個冷顫,有些后悔自己以前看了太多刑偵劇,以至于現(xiàn)在在這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最關(guān)鍵的是,還很有畫面感。
正胡思亂想著,木青黎明感覺到入手之處不是墻壁了。
“嘶!”
手指被木屑劃破的痛感傳來,木青黎立即收回手吹了傷處,濕潤感從手指傳來,又流血了。
木青黎小迷信的念叨著,“見血,消,消災(zāi)。”
“我,我找,找到門了,你,你解開,開了嗎?”木青黎轉(zhuǎn)身也不知道該看哪個方向,說話費(fèi)勁的她決定用最少的話來表達(dá)自己的意思。
“解開了,夫人。”繁星的聲音傳來。
木青黎皺了皺眉頭,是她自己的錯覺嗎?為什么覺得繁星的聲音好像也有些顫抖?她有些不放心的問,“都,都沒事吧?”
“沒事,夫人。”繁星說。
木青黎點(diǎn)頭,然后才意識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她們是看不到的。
“外,外面聽著,沒,沒人。”木青黎回答說,“我踹,踹門,別,別嚇著。”
“好的,夫人。”
提醒后的木青黎退后了兩步,對著門開始踹了起來,一腳接著一腳。
木青黎每一腳都是用了吃奶的力氣,可是門卻是文絲不動,氣的她又開始罵罵咧咧。
“媽,媽的。”木青黎卷起袖子,“踹,踹不,不死你?”
木青黎咬著牙,用著力,又是一腳腳踹。
“啪”
一腳下去,緊閉的門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門縫,縫隙里透出一絲光線來。木青黎大受鼓勵,興奮的又沖著那門縫處連踹幾腳。然后,那門縫越來越大,木青黎越來越興奮。
“咔嚓”
門鎖處應(yīng)聲而破,門被踢開,月光從門外照進(jìn)屋內(nèi)。
伸手不見五指的三人終于借著夜色看到了彼此:“我,我們,走,走吧。”
繁星扶著常靈來到門口處,月光下常靈的臉慘白如紙般。
“夫人,你頭上流血了。”繁星驚呼出聲。
木青黎不在意的抬手摸了下額頭處,其實(shí)剛才撞傷時她就感覺到應(yīng)該是流血了,只是那會也顧不上了,當(dāng)然這會也顧不上,她隨意道,“沒,沒事。小傷,回,回去擦藥就,就行了。”她現(xiàn)下?lián)牡氖浅l`,她這個樣子看起來才是真的有事,“靈兒,你,你還好,好嗎?要不休,休息會,再,再走?”
常靈搖頭,聲音雖然還有些不穩(wěn)但已經(jīng)不似剛才那般無力恐懼了,“沒事,只要不是全黑我都沒事。緩一會就好了,趁著那兩個人沒回來,我們先離開這里。”
“真沒,沒事嗎?”木青黎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常靈看起來隨時都有可以要倒。
常靈眼神堅定的看著木青黎:“相信我,我可以。”
見她這般木青黎點(diǎn)頭:“那行,那,那我們先,先離開,這,這里。”
“你呢,真的沒事嗎?”聽她說話總覺得她才是有事的那一個。
木青黎搖頭,“真,真沒事,就,就說話費(fèi)勁,其,其他,都,都很好,走,走吧。”
當(dāng)木青黎三人從屋子里出來才發(fā)現(xiàn)這里像是個已經(jīng)開始荒廢的寨子,除了些破舊的屋子沒有半個人影。三人一路小跑著向寨子外走去,出了已經(jīng)倒了一半的寨圍柱子才看到面前竟是一片林子。
這是隱藏在林子里的寨子!
木青黎看向臉色已經(jīng)開始慢慢恢復(fù)的常靈,“我,我的方向感,不,不是,很,很好,進(jìn)去,只,只會轉(zhuǎn),轉(zhuǎn)圈圈,靈兒,你,你的方,方向感,怎,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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