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拓眼睛一橫，狠狠的表情盯著老蕭頭道：“小子你想死嗎？你可知道只要我輕輕一動手指，你的小命就不在了？”。

    老蕭頭汗顏的吐了吐舌頭道：“我明白，但是你已經沒有機會動手指了”。

    就在司徒拓一愣神的瞬間，老蕭頭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提起來。被強悍的千凝殺氣息一沖，司徒拓整個人頓時就萎靡不振了。

    “小子，這是你逼我的，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但是他的手掌還是毫不猶豫朝著空洞抓下去，在他的眼睛里面散射出無比陰毒的目光。

    然而，事情卻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老蕭頭并未受到任何傷害，他的手掌也穿過了空洞，卻沒有抓到任何東西。

    “為什么？”司徒拓驚慌失措的眼神四處打量著，他想要明白究竟生了什么。

    就在這時，一圈圈白光浮現在老蕭頭的胸口處，一個十分詭異的眼睛冷漠的盯著司徒拓。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生了什么事情。

    司徒拓仰天一聲慘叫，整個人頓時生機消逝，竟然被天目的背叛活活給氣死了。

    看著早已沒有任何體溫的司徒拓，老蕭頭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我說過放你離去，你為何還要如此執迷于此”。

    自此天目就拋棄原有主人認老蕭頭為主，雖然天目認主，但是老蕭頭卻未能傳承司徒拓那種開天目的方式。直到此時，他覺或許黑色卡片的未卜先知異能就是和天目認主有關系。究竟為何要以這種方式呈現，老蕭頭也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他一門心思都集中在掌心那張黑色卡片上面，腦海里面不停浮現出兩個截然相反的畫面。這兩個畫面現在又彼此分裂出許多可能性。

    究竟是什么導致了突然的變故？老蕭頭想要探知在人影分叉之前的一幕，可是無論他如何去感知，得到的始終還是處于分叉中的畫面。

    就在老蕭頭幾乎要被這種詭異的未卜先知給搞得暈頭轉向時，他忽然感應到一個十分危險的氣息。那股氣息似乎是在山谷外面，卻又清晰呈現在老蕭頭面前。當老蕭頭竭力想要去感知他時，卻又一無所得。

    但是老蕭頭心中明白，他就在那里，并且一直未移動分毫。果然，很快那股危險氣息又出現在老蕭頭面前。

    這股氣息讓老蕭頭很害怕，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即便是他在面對著南宮彥時也未有如此驚悚的感覺。

    那不僅僅是能脈強化境界的落差，還包涵了一些其他東西似乎他擁有原本就不屬于這個維度內的能量。

    不屬于這個維度？難道他已經踏虛了？一個驚愕的念頭，立刻令老蕭頭頭皮麻，甚至連千凝殺重骨也微微泛起一絲冷意。

    踏虛？在老蕭頭的字典內還從未見識過這種奇人。他早在司徒家族礦區內道聽途說過一些有關踏虛的傳說，其中任意一人那都是神仙般人物的存在。

    踏虛對于能覺醒者，那就像是一個無法逾越又必須跨越的門檻，只要踏過這一步，人就可以從低維度物質形態徹底轉化成具有四維實體生物。

    這一刻無疑就像是兩棲動物離開海洋，踏上6地徹底進化成6地生物一樣，是人類生命一次偉大跨物種進化。

    然而踏虛成功率卻像是一個無情進化閘刀，無情的將大多數能覺醒者淘汰，以至于人類能覺醒七十年間，整個地球也只有區區數百人渡過虛劫。

    即便如此，人類還是對于踏虛無比的熱衷，內心充滿了對于親自走進那個美妙的多維宇宙的向外。

    這就像是一旦魚兒有朝一日從水面彈出頭來，看到了外面世界美麗，就再也無法沉迷在水面之下渾渾噩噩的過一生。

    雖然天目預測過自己擁有過九成概率可以踏虛成功，但是老蕭頭還是不十分自信，自己竟然就是那幾億分之一被命運之神眷顧的人類。

    然而，現在卻有一個被命運之神眷顧的踏虛者竟然親自找上自己。不管為了什么，只是為了去一睹這個踏虛者的真容，老蕭頭也會不惜任何代價沖出。

    就是這一刻，之后的畫面，就是他未卜先知的兩個畫面。一個人遵從了內心沖出了山谷去一睹踏虛者真容。另外一個則是選擇相對謹慎一些。

    這就是理智和情感的沖突，在這一刻截然相反的選擇，就會決定老蕭頭以及四方山的命運。沒錯，理智會讓四方山做出最快的防御，再那個踏虛者還未踏入四方山之前。可是對于這種傳說一般的人物，區區四方山的防御劍陣，又豈能阻礙他的腳步。

    老蕭頭內心十分矛盾，就像現實在這一刻完全分裂成兩個相反的途徑一樣，這里確實就是他面臨抉擇人生路口，一念天堂或是地獄。

    他嘗試著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他試圖去觸動不一樣的未來，可是他的步伐，卻未能掀起任何一點未卜先知畫面改變，看來現實絕對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老蕭頭迫不得已又掉頭走回原處，重新站在了選擇點的位置，他思慮了許久，終于向著四方山相反的方向邁步一步。

    沒錯，他選擇了相信內心，而不是理智。或許這就是人類區別于機器的緣由。他繼續向著預知的方向走去。在這一刻他不知道是預知決定了他走的路線，還是原本他就要這么去做。一切都是在一種極度意識混沌感知內完成。

    當他腦海中畫面再次浮現出新景象時，他人早已站在了四方山外面。

    此時四方山外空蕩蕩的，除了幾個心不在焉的崗哨之外，就是一片空曠的灰色土地。一目數百里，絕對沒有任何一點異樣的顏色。

    在這樣純色背景之下，任何人想要隱藏自己，那絕對是無法做到的。但是老蕭頭所要面對的人卻做到了。他就在離著老蕭頭已經不足五里的位置，自然哪里在老蕭頭眼睛里面還是一片灰色，絕對沒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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