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diǎn),姜慕白放好書簽,收起新世紀(jì)未解之謎,換下白色練功服,穿上常服,披了件易于遮擋槍袋的寬大外套離開聚英館,騎著自行車去了菜市場。
前兩天心事重重,沒有心情下廚,都是在餐館解決。現(xiàn)在有槍在手,姜慕白心安了許多,也就生起做幾道好菜的念頭。
倒不是說外面的餐館太難吃,而是這兩天都沒去學(xué)校宿舍樓看姜徽音,姜慕白不想讓這丫頭擔(dān)心,于是買菜回家做了她愛吃的魚香肉絲和宮保雞丁,裝在保溫飯盒里帶去學(xué)校。
有時,一張好看的臉蛋可以當(dāng)作通行證。站在校門旁崗?fù)だ锏谋0埠妥谂奚針枪芾硎覂?nèi)的宿管大媽只是多看了姜慕白兩眼,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姜慕白提著保溫飯盒,止步于寫有“男性禁止入內(nèi)”的警示牌前,帶著禮貌的微笑對宿管大媽說道:“您好,我是姜徽音的哥哥,能麻煩您讓她下樓嗎?我給她帶了她愛吃的魚香肉絲和宮保雞丁。”
說完,姜慕白打開盒蓋。
“你進(jìn)去唄。”宿管大媽吸了吸鼻子,突然醒悟,“哦,哥哥啊,好好好,姜徽音是吧,幾年幾班?”
姜慕白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宿管大媽的誤會,答道:“五年級一班。”
學(xué)校宿舍區(qū)的通訊基本靠喊,只見宿管大媽拿起擴(kuò)音喇叭,把上半身伸出窗外,對著樓道喊道:“五年一班姜徽音同學(xué),五年一班姜徽音同學(xué)請下樓,你哥哥帶了你愛吃的魚香肉絲和宮保雞丁。”
“噗”
姜慕白忽然笑出了聲,因?yàn)樗X海里響起一句廣告詞:請注意,三年級六班李子明同學(xué),你媽媽拿了兩罐旺仔牛奶要給你。
一分鐘后,穿著拖鞋的姜徽音從樓道里沖了出來,看見哥哥站在宿舍樓門前,她像只兔子似的蹦了起來。
姜慕白抱了個滿懷,摟著小丫頭帶她轉(zhuǎn)了兩圈才把她哄下來。
目睹兄妹倆的溫馨時刻,宿管大媽戴上老花鏡,露出慈祥的姨母笑。
放下姜徽音后,姜慕白端著飯盒充當(dāng)餐桌,說:“徽音乖,先吃飯。”
“嗯嗯!哥,你吃晚飯了嗎?”
“吃了,住宿舍還習(xí)慣嗎?”
“還好呢,不過我們都養(yǎng)了小兔子,從教室回寢室里會有味道,待久了就習(xí)慣啦。”姜徽音眨巴眨巴眼睛,扭頭問,“阿姨,您吃了嗎,我哥哥做的魚香肉絲特別好吃!”
“吃了,吃了,哎呀,真懂事。”宿管大媽拉開管理室的防盜門,沖兄妹倆招手,“來來來,我這兒有桌子,坐著吃。”
“謝謝阿姨”
姜徽音正要進(jìn)屋,卻被姜慕白攔住。
“徽音,我還有事,你帶回宿舍吃吧,跟室友分享一下,明天我再來拿飯盒。”
姜慕白送了晚餐,還要去老黑的靶場練槍。
換作以前,姜慕白認(rèn)同“近距離貼身戰(zhàn)斗時手槍實(shí)用性不如短匕”的說法,但現(xiàn)在他的看法有所改變。
與普通人相比,武修練習(xí)、使用槍械具有極大優(yōu)勢,打開眼竅后,動態(tài)視覺遠(yuǎn)勝從前,再加上武者對身體肌肉的精妙控制,便能產(chǎn)生一加一大于二的奇妙反應(yīng)。
武修持槍不再局限于固定且僵硬的射擊姿勢,并且在實(shí)戰(zhàn)中能夠更加全面地利用、發(fā)揮槍械的威力,這使得原本并不存在的“槍斗術(shù)”成為可能。
姜慕白相信,在武修晉升肉身能扛槍炮的境界之前,使用熱武器的武者,戰(zhàn)斗力必定遠(yuǎn)高于使用冷兵器的武者。
不說別的,至少,扣下扳機(jī)比揮刀舞劍要省力。
另一方面,靈氣復(fù)蘇已有百年,姜慕白不可能是第一個嘗試選擇槍械作為主武器的武修,也許軍警體系、幫派宗門中早已有人歸納出成體系的“槍斗術(shù)”。
再往深處想,假如葉南風(fēng)或童阿七要買兇殺人,也許他們雇傭的殺手就會使用槍械!
畢竟,買槍在定武城不是件難事。
出于這種考慮,接下來一段時間姜慕白打算每晚去趟靶場,在修煉天淵劍典的同時,盡快掌握專屬于武修的全新的槍戰(zhàn)方式,這必定會讓他的實(shí)戰(zhàn)能力突飛猛進(jìn)。
“唔,哥你就要走啦?”姜徽音撅起小嘴,哥哥三天才來看她一回,還沒看兩眼就要走,這讓她感到委屈。
“嗯,有要緊事喔,徽音乖。”姜慕白使出摸頭殺,柔聲哄著小丫頭,“跟你說個好消息,我已經(jīng)打開眼竅了,看,我的眼睛是不是特別亮?”
姜徽音認(rèn)真看了看姜慕白,雀躍道:“真的耶,哥你眼睛里有光點(diǎn),像兩顆星星!”
“這叫目含星芒,尋常武修可沒有喔,好啦,我先去辦事,一切順利的話,再過幾天就來接你回家。來,這是你的生活費(fèi)和零花錢,拿著。”
姜慕白往姜徽音手里塞了二十多張?zhí)崆皽?zhǔn)備好的零錢,這丫頭過慣了窮苦日子,給她一百的整鈔,她看到面額就舍不得花,還是換成十塊二十的零錢更好。
走出女生宿舍樓時,姜慕白的沉悶心情稍稍得到緩解,他跨上裝有鈴鐺、后視鏡和前車燈的自行車,趁著幾近消失的暮色趕往城郊。
騎出主城區(qū)數(shù)公里后,風(fēng)突然大了起來,把姜慕白短且干凈的劉海吹成了額前的呆毛。
姜慕白微微瞇起眼,抬頭望了眼天,此時天色已暗,厚重鉛云聚集在城郊上空,好似把天都壓得矮了幾分。
要下雨了,可姜慕白沒帶雨傘,好在前邊有個避雨亭,雖說年久失修頂部漏雨,但待在里邊總不至于淋成落湯雞。
姜慕白輕放踏板,將自行車停在避雨亭外,見亭子里沒人,便把自行車也搬了進(jìn)來。
剛在亭子里找到塊還算干凈的地方坐下,外邊嘩啦一下驟降暴雨,不出片刻就把能見度降到二十米內(nèi)。
磅礴雨水拍在木構(gòu)黛瓦頂上,順著一層層瓦片匯成不間斷的流線,澆在地面,激起水花。
夏季的雷雨總是這么不講道理,說來就來,而且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
閉目聽雨的姜慕白忽有所感,睜開雙眼,緩緩起身。
“嗒嗒”
“嗒嗒”
“嗒嗒”
輕重不一的腳步聲從不同方向傳來,八個撐著黑傘的身影止步亭外,將姜慕白圍在中央。
一道明亮閃光乍現(xiàn)于云層,照亮幾張殺氣騰騰的側(cè)臉。
“轟隆”
驚雷乍響,黑傘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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