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后一段時間,他們明顯感覺到一股勢力在暗中監(jiān)視他們時,白婧兒才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最后逍遙無痕向白婧兒辭行道:“婧兒,事情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要么去做,要么就是死,我已經(jīng)無法置身于事外了”。
白婧兒無奈嘆息一聲,又看了一眼小腹,沖著逍遙無痕點了一下頭。這一次他們分離地?zé)o比沉重,似乎真正悠閑生活就在此時結(jié)束了,接踵而來就是無邊黑夜以及殘酷現(xiàn)實。
數(shù)月之后,逍遙無痕重返峽谷內(nèi),只是匆匆在谷內(nèi)留宿一夜,便匆匆離去。也正是那一夜,讓白婧兒心都碎裂了,她清楚知道了自己和無痕處境,以及這個小生命的悲哀。
于是她開始策劃,努力去沖破這道生死枷鎖,最終她找到一個關(guān)鍵點,那便是圣靈引。
只要將圣靈引藏起來,那些人便無計可施,于是白婧兒便苦苦堅持了三個月后,誕下孩子,將圣靈引敷在她身上,之后便將其偷偷轉(zhuǎn)送出去。從此她便失去了自己親生女兒,成為一個悲哀女人,她哭泣,哭干了淚水。然而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她不甘心放棄,于是就堅持著繼續(xù)和那些人顫抖下去,直到逍遙無痕被他們迫害最終轉(zhuǎn)世之后,她才徹底解脫。
清水界完了。
赤焰宗長老站在最高一座山峰,俯瞰著山脊下面那一條條粉紅色人流,不有著心中一片灰敗。他這次失敗看似偶然,也是必然。因為他找到一個豬對手,還有一個詭詐的騙子。剛才就在剛才,他們得知羅剎軍那個主帥,也就是邪靈寄生體昏厥過去了。
之后羅剎兵的戰(zhàn)力大減,可是無奈大勢已去,聯(lián)盟軍即便是在面對失去了煌靈庇護下的羅剎兵時,竟然也不敢應(yīng)戰(zhàn)。最終僅剩一萬多人也相繼潰敗。潰軍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亂成一片。此時赤焰宗長老也無力回天了,敗局已定,若是那二長老不借兵出去,或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若是援軍趕來,可以盡數(shù)將羅剎兵剿滅。然而這些可能性都不存在了,他成為了光桿司令,前無士兵抵抗,后無援兵。現(xiàn)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投降,或是自殺。
赤焰宗長老內(nèi)心無比糾結(jié),他可是堂堂一宗之主,豈能說投降便投降。可是讓他舍棄幾千年修為自殺,他更是不甘心。
一時間,赤焰宗長老陷入兩難境地。
不過陷入兩難境地,可不僅只有他一個人,還有正處于勝利者一方的林芙蓮。她現(xiàn)在心情是千回百轉(zhuǎn),不知道該如此決斷。是她親手給翠兒喂下的藥,現(xiàn)在藥性終于克制住了煌靈,卻讓戰(zhàn)陣也處于此等尷尬之地。她并不知道該如何指揮作戰(zhàn),更不知道怎么去指揮剩那些羅剎兵,因此在翠兒昏迷之后,她們便無所適用。
“副宮主,現(xiàn)在你必須要下命令了,不然我們軍隊士氣必定受挫,到時敵人再反撲過來,我們便無路可退了”其中一個鳶花長老,語氣決然的催促說。
“這個這個”林芙蓮實在難以抉擇,不有著朝著身旁一項足智多謀的幾個前芙蓮教徒望去。
“啟稟副宮主,敵人躲進山區(qū),不宜追擊,不如固守山下,靜待他們能量斷絕之后,我們再追擊上去,便不費吹灰之力可破之”那個教徒也是心機深沉之人,自然清楚自己宮主的弱點,她不善于戰(zhàn)陣之術(shù),自然不會主動去給她招惹麻煩。這才出此計策。
“很好,就這么做”林芙蓮也借勢下坡道。
“什么?你要圍山?”那長老顯然有些不以為然,可是她卻無法當(dāng)面反駁副宮主。
“還不遵從指令”又有教徒威懾道。
“是”那幾個鳶花長老這才極不情愿起身離開。
一陣軍號響起,接著羅剎兵開始收縮,不再前進。而是圍著山峰形成一道防御線,這才駐扎于此。
此時站在山巔,幾乎絕望的赤焰宗長老,忽得眼睛一亮,不有著仰天大笑起來:“看來那邪靈昏厥的消息是真的,可惜啊可惜”,他不有著為錯失反敗為勝良機而垂頭頓足。
就在此時,身側(cè)副將也帶著重新收斂來的一千多名殘兵返回,跪地向赤焰宗長老請示。
赤焰宗長老回頭審視著這一千多丟盔棄甲的士兵,無奈搖搖頭道,即便是千載難逢時機,可是眼下這些殘兵也無法扛之。算了,一切都是天意啊。
赤焰宗長老心中又涌起一股人到耄耋無力感。雖然這只是心理上的,其實在修靈者,已經(jīng)突破了身軀限制,理論可以活到一萬多歲。
只是眼下他確是滿心踟躕,原本花白胡須也盡數(shù)皆白。他短暫感慨之后,便又重新振作起來,開始了繼續(xù)收攏和組織操練殘兵,他要以最短時間內(nèi),打造一支新兵,這將是一支渾然一新的軍隊,他們就是自己求生希望。這是赤焰宗長老為了自己最后一搏。
別看這是一座荒山,可是赤焰宗長老卻知道這里其實是清水界的準(zhǔn)備庫,于是他便走上一座山頭內(nèi),開啟一道暗門機濶,將里面堆砌的新裝備拿出來。又將其分發(fā)給了殘兵,當(dāng)這些殘兵穿上新戰(zhàn)甲之后,便似乎一掃剛才狼狽氣勢,重新變成威猛之師。
只是赤焰宗長老很清楚,這種改變只不過是浮于表面,他們已經(jīng)被羅剎兵打掉了底氣,哪怕是穿著世上最強的戰(zhàn)甲,也照樣會畏懼不前的。
為此赤焰宗長老采取一種嚴(yán)酷練兵方法,那就是斬殺落后十名士兵。每日操練落到最后士兵就會被當(dāng)場戈殺。這樣方法練兵雖然效果明顯,卻有一個很嚴(yán)重后遺癥,那就是凝聚力差,一旦被他們沖破出這種囚徒困境之后,他們便會四散,再也無人可以收攏他們。不過對于赤焰宗長老來說,只要可以活著離開這里就已經(jīng)是他的奢求,哪里還會在乎之后的事情。
于是殘酷魔鬼訓(xùn)練法便在這小小的山巔展開,每日這里都會迸發(fā)出野獸般的吼叫,搞的下面很多羅剎兵都不知道山林中隱藏著什么兇悍的野獸呢。由此她們竟然慶幸自己沒有進入?yún)擦謨?nèi)。
這樣怯戰(zhàn)念頭一旦產(chǎn)生,便在羅剎軍中蔓延,不到七日,羅剎兵已經(jīng)沒有任何戰(zhàn)意了,現(xiàn)在即便是有人下令讓她們進山,她們也不會去做。
看到這樣的羅剎兵,原本還有些好戰(zhàn)的鳶花宮長老,此時也都無力選擇了閉嘴。
至于這只軍隊靈魂人物,翠兒,就在三日前蘇醒了,可是她的蘇醒并未給羅剎兵帶來一絲鼓勵,因為她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柔弱的,十分多愁善感的小女孩。
她幾乎對林芙蓮唯命是從,幾乎和沒有主帥沒有任何分別,這讓還抱有最后一絲僥幸的鳶花宮長老,也徹底死心了。一時間山上山下,便處于這種詭異氛圍中對峙著。
清水界發(fā)生事情,卻讓那些在清水宮內(nèi)的大人物焦頭爛額,他們一日三驚,都處于某種崩潰邊緣了。
先是清水界被攻陷,接著又是幾十萬聯(lián)盟軍被古華公子借走,這一次次打擊,使得這八宗聯(lián)盟之地,變成壓垮所有人山岳。這些事情已經(jīng)徹底超出他們能力范疇之外,他們似乎意識到八宗崩潰一日,他們已經(jīng)無力左右現(xiàn)在局勢。現(xiàn)在的八宗就像是一個個腐朽的宮殿,隨時都會崩塌。然而這些人卻無法離開這危險之地,他們所有權(quán)勢都是來自于這座宮殿,別人都可以逃走,背叛,他們不能。
這就讓這些人感覺到那種無法承受的責(zé)任和威脅。
大殿內(nèi)無比沉默,良久都無一人主動發(fā)言。無一例外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絕望和灰心。他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也改變不了局勢,更不可能力挽狂瀾。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
隨著一陣急促腳步聲傳進大殿,這才驚醒處于某種思緒僵化狀態(tài)下的人們。
“什么事啊?”清水宮主,整理了一下神色,表情嚴(yán)肅的喝問。即便是已經(jīng)強自撐著,他還是要擺出宮主威嚴(yán),決不能讓最后一絲人心也垮掉。
“啟稟宮主,清水界大捷,赤焰宗長老被圍困之后,不甘屈辱,重新收攏潰兵,又反撲羅剎兵,最終以少勝多,將羅剎兵趕出了清水界”清水弟子簡短的回答,卻讓大殿內(nèi)所有的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無比精彩的表情。有的是錯愕,有的是震驚,還有的是蔑視。
總之不一而足,卻很少有人相信這是真的。果然,那清水宮主一拍桌面,呵斥說:“這赤焰宗長老真是不知羞恥,竟然偽造這種捷報來騙功,去派人去清水界繼續(xù)探知,以天訊傳至回來”。
是哪個清水宮弟子急忙起身,倉惶跑出大殿。
當(dāng)那弟子走后,大殿內(nèi)便炸開了鍋一般議論起來,和剛才安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時間轉(zhuǎn)回三日前。
清水界。
赤焰宗長老身披戰(zhàn)甲,親自拿著一把斬刀來到軍陣之前,他目光鐸鐸逼人盯著在場每一個士兵臉上說:“這一戰(zhàn),是我們生死之戰(zhàn),若是敗了難免一死,若勝了,你我共享富貴,爾等可愿與我一戰(zhàn)”。
老氣橫秋的言辭,使得這一群士兵目露精芒,可是他們內(nèi)心卻依舊不想去和羅剎兵戰(zhàn)斗。若不是這一段時間磨煉,他們可能都會直接潰散掉。赤焰宗長老很清楚這些人心中念頭,便毫不客氣一揮手,從身后走出幾百個黑衣軍法官,他們陰惻惻眼眸內(nèi)散發(fā)著嗜血沖動,看著他們,幾乎所有士兵都兩腿打顫,甚至畏懼他們比面對那些羅剎兵,更加恐懼。這就是赤焰宗長老所要達到效果,他就是要用這種極端手法,徹底凝聚他們的戰(zhàn)意。
“記住,只要落在最后十名便會被斬殺,敢于畏敵怯戰(zhàn)者斬殺,敢于散播不利軍心言辭者斬殺”赤焰宗長老一口氣說了五六殺,直接震撼的這一群士兵臉色都青了。
“是漢子,跟老子殺出去”之后他便一揮手中長刀,首當(dāng)其沖朝著山下俯沖下去。
一句話后,軍法官便展開了陣型,從那些軍隊后方一路追殺。他們手起刀落,便是一片血紅。逼得那些士兵紛紛爭搶著向前沒有一個敢于回頭看的,也正是這種被逼迫下,他們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戰(zhàn)力,當(dāng)他們沖到山下和羅剎兵交鋒時,竟然像是熱刀入油般瞬間便切分開羅剎兵軍營,接著他們一路沖鋒,直接便從重重圍困的軍陣中殺出一條血路出去。接著一個接一個亡命之兵也沖進這條血路,使得羅剎兵根本無法抵抗,便很快敗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橫沖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林芙蓮,不有著心中大駭,因為她和翠兒的巨攆便在陣營中心,若是被他們沖到,豈不危險。于是林芙蓮立刻下令,全軍后撤,之后大軍便混亂的朝著清水界出口奔跑出去。一瞬間,軍隊紀(jì)律敗壞,幾乎成了潰兵,再被那亡命之兵追殺,很快便演變成大潰逃。
也僥幸是敵軍人數(shù)稀少,才未對羅剎兵造成巨大傷亡。
不過那些已經(jīng)沖出戰(zhàn)陣的清水兵卻一臉茫然盯著那些潰敗羅剎兵,他們難以置信,這還是之前他們畏之如虎的羅剎兵嗎?她們怎么如此不堪啊,很多人在這一刻似乎找回了某種信念,使得他們原本要潰散的心重新收攏,也正是這一點轉(zhuǎn)變,使得他們才得以保存,也讓清水界和赤焰宗長老得到一場振奮人心大捷報。
當(dāng)清水宮內(nèi),再一次接受到捷報之后,再也無人質(zhì)疑這場大捷,并且原本已經(jīng)沒有任何希望的眾人,忽得又迸發(fā)出無窮的戰(zhàn)意,他們開始給古華公子寫信,催促他交還聯(lián)盟軍,并且直接發(fā)信給天界,其一切底氣都是來自于清水界那一場捷報。
時間對于九王來說,便是煎熬,他知道自己拖延之說,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哪里有什么冥神,一切都不存在。他之所以這么說,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期待可以給整個冥界爭取更多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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