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夕陽,血染霞光,侍郎府外,早已人群沸騰,空隙不留,水泄不通的巷子,卻被一種詭異的安靜所籠罩,無人言語,甚至呼吸不聞聲,百姓們心驚膽戰(zhàn)之余,皆好奇又恐慌的朝那中間的紅衣女子偷偷望去。
只一眼,便誠惶誠恐,終身難忘!
紅衣女子身后站著三個身著黑色斗篷的兩男一女,不同于那青面獠牙的三十幾個人,這三人面上帶的皆是黑色梅花面具,沉著邪魅,不怒而威,三人旁邊還有一個藍(lán)衣姑娘,沒帶面具,面目清秀,恭敬的立在紅衣女子身后。
以紅衣女子為一個點,三十幾個面帶獠牙面具的男子從兩邊散開,將侍郎府圍了起來,細(xì)眼瞧去,以紅衣女子為首,他們所有人的左臂處竟皆系著一條白色的布條,看著委實詭異,似覺氣氛不夠嚇人,人群中忽有一人驚恐叫道:
“啊,墻上墻上”
張文淼腳下一哆嗦,下意識超前走了兩步,抬頭間,差點沒摔過去
只見侍郎府門前的兩邊墻上,不知何時竟也站滿了黑色斗篷,獠牙面具的人,與下方不同的是,墻上的那些人竟一人面朝前,一人面朝后,如此站立,巋然不動,儼然將府里府外全都包圍了起來,如此陣勢,當(dāng)真是插翅也難飛!
張文淼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侍郎府中的眾人紛紛聚在門前,連大氣也不敢踹,他們何曾見過這種場面!
兩旁的百姓也越來越多,皆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似是怕他們不知道怎么回事,侍郎府大門兩側(cè)的墻壁上竟左右各掛著一個閻王令!
張文淼畢竟在官場摸爬打滾多年,雖被嚇到,卻還能說出話來,對著中間的紅衣女子沉聲道:“姑娘想必便是水木山莊的莊主了,不知我侍郎府有何得罪之處,勞莊主如此大駕,若真有失禮處,張某在此給莊主賠罪”
南宮牧走上前,冷哼道:“張侍郎,我水木山莊的規(guī)矩,可以不株連,但絕不放過,若是今日你識相的將張瀾瀾,張中奇交出來,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張文淼心中大驚,果然如他所料一般,那兩孩子真闖禍了,心中著急,面上卻陪著笑:“這位公子,不知我兒是如何得罪了諸位,張某愿帶他們給諸位賠禮道歉”
南宮牧嘲諷的看著他,一甩斗篷,引來寒風(fēng)陣陣,嘴角泛著冷厲,氣沉丹田,大聲道:“一個時辰,若是府里的兩位不出來,進(jìn)去抓人!有人阻攔,殺無赦!若是尋不到人”
目光凌厲的看著門前眾人,一字一句說的清楚,高亢:“今天,給我滅了侍郎府!一只老鼠都不能放過!”
“是!副莊主!”
震耳欲聾的回音鏗鏘有力,引人發(fā)寒,百姓中有人受不住連退了好幾步,卻依舊耐不住好奇心,撫著胸口伸長了腦袋,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副莊主?南宮牧!
原來他便是久居聞名的水木山莊副莊主南宮牧,因水木山莊的莊主從未現(xiàn)身,凡事皆由副莊主南宮牧打理,所以對于此人,尚有足跡可尋,傳聞南宮牧能言善辯,精于算計,手腕狠厲,令人膽戰(zhàn)心寒,縱觀方才,傳言果然不假!
那紅衣女子,果真是從未露面的水木山莊莊主!
百姓們亦是誠惶誠恐,心中卻也越發(fā)好奇,這侍郎府的公子小姐究竟是做了什么糊涂事,這連五國國主都請不出的人,竟被他兩給請來了!
張文淼心中焦急若狂,被南宮牧凌厲一眼盯的渾身哆嗦,冷汗?jié)窳撕蟊常寐暫谜Z道:“南宮公子,你們這,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吧,萬事總有個商量不是,這中間保不準(zhǔn)有什么誤會”
沒人理會他,張文淼又說了幾句,對方依然無人回應(yīng),心中一稟,伸手招來一小廝低聲吩咐了幾句,小廝應(yīng)下,剛走了幾步,卻不敢再往前,侍郎府已經(jīng)被人圍住,倒是可以從他們之間一人的空隙中鉆過去,但是看著滲人的獠牙,小廝委實沒有這個膽子。
紅衣女子身下龐大的雪白狐貍忽然嗷嗷叫了兩聲,只見那女子眼神一瞥,拉著南宮牧的衣袖對著低聲說了一句,南宮牧點頭,對著離得最近的一位黑衣人道:“你去左相府,告訴李群明,侍郎府被人包圍了,讓他速來”
聲音沒有掩飾,四周的人都可以聽見,張文淼卻嚇了一跳,這竟是他的原話!可是他聲音明明很又離得如此遠(yuǎn),他們是如何聽到的,須臾的功夫,張文淼已似淋了雨,周身皆被汗水濕透,心更若熱鍋上的螞蚱,委實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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