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乎沒入柄端的匕首從右腿抽出來的那一刻,鮮血頓時從傷口處噴了出來血流如注。
瞬間就將右腿的半條褲腿染紅。
江思甜忍著鉆心的疼痛,左手死命按在持續流血的傷口,喘著粗氣、咬著牙用右手將早已準備好的紗布開始包扎。
然而傷口實在扎得是太深了,不管纏上多少圈紗布,都被創口流出來的鮮血浸濕,染紅。
由于一時間失血過多,江思甜的臉上開始變得越來越沒有血色,嘴唇煞白的讓人擔憂。
但一心想著“林牧”而來的江思甜根本顧不得這些,在簡易包扎之后,重新抄起狙擊模式的突擊步槍,看向戰場方向。
立即發覺剛才還熱鬧非凡的攻防戰場,防御區域內的史文、張凡等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到此景,江思甜不但沒有擔憂,反而越發的興奮起來。
因為出現這樣的場景,便足可以證明“林牧”的的確確放棄了他那所謂的唯一目標,而來這里幫特行小組突圍。
他還是在顧忌我們。
或者說在顧忌我。
江思甜正準備尋找“林牧”的身影,忽然聽到身旁有人喊道。
“真男人你別找了,圣人是從戰場左側攻過來幫我們突圍的,估計很快就能到這里。趕緊按計劃行事吧。”
聽到史文的聲音,江思甜忍著繼續尋找“林牧”身影的心情,放下突擊步槍,艱難地翻過身從地上重新坐了起來。
當史文、張凡等人看到江思甜腿上那已經被鮮血浸濕的紗布事,每個人都皺起眉來。
尤其是那張因為失血過多而漸漸沒有了血色蒼白的臉,張凡擔憂說道。
“就算要做成當年一模一樣的場景,但你也沒必要把自己傷得這樣么重吧,做做樣子就可以了啊。”
其實,張凡等人現在模樣也好不到哪里去,各個顯得狼狽的很。
已經從地上艱難站起身來的江思甜,滿臉肅然地說道。
“按照圣人現在潛在的本能,他肯定已經在懷疑我們營救失敗而遭受伏擊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我們也終于賭到他真的來了。
如果再不把這些細微的事情做的謹慎一些,我擔心……”
江思甜并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一來是每個人心里都懂,沒有必要說明。二來是她已經聽到了前方米式突擊步槍的聲音,“林牧”很快便能趕到。
緊接著,便是接連不斷的劇烈爆炸聲。
其他人也同樣聽到了槍聲和爆炸聲,史文趕緊說道。
“在我們撤退之前,已經在防御區域內埋好了地雷。
雖然能稍微阻擋一下那些神軍組織的追擊人員,但畢竟地雷數量有限,想必他們在越過雷區之后就會繼續追擊過來。
現在還是趕緊實施最開始的布局計劃吧。”
“好。”
話音剛落,張堅毅立即閃到江思甜身前將她背在背上。
張凡貼在張堅毅身后,史文和廖勇守在兩側。
趴在張堅毅背上的江思甜做最后叮囑。
“那批華夏植物調研團體的人只在前方大約兩公里的位置,在這段距離內,我們盡量撤退的慢一些,等到圣人和那些神軍組織的人到來。”
江思甜現在說話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虛弱,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
見到為了“林牧”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江思甜,史文等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張堅毅背著江思甜開始撤退,剩下張凡、史文、廖勇三人精神高度集中,將兩人圍在核心,小心得守護著他倆的安危。
……
果然,在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地剛剛撤出大約兩百米左右的距離,一直不斷回頭張望的江思甜終于見到了自己那翹首以盼許久的人出現。
然而,那些越過雷區的神軍組織追擊人員,相距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心中興奮之余,江思甜朝著史文等人喊道。
“圣人來了,在他發現之前都把r吃了。”
……
此刻,蘇卡帕已然趕至,在遠遠看到特行小組眾人“逃竄”的落魄樣子后,心中不免暗想。
他們這么一群專業的人,怎么會突然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難道是我一開始高估了他們嗎?
沒錯。
在收到史文遭受伏擊并突圍的信息,一直到現在為止,蘇卡帕心中始終在懷疑這其中的真假。
直到此刻見到他們真實的情況之后,才使得那懷疑開始有些動搖。
于是,在朝著后方神軍組織追擊人員開槍的同時,快速追上了他們。
近距離的只看了一眼眾人的情況。
蘇卡帕感到整個腦袋,不知何種原因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但現在根本就不是頭疼的時候,蘇卡帕忍著劇痛與江思甜等人匯合。
不得不說。
現在整個特行小組的情況確實也夠狼狽的。
每個人都掛了彩,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遍處染著不知是敵人還是自己的血。
尤其是江思甜,臉色蒼白到沒有一點血色,而且已經不能自己行走,正在被張堅毅背著撤退。
見到此景的蘇卡帕越發的感覺頭疼的厲害,追上張堅毅后對著江思甜,問道。
“你怎么樣?”
也就是在蘇卡帕真正與特行小組匯集的一刻,張凡、史文、廖勇三人稍稍分散開來,極力幫他們掩護。
緊著雙眼江思甜通過縫隙已經看到“林牧”的臉色有血猙獰,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但自己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真男人的腿受傷了,很嚴重。”背著江思甜撤退的張堅毅喘著粗氣說道。
腿受傷了?
“在哪里?”
“右腿。”
蘇卡帕趕緊朝著江思甜的右腿望了過去。
當看到鮮血浸濕的紗布和褲腿時,在此刻徹底相信了他們敵人伏擊并艱難突圍的事實。
因為,嚴重到這種程度的傷勢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你怎么樣?”蘇卡帕朝著江思甜問了一句。
這時,江思甜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蘇卡帕后,“冷漠”地說道。
“用不著你關心……”
如此冷漠?
之前,江思甜不管多冷,對自己都是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但現在怎么突然變成了這樣?
然而。
就是因為這種場景,這種時刻,這種“冷漠”。
使得蘇卡帕感到腦袋快被炸開了一樣,疼到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眼前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無數尖針,在大腦內部向所有方位的大腦皮層拼命的生扎。
這時,負責左側掩護的史文忽然驚恐地喊道。
“敵人實在是太多,我快頂不住了。”
已經頭疼到再也看不下去江思甜這種模樣的蘇卡帕,忍著頭疼說道。
“我去支援他。”
說罷,朝著已經散開一段距離的史文追去。
同一時刻,離張堅毅距離較近的張凡,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覺的重新回到江思甜身后,問道。
“就是現在嗎?”
“就是現在。”
就在江思甜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張堅毅突然停住奔跑的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凡放下手中的突擊步槍,展開身體,盯著前面追擊的方向。
……
“判官……”
張堅毅撕心裂肺的大喊,立即讓支援史文的蘇卡帕停住了腳步。
判官?
判官是誰?
聽到這兩個字的蘇卡帕,意識變得有些模糊,忍著頭疼回過頭來,一眼看到。
江思甜身后的一名男子身中數槍,緩緩地朝地上倒去。
張堅毅伏在男子身上,歇斯底里地狂喊著。
而江思甜本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狼狽不堪。
……
這一刻。
蘇卡帕感到自己腦袋里的那些尖針在瘋狂的亂扎之后,徹底將大腦扎成了稀巴爛。
意識也漸漸變得有些模糊。
倉皇撤離的特行小組……
瘋狂追擊的叢林戰場……
腿部受傷的冷漠真男人……
判官……
犧牲……
等等等等……
這一切到底都是什么?
蘇卡帕感到天旋地轉,東西不分。
左手從背后抽出江思甜“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武器一把精工做成的短刀。
右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胸口位置。
嘴中發出一句令世間恐懼的低吟:
化形一階:惡鬼纏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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