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這個態(tài)度,可不是對待朋友所該有的啊。”
面對來自虞千秋的強大壓迫,黑衣人絲毫不見慌張,不過身形卻是翩然向后退了十數(shù)丈的距離了。畢竟他此回前來,目標可不是要與虞千秋來一場生死武決。
虞千秋眼神冰冷,渾身功元逐漸澎湃了起來。
黑衣人見狀,無奈地說道:“好吧,算我怕你了。此藏靈珠乃是我在東武林處得來,此事你應也得知。”
“東武林。”
虞千秋瞳孔猛然一縮,心中卻是恍然。如今看來,當日東武林的異象,果然便是密藏之地了。只是不知道具體情況是如何,這段時間他都陪著楊無木療傷,對于外界的情況的確是缺乏了一些關注。
黑衣人繼續(xù)說道:“此乃道門密藏之物,在下不敢貪圖,本欲交還道門。但是在了解到此乃藏靈珠之后,卻又改變了心意。”
“久聞觀冰不語虞千秋一直因愛妻之事而不斷尋找藏靈珠,關于閣下愛妻之死,在下也略有耳聞,心生不忍之下,便決定將藏靈珠交到你的手中,讓你決定。同時,因此此時干系重大,在下不過是一介散人,害怕遭受道門報復,因此才會蒙面行事而已。”
“當真如此?”
虞千秋聞言,有些疑惑地開口。但是一身劍元,卻也是逐漸收斂了。
黑衣人苦笑數(shù)聲,道:“在下此情,天地可鑒。”
說完,將木盒合上之后,竟是直接拋向了虞千秋。
虞千秋接過木盒,卻又是將更加驚疑的目光投向了黑衣人。
但是自己得到藏靈珠卻是實實在在的事實,因此心中再有懷疑,也不得不暫且壓下,說道:“即是如此,便是虞千秋欠你一個人情,不知閣下可否留下姓名?虞千秋保證絕不泄露出去。”
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在下隱世已久,藏靈珠也不過是機緣而得。此刻既然交到了你的手中,接下來的事情也由你去承擔了,在下的身份,便不重要了。”
說完之后,黑衣人沉吟了半會,繼續(xù)道:“這樣吧,若是你執(zhí)意認為此事欠了在下人情,便回答在下一個問題,我們便當做是交易吧。”
“請說無妨。”虞千秋點了點頭,回答一個問題便能得到藏靈珠,這筆交易他是賺了。不過若是這個問題牽扯太深的話,那便有另算了。
虞千秋凝了凝神,若是此人的問題太過明顯帶有試探情報的意思,那么他的態(tài)度,也會隨之改變了。
黑衣人問道:“在下聽聞閣下曾四處搜集三教精血,不知道此事目的?”
“原來你是要問此事。”
虞千秋恍然,不過既然得到了藏靈珠,此事也不需要繼續(xù)進行,故而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便將事情的緣由一一道出了。
黑衣人聽完之后,也驚奇地說道:“想不到世上竟還有如此奇特之地。嗯如此集合三教精血,便可獲得與藏靈珠一般無二的效果,這般手法也讓人十分驚訝啊。”
虞千秋搖了搖頭,說道:“一易知天非是善類,虞千秋本意乃是交易完成之后便將他當場擊殺,不過現(xiàn)在看來,與他的交易,是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嗯,的確如此。”黑衣人點了點頭。
虞千秋說道:“虞千秋尚有他事,便先告辭了,請。”
說完,虞千秋快速離去。
黑衣人目送著虞千秋,突然低聲發(fā)笑。
“呵,虞千秋,你的言語之中已經(jīng)透露出來了,藏靈珠你絕對不會歸還道門。嗯如此以來,也能牽制住天華君等人的目光,讓我有時間更好地與百代昆吾進行磨合。
至于一易知天嗯,此人收集三教精血,定有陰謀,或許我能前往那個所謂的中陰界與之一談。”
黑衣人喃喃自語,旋即身形一轉,化光而去,方向正是無妄沼澤!
在某處荒山野嶺之中,有一間草堂。此地僅住著一人,耕讀度日,年復一年而毫不厭倦。
這間草堂,卻在武林各大勢力的情報之上,都曾留名。
然而,身在武林,人不染風塵,風塵自染人。即便是再如何避世,都難以逃出這個擁有無窮吸力的巨大漩渦,
朝黃居,朝黃居。遠避紅塵的朝黃居,終也在今日,不可幸免地被一股紅塵的風所席卷了。
在山腰處,一片被開墾而出的耕地之中,一名穿著短襯的中年大漢,正卷起褲腳,駕馭著黃牛兒正在犁田,準備著冬季的播種。
一如朝黃居之名,面朝黃土背朝天。
而在耕地之外,卻是兩條熟悉的身影,靜靜站立。正是因那秋殺之勢而來的尋根以及玉飛傾兩人。
“玉飛傾,你有沒有覺得這樣一幅畫面,很和諧?”
觀看之中,尋根突然開口。語氣之中,竟是難藏欣羨的感情。
似儒門殺令這般恬淡、平和的日子,妖域子民什么時候才能過得上?
為了妖域,我必須更加努力。
尋根心想,內(nèi)心處維持妖域和平的想法更加深刻了。
玉飛傾也是慨然點頭,說道:“不錯,能夠看得出來,他十分享受這種耕種的時刻。”
此刻的儒門殺令,真的就好似普通的鄉(xiāng)野農(nóng)夫一般,淳樸,務實,活在自己的小小天地。若是不知他身份的人,恐怕如何都猜測不到這樣一個人,會是威名震懾整個武林的儒門殺令!
“怎樣,我們還要繼續(xù)站下去嗎?雖然他此刻看上去似乎真心歸隱,但是我們也并不能夠因此,便抹去他的嫌疑。”玉飛傾繼續(xù)說道,兩人站在這里旁觀,已經(jīng)有不短的時間了。
儒門殺令不可能沒有察覺,但是他依舊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顯然是并不愿意理睬他們。
而玉飛傾,很顯然也不可能因為儒門殺令此刻的狀態(tài),而忘掉聽雨樓覆滅之仇。
不論兇手是誰,上窮碧落下黃泉,他筵亭秋水,都會索命而去!
“嗯不妨一談,走吧。”
尋根略微沉吟,其實在看到儒門殺令的一刻開始,他便能夠肯定當日的黑衣人不是儒門殺令那人黑衣覆面上能夠讓尋根感到一絲熟悉,但是眼前儒門殺令絲毫不假偽裝,但是卻無法給他任何的熟悉之感。
說完之后,尋根當先朝著儒門殺令走去。
玉飛傾點了點頭,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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