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睿知道,方有度此疏也道出想在遼東養(yǎng)十一萬兵,確實是很難的一件事!畢自嚴(yán)時任戶部右侍郎,兼管遼東督餉事務(wù),方有度引用他的上疏是比較有權(quán)威性的當(dāng)時除遼東以外,薊鎮(zhèn)、保定、宣府、大同、山西、延綏、寧夏、甘肅其他幾個重鎮(zhèn)加起來餉銀才三百四十余萬有奇而因為供應(yīng)遼東征收的新餉就有四百八十五萬有奇。
四百八十五萬兩銀子的遼餉,雖然對于大明王朝來說是個天文數(shù)字,然而,這還不是最終大明百姓要負擔(dān)的金額,因為這只是征收的餉銀,全部用于養(yǎng)兵,還存在一個巨大的缺口,即一百六十二萬兩。
以上所說的還只是全部征收上來的理論情況,實際上兩京十三省在征收稅賦時,都會有不會程度的留用、損耗的情況發(fā)生,這些缺口最終還是由百姓來填補年復(fù)一年的加稅有如套在百姓脖子上的隱形絞索,隨著絞索越來越緊,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百姓加入了他們的隊伍,隊伍越來越壯大......那根絞索最終套在了前世崇禎皇帝的脖子上,胡子睿想到這里,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禁一陣后怕。
督餉御史王祚昌也上疏言:“今榆關(guān)之兵以十四萬計矣,于中豈無占役逃亡。馬以七萬計矣,于中豈無倒斃虛報。占役虛報不清,逃亡倒斃不補……清一二萬虛冒之兵馬,即可省國家數(shù)萬金錢矣。”
孫承宗看到這些上疏后很氣憤,上陳守御策疏,言:“拒敵門庭之中,與拒諸門庭外,勢既變。我促敵二百里外,敵促我二百里中,勢又變。蓋廣寧,我遠而敵近寧遠,我近而敵遠。我不進逼敵,敵將進而逼我。今日即不能恢遼左,而寧遠、覺華終不可棄。請敕廷臣雜議主、客之兵可否久戍,本折之餉可否久輸,關(guān)外之土地人民可否捐棄,屯筑戰(zhàn)守可否興舉,再察敵人情形果否坐待可以消滅。臣不敢為百年久計,只計及五年間究竟何如。倘臣言不當(dāng),立斥臣以定大計,無紆回不決,使全軀保妻子之臣附合眾喙,以殺臣一身而誤天下也。”
天啟皇帝將孫承宗等人的奏折交給大臣們朝議,吏部尚書崔景榮支持孫承宗,于是下詔勉留,而以精簡將官、淘汰弱兵、清理糧餉三件事責(zé)孫承宗。孫承宗得到詔令后,于是遣諸將分戍錦州、大小凌河、松、杏、右屯諸要害,拓地復(fù)二百里,罷免大將王世欽、尤世祿,副將李秉誠、孫諫。
平遼總兵官馬世龍也向天啟皇帝奏稱,關(guān)門兵馬數(shù)多,疑端易起。仰懇差科道閱查,以明虛實,以服群心。于是科道參加盤點后,由兵部尚書大學(xué)士孫承宗向天啟皇帝上報汰過關(guān)門兵馬總數(shù)原額官兵一十三萬四千四百三十三員名,今共汰一萬七千三百四十七員名,見在官兵一十一萬七千八十六員名原額馬、騾、驢、駝、牛共五萬九千五百一匹頭只,今汰過五千六百四十九匹,見在五萬三千八百五十二匹頭只,可省度支六十八萬。然而,言官仍然彈劾馬世龍不已。
此時,魏忠賢已經(jīng)盜取朝堂權(quán)柄。因為孫承宗功勞很高,他欲拉攏孫承宗,令劉應(yīng)坤等人借往遼東視查時申明此意。孫承宗不與劉應(yīng)坤等人交一言,魏忠賢于是心中不快。當(dāng)時,魏忠賢逐楊漣、**星、高攀龍等,孫承宗正好西巡薊鎮(zhèn)、昌平等地,聽聞此事后便要上疏為他們求情,轉(zhuǎn)念一想此刻上疏,天啟皇帝未必能親自閱覽,又想起往日在講筵之時,每次奏對都能得到回應(yīng),于是請以賀圣壽為名,入朝面奏機宜,欲論魏忠賢之罪。
魏廣微聞之,奔告魏忠賢:“孫承宗擁兵數(shù)萬將回京清君側(cè),兵部侍郎李邦華為內(nèi)應(yīng),廠公再不采取行動,勢將立成齏粉矣!”魏忠賢嚇得“魂飛魄散”,于是繞著御床哭涕。天啟皇帝亦為此事心動,下令讓內(nèi)閣擬旨。次輔顧秉謙“奮筆疾書”曰:“無旨離信地,非祖宗法,違者不饒。”
于是,魏忠賢夜啟禁門召兵部尚書入,讓他派三道飛騎阻止孫承宗入京城魏忠賢又矯旨諭九門守關(guān)閹人,孫承宗如果出齊化門進入京師,就馬上把他捆綁起來孫承宗此時剛剛抵通州,接受了詔命返回遼東。
魏忠賢私下遣人偵察,發(fā)現(xiàn)馬車上只有一床被子,后車坐著鹿善繼而已,這才稍微放松了警惕之心,閹黨李蕃、崔呈秀、徐大化連疏詆毀孫承宗,將他與王敦、李懷光相比。
王敦生于公元266年,字處仲,小名阿黑,瑯邪臨沂人王敦出身西晉的頂級”名門望族“王氏,魏晉南北朝之時,正是中國門閥政冶的高峰時期。當(dāng)時有二大豪門,一個就是王敦所在的瑯邪王氏,另一個就是河?xùn)|裴氏當(dāng)時人有種說法叫做八裴方八王”,意思是王祥、王戎、王衍、王敦、王澄、王導(dǎo)、王綏、王玄對應(yīng)裴徽、裴康、裴楷、裴綽、裴瓚、裴遐、裴頠、裴邈。
王敦眉目疏朗,性情灑脫,善品鑒人物,學(xué)通左氏,口不言財利,尤好清談,時人莫知,惟族人王戎深為贊賞。潘陽仲善于相面,見王敦小時的面目,嘆曰:“君蜂目已露,但豺聲未振耳。必能食人,亦當(dāng)為人所食。”
石崇是當(dāng)時的頂級富豪,他生活豪奢,廁所常有十余婢女侍奉,皆著麗服藻飾廁所置甲煎粉、沉香汁之屬,無不畢備,更要將舊衣脫下,更換新衣服才能出廁,客人多害羞不能如廁王敦往,脫故衣,箸新衣,神色傲然。群婢女互相謂曰:“此客必能作賊。”
王愷、石崇兩人爭豪斗富,石崇每置酒宴,常令美人行酒,有女伎吹笛時小失聲韻,石崇便驅(qū)殺之賓客飲酒不盡者,便命斬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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