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光正邀請之下,唐楓走了進去,來到他辦公室中。
熊光正關(guān)上門,在辦公桌后坐下來道:“聽說你有急事找我談,是什么事呢。”
唐楓道:“難道你不問我是誰嗎?”
從對方看到他的反應(yīng)看來,他和那前臺小夏一樣,并不認識他這位神醫(yī)。
對此,唐楓還是有些意外的,以熊光正的知名度,和他的地位,應(yīng)該是個博聞強識的人,不應(yīng)該沒聽說過他的“大名”。
如果說過去他的名氣在江州還不夠大的話,那現(xiàn)在是非常大了,在江州城內(nèi)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要多孤陋寡聞,不問世事才自始至終沒聽說過他的事跡。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對方聽聞過他的名號,只是沒見過他本人,認不出他就是唐神醫(yī)。
熊光正很隨意地打量他一眼道:“我們前臺已經(jīng)告訴我了,你叫唐楓。真不好意思,我想我們以前沒見過,我并不認識你,按道理沒有預(yù)約我是不會見你的,但看你那么堅持,非要見我,那我就滿足你的心愿,讓你見到了。現(xiàn)在直接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沒重要的事情,那我走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說話間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很顯然他是個很重視時間觀念的人。
唐楓說道:“既然熊律師你這么爽快,那我就不拐彎抹角,直話直說了。我今天來找你是勸你放棄給蘇明喆辯護,不要為他做事。”
“什么?”
聽他那么一說,熊光正臉色瞬即變了,眉頭皺了皺道:“你為蘇明喆那案子而來?”
唐楓鄭重地點頭道:“對,我為他的事而來。”
熊光正神色凝重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唐楓回答道:“你已經(jīng)知道我叫什么了,我叫唐楓,我是受害者夏嵐的證人。蘇明喆猥、褻夏嵐的時候我就在現(xiàn)場,那是我親眼所見,我是目擊證人。蘇明喆富家子弟,風(fēng)流成性,沾花惹草慣了,他看夏嵐漂亮,以聘請外語私教的借口把她叫到自己的家里,意欲不軌,當(dāng)時要不是我正好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幫了一把,那受害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糟蹋了。蘇明喆作惡多端,無法無天,就是個混賬,你為他辯護那是為虎作倀,助長罪惡!”
原本平靜的他,語氣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熊光明眉頭越皺越緊,沉聲道:“原來你是原告那個證人,你的情況我稍有了解了。小唐,我不管你是帶著目的來找我,但我只能告訴你,那是我的工作,我已經(jīng)接下這個案子,那就會一直執(zhí)行下去,直到案子結(jié)束。人心叵測,無謂好壞,我是個律師,我只為我當(dāng)事人盡心盡力做最好的辯護。”
唐楓激動地道:“難道為了你的工作、辯護,就甘愿拋棄公道正義了嗎?那事是我親眼所見的,難道會有錯?我對蘇明喆那人很了解,那就是那種無恥下流的小人!”
熊光正說道:“那只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而已,從我掌握的情況來看,你給出的證供并不足以證明什么,在這個案子中有很多未解之謎,我們做律師的要的就是證據(jù),其他說再多也沒用。你說你親眼看到我當(dāng)事人對你朋友,也就是夏小姐欲行不軌,除了你還有其他誰看到了?有其他的證據(jù)嗎?難道就因為你一個人的一番話?年輕人,這是法律,是很嚴肅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明辨是非。”
“如果你是為這個事而來那就回去吧,以后也別來找我了,案子還在審理階段,我不能和你聊太多,如果要聊,那就將來在法庭上見吧。”他隨后說道,并站起了身來,準備起身離去。
“熊律師,難道你非要為蘇明喆辯護么?”唐楓問道,“被那惡棍侵犯的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大學(xué)生,她家里沒有錢,也沒任何勢力,現(xiàn)在她要跟一個有錢有勢的富家公子打官司,你覺得公平嗎?我看你是個正直的人,不會為了那么點昧著良心做事。”
熊光正苦笑著搖頭道:“你這個小伙子真是挺固執(zhí)的,我是律師,我為別人辯護打官司,那是我的工作,就好像你現(xiàn)在所做的工作一樣,我不會因為任何第三方因素而左右,如果真有那個事情,法律會給受害者一個公正的。還有你錯了,我們不是和那女大學(xué)生打官司,而是為自己辯護,以求解脫罪行,這是刑、事案件,不是民事案件,你還是多看點書,學(xué)點法律吧,不要這么毛糙地來找我,說出那么一些話,你自己覺得可能沒什么,但在別人看來會覺得很幼稚。好了,我不怪你,就當(dāng)今天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你回去吧,你是證人我很尊重你的身份,希望你也能尊重我。”
唐楓說道:“如果我不尊重那就不會以這種方式來找你了。熊律師,如果你決心要給蘇明喆打官司,那你直接開個價吧。”
“開價?開什么價?”熊光正驚詫道。
唐楓道:“蘇家父子請你打官司肯定花了不少錢,他們給你多少錢我愿意給你,甚至可以給他們雙倍價錢,他們有錢,我也不是沒有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用道理說不動對方,用金錢或許就能打動對方了。
為了將蘇明喆送進監(jiān)獄,他花點錢,為此破財也在所不惜。
熊光正氣憤道:“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我為人辯護就是為了錢嗎?你這是太小看了,是對我的羞辱,我看你這個小伙子是存心來搗亂的。走吧,這里不歡迎你,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他快步走過來打開了門,下了逐客令了。
唐楓說道:“熊律師,算我求你了,現(xiàn)在我求你這件事,你的恩情我會永遠記住,以后如果有我需要幫忙的,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熊光正淡淡地哼了一聲道:“你能幫上我什么忙?我也不需要你幫忙。”
唐楓道:“將來你一定會有求我的時候,就好像我現(xiàn)在求你一樣,只會更甚。”
他是家喻戶曉的神醫(yī),每天求他治病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生老病死。
熊光正自然也跳脫不出這個自然規(guī)律。
將來就算他健健康康,不生病,他身邊家人朋友也會得病。
這是難免的。
熊光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太高傲了。走吧,你不走我走,我走了自然會有人趕你走。”
言罷,他起步往外走去,沒再理會唐楓。
“熊律師!”唐楓跟了出去。
熊光正沒有答應(yīng)他,只是大踏步往外走去。
唐楓追到門口,而就在這時,外面走來幾個人。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西裝革履穿著打扮甚是體面的中年男子。
唐楓和男子打了個照面,同時認出了對方。
來者竟然就是請熊光正辯護的蘇明喆的父親蘇總。
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有驚詫之色。
“蘇先生,你怎么親自過來了?”熊光正招呼道。
蘇總從震詫中回過神來,點頭道:“是的,都過來了,那就干脆上來找你。”
聽他那么一說,唐楓明白了,熊光正剛出去有事,就是去找蘇總的,想必兩人是要私下里洽談那個案子的事。
“蘇先生,你們快請進,里面聊。”熊光正熱情招呼道。
他帶著蘇總他們往里面走去。
蘇總與唐楓擦身而過,都沒有說一句話。
走到里頭的時候,熊光正回頭望了唐楓一眼。
這時唐楓正看著他。
那眼神充滿失望之色。
“罷了,求他沒用,何必再低聲下氣乞求人家,男兒錚錚鐵骨,寧折不彎。”唐楓心中嘆道。
他沒有多想,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熊律師,那小子怎么來你們律師事務(wù)所了?”
里面的辦公室里,蘇總有些緊張地問道。
熊光正道:“你說的是那唐楓嗎?”
蘇總說道:“不是他還有誰了?那姓唐的小子很危險,他是個危險人物,自恃練了幾年武功,非常暴力,稍有對你不滿就動手動腳,我兒子就遭到過他的毒打,當(dāng)時都落成輕傷了,但結(jié)果反被他們誣告,所以他反倒變成了見義勇為,一點事情都沒有。不過這口氣我咽不下去,等這個官司打完之后,我要告他,告他人身傷害,把他重新送進監(jiān)獄去!熊律師,你一定要幫明喆主持正義,不能讓他們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碰瓷,他們就想訛詐我們!”
熊光正道:“這個你放心吧,既然我接下了這個案子,那就會全心全力打好這個官司,盡力洗脫令郎的罪名。”
“那就好。”蘇總高興道,“有你這位大律師幫忙,我們就放心,這個官司肯定會贏了,贏了之后就告那小子,打另外一場官司!”
他們躊躇滿志的時候,唐楓離開了大樓。
他回到醫(yī)院后沒多久,傅君蝶就跑來找他了。
“唐楓,你去找過熊律師了?”傅君蝶問道。
唐楓沒有隱瞞,點頭回答道:“是的,去找他了。”
傅君蝶娥眉一蹙道:“你還真去找他了啊?沒鬧出什么事來吧?”
唐楓搖頭道:“當(dāng)然沒有了,我是個有素質(zhì)的人,可不會胡來。”
傅君蝶松口氣道:“那就好。其實你去找他沒用的,人家是律師,打官司是他的工作,他只會全力以赴,與其徒勞無功,還不如另外想辦法,我們現(xiàn)在最好的對策就是盡力找尋新的線索,同時找一個好律師。熊光正雖然是大律師,但除了他江州又不是沒有其他的金牌律師,我還認識一個律師,他和熊光正齊名,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幫這個忙,要是他愿意,那我們勝算就大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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