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愉快的心情,袁方國跟女友踏上了去北京的航班。
這次他去北京的主要事情還是看看房產,畢竟二弟所說的一平方米房子價格在34000塊錢左右,一個四合院也就幾十萬的故事對于他來說充滿著“神秘”的色彩,如果眼下能在北京拿下幾處房產,過個十來年,那絕對是一件大發(fā)特發(fā)的事情。
錢,已經(jīng)不是制約袁方國消費的一個重要理由了合適的房子才是制約他合理消費的一個重要。
有人說在北京,一塊磚頭下去便能砸到一個處級干部,這話起初袁方國有些不信,不過一上了飛機之后,他一下子便信了起來。
因此他旁邊坐了一個自稱是國務院某部下設某司一個大處的處長,這人自稱王匡林,祖上也是辮子皇親貴族。
他跟袁方國的話匣子打開,主要還是源自袁方國手上那一個厚厚的手提包。
手提包里面裝著是現(xiàn)錢,加起來有二十多萬。
“哥們,咱北京的?”王匡林一口正宗的北京胡同味兒。
袁方國搖搖頭,“不,我是巴蜀的。”
“呵,瞅你這架勢,這氣質,我敢情還以為你是咱北京城的呢。”王匡林一臉認真道。
“老哥,瞅你這架勢,這氣質,應該是北京人兒吧。”袁方國反問道。
王匡林點點頭,“你這眼神不錯,有勁兒,不像別的人,老是覺得我是外地進京當官的,其實我祖上就是北京人兒,只不過我爹在文革的時候下了鄉(xiāng),當了知青,結果愣是沒回得來,得虧我奶奶這邊家族勢力大,我家老爺子回不了北京,但是給我把戶口給整到了北京,小時候就在頤和園旁邊長大的。”
袁方國一聽這話,不由得樂了起來,這小時候能在頤和園附近長大的,這得是多大的官啊,所以一聽這家伙,嘴里面就是在滿嘴跑火車,沒有一句真話整個人就是一騙子。
“看不出來老哥你家族的勢力蠻大的嘛。”袁方國一臉認真說道,“我可是聽說來的,這能在頤和園附近住的,那至少都是部級干部了。”
王匡林一臉優(yōu)越感的點了點頭,忍不住地沖著袁方國豎了個大拇指,“這位小老弟一看就知道是見過世面的人,能在頤和園附近住的確實在地方是是部級干部,在軍隊里面是上將,我干爹就是上將,他老人家無兒無女,拿我當親生的,要不然我家里面那祖上正黃旗外加我老爹也就副廳級別的干部,我還真的沒法在頤和園附近度過我的童年,老弟這次去北京公干還是自個兒溜達?”
“公干。”袁方國一臉認真道,他還真的沒有注意到王匡林已經(jīng)盯上了他的公文包,并且百分之百地肯定公文包里面裝的不是什么紙,而是文件。
“有什么需要盡管可以找我,在北京,基本上沒有咱擺不平的事情。”王匡林邊說邊掏出了一張名片。
袁方國皺了皺眉頭,他對于王匡林這種低劣的演技很是反感,不過礙于人家一臉的熱情,他倒也不好去戳穿他。
“對了,你到了北京之后,最好還是跟你們當?shù)氐鸟v京辦聯(lián)系一下,他們其實也有一些社會資源的。”出乎袁方國的意料,王匡林主動提醒道。
50年代的時候,省一級都在北京有駐京辦,不過當時也并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在文革的時候,各省的駐京辦全部被撤銷,直到改革開放后,這才又逐步恢復起來。
1994年華夏國實行分稅制,中央特別是各部委在財政轉移支付資金的管理和審批上具有很大的彈性空間,一些地方政府為了尋求更多的資源,紛紛設立駐京聯(lián)絡機構。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華夏國100的地級市以上行政區(qū)域,90的縣級行政區(qū)域均在北京設有駐京辦。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袁方國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
王匡林道:“不過駐京辦也不是萬能的,只有一個城市發(fā)展好了,它的駐京辦在北京的資源就多,比如汕頭,它就屬于五大特區(qū),雖說行政級別只是地級市,但是你們蓉城在北京的資源有的時候還真的不如汕頭,因為它的經(jīng)濟發(fā)展的不錯”王匡林嘴里又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
袁方國聽完之后,他感覺到自己還真的很佩服這個時代的騙子,雖說是騙子,但是起碼的知識素養(yǎng)還是有的,忽悠的你根本不知道真假。
時代在進步,結果到了后面,騙子的手法是越來越低劣了,所以這90年代的騙子,大多都是有文化的騙子,至少這些騙子真的很熱愛學習。
王匡林畢竟作為一個騙子,跟著袁方國套了一大堆客套話,洋洋灑灑地吹噓著自己的牛逼之處之后,開始打聽起袁方國這回到底去北京是因為什么而公干。
袁方國也是被他弄得煩的受不了了,直接告訴他,他這回奉命去北京偵查一起案件。
王匡林一聽,立馬聯(lián)想到了袁方國手中的那個提包,里面厚厚的一大沓人民幣,無論如何是與他要去北京偵查案件聯(lián)系不到一起去。
“什么案件?我剛好有個哥們就在公安部,沒準他可以直接幫助你。”王匡林又開始吹噓起來。
“保密案件。”袁方國微微一笑道。
王匡林在袁方國那里吃了個閉門羹,見著這個年輕人自我防范意識也確實比較強,只得一臉悻悻地止住了話題。
袁方國對王匡林不感興趣,但是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對袁方國很是感興趣。
這家伙操著一種濃重的四川口音,身上穿著“皮爾卡丹”那些名牌貨,不過這家伙雖說身上穿著名牌貨,但是從他開口那么一說,袁方國跟王匡林都斷定這家伙是個暴發(fā)戶無疑。
“兄弟,那個你在北京認識能源部的人嗎?”
王匡林一愣,沒想到竟然有人主動跟他說話。
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當然認識了。”
“能不能幫個忙。”那家伙嘿嘿一笑,習慣性地掏了掏包,隨即又是一臉尷尬地收了回來。
1995年的時候,民航總局開始對民航安檢嚴格把關控制,最后嚴厲到了就連香煙都不允許帶入機艙里面。
“什么忙?”王匡林對這個暴發(fā)戶一臉的冷漠,與剛才對袁方國的熱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回頭下了飛機,我請你吃飯。”暴發(fā)戶嘿嘿一笑,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自己的大金牙來。
“行。”王匡林說完便是又將腦袋扭向了袁方國,“你聽說過黑龍江的呼蘭大俠嗎?小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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