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shù)系新到的梁老師第四天就沒有去上課的消息,是在第二天才傳到了李豐的耳朵里面。
他正躺在宿舍的高低床上,聽著剛進宿舍的舍友說著話:“誒,新來的藝術(shù)系的那個美女老師今天沒去上課。”
“啊?為什么啊?”另一個室友從電腦面前抬起來頭。
只是才聽到梁暖暖的事情,本來還躺著的李豐就一下子坐了起來。
“什么情況!”李豐也著急地問道。
梁暖暖沒來?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那個進來的室友聽見李豐的聲音,想起來了:“對了,李豐,你不是跟那個梁老師認識么?”
“她到底怎么了!?”李豐的聲音帶著焦急。
那個室友被李豐的喊聲嚇了一跳:“我我也只是聽說,她好像是出車禍了。你不是認識她么,你不知道啊?”
出車禍!?
這三個字,李豐第一反應(yīng)就是懷疑自己聽錯了!梁暖暖怎么會出車禍!
李豐急著下床,卻踩漏了一節(jié),差點摔了下來。
他的室友趕緊過去扶住了他:“李豐,你沒事吧你。”
“我沒事,你你剛剛說的那些是什么意思?是誰出車禍了?”李豐握住室友的手,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明明前天的時候,自己才和她剛剛分開。而昨天,梁暖暖也是來上課的。
怎么會這么的突然!
“我說了什么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梁老師啊,她今天沒來上課,藝術(shù)系的都說她好像是出車禍了。”那舍友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樣子的李豐,著實被他嚇了一跳。
“真的!?”李豐整個人好像是掉進了冰窖里,從腳底涼到了頭頂。
“真的啊,你去問問就知道了。”那舍友有些莫名其妙。
李豐甩開他,奪門而出。
留下兩個室友在宿舍里面面面相覷。
“這到底是怎么了?”那個室友看著被李豐摔的搖搖晃晃的門,有些不明白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另一個室友聳了聳肩,又坐回了電腦前面。
李豐一路跑著,他也不知道要跑去哪,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宿舍里面待下去了。他的腦袋里面一片混亂,甚至想著,梁暖暖出的車禍是不是因為自己,才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的。
李豐甚至都有些不能原諒自己了,其實,她不過是有孩子,又不是刻意欺騙自己的,自己有什么立場在那里生氣發(fā)火。
如果不是自己的話,梁暖暖說不定能避免這場意外。
李豐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蹲在了地上,有些想要哭出來。
“誒,李豐你怎么了?”李豐籃球社的朋友杜明看見他,一拍他的肩膀。
抬起頭的李豐眼睛有些紅:“沒什么,我沒事。”
“你這樣還沒事啊?你到底怎么了?”杜明看著他這樣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
李豐忽地想起杜明的女朋友就是藝術(shù)系的,剛好也是在上梁暖暖的課,趕緊問道:“對了,杜明,你女朋友知道梁暖暖就是給他們上課的那個梁老師怎么了嗎?”
“梁老師?”杜明突然想起早上女朋友給自己打得電話,說是老師出了車禍,早上沒課,趕緊說道,“哦,琳琳跟我說他們的那個老師好像是出了車禍了。”
如遭雷擊,竟然是真的。
李豐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氣。
“喂,喂,李豐你怎么了!”杜明趕緊扶起了李豐。
“杜明,麻煩你幫我問問,梁暖暖她在哪家醫(yī)院。”李豐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fā)軟,靠著杜明的攙扶才能好好地站起來。
“好好好,我?guī)湍銌枴!倍琶骺粗钬S的狀態(tài)實在是有些不對勁,他趕緊拿出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女朋友。
問了一圈的人,也是終于知道了梁暖暖是在哪個醫(yī)院住著。
李豐一打聽到醫(yī)院的名字,都顧不上說再見,又是一陣風(fēng)一樣地離開。
李豐在校園里面飛奔著,以往十五分鐘的路程,五分鐘李豐就跑到了門口。
“去圣彼得醫(yī)院!”李豐攔住了一輛計程車。
李豐的心不安地狂跳著,誰都不知道梁暖暖到底怎么樣了。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自己的腿,他的額頭上面已經(jīng)有冷汗冒了出來。
眼睛雖然是看著窗戶外面,但是他卻感覺自己的眼睛前面是一片黑暗的。想著的都是以往自己和梁暖暖在一起相處的畫面。
“小伙子,圣彼得醫(yī)院到了。”司機說的話打斷了李豐的思緒。
李豐這才反應(yīng)過來,掏出錢連零錢都沒有等司機找給自己,就匆匆地下了車。
“小伙子,你的錢!”
李豐壓根沒有聽見司機的叫聲,直接跑去了大廳的問詢臺。
“護士小姐,我想問下今天有沒有車禍送來的女病人,不,也不一定是今天,可能是昨天”李豐已經(jīng)是語無倫次了。
那個護士就沒聽懂李豐在說什么。
“誒,你慢慢說!”那護士敲了敲桌子。
“我是說,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梁暖暖的病人!”李豐說道。
“梁暖暖,你等等,我查查。”那個護士說著,不緊不慢地查著。
李豐在一邊著急得不行,但是又不敢去催促她。
“哦,有了,是有一個叫梁暖暖的。”那護士道,“你是她什么人啊?”
李豐指著自己:“我,我是她的朋友!”
“哦,她現(xiàn)在在12號樓的1109號病房。”那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李豐一下子跑出了門去。
“12號樓12號樓”李豐地嘴里面喃喃地念著。
李豐坐著電梯,知道自己即將要見到梁暖暖,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他想要見到梁暖暖的,但是他害怕聽見她不好的消息,這樣的想法讓他有些望而卻步。
電梯的數(shù)字停在了11。
李豐的腳步變得有些沉重。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外面走廊走了出去。
拐過一個彎。
1106
1107
1108
李豐看見1109的房間門口外面的凳子上面坐著的那個男人。
他一身黑色的衣服,一臉的生人勿進。
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這個人難道就是梁暖暖的丈夫嗎?
李豐遠遠地看著,有些不敢上前。
但是對梁暖暖的關(guān)心還是讓他朝前挪動了腳步。
坐在那里的梁珩煜感覺到了來人,他扭頭一看,怎么覺得這個人這么的面熟?
忽地,他腦袋里面精光一閃,這個人不就是前段時間,自己看見的那個和梁暖暖在門口告別的那個男人嗎?
“你是誰?”梁珩煜坐著沒動,語氣里面透露著冰冷。
李豐愣了一下,自己沒有感覺錯,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敵意實在是太深了。
他說道:“我是來看梁暖暖的,我是大的學(xué)生,我聽說”
李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梁珩煜繼續(xù)說道:“梁暖暖還沒有醒過來,你走吧。”
這種時候,梁珩煜實在是不想跟這種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過多糾纏。就算是之前,梁暖暖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也不想再分出心思去問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梁暖暖沒事。
只要她沒事,那么就一切都好。
但是梁珩煜這直接趕人走的話,卻是實實在在地讓李豐覺得受到了冒犯。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來看她的。我要等她醒過來!”李豐說著,就坐了下來,就坐在梁珩煜的身邊。
梁珩煜一把揪住李豐的衣領(lǐng):“你這小子,我讓你走,聽見沒有!”
他是不相信李豐說得這些鬼話的,要知道,自己看見這人跟梁暖暖在一起的時候,明明是在梁暖暖去大上課之前。
“你給我放手!”李豐想著他是梁暖暖的丈夫,本想著不多計較,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這樣的過分,還對著自己動了手。
“我放手!”梁珩煜被這個小子氣得不輕,一下子沒有控制住音量。
兩個人的爭吵,竟然將護士都給招惹了過來。
那護士看著他們大呼小叫,比劃著拳腳的樣子,插著腰教訓(xùn)道:“喂,你們兩個,這是在醫(yī)院!你們小聲一點好不好,病人還在里面躺著呢!”
說到躺在里面的梁暖暖,兩個人的氣就都憋了下來。
李豐抓著機會趕緊問道:“誒,護士,您好,我想問下,梁暖暖怎么樣了?她現(xiàn)在還在昏迷嗎?她什么時候醒啊?”
李豐站在外面是能夠看見里面躺著的梁暖暖的,他的心里面一陣心痛。
“剛剛不是說過了么!”那護士有些不耐煩,“病人在休息,等乙醚的藥效過去就醒了。而且,她受到了驚嚇,你們還在這里大呼小叫的,要是再讓她受了驚嚇可怎么好!”
說著,護士一甩手離開了。
李豐聽見了梁暖暖快醒了的消息,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了。
他走到了窗戶旁邊,忍不住看著躺著的梁暖暖。
只是這樣的舉動實在是讓梁珩煜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剛剛護士的警告,他多少還是聽下去了。即便是心里不爽,也沒有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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