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曼,是緬泰的首都和最大城市,別名“天使之城”,位于昭披耶河東岸,南臨暹n羅灣,中南半島最大城市,東南亞第二大城市,為緬泰政治、經(jīng)濟、貿(mào)易、交通
、文化、科技、教育、宗教與各方面中心。
今天一早,從日東村出發(fā)的瑪茵、蘇卡帕和南達三人幾經(jīng)波折,用了將近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到達了谷曼市區(qū)外環(huán)。
當三人從谷曼北部車站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這個時候再趕去市區(qū)找旺達醫(yī)生已經(jīng)是不可能,但好在明天也是旺達醫(yī)生的坐診日,所以瑪茵臨時決定先找個價格比較便宜的旅館住下來。好在車站這樣的小旅館很多,但還是挑來挑去選擇了一個價格合適,衛(wèi)生環(huán)境還算滿意的站前旅館住了下來,一共要了兩個挨著的房間,瑪茵自己一間,蘇卡帕和南達一
起住一間。
為此,南達雖然心里不太滿意,但也是敢怨不敢言,只得老老實實地住了進去。
在車站附近的簡單吃過晚飯后,離睡覺的時間還早,三人便坐在小酒館里各自想著事情,誰也不搭理誰。
今天一路上,瑪茵的心情總是沉重的樣子,蘇卡帕一直處在沉默不言的狀態(tài),搞得南達同樣有話也不敢說。
現(xiàn)在依舊這樣冷場,平時愛熱鬧愛說話的慣了的南達實在是憋得受不了,于是自己先回了旅館看電視,留下瑪茵與蘇卡帕。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正當蘇卡帕望著窗外出神的時候,瑪茵抬起頭,忽然說道。
“蘇卡帕,你最近一直在想什么?”雖然看不見,但心細的瑪茵能感覺出來蘇卡帕的狀態(tài)。
蘇卡帕好似沒聽到瑪茵的話,依舊望著窗外的夜景出神。
“蘇卡帕?”瑪茵疑惑地又叫了一聲。
“啊?”
蘇卡帕先是驚覺地回應(yīng)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同樣用疑惑地眼神看著瑪茵,問道。
“怎么了?”
瑪茵苦笑一般地搖了搖頭,說道。
“你在想你自己的事情吧。”
“嗯。”蘇卡帕并不否認。
“而且這段時間你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對于瑪茵的追問,蘇卡帕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窗外后才回過頭來,很冷靜地說道。
“自從那天之后,的確是在一直想著我到底是誰。”
瑪茵知道蘇卡帕所說的“那天”是指他殺掉等人的“那天”,這讓她也想到了為自己已故的父親班猜,心中不免有些難過,但還是朝著蘇卡帕問道。
“那這些天你想到了什么嗎?”
蘇卡帕搖了搖頭,又見到瑪茵看不到自己的動作,嘆了口氣說道。
“什么都想不到,我不清楚那天瘋狂的殺人行為是怎么做出來的,甚至不清楚這幾天”說到這,蘇卡帕突然停止。
“甚至什么?”瑪茵追問,而且她已經(jīng)從蘇卡帕說話的語氣中“聽”了一些不安的感覺。
蘇卡帕低下頭一直沉默,像是在想著什么。
瑪茵也不去打擾他,因為瑪茵知道,如果一個人不想說某些事情,任憑別人怎樣追著去問,都不會得到回復(fù),或者即便對方勉強回復(fù)也不會得到正確的答案。
沉默許久的蘇卡帕轉(zhuǎn)過頭,看著瑪茵那雙漂亮卻看不到任何事物的眼睛,默默地說道。
“瑪茵,你知道么?
我從進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全面觀察,找尋任何一個能在發(fā)生突發(fā)事件后可以快速逃離的出口。”
對于蘇卡帕所說的這些,瑪茵并沒有什么太過異常的感覺,平靜說道。
“蘇卡帕,我雖然看不見,但也知道任何地方都會有出口標識的。
而且,我相信剛才南達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但他卻沒有像你一樣會刻意在乎這些。”
瑪茵說完,聽到蘇卡帕并沒有任何的回復(fù),于是繼續(xù)安慰道。
“蘇卡帕,你失憶的事情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但我想,你最近可能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人在緊張的狀態(tài)下往往會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來。
所以,你自己也不用太過擔心。”
蘇卡帕兩個手肘撐在桌子上,雙手反復(fù)摩挲,完全一副疑慮不安的表情,最后稍稍靠近瑪茵一些,小聲說道。
“瑪茵,我可以告訴你,停在飯館外面十三輛車的牌號。
我可以告訴你,飯店的女服務(wù)員是個左撇子。
還有坐在離我們?nèi)抛簧系哪莻年輕人的體重大約有86公斤,他沒有喝多,而是在和他坐一起的女人裝醉,再有門外那輛灰色的小卡車是他的。
因為掛在他腰間的鑰匙和那輛車是同一個牌子。
還有,我看到”
蘇卡帕一口氣說出了許多正常人在正常情況下,不會刻意去觀察,甚至即使刻意去觀察也不可能觀察到像蘇卡帕這樣細致和精確的事情。
使得一直在聽著描述的瑪茵的臉色漸漸由平靜變?yōu)轶@訝,由驚訝換做難以置信。
這個不知道任何底細,謎一樣的蘇卡帕,不管是從第一天醒來,還是那天村中小廣場上為自己瘋狂殺人的情景,再到剛剛他所說出的全部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都讓瑪茵感到無比的震撼和不可思議。
已經(jīng)退回自己座位的蘇卡帕沉默地往了一眼窗外,繼續(xù)和瑪茵說道。
“瑪茵,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我怎么能知道這些,卻不知道自己是誰?”
雖然同樣感到不解,但瑪茵卻非常理解蘇卡帕此時的狀態(tài)的心情,可自己又幫不上任何忙。
“蘇卡帕,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嗎?
我爸當時在救你的時候,認出你所穿的衣服是作戰(zhàn)軍服,而你又是華夏人。
也就說,你極有可能就是華夏的一名職業(yè)軍人呢。”
這一次,苦笑的人換做了蘇卡帕,他轉(zhuǎn)過頭淡漠說道。
“那天我所殺的那個欺負你的人,他也穿著軍服。
要是這么推斷的話,我之前的身份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個窮兇惡極,壞事做盡的歹人呢?”
這一問,完全把瑪茵問愣了。
但不管如何,瑪茵都不會相信蘇卡帕在失憶前會是一個和德巴一樣無恥、下流的壞人。
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馬上問道。
“對了,你脖子上那塊金屬的小牌子,還在你身上嗎?”
“始終在我脖子上掛著。”蘇卡帕回答。
瑪茵聽后,趕緊說道。
“上面的字雖然之前我辨別不出來。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谷曼,那就可以去大一點的書店找一下華夏盲人字典,我?guī)湍惚鎰e出來。”
“不用了。”
聽到蘇卡帕一口拒絕,感到疑惑的瑪茵急忙問道。
“不用了?”
“嗯,不用了。”蘇卡帕再次肯定。
“為什么?”瑪茵滿臉驚愕。
蘇卡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答道。
“因為那個金屬牌子上除了一些我暫時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符號外,剩下由兩組字母構(gòu)成的名詞我已經(jīng)辨認出來了。”
“那兩組字母寫的什么意思。”瑪茵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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